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之上,煉魂公子依然在奮力搖動冰魄勾魂旗,而地底翻涌出來的煞氣仍然在源源不斷地投入血色大旗之中,爲這杆兇旗增添威力,黑氣鋪天蓋地籠罩方圓近百里,千道寒煙冰凍封鎖萬物。在如此威力壓迫之下,崆峒虛華漸感不支,自身法力漸漸難以接濟補充到六極純陽尺上面,因此這把至陽寶尺散發而出的金黃色光芒亦隨之縮小萎靡,只剩下一層層薄薄地光幕堪堪護佑住虛華,如同在狂風當中搖曳閃動的燭火,隨時面臨熄滅隱去光芒。
“噗!”見勢不妙之下,虛華面目陰沉如水,急忙咬破舌尖,噴出一口精血在六極純陽尺上面,頓時金黃色光芒大盛,燦如烈日當空照射,耀眼生疼,六極純陽尺爆發出近十丈光芒,再度化成一大團光幕將虛華牢牢籠罩護佑其中,一時半刻,威勢滾滾的千道寒煙倒也難傷其分毫。
“煉魂公子,還請手下留情,不知你剛纔所言是否作數?我虛華願意加入煉魂宗,你意如何?”一口精血噴出,虛華面色看上去明顯蒼白幾分,顯然損耗精血對自身氣血虧損極大。而虛華不惜損耗自身精血催動激發六極純陽尺使其威力暴漲,就是爲自己贏得一口喘氣時間,藉此時機,一雙目光緊緊地盯着煉魂公子,內心暗懷僥倖,出言詢問道。
哪知煉魂公子聞聽此言,非但沒有停手,一杆血色大旗握在雙手中反而搖動的更加兇猛,同時冷哼一聲,輕蔑笑道:“虛華,你好歹也是堂堂崆峒三傑之首,怎地與三歲孩童一般天真,你當這是在過家家不成?現在識得本公子厲害之處,知道害怕了?可惜晚了,機會只有一次,只怪你自己沒有把握住。你若乖乖受死,甘願獻出魂魄,本公子心情舒暢之下,或可賞你做勾魂旗之上的主魂……”
“欺人太甚!哼,我虛華修煉以來八百餘年,不曾沾過女色,至今仍舊是純陽之身,一口精血飽含至純陽氣,噴灑到六極純陽尺之上,法寶威力何止成倍增長?今日就是拼着損耗全身精血,也要與你拼個你死我活,不死不休!”
虛華平時高高在上,地位尊崇,何曾低聲下氣向人求繞過,卻沒料到這次不僅被逼迫的向人求饒,還遭受到強硬拒絕,頓感生平奇恥大辱,面子全無。狂怒之下,一連噴出五口精血到六極純陽尺之上,金黃色光芒急劇攀升再度暴漲,居然爆發出近百丈光芒,宛如一個縮小了的太陽,籠罩住虛華。
“嗤!嗤!……”六極純陽尺受到精血滋潤,登時威力大增,燦爛光芒照射之下,百丈範圍內,寒冷至極的溫度碰上烈日普照,接連不斷爆出冰雪在一瞬間融化之聲,周圍壓迫的黑氣、寒煙於頃刻間一一冰消瓦解,煙消雲散。虛華面目猙獰,面色慘白的猶如惡鬼,身體終於暫時可在千道寒煙封鎖中行動,手中舉着寶尺一步一步走向煉魂公子,走到哪裡,哪裡便冰雪消融。頂着冰魄勾魂旗時時刻刻搖動出來千道寒煙,造成的巨大壓力,悍然無懼地前行,一副勢必將煉魂公子砸死於尺下的兇狠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