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有晴聽完秦天的話,沉默了良久,突然開口道:“事情還有轉機!”
她的話立刻吸引了秦天和念涵的注意力,念涵問道:“吳家妹妹,你有什麼辦法?”
“避開華家人,直接到都城鴻蒙!”
秦天心中一動,道:“想要避開他們,除非不走路。”
念涵好奇地問道:“不走路,我們怎樣去都城鴻蒙?難道飛去嗎?”
吳有晴柳眉微張,目光中閃動着堅定的神色,道:“我們用軍部的傳送陣,直接傳送到鴻蒙城!”
秦天道:“軍部的傳送陣是皇室傳送重要文件的官員的機密機構,豈是我們想用就能用的?”
念涵卻哈哈大笑,道:“吳家妹妹莫非認識軍部的人?對了,吳極老將軍當年在西寧城鎮守數十年,他的手下人脈一定還在!”
“不錯,我認識現在的西寧城防務總將軍,我們去求他借用軍部的傳送陣。”吳有晴點了點頭,接着道:“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華家族長實力已達靈王境,絕非我們能夠抵擋,不管我們如何去鴻蒙城,他都不會放過我們!西寧城唯一一處傳送陣在軍部,我們不能放過這個逃命的機會!”
秦天心想吳有晴說的沒錯,如果真能借用到傳送陣,那他的所有問題都將迎刃而解。
首先,華家將追不上他,從西寧城到鴻蒙城,兩城相距十萬裡,踏着飛劍也飛行十餘日,而用傳送陣只需數個小時。而煉獸山吳風的死早晚會被人發覺,雖然秦天最後用魔焰嫁禍魔門,但難保煉獸山的人不會懷疑到他的身上。
但只要落身都城鴻蒙城,進入到鴻蒙學院,就算華衝在學院裡找到秦天,也不敢出手。鴻蒙學院的學生,還沒有人敢明目張膽的擊殺,那裡的學生可是受到大蒙帝國的特級保護!就算是學院外面被人擊殺,只要被查出來,他將面對的是大蒙帝國的通輯令,和索命貼基本上沒有兩樣。
所以,吳有晴提出的這個方法目前是秦天唯一能夠一次性解決掉這些問題的辦法。
“快到官道了!”
馬車緩緩停下,吳有明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進來。
秦天道:“我們下車,到官道再租一輛馬車進城,直奔軍部。”
吳有晴和念涵收拾下車,吳有明好奇地問道:“我們去軍部幹什麼?”
念涵回答道:“去借傳送陣,直接到達都城。”
吳有晴補充道:“華家的人不會放過我們,只要我們一離開西寧城,華家族長就會親自來殺我們!”
吳有明聞言眉毛皺了起來,半晌突然道:“我不同意!”
衆人詫異地望着他,吳有晴臉色有些異樣。
秦天敏銳地發現這其中有問題,道:“其中有什麼難處,儘管說吧,我們也算是共生死的朋友了,沒什麼不好說的!”
念涵拉着吳有晴的手,道:“是不是軍部的人不會答應借我們?”
吳有明嘆了口氣,臉色十分爲難,道:“秦師兄有所不知,軍部的傳送陣乃是國家機密,輕意絕不可能泄露,更別說借給外人使用,我看這方法根本行不通!”
秦天眉頭皺了皺,沒有說話。
念涵道:“可是你妹妹說可以嘗試一下,說不定他們看在你吳老將軍的面子上,會網開一面。”
吳有明搖了搖頭:“沒用的,軍人只認上面有命令,不會和我們談交情。再說,私自使用傳送陣是犯罪,沒有人敢擔這樣的風險!”
吳有晴正要張口說話,吳有明聲音徒然加大:“就算父親去求他們,一樣不可能會答應!”
秦天看着吳有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問道:“你應該還有什麼話沒有說吧!不管此舉能夠成功,但這關係到我們衆人的生死存亡,無論如何都要嘗試一番!”
“絕對不行!”吳有明臉色一變,想了想地出口拒絕。
這下連念涵都看出不對勁,指着吳有明道:“你爲什麼這麼肯定?”
“我……”吳有明吶吶地說不出話。
吳有晴擡起頭,道:“不要逼他了,我來說吧,我哥之所以不讓我們去軍部原因全在我身上。”
吳有明張口欲言,吳有晴擡手打斷他,接着道:“其實這個問題很好回答,要是軍部的傳送陣可以隨便借用,我們兄妹一開始也就不會想着搭秦師兄的順風車,託你們護送了。”
秦天靜靜地聽着,似乎接下來一個將會遇到一個麻煩。
吳有晴繼續道:“現在西寧城防衛大將軍是我爹當年的得力部將,名叫伍雄,想必你們也聽說過。如果我們想借用傳送陣,必須找到此人才行,除了他沒有人敢讓我們使用傳送陣。”
念涵插嘴道:“他是你爹的得力部下,應該會樂意幫助我們吧?”
