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兄弟,你不要這樣和若水講話!”東方初曉上前拉住了他。
東方初曉本來是出來找上官浚的,可是見他房裡沒有人,後來找到這裡,恰巧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他不知道之前他們兜了些什麼,但他知道詹臺若水的心一定很痛很痛。如果上官浚再這樣跟她說話,她一定會受不了的,雖然她是個巾幗英雄,但面對兒女情長時,她也只不過就是一個小女子罷了!
上官浚忍者揪心的痛,努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些。
“那麼,東方大哥,你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爲什麼羽寒的眼睛會瞎?”他極力得剋制自己不要過於激動,冷靜如他的人,只要遇到感情上的事情往往都會做出比較過激的行爲。
東方初曉推着他坐了下來,輕輕說道:“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我告訴你,那不是意外,不是因爲你沒保護好她!”
上官浚擡起頭看看他,心裡稍微平靜了些,他調整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極力剋制着自己發抖得心:“那麼到底是爲什麼?”
東方初曉嘆了口氣道:“葉姑娘是個令人欽佩的女子,她可以爲他所愛的人付出一切。”
上官浚的心一下子有沉了下去,她所愛的人?又是她所愛的人?
他用那滿布血絲的眼睛盯着東方初曉,眼神似乎想要吃人。東方初曉不覺打了個寒顫,他似乎明白上官浚在吃醋。
想到這,東方初曉一下子笑了,他拍着上官浚的肩旁說道:“老弟呀,你那麼聰明竟然還想不到她所愛的人就是你嗎?”
“我?”上官浚遲疑得問道。
東方初曉點了點頭,說道:“如果不是因爲愛你,她又怎麼可能爲你自毀雙目呢?”
上官浚大吃一驚:“爲我自毀雙目?”
東方初曉收了笑容,很認真得點點頭:“你可知道你的命是怎麼救回來的?是用葉姑娘的眼淚,她的四兩眼淚煎出的蔘湯救回你的命啊!”
上官浚的臉因痛苦而扭曲,兩滴淚水不爭氣得落下:“她爲了救我,點了哭穴,放出四兩眼淚來,結果毀了雙目?她不讓你們告訴我,然後,她不辭而別是不是?”
東方初曉無奈得點點頭,說道:“我已經派了人出去打聽她的下落了,可是一直沒有消息。”
“找鬼見愁,只有他知道羽寒的下落!”即使是痛苦中的上官浚,他的頭腦也還是清醒的。
鬼見愁要收“那丫頭”當徒弟,自然知道她的下落!
上官浚的心在吶喊着,他暗自發誓,就算走遍天涯海角,都要將這個能讓他可以傾盡所有去愛的女人找回來。
詹臺若水終於擡起頭,紅着眼睛對上官浚說:“她說她有很多秘密不能讓你知道,所以她不能夠和你在一起,即使她對你的感情再深也不能夠,我不知道爲什麼,她沒有告訴我。所以不能讓你知道你找她,不然
她會一直一直躲着你的!”
也許她想通了,她是個以國家大義爲己任的女子,不是個爲兒女情長摧斷肝腸的普通人,雖然還是會心痛,可是她不會像藍雪瑤那樣糾纏不清,與其浪費那麼多時間在感情糾葛上,到不如想想怎麼能夠收復大好河山
上官浚迫不及待得要去找葉羽寒,似乎連眨眼的工夫都不願意耽擱,他匆匆跑回房間,簡單得收拾了行囊,便向別院外的方向走去。
東方初曉在後眯住他:“上官兄弟,你這是去哪?”他其實是明知顧問。
“東方大哥,我要去找她,一刻我都不想耽擱,我就不去向師伯辭行了,對了,請若水代我交小野武功,等我回來!”上官浚認真得說道。
“葉姑娘是要找,可是去哪找?鬼見愁行蹤不定,找他也不容易啊!”東方初曉說道。
“我知道,可是我不能就這樣等下去,那樣我會瘋掉!”看樣子誰也攔不住他了。
“可是你有沒有想過詹臺姑娘和水姑娘?”東方初曉若有所思問道。
“表妹有你照顧我很放心,她是個善良的好姑娘,你好好待她!至於若水”上官浚苦笑了一下,接着說道:“我怎能感覺不到她對我的感情,就算我自私吧,這輩子只好辜負她了!我和她本就不是一路人,像我們這樣兩個完全不同的人是不可能走到一起的,不是嗎?”
東方初曉也苦笑了一下,說道:“那好吧,你去找她吧,男女之間的事情本就奇怪,就像四年前我只見水姑娘一面,卻再也忘不了她了!”
