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魔開始坐立不安。
焦女王依然穩如泰山,開始閒話家常:“誒,你做過男人做過女人,感覺有什麼不同啊?”
夢魔勉強坐了下來:
“沒什麼不同,一個凹一個凸。”
焦女王一臉你好沒見識:
“還有後面嘛。”
夢魔無語:“開車使你快樂?”
焦女王摸摸鼻子,目光不自覺移到他下|半|身:“我是龍嘛,主|淫。”
夢魔避開她的目光,氣得只剩一個字:“你……”
焦女王捂嘴笑個不停。
白翩被兄妹倆綁作人質,不給吃不給喝就罷了,連睡覺也不給睡——一盆盆冷水往上潑,潑得他覺得自己都快性|冷|淡了。
焦嬌確定他真的性|冷|淡了之後,決定找點樂子。
焦女王代她發號施令:“小陶,過去伺候着。”
陶光指指自己的臉——他現在是施如斯。
焦女王覺得女人實在不帶勁,遂同時放過了閆立——他現在是楊歆。
她把目光轉向崔蟄:“去吧。”
崔蟄差點吐出來:“小媽,饒了我吧!”
焦女王不爲所動,他只能頂着焦若昀的臉撒嬌:“嬌嬌~~~”
焦女王讓他滾:“沒用的東西!!”
最後只剩下一個人。焦女王朝闞巖色招招手:“小闞,來來來。”
闞巖色頂着焦志谷的臉瑟瑟發抖:“陛、陛、陛、陛、陛下……”
焦女王不高興:“你咒我必下?”
闞巖色跪下來拍馬屁:“陛下萬壽無疆!”
焦女王更不高興:“陛下當受,誰當攻?”
闞巖色向蘭忘機投去求救的一眼,焦女王這才發現少算了一個人。
她笑眯眯地看着他:“忘機,我知道你喜歡白翩很久了。”
蘭忘機氣得拂袖坐下。
闞巖色一臉絕望。
焦女王很無語:
“你們這麼認真幹什麼,搞得我好像逼|良|爲|娼|似的!你們都是魂魄嘛,這些身體也只是夢境,何必當真呢?”
崔蟄忍不住提醒她:“你讓你爸|上|袁進……真的不會膈應嗎?”
夢魔已經噁心得吐了:“你、你、你這個……”
他實在想不出形容詞,焦女王讓他別再白費力氣:“哼!就憑你的境界,怎麼可能參透我呢?”
闞巖色屈服於焦女王的淫|威,朝被捆在凳子上的白翩爬去。
雖然早有耳聞宗主是兔子,可借他八百個膽子也不敢上|宗主哇!!
闞巖色大膽地脫剩一條內褲,還是下不去手脫白翩的衣服。
焦女王幫他排憂解難——她掐了個訣,白翩瞬間也被|扒|剩|底|褲。
這時蘭忘機終於出來喝止,他擋在白翩身前:“夠了!”
白翩虛弱地發聲:“多謝。”
焦女王樂得無法無天,在夢境裡轉起了圈圈:“哦~~好多隻兔子呀!!”
夢魔忍無可忍,一把掐碎了焦嬌,以及她身上那個焦女王的魂魄。
一個魂魄而已,對焦女王來說無關痛癢。她繼續轉圈圈,快樂得不得了。
夢魔眼中殺氣四溢:“我要殺了你!!”
蘭忘機覺得時機到了,跟白翩交換了一個眼神。
闞巖色瞬間穿好衣服,站在他倆身後。
閆立自然是跟崔蟄站在一起。
焦女王孑然而立。
陶光左看右看也沒有他的位置,默默地站在了夢魔身邊。
四方鼎立。
焦女王有些傷心:“小陶你不愛乾媽了嗎?”
陶光踢皮球:“這話你應該問崔總!”
崔總當場發誓:“小媽我怕影響你發揮!我的心永遠跟你在一起!”
夢魔一步步走向焦女王,咬牙切齒的聲音越來越清晰。他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你怎麼知道……”
焦女王一臉理所當然:
“你在研究我,我也在研究你。你研究我的靈魂,我研究你的身體。”
夢魔眼裡只剩那張頂頂可惡的嘴,說着頂頂戳心的話——
“俗話說欲練奇功,必先自宮。你是盜夢的集大成者,與人雙修只會分享你的修爲,爲了永遠強大,你閹|割了靈魂,附在任何肉|體上,肉|體也會殘缺。”
你註定是個當兔子的命,看見別人當兔子纔會狗急跳牆。
夢魔怒極反笑:“你不怕白雁與你離心?”
焦女王無所謂:“我一條龍對付你足夠。”
夢魔微微一笑:“是嗎?”
焦女王在夢境中化龍,將那塊遮羞布撕得粉碎,露出夢魔羞於見人的身體,他驚怒不已,手忙腳亂地去捂。
白雁在此刻穿透了夢魔的身體。陽氣將夢魔的魂魄燙出一個大洞來。
夢魔始知上當——白雁假意與他合作,實際仍與黑龍一幫。
夢魔用一身皮造了這個夢境,只有打破它才能穿上衣服,保護魂魄。可是打破它,就再也沒機會控制黑龍。
夢魔剛想拆幾塊夢境碎片捂住下|半|身,黑龍就瘋了似的撕咬那塊地方。夢魔長嘯一聲,終是破開夢境,夢境碎片四濺,匯聚成一片龍鱗,箭一般地向黑龍刺去。
黑龍仍在貫穿夢魔的身體,白雁替她擋住了這一擊——龍鱗穿過白雁的身體,進入夢魔的魂魄中時,已經帶上灼熱的陽氣。
夢魔的魂魄很快變得千瘡百孔。
夢魔只能求助蘭忘機:“快殺黑龍!”
