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狼共舞
與狼共舞
在蒔蘿的一再催促下,我雖然怕得要命,但還是和她一起出了“黑色浪漫”娛樂城,山豹子早在門外等得不耐煩了。看到我和蒔蘿從裡面出來,他兩眼放着貪婪的光,迎過來一手抓住蒔蘿,一手抓住我的手就往不遠處的小樹林子里拉。
我被嚇得渾身發抖,拼命地從“山豹子”手裡掙脫出來,“山豹子”嘴裡罵罵咧咧,順勢把蒔蘿摟在懷裡,伸長了脖子就去啃蒔蘿粉嘟嘟的嫩臉兒。
蒔蘿倒是挺能沉住氣,她一邊跟他打情罵俏,一邊扭動着水蛇一樣的身子從“山豹子”的懷裡“遊”了出來,嬌滴滴地對他說:“我的情哥哥不要心急嘛,說好了先喝上幾杯再那個的嗎,沒有一點兒酒興,我們姐妹倆可是做不來的哦!”
“山豹子”聽了高興的手舞足蹈,他在蒔蘿美麗的臉蛋兒上輕輕地捏了兩把,又伸手去擰蒔蘿渾圓的臀部,被蒔蘿輕巧地一個旋轉巧妙地避開了。
“好好好,就聽妹子你的,咱們找個賓館好好喝上幾杯,然後趁着酒興再……哈哈,哥哥一定讓兩位漂亮妹妹爽到底……哈哈……”
“山豹子”銀蕩地大笑着,拉上我和蒔蘿到了一家賓館開了房間,蒔蘿吩咐服務生送了兩瓶紅酒和幾個小菜,我和蒔蘿一邊一個坐在他的兩邊,我儘量坐到“山豹子”用手夠不着的地方,蒔蘿卻緊挨着他坐了下來,我知道她是有意保護我,卻不知道她有什麼法子制服眼前這個如狼似虎的傢伙。
蒔蘿的嘴上好像抹了蜜,她左一個“情哥哥”右一個“情郎”的,酒還沒倒上就已經把色迷迷的“山豹子”灌暈乎了。可是“山豹子”還是拍着桌子吵吵道:“不行,不行,今天晚上哥哥要你們姐妹倆陪着,怎麼只有一個跟我近乎,另一個卻躲得遠遠的?放心,哥哥有的是錢,我不會虧待你們的!”
蒔蘿趕緊對我使了個眼色,那意思是讓我靠近些,一面拿過酒瓶滿上三杯,對“山豹子”撒嬌地說:“哎喲我的情哥哥,你就是再厲害也得一個一個來不是,我那位姐姐的臉皮兒薄,待會兒我們熟了自然會對哥哥親熱的嘛!”
她又故作親熱地抱住“山豹子”的脖子,把小嘴兒湊到他的耳朵邊,對我眨了眨眼說:“哥哥,你跟姐姐碰上幾杯,把姐姐灌醉了,不是想怎麼就怎麼嗎?”
“山豹子”聽了眉飛色舞,端起面前的酒杯朝我舉了舉說:“妹子不要害羞嘛,今兒個哥哥高興,就先跟你幹上三杯!”
我心裡埋怨蒔蘿,她知道我平時是很少喝酒的,這個時候卻要我跟“山豹子”碰杯,可事情已經到這一步了,蒔蘿又在一邊對我擠眉弄眼的,我只得硬着頭皮端起了酒杯。
“山豹子”肆意地哈哈大笑着一飲而盡,緊接着又端起了蒔蘿倒上的第二杯。喝頭一杯的時候我就是強嚥的,這第二杯下去更感到有些受不了了,但是“山豹子”端着酒杯不依不饒的,我只好強逼着自己又喝了下去。
蒔蘿把第三杯給我們倒上,然後站了起來對“山豹子”說:“情哥哥,小妹聽你說話的口音不是我們本地人吧?大哥到我們這種小地方肯定是來做大買賣的哦!”
“山豹子”本來在來賓館之前就喝了不少酒,這時候又接連跟我碰了兩杯,說話的時候舌頭已經開始發短,聽了蒔蘿的問話他搖晃着腦袋說:“算你有眼光,哥哥我是從幾千裡外的北方過來的,不瞞妹子說,我在老家那裡殺了人,纔到這兒避難來了,幸好遇到了鬼臉大哥給我碗飯吃……”
聽了他的話我又驚又喜,看來蒔蘿的判斷是對的,這個“山豹子”真的就是鬼臉的人,要是能從他嘴裡套出來鬼臉的去處,今晚這個險也算是冒得值了!
可能是蒔蘿擔心問得多引起“山豹子”的懷疑,便沒有再問下去,她在房間的空地上旋轉了一圈兒說:“既然情哥哥不是本地人,妹妹就給你跳上一段我們傣家的舞蹈助助酒興咯!”說着,她扭動腰肢便在我們面前舞動起來,“山豹子”高興的拍着節奏,嘴裡還含糊不清地一連叫好。
平時,蒔蘿就是個性格熱辣非常前衛的女孩子,對於精力旺盛的她來說,沒有什麼事是她不敢做的。雖然已經跟宋子劍結婚了,可她仍然敢上身穿着紅色襯衫,下身穿着綠色長裙,身上再背一個大得誇張的白色包包,嚼着口香糖招搖過市。而現在的她,上身穿了一件中規中矩的襯衫,下邊卻穿了一件豔麗至極的傣族長裙,顯得清純脫俗而又不失嫵媚,把個“山豹子”看的眼睛直勾勾的,眼珠子好像都快要掉下來了。
我不得不佩服蒔蘿的聰明和她驚人的模仿能力了,在磨憨的時候她只在電視裡看了幾天傣族姑娘的舞蹈,也沒見她去練習,沒想到這麼快就跳得像模像樣了。
跳了幾分鐘,蒔蘿突然停了下來,她誇張地嬌喘着坐回了“山豹子”的身邊,指着桌子上的酒杯說道:“好哥哥,看完了小妹的舞蹈,這杯酒你總該喝起來了吧?”
“山豹子”狂笑着把蒔蘿摟在懷裡,端起酒杯一仰脖“咕咚”就喝了個底兒朝天,他伸手去抓蒔蘿鼓鼓的匈部,蒔蘿趕忙對我說:“姐姐,你跟大哥的第三個酒還沒喝呢!”
我當時會意,端起面前的酒杯拽住了“山豹子”的胳膊,紅着臉說:“大,大哥,小妹敬你一杯!”
“山豹子”放開蒔蘿,張開胳膊又向我摟過來,我趕緊用酒杯擋住了,“大哥,這杯酒你到底喝不喝嘛?”
“山豹子”嘿嘿乾笑了兩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哥哥我喝了這杯酒,你這個美人兒可就是我的了!”
我心裡着急,臉上卻勉強掛着笑,用眼偷偷地直瞅蒔蘿,不知道她下一步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