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春兒……!”迷迷糊糊中,馬春感覺到有人在叫她,緩緩的張開眼睛,父親焦急的面龐出現在了她的眼前。?
“爹,我……!”?
“好了好了,春兒,你……!!”?
“對不起,馬先生,病人需要休息……!”一名身穿白大褂的醫生走到馬援朝的身邊道。?
“噢,好,春兒,你好好休息啊!!!”苦着一張老臉,馬援朝依依不捨的離開了病牀,走出了病房,“醫生,我女兒她怎麼樣了?”?
“沒什麼大問題,只是由於長期的營養不良,血糖偏低,再加上疲勞過度,受到刺激之後,心情激動,就產生了暈厥的症狀,雖然不是什麼大問題,但是如果不是到醫院及時的話,可能會有生命的危險,現在沒事了,休息休息就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馬援朝總算是把一顆懸着的心放下了。?
馬春現在是家裡的頂樑柱,同時,也是家裡唯一的希望,如果這個時候她倒下的話,那就全完了。?
司其站在醫院的走廊裡,背靠着走廊的牆,這個叫馬援朝的記憶他已經搜了個盡,他實在是想象不到,??這樣一個猥瑣的傢伙怎麼會生出馬春這麼一個水靈靈的女兒,而且這個女兒竟然還有神格,這真他**的是老天無眼了。?
不過人家來道謝,禮貌上總是要回一下的。
勉強地笑了笑,“馬大叔,馬春沒事兒了吧?”?
“沒事兒了,沒事兒了,司老師,那個住院費,我……!”?
“沒關係。
小意思!”司其臉上堆着一絲虛僞的微笑,拍着他的肩道。
“都是同事,大家互相幫助,別說那麼多見外的話!”藉着這個機會,司其又將這個馬援朝的身體分析一遍,得出的結論仍然是普通人。?
“難道馬春不是他用親生的?”司其惡意地想着,又說了幾句客套話,便準備轉身離開。
而就在這個時候,醫院那破敗的大門口衝進來一個人。?
這個人氣急敗壞地衝着病房跑了過來,見到馬援朝,立刻衝上前去抓住了他的衣領,“怎麼樣,怎麼樣,春兒怎麼樣了?”?
“春兒沒事兒!”馬援朝說道,臉上露出一種奇怪的表情。
“爸,你怎麼來了!”?
“噢,我聽說春兒出事兒了,就過來了,怎麼樣,沒什麼大毛病吧?!”聽到馬援朝說馬春沒事兒。
那人的臉色明顯的緩了下來,雖然看起來還是很焦急的模樣,不過那都是裝出來的。?
“這老小子有問題啊!”看着那張皺巴皺巴地臉,司其的眉頭再一次的挑了起來,“崑崙山的人,姓姬的!”從對方的身上,司其可以非常明顯感覺到那些仙族人的仙元,也就是真元力,而且很渾厚。?
“醫生說送來的很及時,多虧了這位司其老師。
是他發現春兒昏迷以後。
送到醫院來地!”馬援朝說道。?
“司老師,太感謝了!”那老頭聽了馬援朝的話。
立刻轉身,向司其走了過來,而當他看清了司其那妖異魅惑的模樣時,身體一下子僵住了,僵在了那裡。?
“沒關係,應該做的!”司其衝着這種老頭兒點了點頭,“我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等等!”老頭見司其要走,明顯的有些急躁,向前搶了兩步,身體就在這兩步之前,擋在了司其的面前,“司老師,您請等一下!”?
而由於過於緊張,馬援朝並沒有注意到這老頭踏出來地兩步有什麼異常。?
“您還有事兒嗎?”司其停下了腳步,臉上保持着一貫禮貌的微笑問道。?
“噢,沒什麼事兒!”那老頭說道,“只是見司老師的樣貌有些眼熟,和我的一個朋友長的很相像,所以,想要冒昧的問一下。
”?
拙劣的藉口,但是在這老頭的嘴裡說出來,卻透着一種發自內腑的誠懇的味道。?
同樣,拙劣地技巧。?
司其心中升起了一股子蔑視,這老小子,竟然在聲音里加了精神魅惑地成份,這不是關公面前耍大刀嘛,於是道,“我嗎?真的!”?
“對,是真地,你長的和我的一個朋友實在是太像了!”?
“有這麼巧的事兒嗎,那實在是太有意思了,您的朋友叫什麼名字?”司其問道。?
“呃……這個,他……他叫,叫席少月,對,他叫席少月!”老頭兒說道。?
席少月?
司其一聽這名字,差點沒有趴下,就那老小子,那模樣能和現在的我比嗎??
