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傑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事不宜遲,我們速速進去給讓他們通過考驗,之後成爲了外門弟子,那些長老就算是想說什麼,也只能閉嘴!”說完雨傑指了指他帶來的那十名家僕:“要注意的東西,我已經告訴過你們。你們稍後就按照我之前的指引來做,千萬不能出任何的紕漏,誰要是考覈失敗,就自己滾回老家,不用再來見我!”
“諾!”那十名家僕齊齊的應了一聲,似乎被雨傑的話所感染,一個個摩拳擦掌,身上透露出濃濃的戰意。感受着他們身上奔騰的氣血,楊煌不禁咂舌。這寫人竟然全部都是通竅期的修爲和金身也僅僅是一線之隔而已。
這樣的陣容,對一個小小的雨家來說,可謂是奢華了。看來這一次,雨家算是從雨傑身上看到了騰飛的希望,所以纔有了這破釜沉舟的舉動。
“好了,我們也進去吧。記住我之前的交代,就足夠了。”相對於雨傑的陣容來說,香寒所帶來的人,則要稀鬆平常的多,楊煌在其中,算是修爲最高的存在。其餘的九個人,則全部都是定氣期的修爲,而且個個看上去都平凡無奇。
見此情況,楊煌也不禁有些嘀咕,這香寒還真是讓人有些琢磨不透。但是偏偏她的每一個想法和決定,最後都能夠起到非凡的效用。就比如楊煌自己,如果不是楊煌現在記憶有所覺醒,知道了自己的來歷非凡,恐怕到現在仍舊認爲香寒找到自己,無非是一時興起而已!
◆ Tтkan◆ ¢○ 香寒簡單的交代兩句,便扭頭朝着證道殿走去。而她帶來的那些家僕則如雨傑的家僕一般,自動排成隊伍,跟在各自的主人身後。
雖然關於這次考覈所需要注意的問題,香寒一次都爲向楊煌提到過。不過楊煌自信香寒應該早有安排,不然耗費如此多的心血和手段培養他,結果他沒有通過考覈,那才叫笑話。於是楊煌索性也不多問,跟在了隊伍的最後面,一起走入了證道殿中。
證道殿內十分空曠,只在正中間矗立着一尊雕像。雕像乃是一箇中年男子,這男子面容剛毅,身背長劍,指天踏地,傲氣凌人。整個雕像足足有幾十米高,雕像的指尖幾乎要戳破屋頂,直指天際。
在雕像的四周擺放着幾個蒲團,兩個老者就盤膝端坐在蒲團上,打坐冥想。
“內門弟子香寒,見過兩位長老。”
“內門弟子雨傑,見過兩位張老。”
看到這兩人,香寒和雨傑連忙快走兩步,走到兩人面前微微躬身行禮。
“嗯?”左邊的那老者鶴髮童顏,身着一身土黃色的布袍,那布袍看似平凡和普通的衣服沒什麼兩樣,可是此時那老者微微一動,布袍所過之處竟然在空氣之中留下一道道凝而不散的光芒來,端的美麗異常,似乎蘊含着無數玄奧。
那黃袍老者,看清來人之後先是一愣,隨即呵呵笑道:“原來是你們兩個,想不到你們這麼快就已經回來了,此行可還順利?”
“謝糜長老關心,此行一切順利。上一次糜長老託我二人代爲購買的玄黃精也已經買到,稍後就會差人送到糜長老的宮殿!”香寒也是微微一笑,恭恭敬敬的說道。
聽到玄黃精三個字,那糜長老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來:“好好,你們二人有心了。只要有了這玄黃精,我的材料就算齊全,等我這爐玄黃丹出爐後,自然少不了你們二人的好處!”說話間糜長老掃了楊煌他們一眼:“莫非這些就是你的家僕,這一次由你舉薦前來參加外門弟子考覈?”
“正是!”香寒點了點頭:“還請麻煩二位長老幫忙測試,看看他們有無道緣……”
“你們好大的能耐!”不等香寒說完,另一位老者突然站起身來:“你們二人是想幹什麼,莫非是想在門派之中搞風搞雨?”這位長老身材矮小,體型肥圓,說話間鼻翼下的兩片小鬍子不停的抖動,看上去格外的滑稽。不過他身上所透露出來的威勢可是一點都不身旁的糜長老下,甚至要穩穩的壓過糜長老一頭,恐怕至少都是陰陽境中期的修爲。
雨傑一聽眉毛一挑就要發作,這邱長老雖然修爲高深,可是在派內只負責外門弟子的考覈和管理工作,雨傑和香寒已經是內門弟子,自然不用受他約束,此時聽到這邱長老竟然敢斥責他們,雨傑年少氣盛怎麼可能忍受的住。
“等等!”香寒伸手按住雨傑,轉而將目光投向邱長老卻是開口說道:“邱長老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成爲內門弟子之後,便可以推舉十名親信參加考覈成爲外門弟子,這乃是太上長老立下的規矩,爲何到我們二人身上,就成了搞風搞雨?難不成邱長老的門第之見已經根深蒂固到這種程度了?”
