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瑪一路幹翻數個社會人,好不容易走到了醫院門口,只聽一聲槍|響——
一樓大廳裡冒出十幾個社會人,個個帶槍,還扣下了不少人質。
田叔終於現身,衝着喬瑪的背影冷笑:
“焦總,我們現在可以談嗎。”
喬瑪被人用槍抵着頭,轉過身笑看田秉:
“田叔。”
田秉頓時氣急敗壞地拿槍指着她:
“怎麼是你?焦嬌呢?!”
喬瑪的笑容依然輕蔑:“你抓不到她的。”
田秉用槍柄照着她的頭就是一下,喬瑪頓時頭破血流。
田秉把她扔在地上,大聲喊話:
“小焦總,你晚出來一分鐘,我就殺一個人。”
外面警笛聲響起,呂知行帶人持槍對峙,田叔毫無畏懼:
“小呂,我勸你別輕舉妄動。”
這時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甜餅叔叔,你嫌自己活得太長麼?”
喬瑪聞聲立馬睜大了眼睛。
焦總一身醫生打扮款款而來,邊走邊摘除帽子口罩,大波浪捲髮瞬間被釋放,她不忘嫵媚地撩一撩,好像在拍洗髮水廣告。
喬瑪捂着頭,聲音發顫:
“焦嬌……焦嬌……你別過來!”
田秉狠狠踹了她一腳。
焦總走到呂知行身邊,聲音壓得很低很低:
“知行哥哥,雖然這可能是句廢話……不過待會兒你一定要先救小喬啊。”
說完她扯開呂知行的手,頭也不回地走進了田秉的包圍圈。
田叔說焦總你何必呢,早出來不就好了,我們請你喝杯茶而已,搞成這樣誰都不想的。
焦總蹲在地上給喬瑪包紮,喬瑪已經沒力氣罵她,只是握了握她的手。
焦總說我跟您走,只是其他人您可以放了嗎。
田叔說暫時還不可以:
“他們可以陪聊嘛,這是焦總的排場。”
焦嬌感覺到玄術師的氣息已經弱了許多——
看來閆先生深藏不露。
可是田秉身邊還有最後一位。
焦總當場表示:
“甜餅叔叔,我能不能唱首歌再走?”
田叔立馬拒絕:
“焦總就別給我耍花樣了。”
焦總莫名鬆了口氣。唱歌可是保留節目,怎麼能這麼快被他們發現呢。
焦總讓喬瑪靠坐在前臺,她正要走到田叔身邊,卻被喬瑪拉住了手。
喬瑪衝她搖頭——她已經摸到了她口袋裡的手術刀。
焦嬌依然笑得沒心沒肺,輕輕掰開了喬瑪的手。
喬瑪盯着她的背影,努力忍住哽咽。
焦嬌走到田叔的身側,瞬間催眠了他的覺魂,把手術刀刺入他的腹部。
田叔很快反應過來,剛舉起槍對準她,就被喬瑪用高跟鞋打掉。
他把焦總按在地上掐她的脖子,焦總憋紅了臉不停地插|刀,幾個小弟看他們扭作一團,也不敢貿然開槍。
就當焦總快被掐死的時候,終於有槍聲響起。
閆先生hold住全場,小弟們被人一槍槍幹掉——
居然是陳放。
陳放幫焦總把身上的死肥豬打暈,她剛鬆一口氣,就發現有個玄術師還沒死,他用最後一口氣催動覺魂,直擊焦總的面門。
焦總顫抖着手結咒,卻被陳放輕輕按下,她眼睜睜看着他一擡手,那個覺魂就碎成了渣渣。
啊!夭壽了!
焦總啊焦總,你最近被黃雀在後的次數有點多啊。
呂知行趁亂擊斃了好幾個歹徒,和閆先生、陳放裡應外合,將田叔一夥一網打盡。
焦總坐在地上捂住自己的脖子,愣是爬不起來。
她看見喬瑪被呂知行抱去就醫,他向她投來一個眼神,有淡淡的感激。
然而這淡淡的感激,終究不足以支撐她爬起來。
陳放一直在勸她:“小焦總,呂隊都走了你就別看了,要不我也抱一下你?”
焦總這下終於帶上了哭腔,她氣得揉亂了自己的頭髮。
“大哥,我想靜靜!!”
陳放裝傻:“靜靜是誰?呂隊的小名?”
警察蜀黍們來打掃戰場,疏散羣衆,焦總還坐着不肯讓開。
裴子愈都勸不走。
焦嬌猛然驚醒,這次來的所有玄術師,必然是先被攫取了魂魄,纔會被擊斃肉體,那麼他們的魂魄,最終到了誰的手裡?
還有田叔,他的魂魄是不是也不在了?
焦若昀通知田叔在這裡截住她,肯定是做好了讓她去死的打算,同時也向田叔示好。
他知道有警察,特地讓田叔帶上玄術師,卻沒料到警方早有準備。
不……或許根本就不是警方。
陳放,他真的是警方嗎?
焦總有一個習慣,思考的時候誰都叫不醒她。
裴子愈坐在她身邊等了很久,最後實在看不過去她一身的血。
“嬌嬌,我們先去換衣服好不好?”