幹什麼,當我是怪叔叔啊??
司其的臉上浮出一絲諷刺的微笑,“您老指的席少月該不會是六處的那個該死的老頭子吧,我和他長的並不像啊!”?
老頭表情立馬僵住了,心神波動同樣也發生了一絲混亂的軌跡。?
司其就是趁着這一空檔,將自己的精神力,印入了他的意識當中,並且將他的意識完全壓制進了他的思想深入。?
“唉呀,太好了,你也認識他啊,來,小夥子,我們找個地方慢慢的談!”控制着老頭兒的身體,司其借用老頭兒的嘴道。?
“好啊好啊,真是難得啊,您老也認識他!”兩人就這麼說說笑笑的一起離開了,把個馬援朝看得一愣一愣的,他實在是想不通,這年紀輕輕的司老師怎麼會和他的老岳父認識的。?
不過他是一個老實人,也是一個沒有主見的人,這種情況下也不好說什麼。
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老頭子和司其離開醫院。?
離開醫院之後,司其找了個沒人注意的地方,直接把這老頭給帶出了地球,你還別說,自從擁有了神格和新生的力量之後,他感覺到,自己使用瞬間移動這種技巧。
無論是時間上,還是準確程度上。
都有了解驚人的進步。?
甚至連座標都不用考慮,想到哪裡就到哪裡,太方便了。?
這一次,他選擇的仍然是冥王星,爲啥啊,人家這兒偏僻,沒人來。
安全,司其並不認爲崑崙山上的那些老傢伙沒有能力離開地球,但是他同樣也不認爲,那些老傢伙,除了月球之外,還能到其他的行星上去,所以他把倖存地超能力者安排在火星上,但是有的時候。
他自己做事兒地時候,還是本能的希望把地方移得遠一點,冥王星顯然是最佳的選擇。?
和馬春不同,到了冥王星,這老頭顯然需要司其的保護,看他在那極度嚴寒的環境下凍得直得瑟的模樣。
再看看他,拼了老命的在那裡吸來吸去,什麼也吸不到地樣子,司其就好笑。?
手一揮,一道金色的光罩將他罩在了裡面,光罩內的環境與地球上的環境基本一致,那老頭這才緩過勁來。?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帶我來……來這裡幹什麼?!”饒是這老傢伙是一個修行了近千年的老妖怪,但是仍然被面前的這種變化給驚呆了,這怎麼回事兒啊。
一眨眼的工夫。
就從地球跑到這個鬼地方來了,這什麼鬼地方啊。
很明顯,這是宇宙中,地球之外的一顆行星。?
他對於天文學瞭解地並不多,所以並不能從環境中推斷出這究竟是太陽系的哪一顆行星,再說了,天曉得這是不是太陽系。?
司其笑了笑,剛纔他在控制住了這老頭之後,試圖搜索他的記憶,但是沒什麼用處,也不是搜不到,而是這老傢伙已經修成了元嬰,所有重要的記憶和力量都儲存在那東西里面。?
而想要強行奪取這部分記憶,司其唯一能做的就是將那元嬰吞噬掉。?
那實在是太噁心了,看着這個已經不知道多少歲的老妖怪那嬰兒大小地,還用能量幻化成一個紅肚兜掛在身上的元嬰,司其就有一種想吐的衝動,別說是吞噬了。?
再說了,自從神格形成之後,擁有了那種高度濃縮的凝練的強大的新力量之後,這老小子那一丁點兒的能量程度,司其根本就不稀罕,也不知道這老小子煉的是什麼功法,比起秋蛇教自己的正統的古人修煉地功法來說,差得實在是太遠了,煉出來地真遠力駁雜不清,要濃度沒濃度,要精度沒精度,就算把這老頭卸巴卸巴,也榨不出二兩油來,那點力量就算自己吸收了,自己體內的能量也會自動將其分解提煉吸收,司其估算了一下,就他那點能量,提煉出來之後形成地新的能量,也就是自己修煉半天的成果,太寒磣人了,再加上他長的那樣兒,司其實在是提不起吞噬的興趣,所以,司其放棄了直接奪取的打算,而是採用了一種很傳統的方式,逼供。?
“說說吧!”站在那層金色的光罩外面,司其幻化出了一個躺椅,這也是他他能力進步的標誌之一,當他將自身的力量當做控制力來用時,他驚異的發現,自己的控制力已經進入了完全入微的境界,而不是之前的半入微狀態。?
兩者的區別很簡單,半入微狀況,無論創造或者改造什麼物質,都要按部就班的一步一步的來,那樣很麻煩,完全入微就不一樣了,只要心念一動,自身的控制力就會像是機算機的程序一樣,瞬間完成。?
