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腦海裡不由響起地球的三國時期,某位極爲拉風,帥氣的蜀方大將,眼睛一亮,那一直是他心中的偶像,頓時意氣風發地道:“好,這個名字霸氣。以後我就趙雲。柏月姐,太謝謝你了。哇哈哈。”
“我是白冰。”
“噢,噢。”王雲老臉一紅道,“白冰嫂嫂。我口誤了,其實我知道是你。”
“……”
衆人都很無語。
王雲走了,帶着他的大帝國理想走了。
大家相信他能做到,以王雲現在的實力,除了站在這裡的自己這些人外,這片大陸就再也沒有人能阻止的了他了。
最無語的要屬於郭臨,因爲前世他就知道,夏國的開國皇帝就叫趙雲。本來穿越後,郭臨有一個想法,就是去拜會一下這位偉大的歷史人物。可現在好了,直接打消了這個念頭。
開國皇帝就是自己穿越後認的毫無節操的小弟,他哭笑不得。這一小子能正經一點,不破壞夏國大帝在自己心中的光輝形象嗎?
顯然不可能了。心中的那份虔誠的崇敬早就不翼而飛了。說起來,半天前,他還踢了這位大帝的屁股。
這麼一想,郭臨心裡竟有一種別樣的成就感。
“小天,你呢?先陪和他一起去嗎?”
郭臨又問童天道。這兩人現在都有大道境的實力,要連起手來,足以把整片大陸鬧的天翻地覆。
“願賭服輸。小云答應我,等統一大陸後將聖域留給我。”童天笑道。
“你要聖域做什麼?”
郭臨脫口而出,但很快又明白了,聖域那是童天的家鄉。他曾經是聖域的古樓蘭國的皇。他要回屬於自己的土地,理所當然。
“我要重造通天塔。那些和我一樣入魔的子民們,我想讓他們有一個歸宿。聖域畢竟是古樓蘭民族所有,現在是該收回的時候了。而我也擁有了重新收回它的能力和資格。”
童天說道,他是一個善良的人,在人類還統治聖域時。他不忍心奪他們生活的土地,但現在,那裡宛如魔域,已經不適合人居住了。也許上蒼都要悲憫樓蘭一族,讓他們有個安身之所,才讓聖域變成現在這付模樣。
他輕挽住樓蘭女妖的肩膀,向衆人道:“三哥,我走了。你保重。”
“保重,兄弟。”
郭臨重重點頭。相比王雲,童天更加靠譜。前者做皇帝是爲了征服。後者卻是爲了他所愛的子民。但有一樣是相同的。那都是他們的理想。
“姐姐們。再見。三哥再見,後悔有期。”
樓蘭女妖對着衆人一一施禮告別。
看着二人,三步一回頭地漸行漸遠,郭臨感慨。不知不覺中,他又見證了一個歷史。五千年後,八大魔域之一,通天魔域最強大的妖魔,也就是通天塔的主人,原來就是今生自己入了魔的兄弟。
自己的兩位兄弟,一個是統一大陸全人類的無上大帝,另外一個是統治一大魔域的域主。想想都熱血沸騰。
他要繼續在修道之路上前進,並且踏上天界。乃至踏上神界的男人。註定要離開這片大陸。但是在離開前,是否也該做些什麼,證明自己來過?
答案是肯定的,否則太說不過去了。他至少要比自己的兩位兄弟更加出色。
但征服大陸什麼的,郭臨不感興趣。以他現在的能力和所擁有的資源。就算征服了所有凡人位面,都滿足不了他的心。而像王雲那樣佳麗三千的願望……
郭臨環顧四周,不論是凌雨、柏月、蘇夢蝶、南宮霞、初雪、白冰,每一個都是萬里挑一,全部是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寧缺毋濫,所以“佳麗三千”這個目標也被排除。
“郭臨,想什麼呢?”
凌雨嬉笑道,打斷了他的思緒。童天和晴兒早已經遠去,看是他還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的發呆。
郭臨一笑,望向初雪道:“初雪你明白我的想法,你說我做些什麼好呢?”
