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下半夜的時候,新丹門成立的所有事宜已經全部準備完畢,莫晗五人就站在血色曼陀羅大樓的最高處,俯視着整座不夜的戰天城。
戰天城裡面各個區域劃分非常的明細,或許這血色曼陀羅大樓是其中的特例。但不論是商業區,還是貧民區,或者富人區,此時此刻,看到哪裡都能看到星星點點的光芒,猶如另外一片夜空。
莫晗五人一字坐在血色曼陀羅大樓的樓頂,每個人希望時光在這一刻靜止,美景在這一刻永遠的停留。可時間不可能靜止,美景也不可能停留。
他們五個人誰也沒有說話,就這麼安靜的坐着,直到東方的天空中出現一抹白色,莫晗纔回過神來,將永望內甲拿出來,一臉鄭重的分別遞給四人:“這四套永望內甲是我這半個月以來煉製的,不知道爲什麼,隨着妖族永望的離開,我心中那種不好的預感越發的強烈。如果有一天戰爭真的降臨到寒武大陸上,我希望你們能夠保護好自己,活下去,讓我們能夠有重逢的一天。”
“這四套永望鎧甲,不需要任何元力就可以催動,相當於是被動防禦的。它的防禦力是烈虎甲的兩倍,但也正因爲如此,永望一旦磨損或者損壞是不可以修復的,也就是說永望是不可能逆向的,一旦它壞了就是壞了。你們在使用的過程中要注意,平時不要讓它受到太大的傷害。不到萬不得已,不到最後時刻,儘量不要動用。”
聽了莫晗對永望的描述,韓文強四人直接愣住了:“什麼,不需要元力催動,你煉製的是修士可以用的鎧甲嗎?可爲什麼你煉製出來的東西都這麼稀奇古怪呢?”
莫晗望着韓文強四人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望着前方。人們總說黎明前是最黑暗的,可爲什麼莫晗透過這黑暗的深處,還看到了漫天鋪地的血色。
這似乎是血液的顏色,這似乎是生命在死亡前的吶喊,這似乎是戰火襲來前的徵兆。
當黎明前的黑暗散去,太陽高高升起,屬於太陽的溫暖瞬間灑遍大地,莫晗五人伸了一個懶腰,緩慢的從血色曼陀羅大樓頂樓走了下來。
今天是新丹門成立的日子,早早的就有許多人來到血色曼陀羅大樓前面,準備參觀新丹門成立儀式。
在血色曼陀羅大樓的外面,早已清理出來一大片的空白場地,在場地的盡頭,接近血色曼陀羅大樓的地方,樹立着一個巨大的煉丹爐,在煉丹爐的上方懸掛着兩個古老的大字——丹門。
這一次新丹門成立,並沒有限制前來觀禮的人數,也沒有限制前來觀禮的人羣,只要想來,都可以來觀禮,不過一切都要聽從來維持秩序現場戰天守衛的安排。
當然,這一次新丹門成立,也給許多大勢力大人物有頭有臉的人送出去了許多的請帖,而拿着請帖的人都是可以進入到血色曼陀羅大樓一樓參加宴會的人。
有戰天守衛在這裡維持秩序,所有想要搗亂的人,都全部收斂起來了自己的小心思,就連戰天城原來的小霸王紀元龍這段時間也平靜了許多。無他,戰天城這段時間以來一系列的動作,已經震懾住了所有人,特別是戰天城開啓的戒備等級,更是令所有人以爲戰爭即將來臨。
新丹門宣佈成立的時間定在了今天正午十二點,現在太陽剛剛升起,看起來時間還很早,可在血色曼陀羅大樓附近已經來了許許多多的修士,就連普通人也來了許多,若不是有着戰天守衛在維持秩序,或許已經完全堵塞了通往血色曼陀羅大樓的街道。儘管如此,也發生了許許多多的打架鬥毆事件。只不過,這些人最後都被戰天守衛全部帶走了。
隨着正午的不斷臨近,血色曼陀羅大樓一樓已經坐滿了拿着邀請帖的賓客,其中在不起眼的角落裡面,坐着兩個老人,這兩個人瘦的皮包骨,彷彿一陣風來就會永遠的倒下。可儘管如此,這兩個老人臉上依舊帶着無法遮掩的興奮與喜悅,彷彿今天不是新丹門成立,而是專門爲他們兩人舉行的宴會。
兩個老人不是別人,正是方纔藝與司弘毅,他們兩人一個是上古丹門存活下來的人,一個是上古器門存活下來的。此時看到丹門再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並且他們從莫晗身上看到了未來的希望,他們豈能不來,他們豈能不高興。
凡是能夠來到血色曼陀羅一樓大廳裡面的人,都是寒武大陸上有頭有臉的人物,每一個人身後都代表着一個大勢力。
這些人來到一樓大廳的第一時間就發現了方纔藝與司弘毅這兩個古怪老頭的存在,只是他們翻遍了腦海,也沒有發現自己認識這麼兩個人,也沒發現任何勢力有這麼兩個人的存在。只得將心中的疑惑壓在心底,同時發動情報網,歧途打聽到他們兩人的來歷。
比起血色曼陀羅商會的成立來說,新丹門的成立,場合非常的大,但整個新丹門成立的儀式卻非常的簡單。
到了正午十二點,莫晗帶着文萱,兩人走到了血色曼陀羅大樓用來拍賣物品的拍賣臺上,簡單的講了幾句客套話之後,就直接宣佈新丹門成立,同時他爲新丹門第一任門主,文萱任新丹門第一任副門主,新丹門所有的事情都由副門主文萱主持負責,莫晗不參與其中。
說完之後,所有人都在等着莫晗繼續講下去,再透露出來一些關於丹門的消息。可他們沒有想到,說完這幾句話之後,莫晗就帶着文萱,在他們所有人錯愕的眼睛中,走下臺來,爲留下一句:歡迎諸位前來參加今天新丹門的成立儀式,祝大家吃好喝好玩好!
直到莫晗與文萱走下臺之後許久,下面才爆發出來一片譁然聲,不論他們是高高在上身份顯赫的一番霸主,還是人人敬仰的煉丹師煉器師,此時都一臉懵逼,從未想到一個堂堂在上古時期有名的大勢力,當它再次出現在人們視野中的時候,竟會是如此的簡單,甚至有些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