這就是差異,而司其將這種隨意創造物質的行爲稱之爲幻化。?
現在,他就躺在自己幻化出來的躺椅上,一搖一晃,懶懶的看着光罩中的老頭,這個光罩首先起到的是一個保護作用,而第二個作用就是監獄,當然了,這種用來囚禁的東西用在這種地方是脫褲子放屁,因爲就算是把這老頭放出來,他也逃不了。?
“說……說什麼?!”?
“知道什麼就說什麼!”司其咧着嘴,把自己左手的小指頭伸進了耳朵裡。
扭了幾下,又拿出來,放到眼前看了看,然後朝着小指尖吹了一口氣,看了看老頭,“怎麼,你們姬族人有很多秘密嗎?”?
“你…你知道我是……!”?
“看你那一身地真元力我就知道!”司其淡淡的道。
“我說,鴻均那老傢伙究竟死了沒有。
怎麼教徒子徒孫的,這麼弱!”?
說實在的,自從知道了九黎一族的歷史之後,司其對於姬族人一向沒什麼好感,不管怎麼說,自己在根子上也是一個九黎後人,所以。
對這姬族人啊,司其也沒打算客氣。?
“我們崑崙光明正大,沒什麼秘密!”老頭兒梗着脖子說道,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
司其冷冷一笑,“那好吧,就說說,你叫什麼名字吧,姬天寶!”?
“我……你。
你不是知道我的名字了嗎?”姬天寶一驚,他實在是想不通司其是怎麼知道他地名字的,說實在地,在世俗的家人的面前,他用的是假名,根本就沒人知道他的真名。?
“我不但知道你叫姬天寶。
我還知道你在世俗世界中用的名字叫黃真!”司其放下二郎腿,身子朝前探了解探,“至於你元嬰你的記憶,我倒是不介意自己去看,不過我看你也修煉了不少時日,花地工夫不少,就這麼把你滅有,實在是有些不忍心,所以我纔會這麼問你的,不然的話。
你以爲你能活着離開地球嗎?”?
“你究竟是什麼人!”姬天寶驚駭的看着司其。
地球上什麼時候出了這麼一個人物了,沒聽說啊。?
“你要搞清楚一件事情。
是我問你,而不是你問我!”?
“我不知道你要問什麼!”姬天寶道。?
“對於你們姬族的隱秘我沒有太大的興趣,對於鴻均的死活我也不關心,我只是想知道馬春兒是怎麼回事兒!”?
饒是早有心理準備,可是當司其提到馬春的時候,姬天寶地臉上的表情仍然免不了的僵了一下,還說不問隱秘,這可是姬族最大的隱秘啊,心裡尋思着怎麼編個故事把這事兒忽悠過去,一時也沒顧得上主話。?
見姬天寶不說話,司其也不急,把前探的身體靠了回去,又往躺椅上靠了靠,一搖一擺的晃當了起來,“你不說呢,也沒關係,反正她地神格現在處於自我封印當中,如果我把她的身體毀了的話,你說,那個神格會如何呢!”?
“你不能……!”姬天寶在聽到司其說到神格這兩個字的時候,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他知道司其肯定是在馬春上看出了不妥,也知道司其這小子不是一般的人,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司其會知道神格。?
神格?
就算是姬族人,除了在崑崙最上層的那幾個老傢伙知道之外,也只有自己這個負責執行的守護者知道,而且據他所知,在整個地球上,也沒有任何一種生物或者種族知道神格的存在,司其是怎麼知道的。?
司其能夠感覺到他這個時候強烈的心理波動,也知道自己地話給他地衝擊力有多大,因爲就算是秋蛇這樣的人物對於神格也只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更不要說其他人了,所以,司其從一開始地時候就認定,馬春體內的神格這件事情即使是在此姬族內部也是一件高度機密的事情,知道的人不會太多。
所以他纔會問的這麼直接。? шшш¸ tt kan¸ ¢ 〇
這叫什麼,這叫詐。?
逼供的方式之一。?
不過用詐,也得有技巧,沒有一定的線索,沒有精確的推測,在詐的過程中一旦露了餡,丟人的可是自己,不僅僅如此,根據這個姬天寶的修爲以及他今天的行爲,司其還能肯定,這個傢伙知道的不會太多,他只是一個執行者而已,知道的也不會太多。?