其他女人好奇地望了過來,不知道郭臨在說什麼?
“初雪姐姐,壞蛋在想什麼?”
白冰摟了初雪的手臂,嫵媚的眼眸放着光亮,一刻不停的在初雪白衫包裹下的傲然上掃來掃去。
她有個特殊的嗜好,在還是小狐狸的時候,就特別喜歡摸漂亮女子的咪咪。前世,她摸過郭臨的每一個紅顏知己咪咪,唯獨沒有摸過初雪的。自郭臨活過來以後,放下心事的她,又打起了初雪主意。
初雪警告性地瞪了白冰一眼,引得後者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他想在離開前,做一件很了不起,最後能讓人永世不忘的事,可是發現這些了不起的事情,都被王雲和童天做了。”
郭臨尷尬,這種事情怎麼能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出來。
凌雨拉着郭臨的手,巧笑道:“這可真傷腦筋。郭臨,我幫你一起想。”
其他女人也思索起來,郭臨的事,就是她們的事情。
“臨兒,不如你做這片大陸的保護神吧。受大陸所有人類的敬仰。”花弄影有很強烈的民族精神,就算在爲郭臨出主意,出發點也是爲了大陸人類。
“保護神?”
郭臨腦海裡浮現,黑壓壓一大片身着奇裝怪服,宛如神棍一般的人對着自己雕像跪拜磕頭的模樣,忍不住連忙搖頭,“師父,這太高調了,最好低調點,你們懂的,咱不是愛出風頭的人。”
衆女一致翻白眼,表示嗤之以鼻。不愛出風頭,就不會有這樣的想法。
注意到衆女的眼神,郭臨老臉一紅,索性不說話。
柏月說道:“這個勢力最好超凡脫俗,從不捲入人世間的爭鋒。不過在人族危難之時,卻能濟世救人。”
在此之前,她一直以爲自己所在的霓裳門就是那樣的一個勢力。而身爲少門主的她,更是引以爲傲。可惜最後牧姣原形畢露,打破了這個美麗的夢,幾乎讓她絕望。現在如果她能夠幫助郭臨創建了這麼一個勢力,也算了卻了自己的心願。
“小月的這個想法不錯。但這個勢力要足夠神秘。最好大都時候,它都是虛無縹緲的存在。不然會被有心人利用。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人來做聖母。”初雪看了眼柏月,補充道。
“這個可以有。”
郭臨眼睛一亮。
神秘,強大,平日裡虛無縹緲,卻能夠在關鍵時刻濟世救人。基調被定下來,很快的獲得了衆女的全票通過。
其中花弄影強烈支持。郭臨已非池中之物,註定要法破虛空,飛昇天界,尋求那更廣闊的天和道。而在離開前。留下這麼一個勢力。對整個大陸的人類來說。絕對是一個福音。
“既然是虛無縹緲,最好就建在天上吧。”
凌雨天真地說道。
“傻丫頭,這怎麼可能?”南宮霞搖搖頭,自古以來空中樓閣都是來形容鏡中花。水中月的,是虛幻的。哪怕法術再高強,也不可能實現。
“這個沒問題,壞蛋,試試這個。”
白冰玉手一搖,將一塊白色的玉雕遞給郭臨。
“什麼?”
