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燾有些畏懼地看着蘇元山,怎麼看都覺得這蘇元山不懷好意。他戰戰兢兢地問道:“師傅,你想幹嗎?”
蘇元山微微一笑,儘量擺出和藹可親的表情說:“你先把上衣脫了。”
可這蘇元山自認爲和藹的表情,在秦燾看來卻是無比的猥瑣,秦燾連忙拒絕道:“脫衣服幹什麼?解封靈竅要脫衣服嗎?”
蘇元山不滿地說:“剛纔你在墳地的時候,脫衣服脫得那麼快,怎麼現在就磨磨蹭蹭的了。”
秦燾剛想反駁,可是轉念一想,他是去嫖妓了。這要是讓秦二爺知道,他又少不了一頓胖揍。
秦燾只能硬着頭皮說:“那時候我很熱,現在我只覺得一陣惡寒。”
“待會兒我也會讓你熱起來的。”說完,蘇元山就一個箭步竄了過去,順手扭了一下秦燾的肩膀。隨後秦燾只覺得眼前一花,上衣就被扒了下去。
秦燾不禁暗暗心驚,“我這師傅還真有些本事,這麼大年紀了身手還是這麼快。我一定要跟他好好學學,特別是脫衣服這招,實在是太實用了。”
蘇元山扒下了秦燾的上衣後,才緩緩地解釋道:“解封了你的靈竅,你的頭頂就會顯現一道靈光。雖然只是一瞬間,但若是被人發現,難免會多生事端。所以我要先在你胸前畫一道鎖陽護身咒,保住你那一瞬間靈光不顯。同時這鎖陽護身咒也可以保住你元陽不泄,百鬼不侵。一般的小鬼都不敢近你的身,更不用擔心被鬼上身的事兒了。”
秦燾不置可否地望向了秦二爺,問道:“二爺爺,真的是這樣嗎?”
秦二爺緩緩地把臉扭向窗外,淡淡地說:“山字脈的道術我不太清楚,應該是這樣吧。他現在是你師傅,你要相信他。”
秦燾錯愕地看着秦二爺,說:“二爺爺,你不懂就不懂唄。你把頭轉過去,是幾個意思。怎麼感覺你是在和我師傅合夥忽悠我呢。”
秦二爺有些尷尬地說:“我就是想看看窗外的風景。”
秦燾:“二爺爺,現在都已經半夜十一點了。”
秦二爺‘啪’的一拍桌子,“那這麼多廢話,給你畫鎖陽護身咒是爲了你好,你到推三堵四的,逼我動家法是不是?”
秦燾一聽這話,頓時就蔫了,自言自語地說:“畫就畫唄。我就是問問,又沒說不讓畫。”
蘇元山微笑着說:“好,那我就開始畫了。小燾,這畫咒的過程可能有點不舒服,你可要挺住了,千萬別亂動。”
秦燾點了點頭,挺起了胸膛。蘇元山則從腰包裡拿出了一根毛筆,還有一小盒紅色的染料。
蘇元山拿着毛筆在染料盒裡沾了沾,然後就一筆點在了秦燾的胸口。秦燾只感覺蘇元山落筆的地方微微一熱,倒也沒什麼特別的感覺。
可是隨着蘇元山筆走龍蛇,越畫越多,秦燾便感覺胸口這符咒竟然開始發燙了起來。那感覺就好像被潑了一盆開水似的,那毛筆簡直就是根燒紅了的烙鐵。
“熱,熱,師傅這太熱了,我要受不了了。”秦燾不由得喊了出來。
蘇元山這時已經滿頭大汗,聽到秦燾的喊叫,他也怒罵了一聲,“喊什麼喊,就快畫好了,你再忍忍。”
“師傅,不行了,我忍不住了。”說話間,秦燾就要動手去抓胸口的符咒。
而這時,秦二爺一個箭步竄了過來,從秦燾背後架住了秦燾的兩條手臂,不讓秦燾有絲毫的動彈。
秦燾只覺得胸口熾熱難當,奮力地掙扎着。可是雙臂被秦二爺死死扣住,任他再怎麼掙扎也是難動分毫。
秦燾掙扎不動,便開口喊道:“二爺爺,師傅,你們騙我。這太燙了,我受不了。”
秦二爺雖然緊緊扣住秦燾手臂,但卻心疼地說道:“小燾,你再忍忍,馬上就好了。”
而蘇元山則下了狠心,喝問道:“臭小子,你連這都承受不了,還想逆天改命,你剛纔的話都是放屁嗎?”
