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作用,倒也簡單的很,就是四個字清心靜氣。”楊煌接着說道:“這個陣法的原理基本上我已經琢磨通透,就是利用和擴大人們恐懼,從而吸取陣中之人的生命精華!只要那些士兵能夠把持本心,雖然不可能脫陣而逃,卻能夠最大限度的保全自己,爲我們爭取時間。”
“大哥說的沒錯!”聞言橫雷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在場的只有他和赤狐真正的經歷過陣法的威力,自然也最有發言權:“起初我被困在陣法之中,雖然感覺到略微的焦躁和恐懼,但是卻並沒有感覺到真氣被吸收吞噬。只是當我開始奔跑,掙扎以至於反擊之後,真氣成倍的被吸收。而且是反抗的越激烈,被吸收的真氣也就越多!”
“我的感覺和橫雷幾乎相同!”赤狐也點了點頭:“後來我隱約聽到黑袍人曾經誇口到,我們金身期可以撐過兩天,通竅以下的武者只能夠支撐一炷香的時間,卻不知道是真是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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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是因人而異!”楊煌露出嘲諷的神色來:“那黑袍人說話真真假假,怎麼能夠全部相信。根據我的估計,一炷香之內會有人死,但是不多。真正成批死亡的時間應該在是半個時辰。也就是說,我們只有半個時辰的時間來擊殺黑袍人,理論上這個時間是絕對夠用的。但是黑袍人手段之多,令人防不勝防,若說他沒有準備,那也是不可能的。因此,究竟我們需要多久才能夠擊殺黑袍人,根本無法估量,只能夠做兩手準備。”
聽到楊煌的話,幾人一陣緊張。尤其是風翔,周胖子和趙百他們三人。他們三個雖然是一羣人中除了楊煌以外修爲時間最長的三人。這些天也在楊煌的安排下特意出手磨練。
但是對方卻都是些水平遠低於他們的人,想到稍後就要對戰一個比他們修爲還高的人,要說不緊張那是假的。一身修爲,不知道就能夠發揮出來幾層。
“你們也不要擔心!”楊煌拍了拍風翔的肩膀:“那黑袍人再厲害,也不可能超過化虛境界。到時候由我主攻,你們從一旁協助拖延,拿下他根本沒有任何問題。唯一要注意的就是時間,千萬不能夠被他拖延迷惑,一定要速戰速決!”
幾人正在商討完畢,便各自找個地方打坐休息起來。雖然他們現在和黑袍人就在同一片營地之中,但是量那黑袍人有通天的本事,也不可能找到他們。至於三域神候,楊煌也根本不怕他們告密。他們和楊煌本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而且這船是三域神候的,就算沉,也是他們先沉。
時間緩緩流逝,眨眼之間天便已經大量。橫雷藏在胸前的迷亂天幕突然跳動了兩下,橫雷一愣,連忙拿出來一看,卻只見那迷亂天幕一陣顫動,旋即黑袍人的聲音傳了出來:“你們商量好了,就來我營帳吧!”
聽到黑袍人的聲音響起,衆人嚇了一條,齊齊睜開了雙眼,盯着橫雷手中的黑球。橫雷也不禁滿頭大汗,心道怎麼會把這麼個惹禍的東西給帶在身上。
其實這也不怪橫雷,從昨天回到大營開始,橫雷的遭遇那叫一個走馬觀花。以至於就算是他,也被徹底給弄糊塗了。別人都在休息的時候,他卻是在心中將這發生的一切從頭到尾的捋了一遍,這才終於有些難以置信的回過神來,自己真的成了一個修真者了。
沒想到就在他傻樂的時候,當初被他隨手給放在胸前的迷亂天霧竟然說話了!
“無礙!”楊煌也睜開了雙眼,只見他擺了擺手:“如果我沒看錯的話,這個黑球不過是一個簡單的防禦法寶罷了。但是卻是黑袍人親手所煉,所以他才能夠通過波動,藉着黑球說出話來。但是我們說過他們,他根本無法聽見,不然早就被我知曉了!”
正說着,營帳外卻響起了通傳聲,下一刻掌門被人撩開,卻是三域神候走了進來。此時三域神候的臉色並不好看,雖然他們個個有修爲在身,卻也架不住已經年老氣衰。只聽西域神候率先說道:“楊真人,你交給我的冊子我們已經盡最大的努力分發講解下去了。但是我的西域大軍足足有三十萬,現在最多隻有三分之一的人學到。能不能請你再寬限點時間!”
南域神候也連忙搭腔道:“楊真人,我更慘。這一次我足足帶來了四十萬大軍,現在恐怕還有三十萬人都沒有學到,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你要現在開戰,我們怕是要損失慘重啊!”
北域神候倒是沒有說話,只是重重的嘆了口氣,看那樣子,絕對比其餘兩域的人好不到哪去。
“時間已經不能再拖了!”楊煌點了點橫雷手中的迷亂天霧道:“黑袍人剛剛已經發了指令過來,要橫雷現在就要過去。你們繼續傳令下去,讓手下的士兵儘可能的多多領悟,我們嘗試着在黑袍人那裡在拖延一個時辰左右的時間!”