吳有晴搖了搖頭,道:“以前如果我向他提這個要求,或許他會很爽快地答應,可現在,卻……”說到這,她似乎想起了什麼傷心的往事,低下頭不再說話。
“莫非你家和他發生了什麼矛盾?”念涵猜測道。
吳有明走了過來,伸出手撫着吳有晴有肩膀,聲音中充滿了憤怒:“豈止是矛盾這麼簡單!”
秦天心中一動,暗想:“難道他們兩家曾經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仇殺?”
“既然說了,也不怕你們笑話。”吳有晴此刻臉眼睛變地通紅,雙手緊緊地握在一起,接着道:“一年前的,伍雄將軍上都城看望我父親,趁那個時候,向我父親替他兒子伍劍求婚,希望我父親答應這場婚事。”
吳有晴停頓了一下,又道:“我父親當時想要答應,但是我卻不同意。伍劍爲人心胸狹隘,而且行事陰險狠辣,我早就將此人看地透了!因爲我的一力拒絕,父親最後遵從的我意願,拒絕了這門親事。”
“難道就因爲這個,你們兩家就產生了隔閡?哼,姓伍的真不是好東西,人家不願意,他還想怎麼樣!”念涵氣哼哼地道。
吳有晴朝他感激了看了一眼,道:“雖然婚事告吹,但兩家明面上依舊保持着交好的關係。只是我們誰也沒想到,伍劍這個人面獸心的畜牲,居然在當天晚上闖進我房間,欲圖**我!”
“什麼!”秦天聞言,兩道狹長的寒芒在眼中閃現。
“禽獸不如!”念涵咬牙大罵。
吳有晴繼續道:“還好我深知這人的秉性,所以當晚父親將他們留下過夜的時候,我就留了一個心眼,晚上並沒有在房間裡,而是藏在練功房中。”
念涵伸手拍了拍胸脯,道:“嚇死我了,吳家妹子你真聰明!”
吳有明笑了笑,道:“我見他果然有不軌之舉,就將計就計,故意把他當成小賊,帶領家丁圍擊。結果他的那個……受了重傷。”說到後面,吳有晴聲音變小,神情居然還有些扭捏。
念涵好奇地問道:“他有那個,是什麼?”
吳有明突然哈哈大笑,道:“那孫子的命根子被人打斷,嘿嘿,那正是我的傑作。我那晚也在人羣中,雖然那孫子蒙了黑布,但我一眼就認出他來,於是狠狠地教訓了他一頓,一拳將他的命根子給擊碎了!這孫子以後就徹底地絕了色唸了!哈哈哈!”
念涵和吳有晴聽他說的粗魯,不禁臊地雙頰通紅,念涵輕輕地‘呸’了一聲,和吳有晴拉着手,低頭走路。
秦天也覺地十分好笑,心想這吳有明對他妹妹倒是十分疼愛,而且還是個大大有孝子,倒是值地深交。
吳有明似乎沒有說過癮,繼續晃動着大舌頭:“那晚上的事那孫子算是吃了個天大的暗虧,我聽說那孫子一年來都在尋求冶命良方,到處求那枯木逢春,生機再現的方法。嘿嘿,這一年來,他一定很不好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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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笑過之後,也發現了真正的問題所在,吳有明的那一拳固然是爽快無比,但也因此徹底斷送了兩家的交情。不僅如此,交情化爲仇恨,兩家的關係已到了極其惡劣的程度。
“難道吳有明會如此肯定,去求軍部借用傳送陣看來是沒有一絲機會了!”秦天想了想,不禁眉頭鎖緊。
念涵道:“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姓伍的肯定不會答應借傳送陣給我們的。難道我們真要去面對華家族長的追殺麼?”
“不去嘗試一下,怎麼知道他們就一定會拒絕?”吳有晴臉色堅定,打斷正要說話的吳有明,接着道:“我們已經殺了華家的長老,華家是無論如何不會放過我們,只待我們走出西寧城一步,就是我們全部覆滅之時。伍家雖然恨極了我吳家,但這件事全是因我而起,我想若是他們提出的要求不過分的話,犧牲一些利益,換得咱們四條性命,又有何不可?”
吳有明長嘆一口氣,道:“他們豈止是恨極了我們,簡直是恨不得親手殺了我們!伍劍並非容人之君,他一定會趁這個機會對我們百般的羞辱,甚至……”說到這,他擔心地看了一眼吳有晴,接着道:“甚至會提出一些極過分的條件!”
“不管怎麼說,我們都應該嘗試一下,如果條件不堪接受,大不了再從長計議!”吳有晴說完,對着前面的一輛馬車招了招手,扔給馬伕一兩銀子,吩附道:“去將軍府!”
吳有明拗不過妹妹,只得點頭:“那就試一下吧,伍劍那孫子這回有的得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