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叔父,上官實玄,他是個啞巴。”上官浚替司馬海答道。
“啞巴?”哪人似有懷疑。
“大人,他的確沒講過話,可能真的是啞巴!”之前的差人說道。
“不講話就一定是啞巴嗎?真是飯桶!如果我不來,你是不是就輕易將他們放了過去?”那人訓斥道。
“不敢,大人,小人也在盤查,只是他二人相貌堂堂,不像行兇之人,尤其這位小哥,如此俊美優雅,倜儻,到似富貴人家的公子,他的這位叔叔也是一身的書生氣,所以小人想”其實這個差人之所以攔住他二人,無非是見他們一身貴氣,想要點好處罷了,卻沒想到半路殺出個黑臉漢子!
“想個屁!你知不知道,那殺人兇手爲什麼要‘玉面閻羅’?因爲面如冠玉,丰神俊朗,但殺人不眨眼,才得了這個諢號!你看這小子?”他用手指了指上官浚,又接着說道:“這小子不但跟那玉面閻羅同名同姓,還有個共同特點,就是俊美異常!所以他很有可能就是玉面閻羅。”
司馬海聽後握緊了拳頭,已經準備好了應戰,上官浚卻將他一扯,向他搖搖頭。
“哈哈哈”上官浚突然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那黑臉漢子問道。
“我是在笑您的推測!如果我是那個什麼殺了人的玉面閻羅,我還會告訴你我叫上官浚嗎?不早就換個假名了?”上官浚露出一個“你很蠢”的表情。
“那也許是你的詭計!”那人說道。
“如果我是真正的玉面閻羅,你們還有命嗎?他能那麼輕易殺死那麼多人,武功肯定很高強吧?”上官浚看着自己的手指,淡淡說道。
“哼!他遇到我,閻羅王也讓他變小鬼!”那人自信而邪惡的說道。
“那到是,這世上浪得虛名的人多得是!雖說那玉面閻羅能輕易殺死那麼多人,但也說不定是被他殺死的那些人虛名太盛了。”上官浚諷刺道。
“那當然,什麼日月環,那麼多人都是被那小子一擊致命的,真不中用!”說是這樣說,但這個漢子心裡也還是有些犯嘀咕的,日月環的武功如何他不知道,但他知道吳塵飛的武功,當年盛傳吳塵飛是被玉面閻羅一招殺死的
“你怎麼好象也知道武林中的事情?”那漢子問道。
“這位大人,我只說我不是玉面閻羅,我可沒說我是普通人家出身啊。你看我的馬也該知道啊!”上官浚指了指跟隨他多年的馬兒說道。
“那你到底是什麼人?”那漢子問道。
“我只是個西遼武將,因爲到了婚娶年齡,到山東迎娶我舅父家的表妹回西遼,就是這樣。”上官浚說道。
“西遼武將?剛纔你怎麼不說?”那漢子問道。
“如果不是大人您一直不肯相信我不是那玉面閻羅,現在我也不會告訴你啊,我是西遼武將,西遼是遼國被金國滅掉後才建裡的政權,那麼西遼人路過金境,自然是不願提起自己的來處!”
上官浚似乎很有道理得答道。
那漢子想想也是,契丹人都是不願服輸的漢子,個個都自認驍勇善戰,如今路過曾滅他大遼的金國,自然心中悲切,更不願在金國官員的面前提起自己的來處,以免自取其辱,雖然他還是有些懷疑這人的真實身份,但西遼武將的身份也不無可能。
“那好,你先跟我回去,等我查清楚你的身份,自會放你過去。”那漢子說道。
之前的那個差人似乎在想什麼,突然說道:“你剛纔不是說你不是西遼人嗎?”
“我的確不是西遼人啊,先祖是中原人,百年前遷入西域,後來纔有了西遼國,西遼成立以後我家才入西遼國爲官,這有何不可?你們金國不是也有很多漢人的官嗎?”上官浚說完,看了看那黑臉漢子。
“好,不管你是誰,先跟爺爺回去等候調查。”那黑臉漢子說着便來拉上官浚。
上官浚肩膀一縮,那漢子抓了個空:“好小子,有兩下子,看不出西遼竟還有你這樣的人物。”
說着又再撲了上來,上官浚佯怒道:“我堂堂西遼威虎將軍豈能容你這等人欺辱?”說着也假裝成外家高手,使出西藏密宗的大摔碑手,這套武功剛猛霸氣,不過上官浚有意隱藏本事,只利用了兩層不到的功力。
那漢子一見愣了一下,想道:“這是外家功夫,聽說吳塵飛死於棉掌,難道這小子當真不是玉面閻羅?”