“浮圖天宮。你昏睡的這些日子,我鼓搗的小玩意。它可以變大,變成一座宮殿,還可以漂浮在天上。你滴血認主就能用了。”
白冰眉毛一彎。嫵媚一笑,十分得意。只要還在凡間,就沒有她辦不到的。因爲她是神靈。雖然按照約定,神靈不能插手凡間的事情,可是她連時空都改變了。破壞規則,救了郭臨。這點小事,又算的了什麼呢。
郭臨握着手中的玉雕觀察起來。麻雀雖小,但五臟俱全。這確切來說是一片殿羣,宛如小型的皇城。不過肉眼看,很不仔細,他按照白冰的提示,咬破舌尖,將血滴在了上面。屈指一彈,玉雕飛離郭臨的手心,飛上雲端。
奇蹟出現了——
七彩的瑞光如天女散花般自雲顛綻放,一片美輪美奐,良玉雕琢的瓊樓玉宇,如同海市蜃樓般,自雲顛處拔地而起。
雲顛處,白霧繚繞,仙鶴飛舞,整個宮殿看上美輪美奐,神秘莫測,令人心馳神往。飛檐斗拱,雕樑畫棟,整片宮殿羣光彩奪目,金碧輝煌。其中主殿不下百座,各種偏殿更是不計其數,其上鑲嵌着數不盡的寶石,恐怕人世間最奢侈的帝皇,見到此番景象,都要瞠目結舌。
“走。去看看。”
郭臨一笑,帶上早就迫不及待地衆女飛上雲顛,那是屬於他們的宮殿。
他一個人站在宮殿的門口,俯視蒼茫人間,他的背後是一塊玉雕的門牌,其上“浮圖天宮”四字璀璨奪目。
女人們總是愛美的,早就被眼前的美麗的建築羣吸引,像一羣快樂的綵鳳,在玉殿羣落裡穿梭,挑選適合自己的宮殿居住。
郭臨要建立一個勢力,她們自然也是創始人,心頭火熱的。直到過了許久,一個個心滿意足的飛回到了大殿門口。
白冰被衆星拱月的圍在中間,衆女有說有笑,玉殿是她貢獻的,一時間大家對她喜歡的不得了。
“想什麼呢,壞蛋,又發呆。”
白冰走過來,踮起腳,如玉的小手,輕輕翹了翹郭臨的額頭。
郭臨笑着抓住了白冰的藕臂,“沒什麼,突然想明白一件事情。”
“噢,什麼事?”衆女好奇,異口同聲。
郭臨並不回答,轉身說道:“‘浮圖天宮’不好聽,還是換個名字吧。”
白冰馬上不依:“討厭,竟然嫌人家取的名字不好聽。”
“討厭無效。我的地盤我做主。”郭臨神秘一笑,大手一揮,門牌上‘浮圖天宮’即可隱去,旋即三個銀鉤鐵畫的大字徐徐浮現。
凌——霄——殿!
待三個大字映入眼簾,初雪和蘇夢蝶嬌軀微微一怔,喃喃自語,旋即好似明白過來,望着郭臨的美眸越來越不可思議。
“姐姐,這是怎麼回事?”衆女不明所以,好奇的問道。
郭臨內心大爽,真想仰天大笑三聲。
前世,天武大陸有一個神秘莫測的勢力。叫“凌霄殿”!
那是大陸至高無上的存在,卻非常神秘,大陸中只有級別達到某個層次,纔有可能知曉它的存在,同時無數強者對此諱莫如深。
這是一方被神話的勢力,平日裡從不捲入大陸紛爭,但一旦大陸災難當頭,如妖魔入侵,致使人類面臨滅頂之災,這個勢力就會出現。
郭臨印象中就有這麼一次。當年。北冥幻域的魔軍南犯。人類浴血奮戰。卻依舊難以抵擋北冥幻域最強妖魔冥主,率領的妖魔大軍入侵的步伐。眼看人域就要被攻克,生靈塗炭,一羣貌若天仙的女子從天而降。以不費吹灰之力之勢,秒殺冥主,驅盡妖魔,人域得以保全。
這羣女人,便來自凌霄殿!
前世的郭臨與凌霄殿頗有淵源,他救過一位凌霄殿在凡間歷練的女弟子。
她叫靈素素,是當年凌霄殿聖女,代表了凌霄殿在凡間的最高威望,神聖不可侵犯。可是當時。實力還較弱的郭臨卻陰差陽錯地奪了她的處子之身。
這是決不被允許的事情。高高在上的凌霄殿聖女,怎麼能允許被一個凡人玷污。此事若傳出去,引起凌霄殿主震怒,整片天武大陸都要滅世。
最後郭臨與靈素素立下了五年之約,只要郭臨在五年內打敗靈素素。她承認他是她的男人,而他會親自上凌霄殿提親。
收回思緒,郭臨嘴角上揚,再一次的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
原來自己就是創建了凌霄殿的殿主,要早知如此,當初何必這麼辛苦?
