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慈愛的人

兩盞燈籠發出溫和的光芒等待家人回家。“在山下過夜吧!”看見近山居幾個字,終於到到家了,雪冷寒看向和他們一同回來的遊隸兄弟兩人。

“謝謝。”遊隸看見打呵欠的弟弟,沒有說出拒絕的話。

“從側門進,不要驚動了其他人。”雪冷寒見遊隸同意,又轉向雪影幾人,兩個孩子已經在青絲、青衣的懷裡睡着了。

幾個人從側門走了進去,穿過抄手遊廊,剛進入小院,突然院裡的燈火全部都亮了起來,院子正中的太師椅上坐着一個俊逸的男子。

當所有人看清了眼前的人。第一個反應回來是遊隸,他趕緊對雪影說到:“影子兄弟,你看客房在什麼地方,請帶一下路。”

雪影沒有回答,而是看向了雪冷寒,見到雪冷寒點頭才帶着遊氏兄弟去客房。

男子起身走向雪冷寒,在她的面前停下,向她身後的青絲、青衣示意,讓她們帶兩個孩子離開。點燈的人也走了整個院子只剩下了男子和雪冷寒兩個人,沉默了許久,男子纔開口道:“你不該跟我解釋一下,那隻紅蟲子和那兩個孩子的事情嗎?”

“我······我······三哥······我”雪冷寒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可以說連她自己都沒查明白。

“怎麼,你又想把玄醫閣攪天翻地覆。”玄解看雪冷寒變白的臉色,最後還是不忍心去責罵她:“去睡吧,想清楚了,明天上山來給我解釋。”一步踏出,離開了小院。

看着那個離去的背影,雪冷寒腳下一軟就坐到地上,一個白衣婢女立刻上前來扶她:“大小姐,你怎麼樣?”

“是藥草!你不是在······”雪冷寒在藥草的攙扶的吃力的站了起來。

藥草扶着雪冷寒進屋子:“三少,今天一早就在這裡等了,嬤嬤一見他來就知道您要回來,本來是要和少爺一起的,我和三少哄了很久才肯回去睡,知您不喜其他人照顧,吩咐我一定要等您回來,照顧你入睡。”

“我不是孩子了!”雪冷寒小聲的嘟囔。

藥草沒有應聲,見雪冷寒在屋內坐定,她去給雪冷寒打來了洗漱用的水,照顧雪冷寒洗漱,爲雪冷寒找來睡衣。雪冷寒躺在牀榻之上,睜着雙眸看天花板,若有所思。

藥草給雪冷寒蓋好被子,見雪冷寒還睜着眼就說:“小姐,睡吧,什麼事情明天再說。”

學冷寒看着藥草:“藥草,我是不是不該回來?”

“小姐,龍嬤嬤很想您。”藥草在牀榻坐下:”您在外面流浪了那麼久,應該回家了。”

“藥草,我睡了!”雪冷寒閉上了眼睛:“你回房間吧!我這裡不需要你守夜!”

“好!”藥草應聲,起身,走出了房門。

清晨,雪冷寒起牀,開門出臥室就看見青絲院子中打理花草。青絲一聽見開門聲就轉向雪冷寒,放下了手中的工具:“小姐,今天,您打算在哪裡用早餐。”

“嬤嬤和孩子們用過了嗎?”雪冷寒坐到臺階邊上,在她旁邊有一個盤子,裡面放着一個茶壺和一個正放的杯子和一個倒扣的杯子,她伸手拿起倒扣的杯子,用茶壺到了杯水,喝了起來。

“小姐,您今天起來的時間還算早,他們還沒吃,要和他們一起吃?”青絲回答道。

“好!”雪冷寒再喝一口水,起身會屋子裡換了白色暗紋改良旗袍裙走了來,青絲早已收拾所有東西在等她了,兩人一前一後的前往餐廳。

一到餐廳就看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婦人坐主位的左邊,兩個孩子坐在右側,藥草在老婦人的下手正在擺放飯菜。老夫人一眼看見雪冷寒,就打算起身,差點舉要摔倒,藥草立刻扶住她:“嬤嬤,小姐都回來了,您等會吃完早點,讓小姐和您好好聊。”

雪冷寒快步上前,像小時候一樣一把抱住了她的龍嬤嬤:“嬤嬤,我回來!”

