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齊齊躬身衝着黃宇辰行了一禮,目送他離開。直到黃宇辰的背影徹底的消失不見,幾人這才之直起身子,不過再看向楊煌的眼神卻已經改變了很多。
尤其是那元武,看着楊煌目光閃爍,臉色十分難看。半響才微微嘆了口氣道:“香寒,你這個未婚夫可真是了不起!這一次你可是給我找了個好差事!”
香寒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去,此時她看到楊煌,目光甚至有些微微閃爍。原本楊煌在他看來,就是個路邊貨,用完就扔一點都不心疼。可是現在卻突然發現,這個路邊貨竟然是個金疙瘩。
讓香寒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如果不扔她之前的算計全部都要重新來過。如果扔了萬一楊煌撐過這個難關以後的修爲不可限量。說不定要反壓香寒一頭,那個時候香寒的日子可就難過了。
不過她聽那元武老師的語氣,分明是誤會她早就知道楊煌的天資,然後故意演了這麼一出讓元武和黃宇辰來搶徒弟,好增高楊煌的威望。此時香寒卻也沒有心思再解釋什麼,只得苦笑一聲:“事已至此,我也無話可說。一切暫且按照原定計劃執行吧,我答應給你的東西奉上雙倍,你也不要再說廢話了。”
元武聽到這裡,面色稍稍緩和了點。畢竟他現在已經上了香寒的賊船,想跑也跑不了了。現在香寒能主動答應給他雙倍的酬勞,已經算是意外之喜了。所以元武也不再廢話一揮手道:“算了,你帶着楊煌和其餘的人,先到一旁等我。我找夠其餘的學生後,就一起爲他們舉行儀式,送他們進入窺法境!”
楊煌站在一旁,輕輕摩挲着手中的玉牌。從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插嘴多說什麼。不過玄嬰倒是在他識海之中嘰嘰喳喳個不停:“我說楊煌,我們現在可是富翁了,不就是一千顆生肌丹麼,給她就是,我們幹嘛還要聽他擺佈!而且現在那黃長老這麼喜歡你,你以後跟着他混不就行了,有他庇佑你,你定然會是一帆風順扶搖直上,等你修爲超過香寒之後,隨便把她打扁捏圓,還不是任由你處置!”
“說來輕巧!”楊煌實在讓玄嬰吵的煩不勝煩,這纔開口說道:“現在拿出一千顆生肌丹和我現在就把嗜血妖鐲中的法寶拿出來使用,有什麼不一樣麼。一旦被人發現,當即百口莫辯,死的不能再死。沒有足夠的實力,就要保持低調,財不外露。這麼淺顯的道理你都不懂?”
玄嬰讓楊煌訓斥了一頓,當即老實了不少。不過還是有些不服氣的喃喃道:“但是讓一個女人擺佈,我心裡就是不舒服。等回頭修煉有成了,一定要好好整治整治她才行,不然這口惡氣實在難消!”
聽到玄嬰的嘀咕楊煌不禁莞爾,這玄嬰有時候就像個小孩一樣,一點虧都不能次,一點氣都不能受。誰讓他不舒服了,他就要把對方弄死才能滿足,解氣。不過楊煌自認爲自己絕對無法做到那種地步,只要沒有人來主動惹他,他是絕對不會因爲一些小事就要把別人往死里弄。
正在玄嬰和楊煌閒聊之際,元武已經帶着十名外門弟子走了過來。加上楊煌他們,剛好二十人。
這十名外門弟子楊煌倒是重來沒有見過,不過看他們的衣着打扮應該也是跟着哪個大家族的弟子一起過來的。這些人中,領頭的乃是一箇中年漢子,一臉的憨厚,見到楊煌他們後當即憨笑兩聲,率先打招呼道:“你們好,我叫吳德正,以後還請多多指教!”
“原來是吳公子,久仰久仰!”不等楊煌開口,站在楊煌身邊的商月卻主動迎了過去,同樣掛着甜美的笑容,口中客氣話一套接着一套。
吳德正遠遠的就看到,楊煌站在這十人之中氣宇軒昂,猶如鶴立雞羣,旁邊的幾人都對他十分的恭敬。就料想楊煌一定是這十人的首領,和他地位應該相差不大,在以前的家族之中是官家一樣的存在。
所以他打招呼也就是衝着楊煌而去的,但是令他沒想到的是,楊煌竟然只是微微看了他一眼,卻並沒有絲毫的表示,倒是楊煌身邊的那個女子走了出來,接過他的話頭,算是沒有太駁他的面子。
吳德正眼中的殺機一閃而過,在心中冷笑連連:“好,好!跟我裝大頭。老子以前乃是西域神候家中的總管大人,手中掌握三千家僕的生死。今天主動跟你打招呼,已經是你天大的榮幸了,現在竟然不識時務,還在我的面前裝腔作勢!看來不好好找個機會教訓你一番,拆掉你幾根骨,還真有些對不起你了!”