恐怕當年凌霄殿主早已經飛昇,靈素素根本沒有見過殿主的容貌,所以纔沒認出來。但如果自己踏上凌霄殿,一定會有元老級的弟子認出自己的。到時候,自己和靈素素的事,還不是水到渠成?
他在想,如果自己不立馬飛昇,一直等到五千年後,是不是能夠碰到,那一步一個腳印,不懈奮鬥的“少年郭臨”呢,那是另一個自己。
郭臨笑了,只覺得這事情實在太有意思了。也許,輪迴五千年也不是巧合,是需要自己來完成某個使命吧。
而現在,創立凌霄殿,離開天武大陸,這個使命纔剛剛開始。
“大家進殿,我要宣佈殿規。”
郭臨異常霸氣的說道。撥開雲霧見青天,想明白這一切,心中豁然開朗,無數曙光迎面照來。
他決定等九梭恢復,融合之後,就穿梭古今,回一趟五千年後,將那些還未做的事情做了。
該殺的人殺了,該滅的門滅了,該了卻的遺憾全部了卻。然後帶着那個時代的兄弟,夥伴,還有紅顏知己一起來到五千年前。
凌雨嬌笑道:“郭臨,大家都在這裡,什麼殿規,邊走邊說吧。”
“也行,但我還沒想好。”
郭臨想的不是殿規,而是未來的規劃,既然要進軍天界,繼續逆天而行,不帶一羣夥伴怎麼可以。而從五千年前的現在起步,踏上天界,要比等五千年後再踏入天界,多了太多的優勢。說不定等自己踏上神界的那一天,整個天界都是自己夥伴們的基業。九誅的穿梭古今的屬性,很逆天,他一定要好好利用。
“沒事,大家集思廣益,一個一個說。不過,臨兒,你既然咱們凌霄殿的殿主,還是起個頭吧。”
“起頭嗎?”這個郭臨很樂意,轉過頭,掃過每一個都美的不可方物的女人,忽然一笑道:“那行,第一個殿規就是……”
“是什麼?”大家好奇,不知道郭臨故弄玄虛,要說什麼驚天動地的事。
“既然凌霄殿是這片大陸最頂尖的勢力,收徒,一定嚴格把關。寧缺毋濫,我決定,每十年只收一個弟子,只有這十年內,全大陸資質最好的人,纔有資格成爲我凌霄殿弟子。”
衆女一致點頭,這個想法她們贊成。本來她們當中的每一個資質都非常逆天,比如金烏聖體的凌雨、媚姬之體的柏月、九天神女初雪、還是神族白冰……
就算蘇夢蝶、花弄影、南宮霞次之,卻也是天才中的天才,萬里無一的存在。她們的弟子,自然要更爲出色。
“另外,男女有別。爲了以免以後女弟子之間的爭風吃醋,我決定。咱凌霄殿就不收男弟子。”郭臨認真的說道。
“也就是說,凌霄殿只有你一個殿主是男的對嗎?”
