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傑領命去了,看着他的背影,上官浚泛起一絲無奈。如果可以他是多不想把這個善良的孩子捲進這是非的旋渦之中啊!
就像穆野,當初他只是想救護這個孩子,纔會帶他走的。現在想想,這些無辜的孩子都給他拖累了。
突然“啊”的一聲驚叫,把上官浚從沉思中喚醒。只見餘嘯天的屍身竟然活了過來,血肉模糊的臉,猙獰恐怖。他抓住了一名幫衆,用他那還沒有沖刷乾淨的大手掐着人質的脖子。
那怨毒的眼神狠狠得盯着上官浚,惡毒得說道:“老子哪是那麼容易給人殺死的?就算死,老子也要拖着你這殺千刀的臭小子一起下地獄!別以爲你這行徑老子看不明白,如果不是你的詭計,黑武士們怎麼會來殺我們?”
上官浚沒答他的問題,只是一字一句得說道:“放開他。”
餘嘯天冷笑道:“很緊張你的手下?好,你自廢一臂我就放了他。”
上官浚卻突然大笑了起來,誰都看得出他動了殺機
“鏘”的一聲,冥王劍出鞘,在衆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上官浚已經落在了餘嘯天的身後。
餘嘯天雙目圓睜,像是到死也無法相信已經發生的事。
上官浚冷冷說道:“我最恨的就是有人威脅我。”
他話音剛落,餘嘯天頹然倒地,頸間的傷口撕裂般流出汩汩的鮮血。
被餘嘯天挾持的人質,只覺眨眼之間,對方便鬆開了自己,連忙逃到一旁。看着躺在地上的屍身,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氣,一忽看着上官浚,似恐懼,又似崇拜。
黃河幫衆哪曾見過如此身手?在他們的心中,餘嘯天的武功已經足以另他們恐懼的了。然而他卻被上官浚一招殺死,還是在不傷害人質的情況下。
那一瞬間,上官浚在他們的心中已經超出了人的範圍,晉級爲神!
衆人一齊跪下,齊聲喊道:“請宗主重振我們黃河幫!”
上官浚心中一熱,知道終於因自己輕鬆殺死餘嘯天這個叛徒而得到了衆人的認可。
流血事件是發生了,但是不得不說黃河幫內患的問題已經解決。只要完全得控制了這個幫派,對金軍是有很大的影響的。
“都起來,我不慣受這樣的禮!”上官浚柔和得說。
待衆人都起來後,上官浚繼續說道:“楊易德雖被我譴走,但怕他還會回來。趁餘孽都已清除,我們首要的是選舉新幫主。因江湖的規矩,還是以幫衆的武功以及德行爲最終的選舉結果。至於老楊,就交給我去處理。”
衆人鬨然稱是,現在他們幾乎是唯上官浚之命是從。當然這時候他也可以提出讓師傑繼任幫主,但是如此一來,師傑難以服衆不說,就是他的武功和身份地位都是難以擔當此一重任。
待師傑回來後,衆人七嘴八舌得告訴他剛纔所發生的事情。言談中均看得出大家對上官浚的信服。
大雨來得快,去得也快。雨雖停了,但是黑夜中的風,總
讓人感到寒冷。在師傑的指揮下,衆人將屍體統統處理好,並在名冊上添了死亡。
上官浚踏上校場的高處,目光有些悽迷得掃視着全場。從名冊上他知道了黃河幫一共有五千一百七十二人,可這校場上排列的人數不過只剩下四千三百七十八人。死亡人數爲一百五十二人,就是說叛離的生還人數達六百四十二人。換言之,黃河幫最精銳的部隊非死即逃,剩下的人和叛逃的人相比,身份都差了一個級別。
ωwш_ttκΛ n_¢ 〇
何耐?天下之人有幾個不愛富貴榮華的?人爲財死,鳥爲食亡。這個道理不是還有人不懂得,只是貪婪是人的本性,即使明白這個道理,也還是會自取滅亡!
上官浚無奈得搖搖頭,沉聲說道:“黃河幫的叛徒已全部肅清,不知道箇中情況的兄弟們可像其他知情者探知。我只想說,做人要堂堂正正,若選擇做狗,下場可知!但國不可一日無君,幫也一樣不可以一日無幫主。三日後午時,就在這校場之中重選黃河幫幫主。”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遠遠傳出,彷彿在每個人的耳邊說話一般。
他頓了頓接着說道:“凡是認爲自己有資格有能力做幫主的人,均可參加。另外,我會讓師傑通知幾個武林中的泰斗人物來做公證,我上官浚絕不偏私!”
什麼叫不偏私?不過是在比試的時候不偏袒任何人罷了。他張口閉口得說師傑,也是讓衆人明白他是如何的看重這個少年。
大會之後,上官浚將師傑叫回了住處,淡淡問道:“有信心嗎?”
