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箭齊發,當場斬殺四位修羅族神將!
而此時雨晴等人還未與修羅族神將交手。
不知何時,君臨的手中又多出了一支箭,目標依舊是封月鬆!
前面的五支箭,雖然沒有對封月鬆造成任何威脅,但卻已經讓君臨找到了一絲縫隙!
“咻!”
黑芒再閃,帶着一絲凜冽的寒意,很多天神目睹這種神鬼辟易的箭術,都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一箭穿過重重人牆,從一個詭異的縫隙直奔封月鬆射去!
封月鬆早有準備,冷笑一聲,身體微微一側,根本沒想浪費力氣去擋這支箭。
就在此時,封月鬆突然感覺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機降臨!
這支箭有問題!
封月鬆想也不想,直接瞬移。
這是萬年來無數生死中錘鍊出來的靈覺,在瞬移逃離的時刻,封月鬆也根本不清楚殺機因何而起。
按照常理而言,封月鬆剛剛已經閃開,這支箭按照它的軌跡,根本射不到自己。
利箭脫弦,在半空中也不可能轉彎,修士的神識再強,也無法在隔空操控速度這麼快的利箭。
除非……
封月鬆逃離威脅,但目光卻一直沒離開那支利箭。
在他的注視之下,還有另外一支極爲精緻的袖箭穿梭在人羣之中,以更快的速度追上的前面的利箭,在利箭的尾部輕輕一撞。
利箭的方向頓時轉變,速度不減,反而更疾更猛!
而轉變方向的利箭所指位置,正是剛剛封月鬆站立的地方,如果沒有瞬移離開,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一定會讓他措手不及,
“噗!噗!”
血光乍閃,頭顱碎裂,利箭和袖箭再度誅殺兩位神將,橫屍當場。
封月鬆遙望城頭上的那個人,眼底深處閃過深深的忌憚。
面對這種防不勝防的箭術,恐怕沒有任何人能夠無視。
城牆上,君臨與封月鬆遙遙對視,君臨咧嘴笑了笑,強行站在牆頭上不露怯意。
這七箭下來,對他的消耗也極爲明顯,元神之力損耗過半,一定要先休息片刻才能再度加入戰場。
但不管怎樣,君臨的威懾已經完美的展示出來。
即便他接下來的時間一箭不發,諸神聯盟的衆多天神也要分出一部分精力來防着他。
楚憐兒等人早已闖入人羣之中,烏鞘長劍揮動之間,殺戮氣息瀰漫,將劍修的攻伐之力體現到了極致!
在衆人之中,最輕鬆的反倒是若邪。
若邪的肉身本就是由衆多血液凝聚而成,吸收的血脈越多,血脈越強,他的實力也水漲船高。
在這種戰鬥中,若邪利用勝邪劍的嗜血,以戰養戰,如魚得水。
不少天神早就見過楚憐兒這幫人,對他們的戰力心有餘悸。
而事實上,七千名白袍劍修也確實展現出了那種無與倫比的戰力!
七千人組成的龐大劍陣,闖入數十萬的天神大軍中,卻沒有被衝散,反而在緩慢的移動,劍光凜冽之中,血肉橫飛,殘肢遍地。
這種劍陣,是林弈當年爲劍修親自佈置的。
劍修的攻擊力強悍,但缺點也極爲明顯,就是防禦不足。
而將劍修整合在一起,以陣法的形態體現出來,便可以將這個缺點彌補,形成一種攻防一體的劍修大陣。
所以,面對數十萬天神的衝擊,七千名白袍劍修依然堅挺,所過之處,反而留下了一具具諸神聯盟天神的屍體。
封月鬆等幾大城主沒有在第一時間出手,這一次諸神聯盟的神將達到數千人,一人一口唾沫,也能淹死荒流城等人。
更何況,封月鬆還要藉助荒流城多消耗一些其他城池的兵力。
若是有細心的天神便能發現,修羅族真正的精銳並未出動,而是站在封月鬆身後,約莫有十萬餘人。
封月鬆望着楚憐兒等人,心中冷笑一聲。
這七千名白袍劍修雖然實力強大,但支撐不了多久,一旦他修羅族和公孫皇族的精銳出動,他們幾人再動用禁術,眨眼間便能擊潰這七千多人,穩定勝局!
公孫明月皺了皺眉,悄悄傳音道:“咱們要不要出手?”
“不急,看看局勢,林弈還沒現身,咱們的底牌也不能過早暴露。”
封月鬆將目光轉向其他三個戰場。
諸神聯盟將百萬大軍分成四部分,攻打荒流城以封月鬆、公孫明月等人的東面爲主,率領四十萬天神大軍,其他三個城牆各率領二十萬大軍。
看到南面城牆的戰局,封月鬆不禁暗中皺眉,臉色難看。
那邊是以姜族爲首的諸神聯盟,而荒流城鎮守的是封神策的衆多天神。
由於在星辰塔中修煉了百年,原本在封神策一層的天神,有一些晉升到神將,飛昇二層。
這使得這一次鎮守南面城牆的天神還不到萬人。
但這數千名封神策天神,對戰以姜族爲首的二十萬諸神聯盟大軍,近二十倍的兵力差距,卻詭異的形成了僵持局面。
一方面,是因爲封神策中的天神確實都是當年天界的天才妖孽,戰力強悍,遠超諸神聯盟。
另一方面,就顯得頗爲荒唐。
封神策中的天神輩分比很多遺棄之地的天神都要高,而且有不少四大皇族的血脈和三大宗門的血脈傳承,連修羅族都有。
更可怕的是,有的天神面對的就是自己的直系血脈,失蹤多年,在這重逢!
若不是身處戰場上,雙方就差嚎啕大哭,相擁而泣,甚至都可以來一個認親大會了。
無奈之下,雙方只好避過自己的同族血脈,去找其他人爭鬥,戰場顯得極爲混亂。
看到這一幕,封月鬆臉色陰沉,心中暗罵:“若是繼續僵持下去,等林弈現身,釋放出十位城主,那還打個屁!難道要直接繳械投降?”
轉念至此,封月鬆踏空而立,大聲道:“攻打南面城牆的天神聽我號令,戰場無父子,已經過去這麼久,他們根本就不是你們的族人!誰敢留手後退,殺無赦!”
軍令狀一下,戰場局勢頓時發生了變化,雙方戰在一處,極爲慘烈。
封月鬆有資格說這番話,縱觀整個遺棄之地,恐怕也沒多少人有他的輩分高。
南面城牆戰局穩定住,封月鬆輕舒一口氣,微微側目,看向北面。
這一眼,可把封月鬆嚇了一跳,禁不住臉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