初雪一笑,絕世容顏令天地都黯然失色,可是那表情卻讓郭臨感到危險。
“恩,是的。”
看着完美的臉孔緩緩逼近自己,郭臨佯裝淡定地說道,他努力不去想壞心思,因爲初雪和他心靈相通。旋即他發現,初雪的笑冷起來。
“明明是爲了滿足自己的齷齪慾望,說的卻大義凜然。妹妹們。揍他。”
“啊!別打。”
郭臨慘叫。一堆粉拳將他淹沒。
天空中。仙鶴飛舞,一會排成一字,一會兒又排成其他漂亮形狀,一隻肥嘟嘟的小鯤龍。就在仙鶴羣裡歡快地穿梭。靡靡仙音自玉殿中飄蕩而出,天空雲彩隨之幻化,最後組成一個大大的字。
——完。
後續?回到未來
凌霄殿成立十年有餘,諸位女長老將天下第一門派,打理的井井有條。在花弄影和南宮霞兩位前烈光學院權威人物的有意運作下,漸漸成了大陸最神秘莫測的無冕之王。
第一個名叫冷心悅的女弟子很快收了上來,拜在了南宮霞膝下。作爲凌霄殿第一個傳人,美貌與資質冠絕大陸同齡人的她,無疑是世上最幸運的女孩。無數大門大派中的核心弟子。都嫉妒着她。
經過諸女的細心培養,十年間,少女的實力坐火箭一般地從一個普通人達到了明尊境界。
前不久,剛剛滿十八歲的她,便以凌霄殿聖女的身份。下凡歷練,體會人間百態。她一出現,便將天下攪得風雲四起。
各門各派的掌門人,紛紛安排門內的青年才俊,以各種巧合的方式與聖女偶遇,希望能擦出些火花,以攀上這獨一無二的門派。
但對看穿了這些心思的冷心悅來說,無比幼稚。
不得不說,榜樣的力量是偉大的。
在凌霄殿十年裡衆師父的耳濡目染下,她對殿主郭臨暗生情愫。在她心裡,殿主是神秘的,一年間只能見到他幾次,可每一次目光對視,都讓她臉紅心跳;在她心裡,殿主是世界中心,只要他出現,所有讓她仰慕的仙女一般的長老都圍繞着他轉;在她心裡,殿主是這個世界的神,給了她一切,是世上最完美的男人。
她很想立即完成歷練,回到凌霄殿中,因爲在那裡一年至少還能看到殿主幾次。不過,這不可能,凌霄殿定下的規矩是,每個下凡的聖女需在凡間歷練五年。
她要提高在自我的同時,及時發現潛伏在大陸中的危機,並彙報給凌霄殿的諸長老,這是她作爲凌霄殿聖女的職責。
在這樣的情況下,冷心悅對任何男子都沒有感覺。她如同一朵帶刺的薔薇,一些膽大妄爲,敢以不正當的手段打算染指她的人,最終都被她以雷霆手段轟殺。
冷薔薇的稱號,傳遍大陸各地。
……
飄渺的雲顛處,一襲黑袍的郭臨長髮亂舞,俯瞰着蒼茫衆生,星眸開闔,洞穿整個世界。
在他旁邊是剛剛創造出來的光門,可穿越時間,回到五千年後。多虧了神奇的煉魔凝兵,叫九梭歸一的日子提前到來。
他的神識從弟子冷心悅身上掃過,停頓片刻,又掃向其他地方。每次閉關後,他都會以這樣的方式,來了解他閉關的時間裡,大陸所發生的變化。
他並不知曉自己在弟子冷心悅心中的地位,拔高到了神靈的高度,此刻他思緒亂飛,又想起了前世今生。
這些年,他除了練功努力恢復神梭,就是想前世今生的事,每次將前世今生的所有事串聯在一起,他總能有新的收穫。以前,他一直以穿越者的角度來看待這二世,但一些事情,他怎麼也想不通。
比如,前世他在腐蝕魔域北極潭下,發現了一座歷史悠久的神秘古塔。
塔中有一尊骷髏魔王,自稱等待了郭臨數千年,是他數千年前的奴僕。而在佈置成女子閨房的古塔塔頂。郭臨還發現了一具神秘的不腐女屍,魔王稱她爲主母,名字叫凌雨。
但那時候的郭臨,不到二十歲,十分蹊蹺,直到隕落,他都想不明白。
穿越今生,漸漸想起了這件事情的郭臨曾認爲這是巧合,畢竟在銀月島時候,凌雨還小。即使與那千年女屍幾分相似的神韻。但差距也很大。
可是隨着凌雨從當年精緻的小美人。長成了如今閉月羞花之貌的大美人後,郭臨感到自己的大腦都要短路。
