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會合後,又去了完顏憐兒的藏身之處,樹林依山,山中亂石嶙峋,樹木零零散散,山下倒是一大片樹林,當真是怪異之極。
“好奇怪的山。”葉羽寒輕嘆道。
雪中行點了點頭說道:“是啊,當時我們看到這裡就覺得奇怪,不過這也不失爲一個藏身的好地方。所以憐兒就藏在上面,看似危險,卻很安全。”
上官浚點了點頭,看上去不可能有藏身的地方,如果藏了人,倒是真的不容易被發現。衆人上了山,在三行劍的帶領下,像完顏憐兒所在的地方去了。
當他們走到時,不禁大吃一驚,你道怎樣?完顏憐兒在那巨大的石頭後面,昏死了過去。而她不遠處,卻是喬恩等四人重傷倒在地上。發生了什麼?憑完顏憐兒的武功絕對傷不了這四人,哪怕只其中的一人,她都不是對手。
上官浚連忙跑過去,探了下完顏憐兒的鼻息,呼吸均勻,好似睡着了一般,沒有半點受傷的跡象。三行劍和葉羽寒焦慮得望向上官浚,上官浚輕輕搖了搖頭,說道:“她只是被人點了穴道。”
喬恩等人見到上官浚,自是嚇到不行,他們本以爲上官浚沒有命活着出來了,即使活着,也該受了重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可是如今卻見他好好的來到他們的面前,別說他們現在受了傷,即使沒有,他們也在上官浚手下走不了多少回合。
“上,上官公子”喬恩有些慚愧得低下頭。
上官浚棉表情得盯着他,半晌冷冷道:“爲什麼?”
喬恩嘆氣道:“完顏憐兒是金國的郡主,我們不殺她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上官浚冷冷一笑,說道:“她的身份是金國的郡主,可是她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漢人的事,你身爲武林盟主,卻連這樣的是非公論都搞不清楚。”
喬恩似有慚愧的低下頭,不過上官浚卻從他眼神中看到了不以爲然。心下暗自嘆氣,此人當真是迂腐到無可救藥,他在乎的只有名,沒有俠義。可惜,世人看人的眼光往往只看表面,卻沒有分析過本質,更看不透人的心。
上官浚深吸了口氣,淡淡問道:“誰傷了你們?三行劍傷你們該沒有這麼嚴重。”
說着打量了四人的傷勢,卻發現內傷是有的,但是主要是被點了幾處大穴,沒有什麼大礙。
喬恩嘆氣道:“是個年輕人,比上官浚公子至多大個兩三歲,武功極高。模樣溫和清透,瀟灑之極。”
上官浚聽後笑了起來,對葉羽寒說道:“是你哥哥。”
葉羽寒疑道:“你怎確定是他?雖然他說的年紀和相貌倒是像。”
上官微笑道:“他們都是被點了穴道,這個手法正是他師門的絕學,不會有錯的。”
葉羽寒聽後大喜,她知道,上官浚對武學的判斷是不會錯的。
上官浚隨手將完顏憐兒和喬恩等人的穴道解開,完顏憐兒睜開眼睛,一眼看到了上官浚,竟“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上官大哥,你沒事兒,你回來
了!”她就只差沒一頭扎進上官浚的懷裡了。
對她,上官浚總是很憐惜,想到她對檀羽霆的癡心一片,又想到檀羽霆之所以點了她的穴道,大概就是怕她的糾纏,心中說不清是什麼滋味。
其實完顏憐兒和檀羽霆纔是最合適的一對,至少從身份上,他們不但門當戶對,更沒有任何衝突。可是檀羽霆偏偏喜歡和他沒有可能的詹臺若水。
“遙遙,羽寒?”一溫柔的男音,從不遠處響起。衆人尋聲望去,可不正是檀羽霆?
上官浚聽到這個稱呼,差點昏厥了過去。神情出現了一瞬間的呆滯,滿臉的怨氣,瞪着他那殺氣十足的雙眼,盯着眼前這俊美的男子。三行劍等人都忍不住想笑,卻不敢放肆。
“交友不甚吶!死小子,你那是什麼稱呼?”上官浚叫道。
檀羽霆竟一臉無辜得說道:“我沒叫錯啊,連名帶姓叫多外道!”
說着,他人已經走到了他們跟前,先是揉了揉葉羽寒的頭髮,柔聲說道:“丫頭,你可把哥哥害苦了!”
葉羽寒皺了皺她的小鼻子,撒嬌道:“哥哥你不怪我吧?”
檀羽霆寵溺得看着她,輕聲道:“怎麼會怪你?如果你不這樣做,爹爹他怎麼會下定決心辭官呢?”