龍嬤嬤緊緊的抓住了雪冷寒的手:“冷兒,以後不走了,好嗎?”說着話,龍嬤嬤把雪冷寒按在主位上,就給她舀上一碗煮了很久的山藥粥,在她的餐盤裡放了油條。

看着龍嬤嬤爲她做的事,和龍嬤嬤那雙期盼的眼神,雪冷寒不再狠不下心說離開,用調羹舀起粥喝了一口:“嬤嬤,還是原來的味道,我以後不會離你那麼遠。”

聽見雪冷寒的話,龍嬤嬤以爲這孩子同意了就動手開始吃飯,兩個孩子也很聽話,青衣在一旁照顧兩個小的吃飯。

用餐結束後,青衣帶兩個孩子去了其他院子,而雪冷寒則跟着龍嬤嬤回自己住的院子裡。到了院子裡,龍嬤嬤拉着雪冷寒左看看右看看:“你又瘦了,臉色也白了些,嬤嬤知道你忙,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這一大家子都指着你的呢!”

拉着龍嬤嬤的手,坐到椅子上:“我會注意的!”

嬤嬤故裝生氣:“你們都以爲我什麼不知道。青絲、青衣提前回來,又被雪影那小子一個電話叫走,我就知道出事。冷兒呀!你們三個要出了什麼事,我要怎麼活,怎麼對得起你們死去的師父啊!”

“嬤嬤,我有分寸的,你不要生氣!”雪冷寒抱着龍嬤嬤安慰道。

”你這個丫頭·······”龍嬤嬤很無奈,幾個孩子,最愛冒險就是這個瘦弱的小丫頭:“一定要保護好自己。”

“嗯!嬤嬤,我要藥草幫一段時間,我讓青絲照顧你,好不好?”雪冷寒知道不能再繼續剛纔的話題了,不然就要在精明的龍嬤嬤面前露餡,趕緊一邊撒嬌,一邊轉移話題。

“冷兒,我還沒問你呢,玄藍那個小子呢?怎麼沒跟你回來?”龍嬤嬤意識到另爲一個嚴重的問題。

“他啊!我讓他去醫院實習,他說自己選,我就讓自己去找了!”龍嬤嬤對玄藍一直都有成見,雪冷寒只能隱瞞玄藍不見的消息快速的提起的另一個話題:“對了,嬤嬤,我的藥用完了,我要帶藥草上藥園採藥,時間不早了,我這就去了,下午回來吃飯。”趕忙帶着藥草離開。

龍嬤嬤年老成精察覺到問題,想起當年往事,那擔憂的眼神一直看着雪冷寒的背影,目送她離去。

雪冷寒帶藥草去酒窖提了兩瓶陳釀,又去廚房乘沒人,拿走了一些糕點吃食,才離開近山居,沿着一條隱蔽的山路到青山的另一面,一個碧綠大湖,平靜的湖面如同鏡子一般。遙望湖中心島嶼,雪冷寒深吸了一口氣:“藥草,我們走!”

雪冷寒把腳踏進湖面的一瞬間,就看見她腳底下水凍結成了冰,藥草跟在雪冷寒身後,走在雪冷寒凍出的冰道上。這條冰道隨雪冷寒的步伐延伸幾十米到達湖心島,當兩人上島後,身後冰道就消失在湖水中。島上有四間木屋圍成小院,院子種着一棵銀杏樹。走進院子,一個大約五十歲的男子在打掃院子。藥草放下東西上去幫忙:“四叔,怎麼你在打掃,芍藥姐姐呢?”藥草不見這裡的做雜事的芍藥不免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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