蘭忘機接住夢魔扔過來的一滴龍血,眼中殺機一閃而過。他剛想粉碎那滴血,就有人一把搶過——是閆立。
閆立想殺黑龍替沈逆舟報仇。
蘭忘機勸他清醒一點:“先除魔再說!”
閆立不肯錯過這個機會——黑龍也已經傷痕累累,根本顧不上其他。
他以那滴血爲引,用上帶來的所有魂魄法器,結了一個碎魂陣。
鬼使神差般地,蘭忘機放下了阻攔的手。
崔蟄同樣沒有阻止。
碎魂陣結成之時,困在陣中的卻只有三個人——蘭忘機、闞巖色、閆立。
陶光忍不住笑出聲。
他現在總算明白了那條龍的惡趣味——她就喜歡看別人自掘墳墓。
蘭忘機急忙破陣,閆立倒是淡定:
“沒有用的。”
爲了對付惡龍,他用上了全副身家,連沈逆舟的寶貝都帶來了,就算是蘭忘機也破不開。
蘭忘機只能苦笑:“一把年紀還被小輩算計。”
閆立跟他同病相憐,輕嘆一句:“是啊。”
蘭忘機、闞巖色的血是白翩取的,閆立的血當然是崔蟄取的。混合在一起僞裝成了龍血,其實只有薄薄一層龍氣。
魂飛魄散之前,蘭忘機最後看了白雁一眼,心裡還是讚賞多一些:成大事者,用心一也。
閆立沒有他看得開,死前還在埋怨崔蟄:“你不孝!!”
崔總笑意深深:“我跟你們不一樣。”
我不喜歡自掘墳墓。
夢魔披着一身破破爛爛的皮,裡面的肉已經破損不堪,黑龍和白雁各自負傷,卻仍不肯放過他。
夢魔一把抓過施如斯:
“黑龍,信不信我殺了她!”
黑龍慵懶龍吟:“那就把陶光一起殺了。”
夢魔大笑:“你以爲我真的在意他?”
黑龍也笑:“這句話應該我問你吧。”
夢魔恨恨扔了施如斯,連道三個好字。
黑龍覺得沒什麼好的。她的演技發揮穩定,沒有什麼驚豔之處,只有智障會被哄住。
黑龍是同歸於盡的架勢,白雁卻顯然已經不支。夢魔只能蠱惑後者:“你不是喜歡黑龍嗎?你能眼睜睜看着她死?你們應該活着在一起啊!”
白雁果然暫緩了攻勢。
黑龍在心中嘆氣:夢境還是影響到了他。
她愈發猛烈地進攻,身上的血越來越多,指望以此喚醒白雁。
這個念頭使她心中一驚——
原來龍行者與喚龍者竟是互相提點的。
這纔是真正的王亦是相,相亦是王。
白雁很快清醒過來,也是同歸於盡的架勢。
夢魔叫苦不迭,最後掙扎了一句:“黑龍要是魂飛魄散,怨氣也不會消散,後患無窮啊!!”
黑龍有些泄氣:一燈太畏戰了。
她氣急敗壞地要自爆魂魄,白雁及時制止了她:“先別急。”
這句話彷彿寒冬裡的一絲暖意,夢魔立馬順坡下驢:“是啊是啊!你別急着死啊!想清楚再死嘛!”
黑龍又狠狠貫穿了他一次:
“我是王,你是寇。比起那些凡夫俗子,你不過堪堪與我爲敵罷了,有什麼資格置喙我的生死?”
夢魔蜷縮成一個骯|髒的肉球,聲音裡透着謹小慎微的討好:
“我、我、我也很慘的……你、你、你這麼厲害,讓我多、多、多活幾天嘛……”
焦女王扒了他那身破爛衣服,將他的魂魄裝在鎖魂袋裡,再把鎖魂袋放入施如斯的身體——讓陶光的魂魄看守着他。
陶光老大不願意:“我想回自己的身體!”
焦女王把他的身體打包帶走。
臨走前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不是說不想做兔子麼。”
那就別用自己的身體。
陶光沒問她施如斯的魂魄要怎麼處置——很明顯她已經不在意。
他莫名覺得暖心——至少她保護了他的身體。
焦女王氣沖沖地返回龍洞,把桌子拍得砰砰響。
白翩自顧自給自己療傷,沒忘把掉下來的羽毛仔細收好。
焦女王看見他這副斤斤計較的德行就來氣:“能不能一鼓作氣?!”
白翩提出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你跟他同歸於盡之後,你們身上的怨氣怎麼辦?”
焦女王忍不住爆粗:
“尼瑪死都死得這麼講究!!”
她想想覺得不對:“你不是用陽氣克掉他身上的怨氣了嗎?”
白翩無語:“你覺得我能把你們都克完?”
焦女王根據雙修經驗得出結論:“好像是不太夠。”
一次性肯定不夠克,偏偏又不能一個個地克。
焦女王一本正經地分析雙修,白翩頓覺顏面掃地:“你嫌我?”
焦女王立馬給他順毛:“不是我嫌你不行,只是你以一對二太辛苦。”
白翩察覺她態度的轉變,笑得有些玩味:
“現在知道拉攏我了?”
焦女王一挑眉:“你我還需要拉攏嗎?”
白翩眯起雙眼,微微前傾:“真信我?”
焦女王緩緩地眨了眨眼,剛好夠他看清眼裡的幾個字——
狼狽爲奸。
作者有話要說:
狼狽CP有點帶感~~今日金曲《假面》~~陶光的美人計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