香寒的這一番話說的是毫不客氣,不留半點情面,聽的那邱長老更是面紅耳赤。楊煌起初看到香寒攔住雨傑,以爲香寒是想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退讓一步,卻沒料到香寒竟然會說出這些話來。
恐怕是香寒早已經算到,若是放任雨傑和邱長老爭吵,讓他們嚷嚷半天也不會有任何的結果。反倒會拖延時間,引來更多的考覈長老。得罪了一個邱長老,香寒自認還能承受,畢竟旁邊還有糜長老可以幫忙。但是若是有更多的長老前來,恐怕這件事是真的沒有任何希望了。
“哼!”邱長老冷哼一聲:“究竟是我在裝糊塗,還是你們在裝糊塗!太上長老雖然頒佈了這項門規,但是歷來有人晉升內門弟子,每一年推薦的外門弟子不會超過四人。就是爲了防止有人在外門弟子之中構建自己的小團體,小圈子,從而影響門派內的團結,莫非你們要開創先河,違反大家的意志?”
“大家的意志?卻不知道這個大家是誰,又是否能夠高的過太上長老,又是否能高的過門派門規。”香寒不緊不慢的說道:“如果邱長老口中的這個“大家”,真的能夠高過太上長老所制定的門規,我倒要去通天崖前焚一柱聖香,問一問太上長老,我們的燃天洞府,到底是誰的門派,誰的天下!”
“你!”邱長老渾身發抖,兩片鬍子和眉毛翹的老高,已經是氣的七竅生煙:“好一個巧舌如簧的女人,你敢拿太上長老來壓我!”
這個時候香寒反倒笑了出來,只見她搖了搖頭說道:“我區區一個內門弟子,自然不敢威脅邱長老的,只是希望邱長老能秉公辦理而已。這十人,便是我此行要推薦的十名外門弟子,還望邱長老考覈,批准!”
“的確!”這時候站在一旁的糜長老突然開口:“香寒,雨傑雖然你我三人交熟,但是我也不得不規勸你們一句。你們二人今天的做法雖然在門規上說得過去,可是的確和門派內歷年來的規矩不相符合。你們二人可真想好了,要開創先河一次帶進十名外門弟子?”
“是的糜長老,我們想好了,還請二位長老爲我們考覈!”香寒心中一喜,糜長老這話看似在規勸他們二人,要他們三思,改變想法。可是一開口卻是把門規這一個大義頂在了最前面。
門派之中,門規最高,這是連府主都無法更改的存在,所以只要香寒他們咬死門規,不惜得罪所有的人,那麼要推薦十人成爲外門弟子,是絕對沒有任何問題的。但前提是,香寒他們真的能夠承受的住得罪了所有考覈長老的惡果。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以香寒和雨傑的根基,得罪一兩個考覈長老倒沒什麼,但是要他們得罪了所有的考覈長老,這些考覈長老身後的勢力,足夠讓他在以後的日子裡寸步難行,恐怕再難有晉升的可能了。
“唉!”糜長老嘆了口氣,扭頭看了看身邊邱長老:“邱長老,你怎麼看。此事怕是難以善終,不如……”
“不用多說,既然如此就由我來考覈這隻隊伍好了!”邱長老突然冷笑一聲,卻是直接把手指向了雨傑,也不多廢話:“雨傑,就帶着你推薦的人,跟我過來好了!”
邱長老說完,雙手結出幾個法印。隨着邱長老的法印結出,他背後的空間一陣扭動,隨即竟然憑空裂開了一道兩米高,一米寬的縫隙來。那裂縫也不知道通往何處,一經打開,一股股邪惡的黑色氣息便向外蔓延,好似一條條的觸手向外探出,張牙舞爪,要將這殿內之人,全部拖進那裂縫中的漆黑世界。
“給我滾回去!”邱長老看也不看,寬大的袖口只是微微一拂,卻是在平地激盪起了一陣狂風,透過裂縫竟然將那一股股邪惡的氣息給反吹了回去。
頓時,那裂縫後,竟然被清剿出一條幹淨的通道來。
“跟我來吧!”做完這一切,邱長老頭也不回,跨步走進那裂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