三域神候臉上都要苦的擠出汁來,卻也不得不點了點後。但是旋即西域神候突然說道:“對了楊真人,有兩個女眷乃是黑袍人當初擄來的,一直都關押在我的營地之中,我將她們也帶了過來,你要不要見上一面!”
“果真?”橫雷第一個激動的蹦了起來:“快點帶進來讓我們看看!”這兩個女眷可是橫雷心頭的一塊心病。他們這次回來可是信誓旦旦的說要救出她們兩人,但是現在不但事情沒有辦成,一幫兄弟還被黑袍人三言兩語給說的叛變,害的楊煌不得不提前來救援。現在一聽這兩個女眷竟然就在這裡,可是讓橫雷心中的一塊大石頭平穩落地。
果然隨後幾個親兵將兩個女眷帶了進來,楊煌一看,這兩人果然就是香寒和慕容玉兒。
“果然是你!”一被那兩個親兵鬆開,慕容鈺兒立刻攔到了香寒面前,恨聲說道:“你們抓我們到底有什麼目的!”
“不要怕!”楊煌笑着站了起來,走近了一些。
看到楊煌的舉動,站在他身邊的人立刻都露出了曖昧的笑容來。果然,楊煌雖然口中說着不在乎,但是心中肯定還是在乎的。不然那置於,見到兩人之後,立刻就站起身來。
其實他們倒是真的冤枉楊煌了,此時楊煌心中根本沒有任何一點非分之想。沒錯,他心中其實一直都沒有放棄過對這兩女的營救,但是卻並非是出於男女之情。換做是別人,楊煌能救也是會救的,這就是楊煌的性格,不是爛好人,卻也絕對不會袖手旁觀,尤其是這兩人是因爲楊煌才遭此無妄之災的。
那慕容玉兒先是一愣,旋即臉色一變:“我真想不明白,那日雜貨鋪中我不過是衝撞了你幾句,用的着派人把我和我小姐抓來麼!你堂堂七尺男兒,肚量就只有這麼一丁點麼!”
不等楊煌開口解釋,那慕容鈺兒又連珠炮似的說道:“而且那日衝撞你的是我,跟我小姐沒有任何關係,你速速放了我小姐,至於我你要殺要剮心聽尊便!”
楊煌走進一些,其實是想着稍後兩人對自己行禮感謝,自己也好快點扶他們起來。卻沒想到,竟然平白捱了頓罵,頓時臉上有些尷尬。不過他旁邊的那些人,可沒有一個人爲他出頭解圍,彷彿就是很樂於看到楊煌吃癟一樣。
看到那慕容鈺兒越說越激動,而且粉嫩的小臉上赫然掛上了淚珠,好似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楊煌終於忍不住了,擺手說道:“好了,你們可不是我抓來的。我是來救你們的,你要是在哭,我可不管了!”
“救?”楊煌這一招還是挺管用的,只聽那慕容鈺兒立刻止住了哭聲,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楊煌:“你是來救我們的?”
“沒錯!”周胖子終於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不然你以爲你們還能活着從這裡走出去,告訴你,稍後這裡就要變成戰場,你們現在再不跑,就永遠跑不掉了!”
周胖子修真之後倒是養住了氣勢,只不過這氣勢卻是一身橫氣。他一開口,就好似屠夫一般,嚇的那慕容鈺兒腳下一軟,險些跌倒在地。幸虧她身後的香寒連忙出手扶住了她。
“看來是我們誤會了!”香寒扶着慕容鈺兒柔聲說道:“只是我們兩個弱女子,極少出門,也從來沒有跟任何人發生過矛盾。唯有那日,鈺兒調皮跟公子開了幾個玩笑,所以……”
不止楊煌,整個營帳中的人都露出苦笑來。要說這女人的心思還真是奇怪,只要是她們想到了,認定的,不管是不是真的,她們姑且就當真的來想了。也不知道從被抓到現在,她們兩個究竟詛咒了楊煌多少遍。
“好了!”楊煌也不禁苦笑着搖了搖頭:“現在你們自由了,我會差人將你們送離這裡,這裡稍後倒是真的要發生征戰,你們留在這裡必死無疑!”說完楊煌對長雲看了一眼。
長雲立刻會意,對着慕容鈺兒和香寒做出了請的手勢。看出楊煌的確是有要事在辦,兩人也沒有再多說話,對着楊煌和衆人行了一禮,就隨着長雲施然離開了。
看着兩人的消失在帳門外,楊煌也不禁長長的鬆了口氣。正如楊煌所想的一樣,這兩人雖然披着慕容鈺兒和香寒的皮囊,但是和現實中兩人的性格完全相反。也根本沒有任何值得楊煌留戀的地方。只見楊煌大笑兩聲大手一揮:“好了,我最後一樁心病也已經去除,這是個好兆頭。現在我們就去會一會那黑袍人,給這件事做個瞭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