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兵突然出現,大出靳軒意料,看來寧王這次不抓到自己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靳軒哥哥,怎麼辦呀!”果兒急的都快哭了。
“我也沒辦法了,只能聽天由命!”
這次他是真的沒底了。
慶幸的是,官兵中沒看見孟良等人,或許還可以僥倖逃出去。
事已至此,與其被動着等着被抓,還不如主動迎上去,這樣最起碼可以迷糊一下那些官兵。
想到這,靳軒拉着果兒迎了上去,不出意外,被官兵攔了下來。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沒看到檢查嗎?”一名將官模樣的人厲聲道。
“我們也是到次搜查的,怎麼寧王沒告訴你們嗎?”靳軒故作鎮定,想以此矇騙過關,可這一次他錯了。
就見那將官上下打量靳軒二人,眼神古怪,像是發現了什麼。
這時,手下人遞過來畫像,經過比對,眼前的這兩個少年正是他們要找的人。
“啊……!原來是他們,給我抓起來!”
一下子就被認出來,靳軒慌了手腳,再想跑已經不可能了,就憑他們兩個怎能掙脫數十官兵的牢籠。
完了,這回徹底完了,千算萬算最後竟然落到幾個不知名的人手中。
這可是立大功的事,將官心情格外的好,命人將靳軒二人押出了賽狗場。
可是就在剛剛出門不久,這些官兵怎麼也想不到有人竟會拼命營救。
嗖嗖嗖……
數支羽箭如同雨點一般射過來,官兵們毫無準備,一時間死傷一片,將官也慌了神,趕緊抽出刀:“什麼人,趕緊給我出來!”
一聲爆喝,突然黑夜之中,幾道鬼魅的身影若隱若現,看不清是什麼人,只能看見刀光閃閃。
呼呼……
這幾道身影速度奇快無比,一瞬間便來到了官兵身前,這時將官纔看清,原來是幾個身穿黑色斗笠的神秘人。
靳軒見狀悄悄鬆了口氣,原來是秦怡良留下的人,有了這幾人,可能有再次逃脫的可能。
可是靳軒心裡沒底,在場的官兵能有五六十人,可斗笠神秘人只有七八個,雙方人數極不對等,真的可以成功逃脫嗎。
“弟兄們,給我上,殺了這些人!”將官一聲令下,數十官兵一擁而上。
就見那幾個神秘人毫無懼色,左躲右閃,手中的刀就像靈蛇一般蜿蜒曲折,捉摸不定,基本上誰先上誰先死,官兵們根本就不是對手,只是人數佔了優勢才勉強與之一戰。
這樣下去對己方不利,因爲對方隨時都有可能增援,就憑這幾個人,再厲害能敵得過千軍萬馬?
靳軒心裡起急,可是毫無辦法,這樣的戰鬥不是他能參與的。
神秘人的兇猛讓將官膽寒,指揮作戰的同時命令手下人趕緊前去報信,只要寧王或者孟良得知消息,這幾個人就只有死路一條了。
打着打着,就見其中一個神秘人猛的躥了過來,手中寒光一閃,看押靳軒的兩名官兵應聲倒地。
那人毫不停留,一手抓住靳軒,一手抓住果兒,雙臂用力,將二人狠狠的拋向空中!
“走……!”
突如其來的變化靳軒二人毫無準備,把我們扔的這麼高,到底是救人還是害人!
“啊……”果兒驚叫着,閉上眼睛,從這麼高的地方摔下去,不死也得殘疾。
就在二人即將落地時,不知哪裡來的兩隻大手將其牢牢接住,待二人回過神,這纔看清,原來是另外幾個神秘人,他們騎着馬,接住靳軒跟果兒的同時,策馬揚鞭,飛馳而去。
二人得救,餘下的幾人不敢戀戰,虛晃一招,紛紛撤離,如同鬼魅的身影來的快去的也快,根本不給那些官兵反應的機會。
只剩下氣喘吁吁的一衆官兵,他們不知道該慶幸還是懊悔,慶幸的是自己還活着,懊悔的是兩個少年在他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救走。
此時,馬背上的靳軒已經回過神,這麼近的距離還是看不清神秘人的模樣,這時那人開口說話了。
“公子,我現在去往北城門,爲今之計只能硬闖了!”
“可是那裡駐守大批官兵,硬闖是闖不過去的!”
隱約聽見那人嘆了口氣:“硬闖肯定是闖不過去的,不過只要公子和小姐能夠闖過去,那就足夠了!”
靳軒聞言心中一沉:“什麼意思,你們打算以命相拼,強行送我們出去?”
“還有比這更好的辦法嗎?”
