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與死就像是牌的兩面,正面是生,背面是死。生的過程可以體驗,感受,經歷,然後用華麗的詞語描繪它。而死亡之後的樣子卻沒有人知道,因爲不可知所以畏懼,人們把光明,
美麗,意義都給了生,而賦予死黑暗,恐懼和憎惡。死亡因爲不可知而承載着生無法化解的痛苦。生命是有限的,可是人對生的期待卻是無限的。如果不能在活着時候體驗永恆的存在感,
那麼死亡就是罪魁禍首,人們恐懼死亡,恨它的存在,可是卻又無法逃離,最後成了人生最大的痛苦。人們通過想象來防禦這種痛苦,把生複製給死,那麼在天堂還是在地獄之中,死亡
成了生的延續。死亡好像根本就沒有自己的地位和立場,就像一個沒有價值的存在,不是作爲生的對立面,要麼就是成爲了生的替身。死有時也是一種誘惑,它在人們不堪生活重壓時,
死亡就會被賦予寧靜,輕鬆的色彩。成爲那些在苦海中掙扎的避難所。他們甚至拋棄生命而選擇死亡,這時候死亡已經有了高於生的價值。可是它還是屬於生,服務於生,還是沒有
受到獨立於生的尊重。與死相比,生命被賦予了更多的正能量詞彙,備受關注和推崇的同時,也受到了更多的非議和不滿。快樂的人嫌生命太短,痛苦的人埋怨他的艱辛,活的無趣的人
又嘆息他的沒有意義。生總是被賦予永恆,意義,享樂。才能被悅納,這些就是活着的理由,找不到理由就不想活了。這些理由凌駕在生命之上,而生命本源的存在卻被忽視了。生命
和死亡是自然界賦予我們的恩賜,“生命如夏花般燦爛,死亡若秋葉般靜美”。生死就像白晝與黑夜,在時間的軌道上週而復始。他們都擁有獨特和純粹的價值。死亡是獨立於生命而存在的,
生是神聖而高貴的,而死亡也很高貴,但他神秘,因爲沒有人見過它,不管人們怎麼研究死亡,都不會得到想要的那個信息,除非自己死了,只是死人是不會告訴活人,死亡之後是什麼
樣子的,就像此時的諾言和後卿,處在生死屏障的兩面,一面是生,一面是死,這個屏障任諾言如何捶打,都始終無法打破,這是生與死的界限。諾言大聲的呼喚後卿,可無論他怎麼呼喚,
後卿卻是充耳不聞,諾言只得把臉貼在屏障之上,兩隻眼睛透過屏障目送着後卿一步一步遠去,他去的那地方是一段單程票,那裡面燈光閃亮人影綽綽,可是不管怎麼仔細看都無法看清
那裡面任何事物的清晰模樣,諾言挨着生死屏障坐在了地上,悠悠的嘆了口氣,默默地閉上了眼睛,他是要等後卿回心轉意從那裡出來嗎?還是他累了想坐下歇一會,誰知道呢。最起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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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卿不知道諾言想啥,他現在想的只是進入六道輪迴之中,重新轉世。聽說六道輪迴能量異常強大,可以洗去人一生的罪惡,後卿有罪嗎?也許有吧,他並不知道,如果有罪,希望六道輪迴
的掌控者后土祖巫看在大家都是巫族一脈的份上,放自己一馬。想到這裡的後卿不由得呵呵笑出了聲,只是他現在臉上肌肉僵硬,根本綻放不出當人時候的笑容,只不過是在嘴裡呼出
呵呵兩聲,實在是難聽至極,把後卿自己都嚇了一跳,摸了摸自己臉。在後卿的感知之中,前面似乎有什麼吸引他的東西,讓他腳步不停的前行,路上竟然也有人類,妖族和各種生靈的
身影,後卿走過去加入他們的隊伍,想和身邊的人交流一下,哪知這些人完全不理後卿,只是兩眼望着前方,默不作聲的趕路,後卿一看大家都悶頭趕路,也頓覺無趣,就收了說話的
