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夢惠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無數個噩夢般的場景朝她的腦袋裡蜂擁而至。
電話裡的人似乎也不急,只是連那呼吸聲都透着一股子陰寒。
她努力的平穩着呼吸,輕聲的應了一句“好”,就匆匆的掛斷了電話。
站在大街上,她忽然很想尋找到那個帥氣陽光的身影,很想躲在他的懷裡享受着他獨特的寵溺。
可是那個叫米愈的大男孩兒……已經從這個世上徹底的消失了……
她打車到了和那人約好的地方,那是位於安城北面的一所很普通的90平大的多層公寓。
代夢惠踩着樓梯往樓上走時,只覺得每一步都走的艱難。
可不管她再怎麼牴觸排斥,6樓還是很快近在眼前。
捂住了壓抑着跳動的心臟,擡手敲了敲門,沒一會兒,門從裡面被打開,開門的是保姆,她見過幾次。
那男人詭譎,身邊跟着伺候的保姆也很不正常,面無表情的像是一個行屍走獸。
她看都沒看代夢惠一眼,就與她擦身而過離開,並關上了門。
那關門聲明明很輕,卻像一記重錘敲在代夢惠的心上。
她拼命的抑制住從心往外的戰慄,慢慢的往客廳走。
雖然做好了準備,但是在觸碰到那男人如狼一般的眼睛的時,還是忍不住的哆嗦起來。
這個人,給她太多的驚恐的記憶。
但似乎她越是如幼鳥一樣的軟弱,就越能愉悅男人的心,他朝代夢惠伸出手,不言不語,光是那邪肆挑起的脣角就給人足足的壓迫感。
代夢惠哆嗦着把手放在他的手心,那人猛地一拽,她就猝不及防的朝前跌去,坐到了他的懷裡。
男人肆無忌憚的揉着她的胸,在她耳邊低聲問,“任務完成的怎麼樣了?你上了薄寒初的牀嗎?”
代夢惠垂着眼睛,很輕很膽顫的回答,“沒有,他後來推開了我,但是我在避孕套裡灌了酸奶,製造了和他發生關係的假象。”
“呵,幼稚,”男人冷冷一一哼,“這種小伎倆連雷心寶那丫頭都騙不過,更何況是薄寒初。”
“對不起,錢爺。”代夢惠按照他交代的稱呼喚他。
“沒關係,你可以繼續努力。”
錢爺的脣已經貼上了她的臉,代夢惠覺得好像有一條吐着血紅信子的蛇緊緊的纏繞住她的身體。
“可是……”她強挺着從心裡最深處冒出的恐慌,顫着聲音道,“我好不容易碰上薄寒初喝多的時候都沒能得手,他清醒我恐怕連他的身體都碰不到。”
“有那一次就夠了,畢竟,一次也是可以懷上孩子的。”錢爺邪勾了脣,眼底有着猩紅嗜血的光。
“孩子?”代夢惠一震。
“對,只要你懷孕,我就一定能讓DNA檢查結果顯示孩子和薄寒初是親生父子關係。”錢爺閒適道,但雙眸裡卻有着一抹狠厲的兇色。
“但是,他沒碰我,我怎麼能懷上孩子?”代夢惠剛一問出口,就猛地一抖。
因爲錢爺已經把她壓在身下,大手一把扯碎了她的裙子,聲音裡透着一股興奮的森寒。
“我幫你……”
代夢惠驚慌的睜大了雙眼,下一秒,男人已經不管不顧的闖了進來。
……
心寶和薄寒初甜甜蜜蜜的膩了幾日,等腳好的差不多時,就決定去上學了。
清晨,晴空萬里,瓦藍的天上不見一絲浮雲,道路兩旁的綠的樹,鮮的花,蜻蜓淺啄,小鳥飛鳴。
薄寒初開車送心寶到學校。
捷豹在學校門口緩緩停下,心寶解開安全帶剛要下車,卻突然被駕駛位的男人握住了胳膊。
心寶回頭瞧他,眨了眨黑白分明的漂亮大眼睛,疑惑的歪着腦袋,“怎麼啦?”
薄寒初深深的看着她,性感的薄脣緊繃,眸露不悅。
心寶傻乎乎的撓了撓鼻子,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不是想叮囑我好好吃飯呀,你放心吶,我會乖乖吃飯的,到時給你發微信報備。”
她乖巧的樣子像只軟萌的小白兔,讓薄寒初想發火都發不出來。
他英俊的臉依舊面無表情的,如雕刻般的五官有那麼一抹魅惑人心的味道。
哪怕心寶認識他這麼久,看着他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心跳加速。
看他還是不說話,心寶苦惱道,“不是吃飯的事嗎?那是喝水?安心安心,我會一天喝八杯水的。”
薄寒初終於忍不住的斥她,“你除了吃和喝,腦袋裡就沒有別的了嗎?”