師傑苦笑道:“我都是在進了黃河幫才學了點武功,身手笨拙的可以。最多比普通的兵卒強一些,哪裡有本事上去爭幫主之位?”
上官浚笑了笑,輕聲說道:“如果沒有把握讓你三日之內成長爲一個有一戰之力的人,我是絕對不會把選舉的日子定得這樣近的。”
師傑吃了一驚,雖然上官浚做事往往出人意表,但是他自己是什麼材料自己還是清楚的。三天的時間要把李逵教導成吳用,把張飛教導成諸葛亮,怎麼可能呢?
看見上官浚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師傑把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上官浚見他的模樣便知空口說說的話,很難讓人信服,惟有笑笑不再說話。
他走到書桌前,揮筆洋洋灑灑得寫了三封信交給師傑,說道:“一封派人送去東方家,請我尉遲師伯憨之子前輩來這裡;一封送去泰山玉皇頂交給逍遙道長;最後送去嵩山,交給少林的方丈禪師。我不知道老方丈叫什麼。”
師傑知道他是要請幾個武林中的泰山北斗前來做見證人。於是笑道:“回宗主,少林現今的方丈是智丈禪師。”
上官浚眼睛瞪得大大的,失聲道:“什麼?智障?”
師傑不解道:“怎麼了?是啊,是智丈禪師啊。”
上官浚忍住不笑,他怎樣說自己想到的是障礙的障啊?只能怪這老和尚什麼名字不好取,偏偏取這麼一個法號呢!
“早點去做吧,明天一早來
我這裡,我要開始訓練你了。”上官浚打發師傑去了。
師傑的辦事效率絕對可以令上官浚滿意,當天晚上他便譴人將信送了出去。爲了防止被金軍發現,還派了不少人去監視金軍的一舉一動,並擾亂金人的視線。卻是個大將之材。
幫衆亦知道他深受上官浚的器重,對他的話自然很是聽從。這當然也是上官浚的計劃之一,只有師傑自己能有高人一等的表現,才能使幫衆無有不從。
第二天一早,師傑聽話得前來報道。當然了,聽話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他那一顆想要出人頭地的心。
上官浚微笑得打量了他一會兒,說道:“把你學過的功夫統統練一遍給我看看。”
師傑很認真的將自己所有會的拳法打了一遍,從五步拳,到五行拳,再到蛇鶴八步。
上官浚看得直皺眉頭,搖頭問道:“這都是誰教你的?”
師傑傻笑道:“嘿嘿,是秋堂主教人的時候我偷學的。我本來就是個打雜的小童,還沒有資格進練武堂。”
上官浚釋然道:“難怪如此不倫不類的。不過也好,如果你有基礎,學我這套功法恐怕會難些。但如今你什麼都不會,到好說多了。”
師傑不禁奇怪,照上官浚的話,他有武功和沒武功一樣。那怎麼能在三天內練成有一戰之力的強手?
在他的疑惑中,只聽到上官浚問他識字與否。他回答說他父親是秀才,雖臥病在牀,但也還可以教他讀書寫字。
對他的答案,上官浚顯得非常滿意。難怪一個窮苦未見過世面的孩子做起事來頭頭是道,原來也曾飽讀詩書。
“這是我昨晚寫的內功心法,你去背熟。”上官浚遞了本小冊子給師傑。
師傑有些興奮得打了開來,上面寫着:“先天真氣於體內自轉之,由涌泉至百會爲之順也,反之爲逆。順者氣至丹田,逆者外界之氣爲己用之,先順而後逆,逆而後順,無休止也。”
就這樣短短的幾句話,師傑不禁有些迷惑,他不是不懂字面的意思,只是涉及到武功,他就不明所以了。
好在後面上官浚還爲他畫了一幅圖,一看之下他恍然大悟。此內功是讓他利用自身的先天之氣,吸取外界之氣爲己所用。和上官浚的冥王心法有幾分想象,不同之處只在於此心法必須要轉動自己的先天之氣,才能利用外界之氣,比起上官浚不需要啓動先天氣的內功還是相差頗遠。
這也是上官浚針對師傑的情況,所創的速成之法。在有一定功底後,師傑尚需一步一個腳印去學習,否則絕對成不了絕頂高手。
師傑擡頭看着上官浚,輕聲問道:“宗主的武功這樣高,也是因爲這套心法嗎?”
上官浚笑着搖了搖頭說道:“此速成心法是我昨夜爲你所創的,糅合了我冥王心法中的一部分,你的功底沒有辦法學我的內功心法。在你打敗競爭對手後,你就不要再修煉此法,我會把楊易德的蛟龍心法傳給你。何爲速成?速成者難以大成,明白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