秦燾聽了這話,心中激起了一股不服輸的狠勁。於是,秦燾大聲反擊道:“你纔是放屁,這點溫度有什麼大不了的,我能受得住。”
這話一說完,秦燾便不再言語,只是咬着牙,沒有再發出半點哀嚎聲。
沒有再聽到秦燾的哀求,蘇元山眼中不免閃現了一絲欣慰,暗想道:“這臭小子雖然有些混賬,但卻是個硬漢子。”
蘇元山足足畫了半個小時,這才停下了手中的毛筆,擦去了額頭的汗水說:“行了,終於畫完了。”
秦二爺這才鬆開了手,而滿臉汗水的秦燾這才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只見他胸口上是一副由密密麻麻的符文組成的太極圖,仔細看去那上面的符文似乎是在流動似的。
在這太極圖上,秦燾可以很清晰地感覺到其中有東西在流動着。而那股熾熱難當的感覺也消失不見了,反而感覺暖烘烘的,給人一種舒爽的感覺。
隨着這股暖流的流轉,那符文太極竟然越來越淡,漸漸消失在了秦燾的胸口。秦燾可以明確地感覺到那符文太極中還有熱氣流動,可是在他胸口卻沒有一絲一毫的痕跡了。
秦燾疑惑地問:“師傅,這是怎麼回事兒?那符文太極怎麼沒了?”
終於喘勻了氣的蘇元山回答道:“那鎖陽護身咒並沒有消失,而是隱藏在了你的體內,要不然你胸口頂個太極圖算怎麼回事兒啊。”
秦燾下意識地摸了摸胸口,感慨道:“這道家的法術還真是神器!”
蘇元山聽了這話,奸笑了一下說:“還有更神奇的事兒,你想不想知道?”
秦燾連忙問道:“師傅,這鎖陽護身咒還有更神奇的地方嗎?”
蘇元山笑着說:“更神奇的就是畫了鎖陽護身咒的人,都不能行房。”
秦燾點了點頭,卻沒有過多的反應。蘇元山以爲秦燾沒聽清,於是又說了一遍,“是不能行房。”
秦燾看着蘇元山問道:“師傅,行房是啥意思?”
蘇元山當即翻了個大白眼,無奈地說:“行房就是你跟那女鬼要乾的事兒。”
秦燾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隨後便跳了起來,“爲什麼會不能行房啊?”
蘇元山搖頭晃腦地說:“鎖陽護身咒,顧名思義就是鎖住你一身元陽,不讓你的元陽外邪。醫學上來講叫做****功能障礙,通俗點說就是陽痿。”
秦燾聽了這話,當即指着蘇元山罵道:“你這個老王八蛋,你特麼坑死我了。”然後,有扭過頭來對秦二爺,哭喪着臉說:“二爺爺,你怎麼跟他合夥坑我啊?”
秦二爺沒回話,繼續扭頭去看窗外的風景了。
蘇元山則氣急敗壞地反罵道:“你個小兔崽子,剛進門就敢罵師傅。你小子是想被這鎖陽護身咒鎖一輩子吧。”
秦燾一聽這話,便知道這鎖陽護身咒還有化解的方法,連忙換了個臉色,對蘇元山說:“師傅,徒弟知錯了,你就告訴我這鎖陽護身咒怎麼化解吧。”
蘇元山慢騰騰地翹起了二郎腿,說:“哎呦,我這肩膀怎麼這麼酸呢。”
秦燾連忙上前,邊給蘇元山捏着肩膀,邊低眉順耳地問道:“師傅,這個鬼畫符到底該怎麼化解?”
蘇元山不滿地說:“什麼鬼畫符,那是鎖陽護身咒。”
秦燾連連稱是,“師傅,是我說錯了,是我不對。您大人有大量,就把化解方法告訴我吧。”
蘇元山邊享受着秦燾的按摩,邊緩緩地解釋道:“這鎖陽護身咒想要化解,那也簡單,那就是把這鎖陽護身咒上的功力煉化掉。你身上的鎖陽護身咒有我二十年的功力,只要你把這二十年的功力煉化成你自己的,這鎖陽護身咒就會解除了。”
秦燾聽了這話,才明白師傅的用心良苦,竟然毫不猶豫地把二十年的功力給了他,心中的不滿與怨恨便頓時消散了。這時他才真正地認可了這個猥瑣的師傅,真心實意地給蘇元山揉着肩膀。
秦燾邊給蘇元山按着肩膀,邊問道:“師傅,那我要怎麼修煉,才能化解開這二十年的功力?”
蘇元山搖晃着腦袋說:“你現在還修煉不了,因爲還差了最後一步,那就是解封靈竅。靈竅被封就感受不到靈氣,感受不到這靈氣,就註定無法修煉。”說着,蘇元山擺了擺手,把秦燾拉到面前,說:“我現在就給你解封靈竅,你要記住,靈竅解封之後,你會十分迷茫。甚至有可能就此沉淪其中,這輩子都醒不過來。但只要你保持本心,便可以破處迷惘,迴歸現實。”
秦燾有些疑惑地問:“師傅,什麼叫做保持本心?”
蘇元山笑了笑說:“本心就是你自己,只要你記住你自己是誰,就不會在其中迷失。”
秦燾點了點頭,“好,師傅,我記住了。我是秦燾,是你的徒弟,是二爺爺的孫子,是三豐祖師的嫡傳人。”
“好,我這就給你解開封印。”蘇元山說完,就要動手。
而這時,秦二爺卻突然出言阻攔道:“師兄,這對你的消耗是不是太大了,你要不要在休息一會兒。”
蘇元山擺了擺手說:“這點消耗我還是承受得起的。”說完,便結了一個手訣,按在了秦燾天靈蓋上,同時口中唸唸有詞,“真靈星臺,元神初始,三魂歸位,封印解開。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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