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七位界王駕駛着星船,來到這一片荒蕪人跡的星域,散開神識,目光巡視,似乎是在尋找着什麼。
“咦,剛纔這裡還散發着一陣力量波動,有些古怪,怎麼又突然消失不見了?”爲首的四劫界王名爲景長鬆,來自毒界,此時他皺着眉頭,輕聲呢喃。
“老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咱們還是回去多準備點合歡丹,進攻紫荊星吧。”旁邊的一劫界王似乎有些不安,低聲勸說着。
“哼!”
景長鬆面有慍色,冷哼道:“在這花界的邊緣,能有什麼強大的修士?就算是紫荊王也不過是六劫界王,咱們總不可能運氣這麼差,遇到那個臭娘們吧?”
“就你這點膽量,還想着去紫荊星搶女人,到時候別被女人搶了,哈哈!”
周圍傳來一陣鬨笑。
“大家散開尋找,仔細一點,沒準就是什麼寶物出世。”
景長鬆大手一揮,星船上的界王紛紛跳了下去,紛紛向周圍的星辰上疾馳而去。
尹白是一位二劫界王,此時他雖然聽從景長鬆的命令,來到一顆星辰上巡視,但卻有些心不在焉。
就算真能找到寶貝,也肯定是獻給景長鬆,他又撈不到半點好處,哪有去紫荊星上搶女人來得痛快。
就在尹白隨意的閒逛時,耳畔卻突然傳來一個極爲陌生的聲音。
“你是在找我麼?”
“嗯?有人!”尹白心中一驚,猛然轉身,向聲音的來源望去。
只見距離他百米之處,站着一個身着白衫的年輕修士,一頭黑髮隨意的披在肩頭,揹負雙手,神色平靜的望着他。
尹白的瞳孔微微收縮,下意識的眯起了雙眼。
百米!
這個距離對於界王而言,已經很短了,若是尹白全力疾馳,也不過在一息之間便可以跨越過去。
“此人面生的很,什麼來頭,竟然悄無聲息的潛入到我身後百米的範圍?若是此人不說話,我都根本沒有察覺到!”
尹白連忙散開神識,小心翼翼的在那白衫修士的身上打了個轉。
“二劫界王?”
尹白神色稍緩,輕舒一口氣。
一個二劫界王,不足爲懼。
尹白身爲毒界中人,擅長的就是各種各樣的毒藥,有的可以讓人生不如死,有些可以讓貞潔烈女變成淫、娃、蕩、婦,有些毒藥放出來,甚至可以越級斬殺!
死在尹白手中的三劫界王,也不是沒有。
諸天萬界太大了,萬族林立,雖說九大體質乃是萬界寵兒,但其他種族,哪一個沒有點本事?
否則,這些種族也不可能在漫長的歲月中存活下來。
在尹白的觀念中,擁有九大體質的修士怎麼會來到這偏遠的花界邊緣?
“你是從哪冒出來的?”尹白挑了挑眉,冷聲道:“一個二劫界王,還跟老子在這裝神弄鬼,真是特麼活膩了!”
“你們就是花界中人所說的採花賊吧?”白衫修士也不動怒,只是看似隨意的反問了一句。
“採花賊?”
尹白大笑一聲,道:“不錯,不錯!老子就是採花賊,你有何見教?”
“沒什麼。”白衫修士笑了笑,淡淡的說道:“多問一句,省得殺錯了人。”
這句話說得極爲自然,語氣平靜,就像是兩人在隨意的聊天,但這內容卻讓尹白感覺到一陣心悸,頭皮發麻!
尹白這邊的情況,也引起了其他六位界王的注意,景長鬆等人也開始從遠處疾馳而來。
察覺到這一幕,尹白膽氣一壯,張口罵道:“媽的,今天真是見鬼了,一個二劫界王,也敢跟老子囂張!老子告訴你,就是三劫界王,老子也殺過!”
“是麼。”
話音一落,尹白突然覺得眼前一花,緊接着,耳畔傳來一陣轟鳴的氣爆之聲,彷彿是一連串驚雷炸響,震耳欲聾!
一個猶如魔神般的身影驟然逼近,巨大的手掌,宛如一柄蒲扇,從天而降,帶着無與倫比的氣勢,轟然爆發!
太快了!
尹白根本沒有反應過來。
如果說,百米的距離,尹白需要一個呼吸才能跨越,那在這個白衫修士的面前,百米不過是瞬息即至。
相當於瞬移!
速度太快,以至於將兩人之間的空間瞬間壓爆,迸發出一連串的響動,將尹白當場震蒙了。
當然,對尹白造成巨大沖擊的,並不止於此。
就在這之前,那個白衫修士還是溫文爾雅,看上去柔弱好欺,但轉眼間,此人便如一尊遠古巨獸覺醒,凶氣迸發,鋒芒畢露!
這種巨大的反差,造成了強大的心靈衝擊,氣勢碾壓。
翻天掌從天而降,直接將尹白的頭顱拍碎,神魂當場隕滅。
但翻天掌的力量並未停止,在巨大的慣性之下,將尹白的肉身按在地面上,筋骨全部爆裂,化爲了一灘肉泥!
別說是尹白,就連周圍向此地疾馳的六位界王,也全部都愣在當場,一臉錯愕。
白衫修士不是旁人,正是剛剛渡過輪迴劫的林弈。
林弈在一劫界王時,便可以正面斬殺三劫界王。
如今雖然沒有混沌分身,但成功渡過輪迴劫,縱然是面對四劫界王,林弈也無所畏懼。
尹白對林弈一無所知,縱然有一身的本事,但卻半點都沒發揮出來,便被林弈一掌拍死。
簡單、乾脆、暴力、直接!
景長鬆畢竟是四劫界王,最先反應過來,勃然大怒,大聲道:“兄弟們,給我圍起來!”
景長鬆早就察覺到林弈不過是二劫界王,但他根本沒想到,在己方人多勢衆的情況下,林弈還敢動手。
不但動手,而且倏一出手,便下了死手,根本沒有任何迴旋餘地!
看林弈這一掌的氣勢和軌跡,景長鬆心中隱約推斷出來,林弈的身份可能大不簡單。
旁邊的一位三劫界王傳音道:“咱們小心一點,此人這一掌中,蘊藏的技法極爲高明,很可能來自於一些強大的界面或是種族。”
“怕他作甚,一個二劫界王,還能翻了天去?”
轉眼之間,景長鬆等人已經來到林弈的周圍,形成合圍之勢,一個個臉色不善的盯着林弈。
從始至終,林弈都是神色平靜,氣定神閒,沒有絲毫慌張之色。
“在這種局面下,此人竟然沒有逃跑的意思?”
不知爲何,景長鬆的心中,突然掠過一個奇怪的念頭。r11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