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呼呼的吹着,吹動地面的雜草,吹走地面的灰塵,吹散空中的血腥味。
當一切變得沉寂下來,屠元修忍不住看向了楊澤,詢問道:“楊澤,我們現在該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周新他們四人現在在哪裡?”
“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他們一定沒有走遠。”楊澤的目光,掃視了四周一圈,最終復有看向地縫之中,小聲嘀咕道:“希望他們不要下了地縫之中,不然的話,這就危險了。”
屠元修聞言,也明白,如果四人真的進入地縫之中,事情就太麻煩了。不過,他雖然不知道四人是否會下入地方,但卻不想放棄哪怕一絲的機會,“楊澤,那我們是不是要下去找一找他們?”
“找?怎麼找,地縫下面,那麼大的空間,就算找,我們得要找多久。”楊澤說道這裡,目光閃爍着光芒,“還有可能,他們根本就沒有下去。”
屠元修聽到楊澤的話,頓時迷茫了。“一會說下去,一會又說沒下去,到底是下去還是沒下去?”
“這個,你不會明白了。”
楊澤總不能告訴屠元修,這是因爲他憑藉對樂思雅的感覺,猜到樂思雅四人不會進入地縫尋找他們兩個的。
爲了打發屠元修,只好擺了擺手打斷屠元修的話,道:“我們下去的時候,你還記不記得,曾告訴他們不要讓他們下來尋找我們,只需要等着就行。”
“這個自然知道。”屠元修對這個印象最深了,頓時急忙點着頭。
“知道就行,所以他們就不會下去找我們。”楊澤瞪了屠元修一眼,接着道:“現在我們要做的,就是設法和他們取得聯繫。”
聽到楊澤話,屠元修算是明白了,也就只能乾等了,不由得嘆息道:“聯繫,我們到底怎麼才能夠聯繫呢?”
“想聯繫,還不簡單嗎,只需要跟我走一趟就行了。”
就在這個時候,身後驀然響起一個人的聲音,頓時,楊澤和屠元修相視一眼,轉身看着來人。
準確的說,來人不止一個,而是兩人。
這兩人,也不是別人,正是被楊澤偏向東方的白無令和金神使。而且,從兩人難看的臉色來看,楊澤就知道對方一定是栽了個大跟頭。
見到是兩個熟人,楊澤頓時一臉笑容,道:“金神使,白家主,我們又見面了!”
白無令非常氣憤,看着楊澤非但不懼,反而面帶微笑,頓時就怒了,“楊澤,你害的我們白跑一趟,這筆帳,我們要和你好好算上一算。”
“白無令,這件事情,我必須要和楊澤說清楚,你最好先給我老實點。”白無令還沒來得及出手,酒杯金神使打斷了,“楊澤,現在你最好不要想着再耍什麼花樣,告訴我,任天行他在哪裡?”
“金神使,我騙誰,也不能夠騙你啊!”楊澤看了一眼臉色發狠的白無令,微微一笑,看向金神使,道:“任天行確確實實的就是向東去了,你們沒找到,那我就不知道怎麼幫你了。”
楊澤的笑容,在白無令的眼中,那就是嘲諷,那就是嘲笑,那是再說他白無令害怕金神使。
雖然
,白無令無法改變這個問題,但是就這樣被明顯的嘲笑,他豈能會忍,勃然一怒便衝向楊澤,“臭小子,如果不是你騙我們,又怎麼會找不到任天行。”
“我說過了,他向東面逃走的,至於你找不找得到,那隻能證明你沒本事。”楊澤面對着白無令,反駁道:“現在你們問我任天行在哪裡,我的回答還是兩個字,東方。如果,你們真的不相信,那我就隨便給你說個地方吧。”
說道這裡,楊澤伸手指向西方的山脈,道:“看到沒有,那座連綿不絕的山脈,如果你們相信任天行在裡面,就去找去吧!”
“白無令,不要衝動,我們慢慢問。”金神使阻止了白無令,微笑着看向了屠元修,“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屠元修,楊澤就是爲了找你,才被我們遇到的。現在,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有沒有見過任天行?”
金神使說話的時候,臉色帶着和善的笑容,一舉一動,也是非常的貼切。就像,關心弟弟的哥哥,根本看不出,他會是一個殺人如踩死一隻螞蟻那麼簡單的金神使。
看着金神使的目光,屠元修很是緊張,整個人的臉色也變得煞白,渾然沒有一絲精神的樣子。
屠元修害怕金神使,這個樣則是知道的,但他並沒有想到,屠元修竟會是那麼的懼怕金神使。
看到屠元修的樣子,楊澤心中猛然一緊。看着屠元修張了張口,卻又說不出話來,楊澤心中異常緊張,暗自祈禱着,元修你可千萬不要說漏了。
金神使突然笑了,走到屠元修的身邊,拍着他的肩膀,道:“你害怕什麼,我又不會吃了你,你只需要說出來,你有沒有看到任天行向東去就行了。”
屠元修的心,頓時變得更加凌亂了。
慌了心的屠元修,突然將目光投向了楊澤,發現對方並沒有任何的懼怕,反而也變得膽大了起來。
深深的吸了口氣,屠元修將腦海中的一切都揮了去,這纔將目光看向金神使,笑着道:“我不知道,我被任天行打傷之後,就昏迷了,根本就沒有看到任天行向哪裡逃走的。你如果真的想知道,這件事情還是得需要問楊澤。不過,按我看來,楊澤沒必要欺騙你。”
“哦?”
