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錦囊,這東西,難道,難道是上古傳說中的儲物袋?”李天一很是激動的看着手中的袋子,心中無比的激動。以前在看到一些典籍時,就曾見過關於儲物袋和儲物戒的描述。那種自成一方空間,隔絕天地,可收納衆多之物於股掌間的儲物袋,就是他最想得到的東西之一。
但是那都是他想想而已,儲物袋之物在上古時期雖然不稀少,但是在此時,已經不存在的了。可不曾想,現在居然就在自己的手中了。然而,李天一激動之餘,卻忽然想起,打開這儲物袋……似乎也要有神識的!
一時間,李天一的頭上似乎被潑了一盆冷水,瞬間冷靜了下來。
“高興的太早了!”李天一哀嘆一聲,“沒有神識,這儲物袋拿着,能看不能用,這不是給心裡添堵麼!”但是,口中說着,他還是將儲物袋束縛在腰間,彷彿一個隨身的錢袋一般,同時,那塊玉簡也被他放在了懷裡!
最後,他的雙眼猛地盯着第二層的書籍看去,臉上露出一股堅毅之色。
“得想個辦法才行。若是有修煉神識功法的話,他就可直接用神識讀取出裡面的內容,也不至於現在一籌莫展。神識,神識!”此時此刻,李天一第一次出現了一股強烈的慾望,這股慾望就是想修煉出神識。否則,玉簡沒辦法看,儲物袋沒辦法用,就連和一碰即碎成粉的書籍也看不到。
想着想着,忽然,他的念頭一轉,有些驚疑的自語道:“能不能自己創出一個?”但是這個想法一出,他就直接掐滅這個不切實際的念頭了。神識又不是武學的武技,那是上古修爲頂尖之人的手段。更何況,他對神識一竅不通,想自創都沒根基,他對神識所知曉的,不過是零星片面的。
“對了!”驟然間,李天一靈光一閃,猛地想起伏羲九針之中,在二十四種特殊的行鍼手法裡面,有一種行鍼之法,名爲“醒神針”。
醒神針,不是甦醒精神的行鍼手法,而是利用行鍼之法,刺激心臟之中的“神”,使得心脈中的“神”得以有一定時間內的甦醒,這種甦醒,不是醒來,而是反應。
根據李天一所瞭解的一些神識介紹,加上醫術上的理論想法,他自己也想着一種可能。
所謂心藏神,心主神明,之所以有“心之所想”、“心神”這種常言之話,便是因爲心中有“神”,此神,指“意”。
泥丸宮,乃是上古修行之人所篤定的識海,陰神乃是泥丸宮中的一縷“識”,當“意”從心中傳於腦海,達至泥丸宮,與“識”想結合,便產生了一種意識。
這種意識,便是想法。當修行之人的元氣與意識相結合,就會產生一股淡淡的、能外放的意識。這股意識,在泥丸宮中出現,於心脈的一念之間,故而與心脈之中的神明聯繫在一起,從而化名爲神識。
“若是這醒神針有用,便能夠刺激心脈中的“神”反應過來。也正是這短暫的反應,或許能產生一股神識,說不定能打開儲物袋!”李天一的心中如是這般想着,但是他卻有些不知從何下手。
醒神針,現在的他足以施展,但問題在於,他即便能刺激出一縷神識,那下一步,將如何感應、操控出現的神識,他又如何打開儲物袋,探查玉簡?這短短的時間內,他是否能抓住機會,一舉成功。否則一旦時間消散,前功盡棄不說,短時間內想再來一次的話,對自身魂力的副作用更強。
想通之後,他徹底的冷靜了下來,也不再急切去做什麼,而是對那骷髏再次鞠躬拜謝道:“前輩,先前多有打擾之處,還請見諒。”說完,他往外走去,想看看黑袍人如何了!只是,不曾想,他走出不過一兩步,卻聽到外面一道輕微的石子滾動聲,雖然聲音在瀑布的隆隆聲下幾乎微不可聞,但是,依舊逃脫不過李天一的耳力。
李天一聞言,神色一凜,隨後冷笑一聲,往外走了出去。當其來道外面的洞府,看着依舊躺在地上昏迷的黑袍人,臉上神情不變。
他走到黑袍人的身邊,看着依舊一動不動的黑袍人,冷聲道:“看來你什麼都聽到了!那就留你不得了!”說着,他擡起腳,朝着黑袍人的臉上,猛的踩去。
“砰!”一腳踩下,踩的,不是黑袍人的頭,而是其旁邊的石頭,石頭粉碎,但是李天一的臉上卻是笑了笑。因爲,黑袍人此時翻滾離開了原來的地方,正冷冷的看着李天一,雙眼之中透露着一股驚懼之色。
“放我離開,我發誓,今日之事,絕無第三個人知道!”黑袍人無力的躺靠在地上,秘法的後遺症,加上修爲被李天一封住,她不得不低頭。
李天一冷笑一聲:“今日,我們兩人之間的情勢對換過來的話,你會麼?”他不得不這樣做,不說之前跟自己生死相鬥,就單單是今日洞府一事就不能被傳出去,否則,自己面對的問題,將比自己幽隕鬼林、巨闕劍的秘密還要危險。更否說這所有的東西秘密集中在自己的身上。
黑袍人在聽到李天一的話後,慘笑一聲:“不會!你要殺,便殺!”知道結果,黑袍人也不想求饒,語氣也變得堅硬起來。只是,不曾想,李天一卻是開口道:“我可以不殺你,但是,交出八步連環、就九幽、天羅三種武技!”
“你……”黑袍人一怒,正想反駁,但是一看到李天一那眼中的殺戮之意,身體渾然一顫,將後面的話給憋住了。
“我的耐心有限,給你一炷香的時間考慮!不然,就不要怪我了!”李天一這時盤膝坐了下來,緩緩的閉上了雙眼。他在推測施展“醒神針”的步驟。
在李天一還在瀑布中的洞府時,在山谷的中央地帶,那九重高塔下,已經有許多已經抓緊時間,陸陸續續地進了塔中。對有些人來說,這塔已經闖過,有些人則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