看來他們確實是這麼打算的。
誰知道,靳軒一口回絕:“不行,要走一起走,我絕對不會用你們的命換來我的苟且偷生!”
“公子,沒時間了,這是唯一的辦法,再說我等都是自願的,從秦公子把我們留下來那一刻,我們就做好了必死的打算,只要你們能活着出去,我們的任務也就算完成了。”
沒想到這些人的意志竟然這樣堅決。
“不要再說了,我會想辦法,你們誰都不要死,我的命不比你們金貴多少,都是爹生娘養的,沒有什麼不同,記住,只有活着,纔是一切希望的開始!”
靳軒比他們的想法還要堅決,而那人聽了這話,心裡不由得流過一股熱流,爲了這樣的人,就算真的死了也是值得的。
就在靳軒被人救走不久,寧王和孟良等人趕到了,看到滿地的屍體,就知道人已經不在了。
“人呢,跑哪去了?”孟良扯着將官的衣領厲聲喝道。
“跑……跑了……”
“混蛋!跑哪去了!”
“他們往北城門的方向跑去了!”
“媽的,一羣廢物!”孟良一把推開將官:“趕緊給我追!”
這時範庸不知哪裡來了精神,湊近孟良:“少主不必着急,目前王城四處城門均已封閉,且還有重兵把守,他們逃不出去的!”
“嗯……即便如此,還是不能掉以輕心,那小子滑頭的很,若再讓他跑了,對我南涼來說可是大大的不利!”
此時寧王的心理是矛盾的,一方面他恨靳軒,一方面有愛惜他的才華,這種人不能爲自己所用,那就只有殺了!
一個少年,可以滅掉十萬軍隊,也可以顛覆一個國家,他到底是怎樣的人,若非親眼所見,肯本不可能相信。
臨近北城門,靳軒讓他們放緩腳步,儘量裝得鎮定一些,一行人,幾匹馬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來到北城門下。
王城四處城門早有重兵把守,北城門亦不例外,黑漆漆一片,少說也有五六百人,火光照如白晝,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上前來。
“城門封鎖,任何人不得出入!”
靳軒提馬上前搭話:“將軍我等有要事在身,還請通融一下。”
那人看了看靳軒,微微一皺眉,深感可疑:“你是什麼人,有何要事非得此刻出門?”
“我乃寧王身邊之人,至於什麼事,你這個級別還不足以知道。”
那人臉色一沉:“寧王身邊的人?哼哼……我看你是叛匪纔對吧!”
糟了被認出來了嗎!靳軒緊張起來。
“來呀,把畫像拿來,本將軍要對比一下!”
完了,這要是一對比,肯定被發現,再想走根本不可能。
這時,畫像已經遞到那人手中,到了現在,靳軒只能強硬到底。
“將軍果真要盤查我等不成?”
“當然,孟將軍有令,任何人都要仔細盤查!”
孟將軍,難道說的是孟良,既然這樣,那就好辦了。
“呵呵……孟將軍,他說怎樣就怎樣,難道寧王的人也要盤查,你可知目前南涼江山已經屬於寧王,可你跟我說孟將軍,到底是你不尊重我,還是孟良根本就沒把寧王放在眼裡!”
守門將軍心裡咯噔一下,南涼宮庭大亂這是人盡皆知的事,而此人所說的話又過於敏感,如果他真的是寧王的人,回去後把這話跟寧王一說,孟良肯定不會有事,但我一個小小的守門將軍可就不好說了。
想到這,他把畫像重新收起來,不過還是沒有開城門的意思。
“你說你是寧王的人,有要事出門,那麼王爺定會給你出門的憑證,你有嗎?”
完了完了,果兒傻眼了,這怎麼可能,寧王巴不得抓住我們呢,怎麼會有什麼憑證。
可是靳軒卻不急,伸手入懷,逃出一塊金燦燦的東西扔了過去:“將軍可認得此物?”
那人接過,低頭一看,嚇得冷汗流出來,原來這東西是一塊金牌,寧王隨身攜帶的腰牌,如果不是寧王身邊的人,怎會有這東西。
那人見了金牌,趕忙雙手奉還:“大人莫怪,末將不知,有言語不當處,還請大人寬宥!”
“呵呵……不知者不怪,何況將軍盡職盡責,我又怎能爲難於你,只是我們現在可以出城了嗎?”
“當然!”
“開城門!”那人回頭喊了一句。
城門就這麼打開了,那幾個神秘人簡直目瞪口呆,他哪來的寧王腰牌?
只有果兒心裡清楚,當初肅寧爲了感激靳軒爲他謀劃,想要重金封賞,可後者什麼都沒要,唯獨要了寧王腰牌,原來那個時候他已經在爲逃跑做打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