她們長得一模一樣,本能告訴他,她們是同一個人。
這到底怎麼一回事?他一直無法理解。
直到最近。他換了一個角度來推敲,許多謎團才逐漸明朗起來。
如今郭臨的腦海裡徘徊着這樣一個故事——
他就是今生今世銀月島的弟子,郭臨。
她是他的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妻子——凌雨。
她陪伴着他奮鬥,走遍世界的每一個角落,陪着他一步步成長,又爲他生下了一名兒子,名叫郭敬。他許諾讓她成爲世上最幸福的女人。
二人的生活一直很甜蜜,郭家也因此開枝散葉。成爲夏國的四大家族。可突然有一天,魔王降臨,所有人都要死去。
爲了守護這個世界,他拋家棄子,義無反顧地與大魔王決戰。可最終還差一線。
爲了挽救心愛的男人,她以身鑄劍,成了他手中的神兵。
他憑藉着神兵殺死了大魔王,成了世界的救世主,可她永遠離開了他。唯一留下的還有她鑄劍時,以他們二人的愛情所創作的歌——《輪迴千年,只爲了遇見你》。
他將神兵取名爲凌雨劍,命令兒子一代一代的傳承下去,然後自刎穿越到了五千年後,成爲夏國郭家的少年郭臨。
少年郭臨又一步一步的成長,按照祖傳寶劍凌雨劍所指,來到神秘的古塔,找到了數千年前死去的凌雨。雖然忘記了前世所有的事,但因爲根深蒂固到靈魂中的愛,讓他在踏入古塔之時,腦海裡響起了那一首悲傷的歌,情不自禁落下了眼淚。
冥冥之中,自有天定。前世郭臨經歷了一系列的奇遇,又在一場大戰中,隕落回到了五千年前。恰是今生自己遇到的最重要轉折點。
因爲記不得今生的事,他才以爲自己是從五千年後穿越而來的。實際上,他們本就是同一個人。一個達到了金字塔的巔峰,卻爲了與愛人團聚而自刎的情深意重的男人。
郭臨腦海裡再次迴盪起那一曲憂傷的歌。
“我在最美好的年華遇見你
共享一片陽光,呼吸同一縷空氣
茫茫大千世界裡,
我陪着你
一步一步地走過,直到末世
我,以身鑄劍
成全你
……
你的名字,我銘記心裡
我們的愛情,我刻在三生石上面
失去了你,我不能呼吸
離開了你,我寸步難移
……
輪迴千年,我一定會再尋到你
以最美麗的方式,相聚
在一起……”
想着當初讓他忍不住落淚的歌,他的腦海中浮現出一幕感人肺腑的畫面。
烈火熊熊的山巔,一襲紅衣飄飄的女子,手舞神劍,曼妙起舞。周圍烈火如龍,她深情地望向龜裂的天空,一道人影飛天遁地與魔王大戰着,那是她最深的眷戀。終於,她鼓起勇氣,默唸着心愛人的名字,義無反顧地跳入了熊熊烈火之中。
金烏聖體的她,身體不爲烈火燒燬,可她的大部分靈魂卻與神劍合二爲一,成爲神劍劍靈,幫助心愛的人斬殺魔王,而自己卻只留下一道殘魂輪迴轉世。
“只有深愛到極致的女子,纔會用自己的性命來成全所愛的男人吧。”
郭臨心中觸動。今生,自己一定好好珍惜這份沉甸甸的愛。
如今,有五千年後的經歷,以及大陸第一神器滅神破天梭,他的這一生完全不一樣。大魔王雖以不一樣的方式出現,要毀滅世界,但最終還是被消滅。
有神女白冰在,凌雨金烏聖體的隱患也解除了。可以說凌雨悲劇的命運被徹底改變。
“壞蛋殿主,想什麼呢?”
飄渺的雲顛中,響起了白冰狡黠的聲音。一雙纖手突然從背後環住了郭臨。
郭臨一笑,溫柔地嬌柔的身軀摟進了懷裡,如果剛剛想的全真的,那麼他很慶幸,這次穿越回來後,沒有忘記五千年後的事情,懷裡女人,值得他用生命來守護。
郭臨深深吸口氣,聞着白冰醉人的髮香,大手輕撫着她微微隆起的小腹。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道:“小冰。你覺得我來自五千年後,還是本就是這個時代的人?”