上官浚截然一醒,他說他怎麼好象忘記了什麼,於是說道:“差點忘了很重要的事情,告訴我師伯,霖兒是他的外甥女,讓他務必和霖兒相見,不過霖兒還不知道這件事。”
東方初曉一愣,只覺得冥王宮裡的人,關係好象都怪怪的?
上官浚向東方初曉拱了拱手,什麼都沒有多說就離開了,東方初曉望着他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泛起了一絲失落與惆悵
“兒女情長,英雄氣短吶!”尉遲鏡心的聲音在東方初曉的身後響起,原來他早就在這裡了,上官浚說的每一句話他都聽在耳中,不勝感慨,當然還有詹臺若水也在。
東方初曉回頭看看他們,苦笑道:“勸他不住,但如果換做是我,應該也會像他一樣的吧!”
詹臺若水心中一陣酸楚,輕聲說道:“師兄說得對,我和他本就不是同一路的人,以他的個性怎麼會爲了什麼收復河山而傷神?就算他勉強爲我留下,我和他以後也照樣產生矛盾!何況葉姑娘對他一往情深,我遠不能相比的。希望師兄能夠將她找回來!”
東方初曉聽着詹臺若水的話,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連忙問道:“詹臺姑娘,葉姑娘有沒有跟你說她爲什麼要走?”
“我也不知道,不過她說了一堆奇怪的話,她說她和師兄早就
認識,可是她不能和師兄在一起,她也不想讓師兄認出她來,她是有苦衷的!她還跟我說就算她沒瞎她也會走的,只是她所說的話一句也不要告訴師兄!”詹臺若水似乎有些困惑得說道。
“那就對了!”東方初曉恍然大悟得說道。
“什麼對了?”尉遲鏡心和詹臺若水異口同聲問道。
“上官兄弟被冤枉,葉姑娘和他素不相識怎麼可能就相信不是他做的?就算是我,也要問過他纔敢肯定,那麼她就一定是深知上官浚的爲人,又或者是她知道內情!她能知道有人要害詹臺姑娘,故意引我們去救,還有她知道水姑娘有危險,這些都證明了她根本就是知道內情的人!當然她還很瞭解上官浚,因爲她總是知道上官浚需要什麼,這不是一個剛剛相識的人能夠做到的,就算再聰明也不能夠!而且她一直都在幫我們,這又能證明什麼呢?她本應該是敵人,但因爲某些感情因素而成爲朋友”東方初曉說道這裡打住了,想了想又有些困惑得說道:“可是誰能在受了重傷的情況下從天山絕頂逃下來?”
他一語剛落,詹臺若水一下明白了東方初曉的想法,那正是和她當初的懷疑一樣。
“東方大哥的意思是懷疑葉羽寒就是當年的小羽?”詹臺若水問道。
東方初曉點了點頭,說道:“本來我覺得什麼都很明瞭了,可是我想不明白,如果小羽沒死,她是怎麼能夠逃下山來的?還有,上官兄弟那麼聰明,我們都想到了,他怎麼會想不到?”
尉遲鏡心說道:“遙兒會這樣喜歡她,想必是在她身上感受到了熟悉的氣息,並不一定是覺得她像小羽,而是她給遙兒的感覺太熟悉,所以他纔會輕易得陷下去!那麼葉羽寒應該就是小羽!遙兒一直都相信小羽死了,一是她是死在他面前的,二就是跟你們疑惑得一樣,他也不相信一個受傷的人會在沒有人發現的情況下下山,所以,就算他再聰明也會疏漏。只是不明白他爲什麼一定要自己就這樣盲目得去找,而不是傳令冥王宮衆人呢?”
衆人都帶着疑惑,至於上官浚呢?
他一個人騎着他那匹跟隨了他很多年的馬徐徐前行,他必須想個清楚纔能有着手的方向,別人的懷疑他怎麼可能沒有懷疑過?只是很快他推翻了自己的想法,理由就像尉遲鏡心說得一樣!至於爲什麼他要這樣盲目得去找而不讓人打聽,那是因爲如今的二十一門派他還不確定誰可信,誰不可信,憑他的聰明,怎麼會看不出葉羽寒和那個什麼國師有着一定的關係?並且是對立的!爲了葉羽寒的安全,他怎麼能夠不小心謹慎?
走在路上,他突然覺得自己很好笑,他曾舉手間要了多少人的性命?在殺戮面前他會難過,但是心中只是會覺得抱歉;在天魔教他曾身中多少刀劍?他會痛,但是沒有一絲恐懼!然而現在,面對找不見的心愛女子,他心中的難過和恐懼卻難以用語言去形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