“好一個大摔碑手。”那人讚道。說着合身撲上,使出他的看家本領轟雷掌。此掌每發一掌必會有轟隆的響聲,好象打雷一般,併發出熾熱的掌風,掌法剛勁有力,首先用聲響擾亂對手的心志,再用掌風讓人窒息,無力抵抗,中掌不死亦傷。
“哼,原來是這種下三濫的武功!”上官浚想道,凡邪派又必須以邪派內力練就的武功,冥王宮都有記載,卻不允許學習,又或是說不屑去學。
上官浚盡力控制着自己的功力,裝做和這人旗鼓相當的樣子。轉眼二人打了三四百招,仍舊不分上下,似乎都累得不行,汗水浸透了他們的衣衫。不同的是,那個漢子是真的大汗淋漓,氣喘不止;而上官浚則是用內力逼了一身汗出來,裝作微喘罷了。那漢子突然跳出圈子叫道:“不打了,累死爺爺了,你不是玉面閻羅,過去吧!”
“怎麼又知道我不是他了?”上官浚道。
“你的本事和索命無常差不多,根本殺不了他,再說玉面閻羅用的是棉掌,你用的是大摔碑手,所以你不是!今天我們還要緝拿真正的兇手,沒時間跟你耗。”那漢子說道。
“誰是索命無常?”上官浚假裝問道。
“他是我以前的一個朋友,是被玉面閻羅一掌打死的!他跟我的武功不相上下!”那漢子說道。
“跟你武功不分伯仲的朋友被他一招打死,你就不怕他?”上官浚嘲諷道。
“哼,臭小子,你雖是西遼將軍,可這是我大金的地界。”意思很簡單,放你走就快走,還敢
在這說風涼話?我的地盤你也敢惹我?不想活了?
上官浚笑道:“我沒有嘲諷大人的意思,我只是對中原武林人士比較感興趣罷了!這位大人不知該怎麼稱呼?”
那漢子不耐煩道:“老子名叫萬廷喜,江湖人稱奪命雷,不想再惹事的趕緊滾!”
上官浚和司馬海走出城去。到了城外上官浚上了馬,解開了司馬海的穴道。
“宗主,你剛纔”司馬海好象想問什麼,卻被上官浚打斷了。
“如果我不那麼做,而是一出手就殺了他,豈不證明我就是他們所說的玉面閻羅?那麼就算我們出了開封,到了下個地方也仍會被緝捕。”上官浚似乎看透了司馬海的心思。
司馬海突然覺得似乎所有人都錯怪了這個少年,他們都認爲上官浚喜怒無常,縱不說冷血無情,也是感情極其稀少的人,可他卻覺得,上官浚的隱藏着常人所不能看到的細膩與溫柔。
天不隨人願的事情就是多,這日他們來到山東定陶縣,又是在白天進城,又一次見到有人圍觀在一大宅院門前,說得又是慘不忍睹。那一瞬,他們似乎明白了又發生了什麼。司馬海走上前問道:“請問這裡發生了什麼事?”
“慘啊,男女老少一家二十三口全部被殺了!”一個青年回答道。
“哦?有這等慘事?小哥兒可知道這被殺的是什麼人?殺人的又是什麼人?”司馬海問道。
“他們說殺人的在裡面的牆上留了名字,只是沒人敢進去看,太恐怖了,被殺的是於老鏢頭一家,這裡是定威鏢局,連牌子都跟人拆了,真是可恨,於老鏢頭一家可是好人啊!”那青年說道。
司馬海心中一驚,忙問道:“可是那保鏢從未失手的於在千,於老鏢頭?”
“是啊!除了他,俺定陶縣哪裡還有了不起的人物?”那年輕人說道。
司馬海和上官浚互相看了一眼,很默契的跑進了宅內。如他們所料,牆上用鮮血寫着:“殺人者,玉面閻羅。”上官浚覺得一陣眩暈,一切都好象他所預料的一樣,慘劇還在接着上演,並且一定還沒有結束,他又再仔細的檢查了屍體,然後一聲不響的離開。
走出來之後,上官浚說道:“還和上次的殺人手法一樣。”
司馬海說道:“都是一招致命,傷口是劍傷。”
“我指得不是這個。”上官浚說道。
“那是?”司馬海不解道。
“他們都不是被一劍殺死的,不會武功的女人和孩子是,有武功的人都是先被點了穴道,才被殺死。”上官浚淡淡說道。
司馬海似乎覺得不可思義得看着上官浚,點沒點穴怎麼看得出來?
上官浚似乎明白他的想法,又接着說道:“被封了穴道,氣血不通,血流出來的速度會減慢,因此點穴後被殺的人流血會比正常少,並且比較濃稠,另外我有解開個別人的衣服,仔細觀察的話,你會發現有很細微的,判官筆點出的痕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