“有啊,”心寶理所應當的說道,小臉認真嚴肅,“怎麼可能沒有,我腦袋裡除了吃和喝,還有——”
她故意拉長了尾音,還嬌羞的睇了薄寒初一眼,然後慌慌的錯開了目光。
心寶這如含苞待放的玫瑰花骨朵一樣的模樣,瞬間電的薄寒初心尖一酥。
情不自禁的回想起她在他身下綻放的情景,某個部位涌起一股熱流。
“還有什麼?”他開口,低沉的嗓音帶着一抹磁性。
心寶眯眼彎眉,如一隻小貓咪,緩緩道,“還有睡覺呀!”
“雷心寶!”薄寒初的俊臉瞬間冷了下來,“你……”
還沒等他說完,心寶就偷笑着撲了過去,雙手摟着他的脖子甜膩膩的朝着他的脣響亮的親了一口。
薄寒初一怔。
心寶貼着他的脣瓣樂呵呵的笑着,眼睛裡像是藏了一片璀璨的陽光,“傻子,你想讓我親你,卻又不說,怎麼這麼悶騷?”
“不過——”心寶又親了親他的脣,輕聲說,“我就是喜歡你悶騷的樣子,這樣才更讓我想在牀上扒光你,然後看着你爲我沉淪,傻子,晚上來接我,開車小心。”
她沒去瞅薄寒初的反應,而是推開車門跳下了車。
走到學校門口,她轉身,朝還在呆愣的他用力的揮了揮手,笑的燦爛迷人。
薄寒初緩了好一陣,才猛地反應過來他被他的小寶調戲了。
還是很生猛的那種調戲。
他低下頭,筆挺的西褲中間已經隆起了好大一包。
臉很突然的紅了。
嗯,很好。
他發動了車子。
看來某寶是欠修理了,今晚,任她怎麼哭求,他都不會再心軟了。
捷豹駛入了主街道。
他刀削一樣的俊臉上還是波瀾不驚的,但薄脣卻微微揚着,連狹長幽深的眸子裡都掛着清淺的笑意。
……
因爲調換成自己喜歡的專業,心寶學的很用心,也很輕鬆。
其實恢復記憶後,關於所學專業一事,她也問過薄寒初的,要不要換回金融管理,但是薄寒初卻抱着她,低聲說,“只想你開心。”
她摟着他的腰,輕聲應了。
心寶很相信她老公的能力,雷氏,他會經營的很好,既然他想寵着她慣着她,那身爲合格小妻子,她自然很幸福的應允。
想到這兒,心寶忍不住露出了笑臉,再想到男人剛剛被她羞紅了的帥氣的臉,還很大膽的咯咯笑出了聲。
“雷心寶!”站在講臺上的胖乎乎的可愛講師聽到她的笑聲,點了她的名字。
“到!”心寶連忙站起來。
“想到什麼了這麼高興,說出來也讓大家樂一下。”講師笑眯了眼。
心寶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雖然很窘迫,但是還是大大方方的承認道,“在想我英俊瀟灑無與倫比的老公。”
周圍的同學鬨堂大笑。
講師也很開放的點點頭,對她直率的性子很有好感,笑道,“上課的時候要偷偷的想,下課再光明正大的想!”
“是!”心寶響亮又清脆的回答。
坐下後,她趁老師中場休息的時候,拿出了手機給薄寒初發微信。
他的微信號還是這幾天她幫着註冊的。
什麼時代了,連個微信都沒有,那麼高科技的手機居然只使用打電話的功能,暴殄天物。
她一邊嘟囔着,一邊按着手機屏幕——
【剛剛上課的時候被講師點名了。】
雷氏集團。
會議室。
每日的例會正在進行。
薄寒初沉默的聽着各部門彙報,自帶強大矜貴的氣場。
突然,擱置在一旁的手機短暫的響了一下,又亮了一下。
原本沒想理會,但在手機屏幕在黑暗之前他隨意的一掃,還是看到了微信提示來自【家有心寶】。
“稍等。”薄寒初嗓音涼薄,對正在講話的中層領導和其他人道。
拿起手機,看到她發的微信時,微微揚了脣,回覆。
【睡覺了?】
心寶很快給他回了過來。
【沒有,想你的時候笑出了聲。(┬_┬)】
最後那個還掛了一個哭泣的表情。
薄寒初的薄脣繃了繃,最後還是漾開了優雅的笑。
【傻。】
他確定發送後,把手機又放到旁邊,淡淡道,“繼續。”
那剛剛正在講話的中層早已經被大Boss的傾城一笑給弄得驚心動魄。
別說他,就連會議室裡的其他人也因薄寒初罕見的笑都一個個的呆傻狀了。
坐在薄寒初身後的羅哲輕輕的咳了一聲。
大家一激靈,瞬間反應過來,忙繼續看筆記本電腦。
只要那中層一身冷汗,翻着文案。
尼瑪我剛纔說到哪兒了?
羅哲看着薄寒初的淡漠清貴的背影,微微嘆氣。
果然,他家總裁屬於不鳴則已一鳴驚人類型的。
嗯,總裁夫人調教的好。
晌午轉眼就到。
心寶抻了抻懶腰,揉了揉發澀的眼睛,收拾好自己的東西后打算去食堂吃飯。
剛出教學樓,就被一個人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