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只要稍微用下腦子想一想就能夠明白,這事是不可能作假的,而且現場也沒有可能作假的道具。特別是那木板破碎了一地,讓人真的是感到一種恐懼感。這難道就是中國功夫的真正的實力?
布魯斯特感覺到渾身冰冷,原本他爬起來之後,想要找萬一討要說法的,他以爲萬一是用了什麼道具,但是現在看到那碎了一地的木板碎片,他感覺到自己的心臟都已經開始破碎了一樣,只差點兒就要腿軟了。
這擡上來的木板,這是他親自檢驗過的,可是貨真價實的木板,沒有可能作假的。中國功夫真的就是這樣恐怖的存在嗎?上帝,你在愚弄你的信徒嗎?他忽然有種無力感,硬是怔怔的站在臺上沒有動彈,也不敢說話。
萬一就對着臺下笑道:“中華武術源遠流長,我們平常在舞臺上的中華武術,只不過是一種表象而已,真正的中華武術,就猶如明珠一樣散落在中華大地,在中國的民間可能會有千千萬萬個高手,但是他們不顯山不露水,不聞達於世,但是這並不能說是中華武術就此衰落了,這樣評價中華武術是不公平的。”
萬一的這句話,頓時讓在座的包括張萬昌、郭永固和鄒義在內的老一輩的武術家都感覺到了汗顏,不能因爲自己沒有感悟到武術精髓的流傳,就否定了整個中華民族中最爲國粹的東西,就是一錢不值的,或者說就已經沒落不行了。
有人在鼓掌,但是稀稀拉拉的,沒有成爲氣候,更多的那些米國當地人還是不怎麼相信這是事實,這怎麼可能,這樣的場景不應該是出現在電影電視立馬?或者是出現在經過精心策劃和安排的舞臺表演上面?
萬一無所謂的攤開手,對着臺下的人說道:“我知道有些人不太相信,但是沒關係,你們有疑惑的人,可以再上來一個,當然這個人要受到你們的信任。”
這話一說出來,頓時臺下就開始議論紛紛。這時候忽然一個人就舉起手,大聲說道:“我,我可以上去試試,我想大夥兒可以相信我,我是洛杉磯市的一名警長貝克?唐納德,這是我的證件,還有我的警徽,我說,你們完全可以信任我,說實話,我想去試試。”
這人的個子很大,是個一米九以上的有着大肚子的巨型人。他大聲說話的時候,衆人的議論聲就小了一點。雖然他沒有穿警服,但是看起來確實是是真的,因爲有人看了他的警徽和警察證件,確實是。
貝克?唐納德也很好奇,而且作爲警察,他也非常痛恨那種弄虛作假的人。但是憑藉他敏銳的觀察力,他覺得萬一和布魯斯特兩個人並沒有聯合起來欺騙觀衆,所以這也讓他非常的好奇,所以他站出來了。
帶着衆人的信任,他走上了舞臺,然後和萬一握手,一本正經的說道:“夥計,我知道你沒有作假,但是我還是很好奇,爲什麼會有這樣的效果,我可以看看道具嗎?我是說這些木板,我很好奇!”
“當然,你完全可以檢查!”說話的是一旁的布魯斯特,他側過身,讓貝克?唐納德過去,看着他從箱子裡拿出了木板,然後在手上試了試,又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這才點點頭,表達了對這些木板的認可。
然後又看看萬一,萬一就舉起雙手,在他面前轉了個圈,他上前又對着萬一上下拍了幾下,確定他身上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弄虛作假的道具,又看了看那兩個拿着木板的工作人員。那兩人也非常配合的讓警長檢查了身體,沒有什麼作假的可能性。
其實這兩個工作人員也被嚇住了。但是他們也非常想再看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警長就對着臺下做了個手勢說道:“我檢查了,沒有什麼可以作假的。我將親自試一試,親身感受一下,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說着警長就親自挑選了6快木板。每一塊木板他都親自的檢查,確認沒有問題之後,就拿出來。拿了六塊,然後就示意兩個工作人員將木板拿好,這纔對着萬一說道:“我該怎麼做才能像他一樣的被你擊倒?”
臺下的人頓時就有人笑起來了。這好像是一個笑話,這個大胖子警長,站在臺上就像是一座山一樣,至少有300磅以上了。不用說隔着木板來擊打他,就是直接來擊打他,讓他摔倒都簡直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很顯然臺下人都認爲這個警長是在給萬一出難題。但是這樣也讓很多人都表示了極大的興趣,那就是萬一到底會怎麼做?如果他是在作假,那麼最終的結果就會讓人嘲笑,身敗名裂,最好的結果……不,這幾乎是不可能的。
但是已經站在一旁的布魯斯特卻不是這樣想的。至少自己也是個240磅的壯漢,但是那種被什麼東西擊打到的力量幾乎是不容自己抵抗的,很有一種無力感。所以他並沒有臺下那些人那麼樂觀,只是看向萬一的目光有些期待。
他也非常想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被怎樣的力量給擊倒的,好像是一股氣,一股凌厲的氣流,根本抵抗不了的氣流形成一股比拳頭擊打在身上還要痛苦的力量,那種力量能夠滲透到身體內,讓你五臟六腑都覺得被震動了。
“怎麼能夠這樣啊?”一旁的鄒義就拍了一下大腿,有些懊惱的說道,“他怎麼可以邀請這些米國鬼子上臺?他們就是想看我們出醜,這個人這麼重……”他說着有些憤怒的看了看王參贊那邊。
但是王參贊也沒有什麼好的辦法,只能硬着頭皮坐在那裡。而丁家君也是一臉的灰敗,很顯然都不看好萬一這一次的表演了。只有郭永固神神叨叨的對着鄒義皺起眉頭說道:“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怎麼跟小孩子一樣?萬老弟做事,什麼時候輕狂過?沒有十足的把握,他能夠隨便邀請人上去?多事!”
這話一說,鄒義就愣住了,然後就稍微的安下心來。郭永固說的沒錯。而他們的那些帶過來的散打弟子們,也滿是期待,又是緊張的看着臺上。他們期待會出現奇蹟。說到底這些人還是期待中華武術能夠在異國他鄉大放異彩的。
“你確定要面對着我,感受和布魯斯特一樣的被揍的感覺?”萬一似乎在調笑他,“要不我們放一個物體,這樣可能會更加的直觀。當然這是我的建議。面對人的時候,我可能會留手,免得打傷了人。但是面對物品的時候,我不會留手,可能會有更加明顯的效果。”
“不,我一定要親自體驗。這就是我上臺的目的!”貝克?唐納德很執拗的說着,這是他當警察以來培養出來的特性,他一邊說,一邊指揮兩個工作人員舉好木板,自己站在木板前面,和萬一對立。“別騙我,小夥子,我是警察。”
這句話說出來,萬一就懶得和他廢話了。直接走到木板的前面,和之前一樣,看似輕飄飄的一掌就揮了出去。就好像是輕輕的拍了一下木板的表面,然後就看到木板後面的貝克?唐納德忽然就“蹬蹬蹬”的往後退,一連退了八九步,然後一屁股坐倒在地面上,整個人也仰天而倒,嘴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聲。
是的,他感覺痛苦到了極點。好像渾身的骨頭都被抽走了,只剩下一堆的肉攤在地板上,那種痛楚是由內而外的散發,比外傷更難以忍受。而木板這時候也嘩啦一聲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