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兩個聽到杜荃這樣連珠炮一樣的話,不說什麼,而是看着華錦,杜荃問了之後纔想起來自家郡主還在,哪裡輪到她說話,不過一時着急,加上關心,便有些忘了,不過她也是知錯就改的性子,直接跟華錦道歉“杜荃失禮了!”
“好說跟着本郡也不是一天了,怎地這脾氣半點都不改過?”華錦對杜荃更多是朋友的感覺,所以她規矩上差點也不注意,但是也會注意到度。
杜荃抿嘴“郡主教訓的是,杜荃以後一定改!”這傢伙就是典型的堅決認錯,死不悔改。
華錦看着她好一會兒,杜荃也知道自己這過去的黑歷史太多,指天發誓“絕對改!”
華錦這才點頭“不是本郡拘着你的規矩,到底這京城不比別的地方,說話做事都要小心一點,你以後會一直跟着本郡,有些事情多注意一些不是壞事。”
“是,屬下知錯了!”其實華錦並不是那種很教條死規矩的人,在蘇州的時候,他們這些人雖然分散在各地,或者是直接就在空間裡面接受訓練,華錦也不會要求他們必須做到什麼規矩,只要差不多就行了。
華錦自己本身就是個追求自由的人,不喜歡被束縛,加上心理師這個職業天生就是那種會理解人的,所以對於她手下這些江湖人物,她也不會要求他們約束自己的性格。
燕朝很多貴族都有自己的清客,也能拿着不少的報酬,幫着人出主意之類的,但是束縛性也是很高的,誰能跟華錦一樣,放任自己的手下全都各種奇奇怪怪的性格,只要不太變態,她也就都去放任,這些人跟着華錦過的也舒服。
雖說有空間約束,他們只能和忠誠,但是能夠很舒服自在的忠誠於一個主人,難道不比被迫好嗎?
“三十七你來說說,昨夜你跟着那些人去了哪裡,是否能看出來這些人的出身?”跟杜荃說完話之後,華錦轉頭問三十七。
三十七的氣還不是很順暢,身上的傷口其實都已經好了,就是人很虛弱,說話自然也是慢吞吞的,仔細的將自己遇到的事情告訴華錦“昨夜這些人跟着郡主而來,在外面等了許久才離開,屬下便悄悄的跟上去,想要查明這些人背後是什麼人。”
這件事華錦還是知道的,郡主府實際上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這樣窺視了,表面上郡主府這邊好像什麼感覺都沒有一樣,但是每一次其實這些人的來源他們都有查明,昨晚也是他們第一次查到了原來京城裡還有慕容桓自己的人,雖說菜了點,但是畢竟是有的。
“這些人非常謹慎,而且,絕對不是江湖中人!”三十七和三十八兄弟兩個從前盜了不知道多少大戶,官員都被他們光顧着,雖然現在兩人已經退出,不再做這樑上君子,但是江湖上一直都有兩人的傳說。
不說別的,每年都有冒充兩人名號出來盜竊的小賊,這一點就足以明白兩人在江湖上還是有一定地位的,只要江湖上混過的,基本上都知道,所謂的江湖人士,其實就是有些本事又不守規矩的人而已。
散亂是江湖人的特點,真正的江湖可不是金大師的中門派林立,規規矩矩的,而是各種勢力都有,誰也不服誰。
果然,三十七就說了“一般江湖人都比較散亂,這些人卻是統一行動,就好像是每日都會特定的訓練,記得屬下們剛開始被郡主訓練的時候,也有過統一動作的訓練,是爲了訓練屬下們的默契和毅力,這些人的動作就有類似。”
“他們連身形都十分相似,不像是當年郡主訓練屬下們,不過幾日的功夫就開始進行小隊合作的默契訓練,他們很像是死士,但是卻不像是死士那樣一點個性都沒有,反正屬下當初追着他們的時候,就覺得這些人跟從前屬下們見過的任何人都不同。”
三十七自己能感覺到,但是要用語言描述出來又好像有些困難,因爲感覺是很虛無縹緲的,沒辦法形容。
華錦陷入沉思“這些人的身手如何?”
“非常厲害,比起咱們小隊的配合,他們更像是軍隊一樣,不僅僅是每個人的水平跟屬下都差不了多少,這些人一旦發現敵人,根本不會有任何商討的意思,直接配合在一起直接殺死對方,不死不休!”這就是爲什麼三十七說這些人很像是死士一樣。
“他們絕對接受過專門的訓練,跟郡主訓練屬下們小隊合作的感覺類似,非常默契,也非常的……”三十七有些不知道要用什麼語言來表達的感覺。
華錦接口“沒有人性!”
“沒錯,這些看着跟人一樣,但是接觸的時候就會覺得,好像不是人,比死士要更聰明懂得變通一點,但是也沒有感情,非常不好對付!”三十七覺得他們家郡主就是不一般,可不是就是這個意思嗎。
“當時屬下跟着他們,眼看着他們悄悄的出城,誰知道一個不小心踩到了一塊樹枝,屬下的輕身功夫還是不錯的,就這樣細微的聲音,一般人根本不會發現,但是這些人馬上發現了,屬下本來想說跟他們商量一下,尋個機會跑的,誰知道這些人發現屬下之後,根本一句話都不說,開始對屬下追殺!”三十七想起昨夜的事情就無語了,那些人真的是一句話不說就開打啊,不講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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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他說先要找機會跑這樣的選擇,華錦根本不會怪罪,查不到人的來源沒有什麼,但是搭上自己的命就是不值得的了。
“這些人非常的無所顧忌,屬下就算已經攀上城牆,他們依然沒有放棄,甚至最後進城還在搜索,要不是咱們的人來接應屬下,屬下定然是要交代到他們這些人的手上!”說道最後,三十七最終也沒有查明白這些人到底是去了哪裡。
但是華錦卻陷入思索“看來一切線索鏈條中缺少的那一塊,差不多就快要補上了啊!”
華錦的聲音很低,輕輕的,好像是在自言自語一般的,杜荃他們聽的都不甚清楚,不知道自家郡主到底是想到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