頂樓院長室。
崔醫生被親爹囚禁在此,愣是不許他摻合,自己倒是去看了好戲。
焦院長好心給崔醫生劇透,把他氣得不行:
“你還是人嗎?!”
焦院長說這句話她也說過,不過——
“很顯然你們問的時候已經知道了答案。”
崔醫生覺得自己的五臟六腑都糾結成一團,他一字一頓地重複結論:
“焦若昀,你他|媽太不是人!”
焦院長說我好像警告過你:
“不要對她心軟,更不要喜歡她。這完全是爲了你好。”
崔蟄已經不知道說什麼了。
他開始懷疑那個瘋子的智商——
她明明身懷絕技,爲什麼遲遲不幹|掉焦若昀?留着過年嗎?
他閉上眼睛,心頭止不住地發顫:
這一關,她到底能不能過呢。
這一關,她要是不能過……
他真的不敢想。
焦總思考完畢,立馬一骨碌爬起來,卻很快跌倒在地——
她發現自己也中了一刀,疼痛在此刻最真實地傳來。
陳放把她打橫一抱,她這回倒沒反抗,笑得有點挑釁:
“小陳啊,回去給你加薪哦!”
陳放挑眉壞笑:“謝老闆。”
轉角處的人露出一個讚許的微笑。
身爲棋子,仍能理清思路,仍想重整旗鼓,這胸襟太難得。
崔醫生等到一臉絕望,才把他親爹等回來,立馬就詢問戰況:
“焦總沒事嗎?”
沈先生有點生氣:“你不問我先問她?”
崔醫生不依不饒:“到底怎麼樣?!”
他一副急赤白臉的樣子,沈先生的目光漸漸複雜:
“你愛上她了?”
焦院長及時補刀:“他也是一時糊塗。”
崔蟄說我不是一時糊塗:
“誰的局我不管,她不能有事。”
沈先生說小焦你先出去吧。
焦院長不在,沈先生就痛快承認了:
“我的局。”
崔醫生一臉“果然是你這隻老狐狸”,他站起來咬牙切齒地質問他:
“你到底想怎樣?!”
沈先生就覺得胃口吊夠了:
“放心,她死不了。”
崔蟄說你搞這麼大動靜到底想幹什麼?
沈先生用看智障的眼神看親兒子:
“這個問題……夠愚蠢。”
崔醫生從院長室越獄出來時,焦總已經包紮好傷口,她捂着肚子舉步維艱,堅持要住到人民醫院——
喬瑪在那裡就醫。
呂知行肯定會經常去看她,不能讓他們有機會單獨相處!!
崔醫生也不知是喜是憂了。
陳放也很無奈:“小焦總,你先在這裡住一夜,明天再挪動不行嗎?”
崔醫生及時殺到,一把扯開陳放的手——誰讓他剛纔想摟她的!
崔醫生親自把焦總抱回了病牀,然後不顧所有人的目光,把他們統統趕出去。
焦總忍不住奸笑:
“打算考慮我的計劃嗎?”
崔蟄差點打她,最後還是摸摸她的頭,眼睛裡漸漸流露慶幸。
“知不知道你今天差點死了。”
焦總說我已經想明白了,其實我不是黃雀,最多是一隻螳螂。
“不過誰天生是黃雀呢,如果給我一點時間……”
崔醫生無情打斷她:“你已經沒有時間了。”
焦總恬不知恥:“你不是來給我送時間了?”
崔蟄氣笑了:
“誰說不用美人計的?”
焦總一臉坦蕩:“我明明白白告訴你是計,那就不算計,最多是各取所需。”
崔醫生看着她的病號服一臉嫌棄:
“你把美人計的裝備準備好再說。”
焦總晚上疼得睡不着,在被窩裡偷偷開打王者榮耀。
這局她有點開竅,法海爸爸帶她帶得很順,忍不住誇她一句:
小白,吃仙丹啦?
焦總捂嘴偷笑,笑得傷口都疼:
法海爸爸,我今天被人耍了,覺得好有意思哦。
法海爸爸感覺到了她的不開心:
小白……
他沒有說下去。
過了很久焦總纔看見他的消息:
小白,下雨的時候,不要把傘給別人。
焦總覺得好笑:
法海爸爸,蛇不怕下雨的。
他又沉默了很久,纔回了一條:
你現在是不是在哭。
焦總還要回,卻被人從被窩裡揪出來——
崔醫生夜半查崗,乾脆利落地關了她的電腦。
啊!還沒打完呢!
焦總抱着被子怒視他,崔醫生不爲所動:
“晚上不許打遊戲!!”
焦總這下真的有點想哭了,不過崔醫生及時捂住了她的嘴,那句威脅溫柔得像一句情話——
“再叫小心我親你!”
焦總立馬把眼淚嚥了回去。
崔醫生在黑暗中摸摸她的頭,那個吻輕輕落在她發頂,像羽毛一樣撩撥人心。
焦總在黑暗中悄悄紅了老臉。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的“特殊性” 之前有提過 希望女主不會特別花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