白冰嫵媚的容顏閃着神性的光輝,讓她的美更上一層樓,幾乎要凌駕初雪之上。秋水般的眸子。彷彿能看穿郭臨的心思,反問道:“壞蛋,你覺得柏月姐姐是普普通通的人好,還是和當年的我一樣,神狐一族放到天武中歷練的後代好?”
郭臨笑着颳了下白冰挺翹的瓊鼻,道:“這重要嗎?小月是普普通通的人也好,是神狐一族的後人也罷,都不會改變我對她的愛。”
白冰笑的更加狡黠了,將頭埋進郭臨的懷裡。
“對呀。不論你是哪個時代的人,也是小冰最愛的壞蛋。”
郭臨一愣,旋即大笑,大手輕輕拍在了白冰變得更加豐腴的翹臀上,心中的結突然被解開了。他感到前不久練功時,遇到的瓶頸開始鬆動了。
“說的對,真的沒有必要去糾結這回事,不論我來自哪個時代,小雨現在都是我的妻子了,並且安好的在我身邊。”
白冰嬌嗔地埋怨,道:“討厭的壞蛋,拍人家屁股。萬一小壞蛋被你拍出來了怎麼辦?”
郭臨立馬收手,望着白冰的微隆的小腹,不解道:“小冰,這都懷了十年了。怎麼還這麼點大?我都迫不及待了。”
“人家是神靈,體質特殊嘛。”白冰玉手輕輕撫摸着小腹,嫵媚的臉上幸福,溢於言表,她性感的小嘴努了努前方而來的兩道倩影,“你迫不及待什麼呀?忍不住了,就去找其他姐妹呀。”
郭臨無語:“你想到哪裡去了?你知道我迫不及待什麼。”
“小冰,你們在笑什麼?”
花弄影和南宮霞偏偏飄來。
“師父姐姐,壞蛋他說喜歡你,想讓你給他生孩子。咯咯。”白冰唯恐天下不亂大聲說道。
“師父。不是你想的那樣……”郭臨立馬着急地拉住花弄影的手要解釋,這種話可不能亂說,會出人命的。
哪知向來隨性,談性面不改色的女流氓立馬臉紅,扭扭捏捏起來,咬着嘴脣,低聲說道:“小色鬼,怎麼可以和別人講。如果你想要,晚上可以來人家的房間。”
扭捏的姿態,多像一個羞澀動人的少女。
郭臨吞了口水,和他身下的小夥伴一起呆了。
冰雪美人南宮霞,難得取笑道:“花院長,不要逗他了,小心他當真。真把你吃了。你看他的眼睛,都快噴火了。”
三女笑成花枝亂顫,花弄影一邊笑還一邊不懷好意地對郭臨拋媚眼。
郭臨無語,他又被流氓師傅調戲了。
“怎麼了,壞蛋。”
白冰看到郭臨的眼眸突然失神,變得憂傷起來。
“我在想小雪。”
郭臨轉頭望向天空,表情變得沉重,當初那驚天一戰,神龍小雪捨己爲人的一幕宛若發生在昨日,歷歷在目。
“苦海的力量已經在小冰復活我後耗盡,小雪還能夠再活過來嗎?”
郭臨喃喃說道,他的靈魂很特殊,就算是神女白冰藉着神界秘法下,用了八年才治好。積累了不知多少歲月的苦海的力量,被消耗的一乾二淨。
最近不知是不是幻覺,郭臨總能聽到來自靈魂深處,若有若無的龍吟,心想,那是小雪傳遞給自己的心聲嗎?
