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廣場上已經變成了歡樂的海洋。女孩子們緊緊相擁,一些少女則是滿臉放光地望着場中那一襲飄飄的黑袍,也有許多大膽的女弟子,紅着臉,對着郭臨不停地拋媚眼。
廣場中央,只有郭臨一人,他沒有繼續呆在原地,而是走向了長老席。在那裡,他看到了師父秦天機讚許的目光。
秦天機終於揚眉吐氣,今日徒弟精彩的表現同樣給他帶來了榮耀。
此時,他正“謙虛”的接受鄰座的長老的道賀。
謙虛是假的,驕傲纔是真的。他一邊拱手對着附近的長老說過獎,一邊笑呵呵地合不攏嘴。
一個能夠煉製出黃品九階的寶物的人,這至少擁有煉器師三層之上的道行了。而徒弟還這麼年輕,他哪能不高興。
見郭臨走來,他就將拉過來,給他一一介紹附近的長老。
看着郭臨尊敬而不顯卑微的向長老們問好,作爲師父的秦天機的心裡別提多自豪了。
秦天機露出一副循循善誘的良師模樣:“徒兒。比賽只到一半。萬不可自滿。下一場還需全力以赴,拿出你的真實水準來。”
見得師父臭屁哄哄的樣子,郭臨也不好拂他面子,他笑了笑道:“徒弟盡力而爲。”
師徒兩人這個樣子,旁邊一些故作矜持的長老坐不住了,紛紛伸過頭來道:“秦長老,你的意思是說,郭臨能夠煉製出玄品寶器?”
沒盡全力就能夠煉製出黃品九階的焚天戒指,如果全力以赴,那不是要練出真正的玄品法寶來?
這樣的問題秦天機無法回答,因爲他根本就不知道。可還是得意洋洋的攆了攆鬍子,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讓人看不透。今天,他將幾年失去的面子,賺回來了。
能夠煉製玄品法寶。那表示至少有四品煉器師的水準了。四品煉器師,許多長老一輩子都達不到的。而且,玄品級別的寶物,就算是這些玄王級別的強者,都會心動。
而菩提門的煉器第一人,玉凰峰的蒼儀,就是一位四品煉器師。爲菩提門提供了不少玄品級別的寶物。所以,他在菩提門中的地位很高。
而能夠煉製出玄品寶器的煉器師,在西南人域也屈指可數。
如果一個十八歲的後輩能夠煉製出玄品法寶,那麼恐怕會立馬顛覆這些玄王境界長老的世界觀。
郭臨是晚輩,師父在場他不好多說。只能在心裡汗顏地說道,師父不要再吹了,小心吹破了牛皮。不過看到師父臉上那洋溢着的發自內心的笑,郭臨也替他高興。
作爲升龍峰唯一長老的他,恐怕好多年都沒有如今天這般快樂過了。
郭臨站在秦天機身邊,對長老們的誇讚和褒揚,表現的謙遜有禮,寵辱不驚的模樣,叫長老們連聲讚歎,直誇秦天機福氣好,收得這麼一個好徒弟。
話分兩頭,蒼雲峰後院佈置了隔音結界的房間裡。此時,鴻雲手中握着一個玉瓶,玉瓶中裝着丹藥。
許墨淡淡地道:“這枚鎮神丹,待會把它吃了。它能夠讓你的精神力暫時達到玄王級程度。不出意外,也能夠煉製出黃品七八階的寶物。你要做的就是給他足夠的壓力,並且完完整整地把寶物煉製出來,撐起爲師的面子。剩下的就交給爲師好了。”
鴻雲點了點頭,將玉瓶握得更緊了。過一會,他就要一雪前恥。他一定要將郭臨踩在腳下。可是那樣的事情,畢竟有些不光彩,他有些動搖,“師父,你真要那樣做了嗎?”
許墨不屑道:“除此之外,你有可能贏他嗎?剛剛若不是老夫對他煉製的東西好奇,早就藉着佈置在他爐鼎中的結界,引爆了他的爐。他又豈能贏得了你?一切都是爲師的掌控之中,你要做的就是按照爲師的話去做。再不要做讓人輕視的事情,爲師雖然不屑菩提一衆,但臉面也還是要的。你要知道,爲師對你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鴻雲渾身一顫,戰戰兢兢地道:“弟子,明白了。”
許墨的眼睛裡閃着冰寒至極的光芒,“哼哼,沒想到此人不但擁有朱雀羽翼法術,還能夠煉製出聞所未聞的焚天戒指。不知道他身上還有多少不爲人知的秘密,這一次等他退出菩提門後,老夫一定要將他活捉,再用搜魂大法。將他所知道的東西,全部奪過來。時間差不多了,出去吧。”
“當。”
鐘聲敲響。
半個時辰的時間,在輕鬆的氣氛中度過去。
郭臨轉頭看到,鴻雲一臉平靜的走向場內,此時他面色冷靜,與之前那失魂落魄的樣子,判若二人。
感覺到郭臨的目光,鴻雲也望了過來。怯弱的神色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冷至極的笑。笑得胸有成竹。
二人的變化郭臨看在眼裡,雖然不知道這半個時辰內,這對師徒做了些什麼事,可鴻雲臉色那自信從容的笑卻不像僞裝的。
“他有什麼後招,能夠贏我?”郭臨默默想到,突然間,他驚奇地感受到鴻雲的精神力暴漲了很多。從真靈二重的級別,暴漲到了玄王境的地步。
“真有意思。”
郭臨的嘴角緩緩翹了起來,如果鴻雲還是那般不濟,那麼接下來的比賽不是很無趣了嗎?他之所以能夠看出鴻雲精神力暴漲,是因爲他的精神力更加恐怖,遠遠超越了玄王境的層次,要不然,他也不會第一次就成功煉製出了焚天戒指。
可是他的自信,真的來源於暴漲的精神力嗎?郭臨又將目光投向了徐徐走上臺的許墨。那陰戾的面孔,怎麼看都不像好人。這師徒二人,一定找到了對付自己的辦法。是什麼?
郭臨思索道。
他自信,但不自大。
他知曉一山還比一山高的道理。前世實力達到了巔峰實力的自己,最後也隕落了。慘痛的教訓擺在眼前,所以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雖然還不知道二人要玩什麼花樣,但郭臨覺得謹慎肯定沒錯。
“諸位長老,讓大家久等了。現在我宣佈,第三場比賽。開始。”
臺上,許墨面帶微笑地說道,可是那笑容,郭臨怎麼看都覺得陰險,同時心中隱隱有些不妙之感。那是潛意識對危機感的警覺。
焚香點燃,第三場比賽開始,場內逐漸安靜下來。不論第二場比賽郭臨表現的多麼風光,但現在要說他就是贏家,還爲時過早。
如果陰溝裡翻船,那真叫樂極生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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