念頭,跟着這些人一起往前走,走了一會,又覺得他們走得太慢,於是脫離隊伍,放開大步往前飛奔,這裡的景色還是不錯的,有大山,有河流,路邊開着紅色的小花,擡頭看了看天空,
太陽星卻不是像洪荒大陸那樣的黃中帶白,而是純白色的,感覺不到熱量,看多了這些景色,也就厭煩了,於是後卿收了心,只是一個勁的悶頭趕路。也不知道走了多遠,突然在天空之中,
六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了後卿的眼前,知道就是這裡了,就是不知道自己應該進去哪個洞口,只是這件事馬上他就有了答案,世間衆生因造作善不善諸業而有業報,此業報有六個去處,被稱爲六道。
分別爲:天神道、修羅道、畜牲道、餓鬼道、地獄道、人間道。在人間道無數人類的靈魂在那裡排隊,後卿馬上跑過去排在了後面,看着隊伍還挺長,後卿不由感嘆,人族不停的和蟲族
機械兩族大戰,死的人還真多呀。後卿排了一會,心裡卻不是滋味,想着自己重新做人,還要跟那兩族大戰,而且還會見到一些熟人,心裡就不痛快,於是他就不想當人了,離開人道,
往妖族看了看,搖了搖頭,那裡也不好,還是被奴役的命,想去天神道,可是那裡一個人影都沒有,天庭都被蟲族佔領了,哪還有天神。修羅道也沒啥人,但他知道修羅道是冥河老祖
的地盤,後卿心裡暗罵,“老子堂堂巫族,大地的主宰者,讓老子去給冥河當孫子,我呸”於是修羅道他又放棄了,餓鬼道和地獄道是什麼玩應,還是人影不見一個,思索了半天,後卿也
看不出所以然來,索性不管了,這倆隨便進一個得了,等從這裡出去,找一個沒人的地方,自己逍遙快活得了。想到這隨便選一個就往裡走,哪知道快要走到跟前的時候,一股阻力卻把他
攔在了六道輪迴的外面,後卿馬上就迷糊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這裡不要我不成,原來不是我選擇六道,而是六道選擇我不成。後卿見這裡此路不通,於是又換了個洞口,哪知還是不行,
接着把六個都進了一遍,結果都是把他攔在了外面。後卿心裡一驚,這可糟了,心裡也害怕起來,終於切實體驗到了死亡的恐懼。眼看着別人毫無阻礙的進入六道輪迴之中,自己卻被
阻擋在外,這種孤立感讓他抓狂,急的來回踱步,腳下就像打擺子,心裡慌的一批,在六個洞口不斷的徘徊,只是沒有一個洞口能容他通過。後卿一屁股坐在了六道輪迴前面,心裡越想越悲
不禁哇哇大哭起來,就像一個沒有人跟他玩的孩子,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可是他一哭不要緊,身邊這些亡靈,都感受到了後卿哭聲中巨大的怨氣,被他吸引了過來,伴隨着他一起哭了起來,
一傳十,十傳百,馬上六道輪迴前面所有的亡靈都哀嚎了起來,已經沒有亡靈在進入六道輪迴之中,這些數以億計的亡靈一起大哭,讓六道輪迴都顫動了。後卿哭着哭着,突然想起了自己
的老祖宗,眼前一亮,用手在自己臉上胡亂的抹了一把,站起身,就開始四處尋找起來,可是這裡空曠廣闊,哪裡有老祖宗的影子,於是後卿就開始呼喚起來,嘴裡大喊着“老祖宗,”
邊四處尋找起來,可是這些被後卿帶動起來哭泣的亡靈,他們的哭聲一浪高過一浪,遮住了後卿的喊聲,這給後卿氣的不行,出聲大喊,想制止這些亡靈的哭聲,可是又那裡止得住,
這一下就讓後卿犯了難,站在那裡一時間不知所措。就在這時,從六道輪迴下面走出來一位頭上長着一對利角,可是底下卻是老虎的腦袋,額頭上還長着一隻眼睛,身體是牛的身子,