上官浚一旁酸溜溜得說道:“你們兄妹情深,就把我老人家晾着。”
檀羽霆哈哈一笑,玩笑道:“哇!有人吃醋了,只不知是吃我的醋還是羽寒的醋。”
上官浚聽後也跟笑了起來,兄弟兩個來了一個大大的擁抱。兄弟之情盡在這一抱之中。
“臭小子,終於醒過來了!”上官浚似乎有點抱怨道。
檀羽霆用力拍了拍上官浚的背,有些哽咽道:“我知道你夜闖皇宮,不惜被困地底迷城,只爲救我出來,有你這樣的兄弟,我此生再無憾事!”
“羽霆。”完顏憐兒柔聲叫道。
檀羽霆的笑容有些僵硬,她對自己的感情,他又怎麼會不明白?只是,很多時候,他都在選擇逃避。
放開了上官浚,檀羽霆朝完顏憐兒點了點頭。
“羽霆,是你救了我對不對?”完顏憐兒有些欣喜得問道。
檀羽霆呵呵一笑,沒有答話,上官浚看在眼裡,暗暗嘆息。
喬恩走過來,對上官浚說:“就是這小子傷的我們。”
上官浚冷笑道:“他只是傷了你們,已經是便宜你們了。”
喬恩一聽,連忙閉上了嘴巴,他知道自己已經把上官浚得罪了,只不過因爲一些公義的原因,上官浚纔沒有向他們動手,否則,單憑他們暗算了三行劍,他都不會放過自己。
葉羽寒見氣氛不對,連忙轉移話題道:“哥哥,你怎麼去而復還?”
檀羽霆似有尷尬得一笑,說道:“我本來想,憐兒出現在這裡,必定有人和她同行,等到她的同伴來了,自會帶她離開。可是下了山之後,卻覺得不對勁。跟在林外的樹下見到了柴灰邯跡,所以不放心,又回來看看
,結果就遇到了你們。”
完顏憐兒一聽,檀羽霆不但救了她,還因爲不放心她的安危去而復還,心裡不禁甜絲絲的。
上官浚等人也明白了檀羽霆笑容爲何那樣尷尬。他就是怕說出事情,讓完顏憐兒誤會,可是又不能不說出實話。
葉羽寒笑道:“好在我們在林外耽擱了一夜,也好在昨夜上官浚大哥爲我拔出箭矢,濺了血漬在地上,不然我們可是要和哥哥錯過了。”
檀羽霆猛然一醒,剛纔光沉浸在重逢的喜悅中,卻忽略了眼前這些人各個渾身是血。
“怎麼?你們怎麼都受傷了?”檀羽霆擔憂得問道。
上官浚笑了笑:“除了我,我身上的是別人的血。”
逐將前晚之事從頭講了一遍,不僅檀羽霆暗暗心驚,就連喬恩等人都覺得驚疑不定,這其中到底蘊含着怎樣的陰謀,爲何他們要這樣的陷害上官浚?其實上官浚不過是個江湖人,還是剛出江湖沒有幾年的江湖人。即使和他有仇的人,也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啊!
檀羽霆嘆了口氣,說道:“我不明白,爲什麼他們要陷害你。從你出道到現在,都是被人陷害。”
上官浚自己要是明白就好了,他能想到的是寶藏,可是寶藏和陷害他有什麼關聯?難道是逼他走投無路,然後自己去開啓寶藏,重整軍隊,他們好趁機奪取寶藏?可是這個理由似乎太過於牽強了。
“唉!不提了吧,想破腦袋也想不到的,反正總有真相大白的一天。”上官浚無奈得說着。
“你到是豁達。”檀羽霆笑了笑。
“對了,羽霆,你怎麼會來到這裡?”上官浚問道。
檀羽霆神色一黯,澀聲答道:“我是追若水追丟了。”
上官浚一驚,連忙問道:“若水?她發生什麼事了?”
檀羽霆苦笑道:“我怕的不是她有什麼事,是怕她鑄成大錯,將來後悔也來不及了!”
鑄成大錯四個字充斥着上官浚的耳膜,他也許是唯一能聽懂這話的人。詹臺家未解的仇怨如果詹臺若水知道了這一切事實的真相,她承受得住嗎?
檀羽霆和上官浚眼中的焦慮,看得衆人不知所以,但卻知道必定非同小可。
“她是怎麼知道的?”上官浚問了只有檀羽霆聽得懂的問題。
檀羽霆一臉的傷感,輕輕得嘆了口氣
上官浚這次去洞庭,一來一回已過月餘,北方發生了些什麼事情,他幾乎都不知道。不過點點危機的感覺,似乎離他越來越近了。
詹臺若水無緣無故怎麼會知道是詹臺靜幽殺了她的家人?當然在她看來,詹臺靜幽根本就只是個殺人兇手,而不是她的父親,她也不會相信他是她的父親。
檀羽霆嘆了口氣對上官浚說道:“我醒後去了禹城找你,他們說你去了洞庭湖。我想,我也很久沒有見到東方大哥了,就去了東方家。看到東方大哥傷勢好了很多,雖然還不能和人動手,但是看來用不了多久便可以恢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