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先鋒營有五個隨軍參將,在平時的作戰推演之,方竹心平均七天都要和他們交鋒一次,這是參將之間的正常切磋,只要這樣,他們才能不斷提升自己的水平。但是包括董老在內的四位參將,論起進步能夠和方竹心相比擬。
這也許就是所謂的天賦了,方竹心在戰場推演上面表現出乎尋常的天賦,進化度之快,簡直駭人聽聞。如今的他已經能夠同時與其他四位參將交手而保持平局。沒有錯,方竹心與他們交手從來就沒有勝過,每一次都是平局收場。
在擁有不敗神侯的傳承之後,方竹心每一次在戰場推演之時,都彷彿鳥瞰世間萬物的神靈一般,配上他原本冷靜理智的性格,可以說現在的方竹心已經基本上達到了頂級參將的條件,除了他不曾真正帶過兵以外。
在一個多月前,方竹心已經積累了足夠的軍功,憑着他強的推演天賦,成爲了從四品的高級參將。
一個初級參將從皇家學宮之畢業後,要升到高級參將,最少也要花費三十年的時間,而方竹心只用了一年不到。雖然這和目前的戰場環境有關聯,在目前這樣的環境下,立功的機會實在太多,其實像董老等一批高級參將,早就夠軍功升任頂級參將了,可是因爲他們的水平不夠,以及他們不曾真正帶過兵,所以纔沒有升職。
像今天這樣重要的軍事會議,若是以前的方竹心沒有升職之前是沒有資格參加的。一個高級參將的提議,特別是重要提議,就算是領軍腦也得重視。
魏德親自下令派出斥候,自然派出的都是金牌斥候,結果很快就被確認,在城東三十里外的深谷之,確實現了敵軍的蹤跡,只是一時之間沒有找到他們的藏匿地點。要知道那深谷可是深達兩百丈,下面毒蟲蛇蟻無數,如果說深谷之真的藏兵有三萬,那也就是說,他們下去的時候,至少也有五萬多人才對,也不知道南夷是如何想到這麼危險的佈陣之法。
“斥候傳來了消息,深谷之確實現了不少敵軍的蹤跡,想不到突兀伽爲了贏這場戰爭,竟然如此殘酷。”魏德輕聲嘆道。
方竹心倒是沒有覺得敵方主帥有何不對,正所謂慈不掌兵,爲達目的,有的時候確實需要犧牲的。方竹心從小在王府長大,接受的教育也有爲了保護世子的安全,可以犧牲自己的性命。
“那谷口鎮……”董老驚訝道,如果深谷之有敵軍蹤跡,那也就是證明了方竹心的推測,更側面反映了谷口鎮的不妙形勢。
“可是莫將軍不是還在谷口鎮嗎?”也有參將站起來反駁道。
“參將,你怎麼看?”魏德轉向了自己的頭號智囊。
“倘若谷口鎮真的失陷,那麼就有莫將軍或許已經降敵了,也就是說整個後軍都完了。”仲點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皇甫嘯風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道:“不可能!莫向榮可是忠羽侯後人,世代效力大申,而且這些年來,他也立下了不少汗馬功勞,他怎麼可能降敵?”
大家沉默了,忠羽侯雖然不是大申自立國以來的八大王侯之一,但也是大申的傳奇,乃是大申除了八大王侯以外的十三名封侯名將之一,他的雕像至今依然立於皇家學宮的廣場上,受到無數大申軍人的供奉。可惜,這位傳奇王侯卻沒有機緣踏足法相地境,壽元耗盡而亡。忠羽侯一死,他的爵位封地自然被皇室收回,不過他的後人倒是受到大申軍方的庇護。莫向榮就是忠羽侯一脈單傳的後人,要不然也不會七十歲不到,就以通玄四重的修爲坐上了彪騎軍後軍統領,正四品的將軍軍銜。要知道皇甫嘯風今年一百四十歲,通玄六重的修爲,纔不過和莫向榮品級相同,更重要的是,皇甫嘯風還是皇甫家族的人!
可見大申軍方對於這位曾經的王侯后人是多麼的照顧了。
但是如今莫向榮卻有叛變降敵的跡象,這如何讓一衆彪騎軍的同袍相信?
“好了,大家不要猜測了,既然大家都不相信,那就要去驗證,有誰願意去谷口鎮一探究竟?”魏德明顯要冷靜得多,吵是沒有用的,不如派人去試探一番。
“我親自跑這一趟!”皇甫嘯風當仁不讓地說道。
“將軍,請三思啊。”董老勸戒道。
“不用了,我與莫兄相交三十年,我怎麼也不相信他會叛敵。”皇甫嘯風臉色陰沉地說道。
“好吧,不過皇甫將軍此行要注意安全,倘若真的有事生,請將此物捏碎。”仲拿出一塊玉符遞了過去,“如果莫向榮真的有問題的話,他是不會給將軍用身份令牌傳消息回來的機會,還請將軍爲三軍考慮。”
皇甫嘯風心裡有些彆扭,帶着它去不就是表示自己對莫老弟的不信任嗎?不過皇甫嘯風還是知道事情輕重,伸手接了下來,點頭應道:“放心,我相信不會有使用它的機會。”
“我也這樣希望。現在交出你們的身份令牌,所有人不得離開營半步。”魏德直接下令採取保密措施了。
“是,大將軍!”衆將領一起站起身來,大聲地應道。
魏德在收回了身份令牌之後,纔對皇甫嘯風說道:“皇甫將軍此行最好是帶上足夠的親衛前去。”
皇甫嘯風先一步離開了會議大廳。
“好了,諸位,我們繼續開會吧。”魏德並不打算就此散會,而打算一直開下去,直到皇甫嘯風回來。
“繼續我們的議題,攻還是守!”魏德繼續主持大會道,把大會的議題拉回了正軌。
“不如,還是讓方參將說說他的建議,如何?”仲這話有點把方竹心放在火上烤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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