直立行走,兩隻手上滿是血污,只見這位走出六道輪迴,舉目四望,看到所有的亡靈都在哭泣,可是偏偏有一位卻沒有哭,而是在無辜的望着自己,這位不由得一愣,可是卻沒有過來搭話,
而是第三隻眼射出萬道黑光,這些黑光似乎有鎮定的作用,馬上就止住了在場亡靈的哭泣,這位一看亡靈不哭了,馬上就趕着亡靈往六道輪迴走去,這番操作一下就看傻眼了遠處的後卿,
趕緊跑過來躬身行禮,這位示意後卿站在遠處等他,後卿知道他現在有工作要忙,於是老實的在旁邊等待,這位也不搭理後卿,重新把這些亡靈安置好,才走過來,三隻眼睛上下打量着
後卿,後卿趕緊行禮道“敢問大神尊姓大名”這位點點頭,答道:“我叫土伯”。後卿不知道這位是誰,可是《楚辭*招魂》記載道,魂兮歸來,君無下此幽都些。土伯九約,其角鬻鰲些。
敦腴血拇,逐人駐駐些。參目虎首,其身若牛些。此皆甘人,歸來恐自遺災些。”王逸注:“幽都,地下后土所治也。地下幽冥,故稱幽都。”“土伯,后土之侯伯也。言地有土伯,執衛門戶,
其身九屈,有角鬵鬵,主觸害人也。”“土伯之狀,廣肩厚背,逐人駐駐,其走捷疾,以手中血漫污人也。”“土伯之頭,其貌如虎,而有三日,身又肥大,狀如牛也。”按:王釋土伯狀貌舉止倶當,
惟釋“九約”爲“其身九屈”則有未諧。“其身九屈”與“肥大如牛”當難並立。據近人研究,“九約”當釋爲“糾鑰”,即王注“執衛門戶”之意。《招魂》中又有“虎豹九關”。“關”,五臣謂“關鑰”,
亦執關鑰以衛門戶之意,與“九約”意同。這位土伯其實就是后土娘娘的招魂引路使,六道輪迴的衛戍司令。也是後來牛頭馬面的老大,黑白無常都是這位的小弟。現在冥界還沒建立,
土伯還沒有後面的呼風喚雨,這是後話。如今的土伯還是光桿司令,只得親自出來制止混亂。後卿望着土伯道“土伯大神,能不能讓我見見老祖宗”,土伯道“你到底是什麼東西,被
六道輪迴摒棄之外,趕緊離開這裡,要不然我就治你個擾亂六道輪迴之罪”後卿一聽,立刻就懊悔不已,悔不該當初聽信怪蛇的蠱惑,如今人不人鬼不鬼,連六道輪迴都不收了。
其實後期接引準提二聖把西方教改成佛教之後,地藏王菩薩發誓言“地獄不空,誓不成佛”因此把殭屍度化到餓鬼道里面,歸到守屍鬼,它會認爲這具死屍就是它。這就是殭屍。所以殭屍還是在六道之內的。
不要說殭屍,就是藥叉等等諸邪魔也都不出六道範疇。再說三界,佛教的三界有欲界天、色界天、無色界天。欲界天就包含了地獄、餓鬼、畜生、人、阿修羅以及六慾天,所以也就囊獲了六道,
色界以及無色界因爲都是定功在支持所以都屬於天人,因爲是有漏定所以仍然不出六道。所以無論是天神還是地鬼或者是魔王以及殭屍,都逃不出三界六道。之所以有不在三界六道之內的說法那都是對佛法知識的不瞭解。
或者是爲了藝術加工爲了博人眼球胡說的。佛教不講什麼陰陽,佛教講的就是緣起法。並且佛教的宇宙觀涵蓋了所有一切,就算是山石土木也都是在器物世界三界之內的,任何奇怪的不奇怪的生命體有靈魂的沒靈魂的無不包括在三界之內。
只是後卿時運不濟,現在創立佛教那二位大聖人還在宇宙之中大戰宇宙大帝,目前的六道輪迴制度還不健全,因此後卿就變成了爹不親孃不愛,誰也不要的孩子。這口氣後卿怎麼咽得下去,
他本來就是怨氣所生,如今聽到土伯要趕他走,不由得勃然大怒,想他後卿活着的時候大殺四方,那威名也是響噹噹的,死了之後就算是六道輪迴不收他,可是他還是后土的直系親屬,
就算后土化輪迴,可是這門親戚還是要認的,怎麼着,連老祖宗都不讓見,就像趕我走,門都沒有,看你長的人模鬼樣的,給你臉了是不,想到這的後卿,瞪着大眼睛對土伯道“我尊你一聲,