看到屠元修的突然轉變,金神使感到很驚訝,不過更讓他感興趣的還是屠元修的話,於是笑着問道:“我想聽一聽,你爲什麼這麼說?”
屠元修一笑,邁步走向楊澤,同時開口道:“金神使,你知道楊澤,也比較瞭解他。試可想,楊澤和任天行的關係並不好,兩人甚至一度發生慘烈的戰鬥。
金神使,難道你們就沒有思考嗎?如果楊澤是刻意放走任天行,這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楊澤可是想讓任天行死的,既然你們尋找任天行,他又爲什麼不利用一下呢?
所以,我纔敢下定結論,楊澤一定不會騙你們,他說的,卻是是真的。”
“小子,你分析的不錯。”
金神使也感覺,楊澤沒必要放了任天行,況且,楊澤也不知道九龍塋的存在,更不可能會讓任天行逃跑了。若是當時屠元修沒有受傷,或許楊澤還真的就和任天行站
在了一起,那樣,我也就有希望得到九龍塋了。
思及此處,金神使不免暗自嘆了口氣,逃了一個任天行,着實讓他失去了很多。
突然,白無令猛然暴怒,直接衝到楊澤的身邊,抓起楊澤的衣領,衝着他喝問道:“臭小子,爲什麼不見白林他們,你把他們怎麼樣了?”
“他們不見了,你也不能就怨在我的頭上。”此時的楊澤已經對白無令有了免疫,看着對方憤怒的臉,心中幾乎爽爆了。
不過,楊澤也知道,這件事情必須要有個說法,否則的話,白無令發起火來,還真讓他吃不消。
於是,他笑着說道:“或許他們不見了你,回到白虎古域也說不定呢。”
“狗屁的回到白虎古域,沒有我的准許,除了白林之外,沒有人能夠私自回到白虎古域。”一看楊澤的臉色,再聽楊澤的話,白無令就知道這個臭小子再說假話,心中更是氣急。
楊澤不懼反笑,一邊笑,一邊忍不住說道:“白家主,說話要注意一下,白虎古域是六大古域之一,非常神秘的存在,可不是你所說狗屁。”
聽到楊澤誇讚白虎古域,白無令感覺到自己倍兒的有面子,可是,當他聽到最後的時候,臉色已經由白轉青了,“楊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白無令,在沒有找到任天行之前,楊澤,你還不能殺,我必須要從他的口中,得道任天行的情況才行。”金神使瞪了任天行一眼,人就已經到了楊澤的身前。
“楊澤,你還有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你不說任天行現在在哪裡,那麼,白無令在出手的時候,我就不會阻攔了。”金神使盯着楊澤,想要從楊澤的雙眼中,看出謊言。
然而,金神使並沒有看出什麼,反而看到的是輕蔑,“金神使,任天行在哪裡,我已經告訴你們了,信不信,由你來決定的,並不需要再三詢問。”
金神使沉默不語,不過陰沉的臉色上,怒氣沖霄。
“金神使,你就不要白費力氣了,這個臭小子,騙了你我白白浪費了這多時間。他的話,根本就不能信。”白無令指着楊澤,同時,手中的雷電,已經開始醞釀了,“臭小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對待長輩,說謊話是不對的。”
說着,人就已經消失在原地,下一刻,白無令一臉陰笑的出現在了楊澤的面前。
手中,藍色的雷電光球閃爍着幽藍勾魂般的光芒,緩慢的舉到楊澤眼前,道:“小子,接受痛苦的煎熬吧!”
話音落下,手中藍色的雷電光球,狠狠地向楊澤砸了下去。
“誰敢傷我兒!”
突然,天空中響起一聲咆哮,一道紫色的雷電憑空出現,兒臂粗的紫色閃電,劃過天際,瞬間便已經到了楊澤的身前,將藍色的雷電光球,徹底的擊散了。
誰敢傷我兒,誰敢傷我兒。
話語,猶如驚雷,猶自在白無令的耳邊迴盪。一瞬間,他便明白了來人一定就是楊澤的父親——雷神。
白無令也不是一般的修者,轉瞬就從雷神突然出現的小溪中回過神來,“雷神,既然來了,爲什麼不出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