所以,司其說的話都是有根據的,結合着秋蛇講過的關於神與神格的一切,再加上自己的一些胡編亂造的,但聽起來卻高深莫測的話語,反正往高深而且神秘的事情裡扯,讓姬天寶摸不清自己地底。
來誘導姬天寶說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
趁着姬天寶心靈波動的空隙,司其再一次開口了,“聽着,小子,我不知道爲什麼在伊洛爾這種地方會出現神格,便是很明顯,一個自我封印的神格放在伊洛爾這種地方是非常不恰當的。
如果你們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的話,我會把她地神格取出來。
帶離這個星球,反正對於你們來說,馬春只不過是一個盛載神格的容器,不是嗎?”?
伊洛爾!?
當姬天寶聽到司其說出了這個名詞之後,對於司其地身份忍不住的又高看了一層,不爲別的,據他所知。
伊洛爾這個名詞早已經過時了,在崑崙,使用這個名詞稱呼地球的姬族人,無一都是處於最高層的,實力最爲恐怖的一些傢伙們,對於他們來說,伊洛爾比起地球或者其他什麼名字更加習慣與好記。?
而現在,又出現了一個稱呼地球爲伊洛爾的人。
而這個人非常輕易地把自己帶離了地球,這種能力在崑崙,據他所知,只有鴻均老祖及他手下幾個極少的弟子能夠辦到。?
所以,他再也不敢隱瞞什麼了,苦着臉道。
“大仙啊,詳細的事情我也不知道,我只是馬春的守護者,說白了,就是一個子看門的,我的任務就是在馬春的周圍,看着她不出事兒就行了,其他的我真地是一無所知啊呀!”?
“一無所知,笑話,一無所知你會知道神格的事情。
還有。
守護馬春,笑話。
據我所知,馬春最近的處境很差啊,怎麼之前不見你出來守護啊!”?
“大仙,您……!”?
“得,別叫我大仙,我聽着彆扭!”司其打斷了他的話。?
此時,姬天寶的心理防線已經完全崩潰,把馬春這件事情的有因後果都跟司其說了出來。?
在他有限地瞭解中,有一點非常重要,那就是,這姬族存在這個世界上的最終目的似乎就是爲了守護這個神格,並最終爲這個神格找到一個合適的宿主,自我解封。?
而當年與九黎族發生戰爭的最初原因也是因爲九黎族覬覦這個神格而導致的,至於爲什麼不把馬春帶回崑崙而是把她放在世俗世界,主要是因爲,他們並不能確定誰是這個神格的最終宿主,億萬年來,這個神格一直存在着,而載體就是普通的人類,每一代的載體死亡之後,這個神格便會自動的脫離,去尋找一個新地宿主,而新地宿主是誰,就連鴻均也不能確定。?
神格的等級太高,等級不夠地人根本就感應不到它的存在,而姬族中有一種秘法可以幫助他們找到擁有神格的人,但是想想看,在幾十億人中尋找一個人,很顯然是一件非常艱苦和困難的工作,即使是姬族人神通廣大,想要在短時間內找到也不容易,更加麻煩的是,保密。?
顯然,這是一件非常隱秘的事情,而在這個世界上,姬族人也不是沒有敵人,他們很清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他們也不能對抗的存在,所以,他們的尋找方式非常的隱蔽,而在找到了之後,也會採取物質的方法來守護這個神格。?
方式簡單而有效,殺死載體的至親人之一,並取代他,合理合法的呆在宿主的身邊,比如這一次,老傢伙就是殺了馬春的親外公,然後取代了他的地位。?
至於其他更多的,他就不知道了。?
“有問題是肯定的!”司其心中暗道,姬族的白癡把事情搞的這麼隱秘,而且當年還爲這事兒和九黎一族打了起來,這絕對是一件隱秘而且重要的事情,但是究竟是什麼事情呢??
面前的姬天寶給不了他答案,而司其,則想好了辦法,反正姬族人的目標是神格,神格就在馬春的身上,所以,他們要做的所有事情,在現階段,一定會圍繞着馬春的周圍展開,自己守在馬春的身邊不就行了嗎,拿定了主意,司其看了看在光罩裡頭心驚膽戰的姬天寶,臉上露出一絲歉意的笑容。?
“不好意思了,老兄!”手一擡,五指合攏,那罩着姬天寶的光罩猛然間向內壓縮,姬天寶甚至連吭都沒來得及吭一聲,便被化爲了灰燼,包括他的元嬰和意識波,都在這光罩的擠壓之下,變成了齏粉。?
“姬天寶失蹤,崑崙山的那些傢伙們一定會查,所以,所有看到我和姬天寶一起離開的人,包括馬援朝在內,全都得消失!”司其心中暗道,“還有,我這模樣,似乎太引人注意了,要改變一下!”司其暗中尋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