叫你一聲大神,說不好聽的,你算什麼東西,你可知道我可是后土老祖宗的九世孫,你敢攔我”,土伯三隻眼睛打量着後卿,見他出言不遜,陰森森的道“后土娘娘是巫族,怎麼會生出
你這麼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也真是給她老人家丟臉”,這話一說給後卿氣的,一蹦老高,大罵道“好小子,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老子時運不濟才淪落到
此地步,可是又怎麼會讓你說長道短,來來來,咱倆比劃比劃,看誰給老祖宗丟臉,我今天不把你打的滿地找牙,我就不姓後”,說完就向土伯伸手抓去,土伯往旁邊一閃,道“本來我不想
惹事,想放你一馬,既然你找死,我就成全你,讓你再死一次,也許到那時,就知道把你往哪裡安排了”,說完就還了一招,後卿閃了過去,道“王八羔子,還想在殺我一次,你想讓我
灰飛煙滅呀,你真是心腸歹毒,我要把你的腦袋揪下來當球踢,方解我心頭之恨”說完就是一陣搶功,兩人互相大罵越說越急,土伯也許在這裡好長時間沒人跟他說話了,此時把滿肚子的
話一股腦都說了出來,而且還變着花樣的損後卿,可惜後卿現在臉部僵硬,竟然一時之間被土伯罵的還不了嘴,後卿說一句,土伯就罵他三句,給後卿罵的臉紅脖子粗,只是他現在身體
僵硬怪異,外表面無表情,也看不出來喜怒,土伯還以爲他涵養好,於是更加大罵個不停,手上更是一下緊似一下,後卿身體現在已經不是當初那麼靈活了,身體僵硬,轉眼就捱了土伯
好幾下重的,可是讓土伯生氣的是,就這麼揍他,後卿仍然面無表情,這不禁讓土伯犯起了嘀咕,這人怎麼這麼抗揍,他哪知道後卿現在有苦自己知,雖然挨這兩下由於身體的原因,不怎麼疼,
可是還是疼呀,最重要的是,罵架罵不過,打架打不過,實在是憋屈。土伯打了幾個回合,見拿不下後卿,於是就動用了秘法,就見他手上突然血流如注,然後把這些污血往後卿身上甩,
這要是活人被他甩中,輕則法力全失,重則化爲一灘膿血而死,土伯見後卿身體堅硬,就想用污血把後卿化了,哪知道後卿見到血液,眼神大亮,把這些血都給喝了,喝完血之後,後卿
眼中紅光更盛,身體都靈活了起來,土伯哪知道眼前後卿已經變成了吸血殭屍呀,他只看到後卿一身死氣,如今後卿喝血,又勾起了他的慾望,身體竟然動作流暢了起來,土伯一看
後卿竟然追着自己喝血,也是奇怪了起來,可是他又發現後卿臉上慢慢的變成了黑色,心裡馬上又安定了下來,心裡暗道“連我的血都敢喝,就不怕喝死你,我今天就讓你喝個夠”,
想到這雙手一合,等分開之後一個血球就懸在了兩手之間,然後愈來越大,最後竟然化成了一個血池,散發着濃濃的血腥之氣,後卿那禁得住這樣的誘惑,縱身一躍,就跳進了血池之中,
張開大嘴,貪婪的喝着血池中的血液,當慾望滿足了的時候,後卿終於恢復了理智,突然發現自己全身黑氣瀰漫,運功一查,不由得大驚失色,擡頭又發現土伯對着自己不住的冷笑,
知道大事不好,自己着了道了,把法力凝聚到最大,手上一道濃郁的煞氣就被髮了出來向土伯擊去,然後自己跳出血池,不敢再戰,就向外面跑去,他記得諾言還在生死屏障那裡,不知道
現在走了沒有。土伯撥開煞氣,望着後卿逃跑的背影,嘿嘿笑道“我看你能逃得了多遠”,收起血池,就向後卿追去。後卿越跑越心驚,喝了那麼多的污血,自己的身體就好像中毒了一樣,
感覺越來越沉,法力運轉越來越難以爲繼,知道自己這樣子肯定跑不了多遠,心裡暗暗着急,然後又開始祈禱起來“諾言,你可一定不要走呀”,這個時候他終於想起諾言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