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江小心抱起白司,白月走上前來意把收着邪祟的乾坤袋交給他,道:“別把它弄死了,我也話問它。”
“……”楚江看着白月手中的乾坤袋卻是遲疑起來,許久都沒接過,過了好一會兒,才輕笑道,“算了,上神,還是你拿着吧,我保不住一會兒控制不住脾氣就把它滅了,而且你們是要去幽冥嶺吧。”
“你怎麼知道。”顏修坐不住了,對面前的人提高了警惕。
我也能理解,面對一個人一而再再而三地道出他本不該知道的事,論誰都會對那人起戒心吧,我也一樣,他說出口的一些話,我該說他是直覺準呢還是聰明呢。
如果是直覺準的話,我只能說未必太準了,說一件中一件,這連女人都無法完全辦到;如果是聰明的話,那他未必也太聰明瞭,怕是比愛因斯坦還聰明,他是察覺到哪些細節才能這麼精準判斷中一件事。
這個人,太不一般了。
系統也通知我這一劇情不會被記載,我沒辦法通過書去了解到這些人物的心理活動,而且事情究竟會如何發展,我也全然不知,就現在看來,面對楚江這種強得超出天際的人,警惕一點,沒有錯。
“我怎麼知道?嗯……你說巧不巧,我就是知道。”楚江隨性回答道,“我家就在幽冥嶺,你們若想去,那邊跟上我!”
說罷,不帶一點猶豫,他便一躍上空,跳躍穿梭在屋頂瓦房之間,直奔月亮的方向。
“跟上。”顏修見此也沒猶豫,一把抱住我就升空追了上去,白月也緊隨身後。
我也沒有因此鬧,現在這個局面,沉默是金,顏修重點疑慮楚江,白月對楚江有了敵意,也不知她情緒調節好沒,縱使她平時再怎麼平易近人,對我再怎麼好,她現在的狀況,我還是別去打擾她。
楚江身手很是輕盈敏捷,在複雜多變的屋頂行路,他的躍姿如羽毛般騰躍在空中,他與天上的月亮結合看,好似月下少俠。
好在顏修和白月也不是什麼普普通通的神仙,憑他們的能力,跟上楚江也不是什麼難事,只是和楚江比起來,他們在頻繁的跳躍間顯得有些吃力。
很快就出了千山城,高大的城牆被我們甩在了身後。
下一座城,應該就是道城了,經過了道城,就離幽冥嶺不遠了。我望着前方的路,心中有些期待道城的模樣,我所到過的兩座城相互間都有着極大的不同,每一座城都有自己的特點,真就有點想看看道城的特點是什麼,會不會居民全穿着道士服?
楚江召劍御劍而行,顏修與白月也同樣召劍御劍而行,三人御劍飛行在空中,可飛了許久,我也沒看見城牆的半點影子。
怎麼回事?道城呢?不是說到了道城纔會離幽冥嶺更近嗎?難道楚江在把我們帶向錯誤的地方?!真是這樣的話,他圖謀不軌啊,而且以他之力,顏修和白月合力都不一定能打贏他。
我惶恐地埋頭扯了扯顏修的衣襟,支支吾吾說道:“他……他他……不……不會……另有所圖吧。”
“嗯?”顏修疑惑看我道。
“不……不是說要經過……道城……才……離幽冥嶺不遠嗎……可……可這都好大一會兒了……連座城牆的影子都沒瞧見。”我不禁瞥了眼在前領路的楚江,他竟側頭揚嘴角笑了,他聽到了!
“姑娘不用害怕,楚某若是對你們有不軌,早在方纔那地就對你們出手了。”楚江語氣平緩道,“楚某遊江湖多年,早已對這些地形輕車熟路,哪條路通往幽冥嶺近,楚某還是挺自信的。”
“啊這……”他狂傲的樣子,我無言以對。
“聽到了吧,既然跟都跟了,哪有不跟到底的說法。”顏修倘然說道,沒有一點疑慮,這或許就是強者的無畏吧。
“可是……”可是什麼呢,我總感覺哪裡不對,好像忘了什麼事。
“可是什麼?”顏修問道。
我努力回想到底是忘了什麼,好像是誰說過什麼話……土地仙人……一路步行至幽冥嶺,切不可用法力行路。
我去!忘了這一點,那我們豈不是白走了。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顏修,直言道:“土地仙人說過,我們要一路步行至幽冥嶺。”
顏修聽到我這話同樣也瞪大了眼睛,御劍的動作還遲緩了一下——他也忘了這茬。再看白月,她在方纔的惱怒後怕是也忘了,此刻正專心御劍緊跟着我們。
完了,這算什麼,易忘人羣跑到一堆了,還被別人“牽着鼻子走”。
“步行那套啊,那時應付外來者的。”楚江不屑道,似乎是知曉一切,“道家不想讓你進,就算你再怎麼用步行體現你的誠意,那也是不可能放你進去的。”
三臉震驚。他說這話,真的感覺他對道家很熟悉,不排除一個可能,他是道家的。
“你是道家的?”顏修發問。
“誒,我可沒這麼說。”楚江拐彎抹角回道,下一秒他又豁達道,“前面就是幽冥嶺了。”
我擡眼望,前方羣樹密集,山形陡峭蜿蜒,在黑夜裡,這片山嶺給人的感覺就無比陰森,樹與樹捱得很近,樹葉交錯,讓人幾乎看不到多少裡面的模樣,從高處看,這片山嶺竟是個骷髏的模樣,怪不得叫幽冥嶺——名副其實。
“就在這兒落腳,走進去。”楚江帶着我們在山腳處落下,他的武器倒是自覺,楚江一下來他就亮出光芒在前照明路徑。
顏修和白月許是擔心會遇到什麼突發狀況,喚出劍鞘,把劍收進劍鞘中,拿在手裡。
“理解理解,小心一點是好事,畢竟這片林子的樹全是杉樹,招鬼。”楚江故作玄乎地說道。
他們二人聽後倒沒什麼反應,只是我晚上聽不得鬼這個字,一聽就怕,一怕就哆嗦,一哆嗦就忍不住抓緊手邊的東西,好巧不巧,抓的正好是顏修的大臂。
“別說得這麼玄乎。”顏修有些不悅地說道,他另一隻手輕輕拍了拍我緊抓着他大臂的手,又極其溫柔說道,“別怕,有我。”
“咦——真油膩。”楚江嫌棄道。
聽到楚江這番嫌棄的話,我心裡偷笑了下,堂堂天界太子居然被嫌棄了,還被說油膩,哈哈哈哈,這要傳出去,他不被笑死?
我偷瞄了眼顏修,他那表情,似乎並不知道楚江的話爲何意。
等等,油膩?這是這個時空這個時代能有的意思?
我疑惑地望着眼前的少年,感覺自己似乎要知道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莫不是楚江也是我那時空的人?!
這一猜想讓我自己的極爲震驚了一番,若真是的話,那豈不是不止我一人穿到書中世界來了,那我豈不是有同伴了。而且他那麼強……不會是在我開始寫小說的時候就被強行穿書了吧。
不過這一猜想被我摁在心底裡。現在還不能完全確定楚江是與我同樣的人,我得再試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