焦女士雖然單身,但她有好gay蜜作陪——
她約了裴子愈去迪士尼樂園。
焦嬌在所有壞人面前,都是一個僞裝的甜心派,只有少數幾個摯友面前,她是真正的甜心公主。
她還是一身風衣,最簡單的裝束,最傲嬌的氣場。
焦嬌開着保時捷一路飆到樂園門口,才發現沒有化妝,她朝裴子愈眨眼睛。
裴子愈扭頭不理。
焦女士拉着他開始撒嬌:
“啊啊啊啊啊~~~”
他噗嗤一下笑出聲。
裴子愈取出他的限量版化妝品,細緻無比地給她化妝。粉底、眼線、睫毛、眉粉、眼影、鼻影、腮紅……
還有最重要的——口紅。
裴子愈完成了最後一步,忍不住拍手稱讚自己的作品。
“嬌嬌,你真是我見過最適合芭比粉的女生了!!”
焦女士捧着自己的容顏陶醉,一臉“老孃天下最美”。
裴子愈說了句實話:“其實你應該跟鏡子談戀愛。”
焦嬌說那怎麼行:
“鏡子不會讚美我呀!”
焦嬌拉着裴子愈玩了過山車、海盜船、探險島、寶藏灣……最後去坐她最喜歡的旋轉木馬。
焦女士坐了一圈又一圈,擺出各種拍廣告的姿勢——爲了找到偶像劇的感覺=_=。
負責拍廣告的人,當然是裴子愈。
最後他實在沒忍住:“嬌嬌,照片已經夠多了!”
焦女士橫他一眼,得,還得多加一圈——他乖乖去交錢。
焦嬌玩夠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她跟好gay蜜勾肩搭背地散步,一人吃一隻粉色甜筒。
吃着吃着裴子愈突然搶走了她的甜筒,他指着她的嘴巴開始尖叫:
“啊!你的口紅都被你吃掉了!這個芭比粉是限量版!”
焦女士忍住翻白眼的衝動,從他口袋裡掏出那支口紅,重新給自己畫了一遍,然後嘟起嘴讓他看:
“這樣滿意了沒有?”
裴子愈默默從她的風衣口袋裡拿回那支口紅。
焦女士:“……”
她全程用怨念的眼神看着裴子愈吃完了兩隻甜筒。
裴子愈吃完甜筒就走不動了,兩人只能坐在路邊座椅上吹風。
焦女士表示她還想玩:
“晚上感覺不一樣嘛!夜拍更清晰!”
裴子愈一臉絕望地幫她理頭髮:
“嬌嬌,公主不是這樣的,你看你頭髮亂了妝也花了衣服上還有奶油……”
他越說越痛心,痛心得捂臉,一眼都不想看。
“你、你、你、你對得起我對你的養育之恩嘛?”
焦女士一臉震驚:“你又不是我媽?!”
哪來的養育之恩啊=_=。
裴子愈覺得必須得跟她說清楚了:
“從化妝到逛街再到美容哪一樣不是我教你的?我把你打造得這麼完美,不是爲了讓你到處野的!你是公主啊!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形象!”
焦嬌托腮看他,有一點傷感:
“啊……原來你只喜歡我的公主形象啊。”
裴子愈說其實也不完全是這樣:
“除了甜美公主,霸氣女王我也接受,不過口紅色號就要換了,烈焰紅脣配上純金皇冠,禮服就選黑色拖地長裙,肯定秒殺全場!!”
焦嬌拉拉他,表情更加失落:
“如果我做不了公主,也做不了女王呢?”
裴子愈一臉震驚:“難道最近流行女僕裝嘛?”
焦女士小心翼翼地試探:“可能會比女僕還慘一點……”
裴子愈當場拍桌:“到底是哪個殺千刀的改變了你的審美,我一定要跟他決鬥!!”
焦嬌就難免說了實話:
“子愈,我要出趟遠門……”
裴子愈等了半天,也沒等到下文,不由奇怪道:“咦,你怎麼不哭呢?你一哭我正好給你卸個妝重新畫!!”
焦女士:“……”
她看着他的眼睛輕輕地笑了:
“我這次出遠門,最放心不下的人,就是鍾懿……”
她在他瞬間緊張的目光中補充:
“還有你。”
裴子愈很快管理好表情,他摸摸她的頭一臉寵溺:
“你照顧好自己就好,別太辛苦。”
焦嬌一臉委屈:“你不問我什麼時候回來嘛?”
裴子愈笑着嘆了口氣:
“全世界獵豔,你又不是第一次了。”
焦女士說是啊:“可是我一隻王子都沒有獵到。”
都是豺狼與虎豹。
焦嬌突然握住了他的雙手:“子愈,你能不能幫我照顧一下鍾懿?”