“當然能。苦海的力量每千年溢滿一次。恰好我們這一次去五千年後,只要再入一趟迷失域就可以救活她。問題是,她一旦復活,還願不願意繼續留在你的身邊。”
人未至,聲先至,初雪的天籟之音永遠是那麼特別。
接着幾道身影陸續而至,凌雨、柏月、蘇夢蝶全到齊了。蘇夢蝶與凌雨各拉着一個孩童的手。
一個是七八歲男孩。留着小辮子,穿着和郭臨一樣款式的小黑袍,帥氣十足;另一個是小臉粉嘟嘟的小女孩,只有五、六歲,十分有靈性。
小女孩更多的像她媽媽蘇夢蝶,但一雙澄澈的眼睛卻很像郭臨。至於小男孩,有着凌雨的影子,但像郭臨更多一些。
“爹爹,抱抱。”
小女孩踮起腳,拉扯着郭臨的衣服。奶聲奶氣地叫道。
“小敬。曉嵐。乖。”
郭臨走過去。摸了摸男孩的頭,然後一把抱起小女孩,在她粉嘟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心有前所未有的柔情,這些都是他的孩子。
因爲女兒是早上出生的,又是凌霄殿雲霧最濃的時候,便取名爲郭曉嵐。
至於兒子,他便將當初自己用過的名字賜予了他。
這將是一個載入大陸歷史的名字,大夏國所有人都會銘記這個名字。
看着郭臨流露出來的作爲父親的慈愛,柏月和南宮霞都羨慕起來。這些年,她們都與郭臨歡好過,可肚子就是鼓不起來。
初雪也有幾分羨慕。她是神衛,能不能像人一樣生孩子還是個問題,而且在沒有相應的神界雙休功法前,神衛一旦破身,對自身的戰力影響會相當大。
所以雖然郭臨時常動手動腳。但她一直剋制着,至今還是處子之身。
白冰走過來,捏了捏小郭敬可愛的小臉,嫵媚一笑道:“真羨慕你,小敬敬。十個月就從小雨媽媽的肚子裡出來了。本來你是弟弟的,現在一下子變哥哥了。以後要多多照顧弟弟妹妹們呦。”
“恩,小冰媽媽。我會成爲爹爹一樣厲害的強者。”小男孩揮揮拳頭,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紅紅的臉蛋出賣了他。
沒有人能抵擋住白冰的誘惑,上至百歲老人,下至三歲孩童。
白冰又捏了捏小男孩紅彤彤的臉蛋,站起身,對衆女笑道:“出發吧。那個時代還有好多姐妹等着我們呢。我想香兒她們再見到我們,一定會大吃一驚。”
“香兒……”
凌雨身體微怔,看了眼郭臨心中有莫名的情緒。
“對了,小雨也會大吃一驚。在那個時代,壞蛋還有好多妻子,這一下你們要好好認識認識。”
“她們一個叫雨欣,一個叫雨墨。雨墨姐姐商國女王,雨欣妹妹是商國公主。她們是一對姐妹,經常和我搶壞蛋的源液吃;一個叫林婉兒,婉兒姐姐是夏國四大家族林家的千金,也是壞蛋的青梅竹馬;還有林仙兒妹妹,她是人域第二門派天玄門的少主;還有靈素素姐姐,她最厲害了,是那個時代凌霄殿的聖女。所有人都敬畏她。還有香兒,是壞蛋的乾妹妹;還有賀韻兒姐姐……”
白冰兩眼放光,扳着手指頭,如數家珍興奮地說道。好久不見,她馬上就能重新摸到這些姐姐妹妹們的咪咪了,真是太開心了。
南宮霞、柏月聽得雲裡霧裡的同時,爲郭臨如此會沾花惹草而醋意大發,而且竟然連乾妹妹都不放過。而凌雨在聽到“香兒”二字時,又一次的失神了。
蘇夢蝶和初雪都露出了會心的笑,這纔是她們熟悉的白冰。哪怕懷了孕,也沒有改變。
郭臨笑的尷尬,腦海裡卻浮出了一個皺紋滿面,大鼻子老頭的形象,那是前世嘔心瀝血,將他從一個廢柴,培養成震驚大陸強者的偉大師父。
近鄉情更怯,想着馬上能與親人們團聚,郭臨緊張起來,深吸一口氣,攜着衆女的手,擡腳腳走向光門,嘴裡喃喃說道:“我回來了。大家,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