不過吳德正隱忍的功夫着實了得,心中已經罵翻了天,臉上卻仍舊是一副憨厚的表情道:“這位姑娘可真是好口才,我區區一個剛剛入門的外門弟子。怎麼擔得起你的久仰二字?”
“不會不會!”商月笑顏如花:“吳德正,西域神候孫木府中六大管家排行第五,手中掌握三千家僕的生死。若是我不認識,又豈會亂說?”
商月話音未落,吳德正便下意識的後退兩步,原本排列在他身後的那九人也都露出一絲戒備的神色來。這個世界何其之大,怎麼可能就這麼巧,就在這裡遇到一個熟識自己的人。既然不會,那麼只有一種可能,就是對方早已經調查過自己的資料,偏偏自己竟然沒有升起一絲的警覺。
怪不得那劇中的楊煌會對自己的到來,理也不理,看來對方是早有準備。
失算了,這一次可真是失算了!爲什麼對方會探查我的底細,難道是有所企圖不成?看來這件事,要馬上彙報給世子才行!
一瞬間,吳德正的腦海之中閃過一個又一個的念頭,臉色也終於一改方纔的憨厚,眼神之中精光四起,似乎要將商月整個人給看穿一樣。
“未請教姑娘究尊姓大名,怎麼會知道吳某人的事?”吳德正正了正神色,終於決定坦誠布公的和對方談上一談,現在他已經暴露了身份,索性也不狡辯,直接和對方多談談,說不定也能套出些有用的東西來!
只是不等商月開口,元武卻已經走了過來開口就說道:“你們二十人,說是我親自挑選,倒不如說都是我受人之拖忠人之事。所以你們究竟能夠有資格秉承的我的信念開闢出火印,我並不知道,也無法保證只能依靠你們自己了!”
元武說的話,如果在外行人聽來,必定是覺得莫名其妙。但是楊煌早已經在香寒的墨音之中早已經知道了一切。
溝通識海和丹田並不是能夠隨便溝通的,需要的乃是一座橋樑。這座橋樑,就是由導師來搭建的。
一百個導師,代表了一百種可能。每一個可能,都是一座橋樑。
比如黃宇辰,他爲學生搭建的就是正氣的橋樑,所以成爲他學生的人。正氣就是根本,以後無論如何修行,正氣永存心中,一生都不可能改變。如果有些心存邪念,惡念叢生的人成爲了他的學生,那麼這座正氣的橋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搭建起來的。
再比如現如今排行第一導師他爲學生搭建的乃是勇氣的橋樑,他的學生都是勇猛第一的人。行走天地之間,無論遭遇到什麼事,都渾然不懼,敢於向前。如果有些膽小的人成爲了他的學生,這座橋樑一樣無法搭建。
而面前的元武,楊煌也早已經知道。他爲學生搭建的乃是武力的橋樑。文武第一,武無第二,以武定乾坤,這就是元武能夠爲他們搭建起來的橋樑。同樣,那種心靈深處討厭武力的,反對暴利的人,也是無論如何都搭建不起這座橋樑的!
元武說完,也不再廢話。大手一拋,一座小巧玲瓏的橋,從元武手中被拋了出來。那小橋不過核桃大小,可是剛剛被元武拋在了出來,立刻迎風就長。
再等那橋平穩落地的時候,已然變成了一座十幾米長的拱橋。這拱橋似由青石所鑄造,透露出一股股古樸厚重的氣息來。只是那青石的縫隙之中,隱約可見一絲絲不可磨滅的血痕,彷彿又在向人們講述武道之路的艱辛和艱苦。只要稍有不慎就會化爲灰灰,根本沒有回頭的可能!
“幾位上橋吧!”元武伸手一指:“只要能夠從這座橋上走下來,就能夠得到府主的加持,你們的識海和丹田自然就會溝通。這乃是咱們燃天洞府成立之初,府主大人親自打造的,整整一百座,組合在一起更是一套能夠護衛山門的絕世大陣。現在不要有所遲疑,走上去!”
聽到元武的話,楊煌點了點頭,再不遲疑,竟然是當着所有人的面第一個踏上了這武力之橋。
“好小子!”看到楊煌的表現,元武微微的點了點頭:“府主留在這武力之橋上的加持之力也並非是無窮無盡的,每個月恢復的能量。也僅供二十人上橋得到加持而已。再有多的人就享受不到了。這也是爲什麼燃天洞府規定就算外門弟子考覈通過,也必須要等到外門弟子的統一集會,才能等待導師挑選,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爲了等每個導師都中的橋恢復。而每一次第一個上橋的人無疑的能夠得到的加持,也是最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