裴子愈一臉爲難:“你知道我不喜歡女人的。”
焦嬌想了想還是勸他:“你們家就你一個兒子,就算爲了傳宗接代……”
他立馬打斷她,用常說的那句名言——
“異性結合都是爲了傳宗接代,同性之間纔是真愛。”
焦嬌閉了閉眼睛,聲音輕到她以爲他不會聽見:
“你到底要怎麼樣呢。”
裴子愈沉默了很久,最終還是嘆氣:
“好吧。”
焦女士立馬歡呼雀躍,站起來轉圈圈。
“我就知道子愈對我最好了!”
裴子愈笑着讓她坐過來:
“我給你補妝。”
焦女士乖乖坐着,任由他握住她的下巴,將那支芭比粉的口紅細緻地塗在她嘴脣上。
他畫着畫着就有些懊惱:
“好像塗厚了。”
焦女士還沒來得及翻白眼,就瞪大了眼睛——他突然吻了上來,在她脣上摩挲,把多餘的口紅蹭掉。
她手忙腳亂地推開他:
“你、你、你幹嘛?!”
裴子愈一臉坦蕩地照鏡子:
“這支口紅是我的,憑什麼給你塗?”
焦女士氣得不行:
“那你也不能親我嘛!而且你塗得明顯沒有我好看!”
裴子愈突然就不想再哄她:
“親你怎麼了?我自己養的豬還不能親一口?!”
焦嬌氣得尖叫:“你不會在玩養成吧?!”
裴子愈對着鏡子狂翻白眼:
“小姐,養豬當然是爲了賣啦!”
焦女士氣呼呼地滾了。
他看着她的背影突然就笑了。
怎麼辦,這頭豬好像養歪了,越來越不聽話了。
沒關係,反正也不是爲了賣的。
二月二十日,林沅之生日。
焦女士在家裡做蛋糕,用她最喜歡的巧克力,加了厚厚的蔓越莓醬,還有層層疊疊的曲奇。
她插了23歲的蠟燭。
沅之估計還是喜歡過週歲~
一片黑暗之中,湯圓寶寶合起肥爪,跟焦嬌一起許願。
焦嬌在心裡說:親愛的老天爺,能不能讓我死的時候,保住我那如花似玉的臉。
湯圓在心裡說:天道爸爸,愛妃真的很辛苦,希望你少折磨她一點,不要讓她再哭了。
焦女士許完願發現自己真的很渣——
有用人家的生日許願的嘛?
不管了反正沅之寶貝會保佑我的嘛!
湯圓寶寶一隻貓歡快地幹|掉了一整個蛋糕,然後美美地窩在美人懷裡睡覺。
焦女士沒有把它縮小,還是讓它睡在自己溫暖的小牀上,自己躺在地毯上等天亮。
明天一早就走。
她突然有點感激沈逆舟。
他要是沒把替身帶走,她肯定不捨得走。
焦嬌摩挲着她跟焦志谷的合影,想起了很多小時候的事。
親媽走了之後,她曾一度賴在火車站不肯走,那個時候只有六歲,不懂什麼是離別,不懂什麼是失去,不懂什麼是……
永不來歸。
焦志谷就放下所有生意,陪她在火車站等一個不會回來的人。
她永遠記得深夜裡的寒風,兩個人找不到一家店避寒,只能在角落裡縮着——火車站還沒有開門。
焦志谷把她護得嚴嚴實實,自己凍得直哆嗦,終於一點點軟化了她。
她輕聲說:“我們回去吧。”
焦志谷說:“回去了就不可以再等。”
她開始哭:“媽媽爲什麼不要我了?”
焦志谷說沒有關係:
“世上大多數人都是過客,只有爸爸會永遠陪着你,這樣就足夠了。”
她還在糾結那個問題:“她不喜歡我嘛?”
焦志谷說你這個傻孩子:
“你是世上最好最好的孩子,你是我心中唯一的公主,別人根本就沒有資格喜歡你,更沒有資格不喜歡你。”
可是爸爸,我還是舍不下一些人。
比如你。
你說人這一輩子的緣分,是不是都在賭誰先走。
焦志谷在照片裡衝她笑,似乎在說:
不要怕,不要怕賭,更不要怕輸。
就算你輸了所有,也還有老爸,所以用心去賭,去贏全世界。
她好像又聽見他悄悄的嘆息:
“其實我不想你去賭。”
作者有話要說:
老爸雖然是個人渣 但他真心愛我們的女主 今日金曲《命運的惡作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