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的醒了過來,凌天感覺全身一陣痠疼,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自己熟悉的木屋。
“我不是死了麼?”恍惚間,看着熟悉的環境,凌天意識裡還流露出那恐怖的血紅色樹木,似‘咿呀’聲響着,隱隱的一陣後怕。
晃了晃頭,連忙坐起來,發現自己左肩上的傷口還在,不過,已經結痂了。
“小天,你醒了?”
就在他還在恍惚間,木屋的門被打開,門外衆人走了進來。
“我怎麼在這裡?昏迷多久了啊?”凌天疑惑的看着衆人。
回想着那天早晨的事情,自己凌天知道自己血液流失過多,不斷使用‘情緒之力’的‘玄通’超過負荷了嗎?
當時那虎視眈眈的血紅樹木,在自己昏迷暈厥之時,還在吸食自己的血液吶!
“小天,你已經昏迷三天了,是魔逸他們上山砍伐檀木遇到把你送回來的!”心疼的看着凌天,輕盈淺笑的臉上,露出一抹溫柔來。
“他們人呢?”
聽到昏迷了三天的時間,凌天有些意外,不過當聽到是魔逸他們送回來,凌天直接急得從牀上跳了下來。
啊呀!
跳下來之後,肩膀上的傷口牽扯着,疼痛傳來,凌天感覺全身乏力,險些倒去。
看着凌天直接跳下牀來,輕盈黛眉不喜的看着他,不過還是急忙走了過去扶着他,“他們在外面幫忙呢。”
“他們沒有什麼事情吧?”急切中,凌天聽到魔逸他們沒事,還是不確信的問道。
“都沒事呢,聽晁元和魯班錘大師說檀木已經足夠了,今天不用上山去了!”一旁的彩月開口附和道。
“趕緊叫上這裡的人撤離?要不然都得遭殃啊!”凌天絲毫不管不顧的開口道。
出乎意料之外,輕盈和彩月幾人怔怔的看着凌天,沒有一個人移動腳步。
“小天,你怎麼受傷的,和我們說啊?”輕盈看着凌天神情並不如往日那般,炯炯有神,現在瞳孔有些散亂,精氣神嚴重的消失了許多。
擡起頭來看了一眼輕盈、彩月、秋笙、靈兒和朵蘭,凌天眸子裡黯淡了許多,把自己所遇到的詭異事情娓娓道來。
倒是靈兒、秋笙、朵蘭三人越聽越興奮。
尼瑪,凌天大腦有些短路,再看輕盈和彩月,二人也是笑着搖頭,顯然是不相信他說的話。
“小天,我知道你失血過多,是不是當時警惕過度了?”輕盈柔情的道。
“我去給你熬藥!”彩月看凌天也是擔心不已,而又看着輕盈像個小媳婦一樣,不想吃醋,連忙識趣的轉身離開。
“我也走了!”
雖然不懂什麼感情,秋笙卻也不再調皮搗蛋。
“等等我!”
靈兒和朵蘭兩人也是追趕着秋笙去了。
“輕盈,你也不相信我說的話麼?”看着眼前溫柔如水的輕盈,凌天神色難看的道。
“信,怎麼不信呢?只是,她們覺得你怕她們擔心,編瞎話騙她們呢?”輕盈輕啓珠齒,淺淺的笑着道:“不過,你也別擔心,彩月應該和我都想到了什麼?”
看着輕盈眸子依舊淺淺笑着,凌天不明白,她知道了還如此。
“你們想到了什麼?”
“魔靈木!”淺笑之間,輕盈便開口說出凌天嘴裡那血紅色的樹木來。
“魔靈木!什麼魔靈木?”不理解,凌天呆呆的望着凌天,他感覺自己孤陋寡聞了。
“嗯,魔靈木!”
魔靈木,古籍有記載,魔族至聖之物,生長在虛空之中,千年選擇一個有機緣的人,不過,被他選中的機緣人,要麼噬血而死,要麼認爲其主人。
“你沒死,說明你得到他的認可,認爲之人了。”
輕盈溫柔的笑着,把她知道的和凌天說了出來。
“額!”
聞言,凌天沒有絲毫的興奮之色,反而一臉的無奈:“魔族之人爲世人不齒,時刻受到正道之人的圍追堵截,有什麼值得高興的。”
久久的沒有說話,輕盈淺笑的眸子中一股無奈之色。
看着凌天,悠悠的輕啓珠齒:“小天,你相信命運麼?”
坐在牀上,聽到輕盈的話語,凌天略微顯得無血色的面龐上,眉間皺成一抹川字。
滄桑的感覺又出現在他臉上。
好一會兒沒有說話,反問似的語氣,凌天喃喃自語:“是啊,命運這東西虛無縹緲,看似離我們很遠,卻時刻縈繞在我們身上。”
“有時候我們無法逃脫,只能接受命運的安排,等到有了實力之後纔可以擺脫命運的牢籠。自古以來,那些翻手爲雲覆手爲雨的大能無一不是這樣。”
聽着輕盈的話,凌天皺成川字的眉宇,慢慢的釋然,心裡像是有所明悟一般,才接受了這個這個事實。
“那‘魔靈木’既然選擇機緣的人,爲何還要傷我,險些讓我喪命,真心是可怕!”
“你經過他的考驗,以後在你實力提升上來之前,只要隱藏自己的身份,等待能主宰世人命運時,誰又會記得這些過往呢?那時候,世人反而認爲你給他們開了一個頭,魔也不一定是大奸大惡的人,不是麼?”
“這倒是,我又陷入自己的心魔了,謝謝你,盈盈!”簡單的一席話語,凌天蒼白的面容下,露出一抹笑意來。
他感覺自己的心境,不知不覺的又上升了一個層次。
“我幫你恢復一些血氣之力吧,否則你身體又虛弱的不行了。”看着凌天的心態轉變過來,輕盈好看的黛眉,露出一抹柔和的笑意。
“嗯!”
沒有絲毫的做作,凌天盤膝坐在牀上,徑自配合着輕盈輸送而來的氣韻,運轉周身的血液,療起傷來。
半個時辰過去,凌天蒼白的臉色,變得紅潤起來。
站在木屋外的彩月看着輕盈幫凌天療傷完畢,端着一碗藥湯過來。
嗅了嗅,凌天發覺彩月熬來的藥裡面,有幾種他熟知的藥材,幾乎都是珍貴無比,心裡露出感激的笑容來。
“彩月姐,謝謝你啊!”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客氣了?彩月姐姐可不是外人!”話語中帶着一絲不明意味,輕盈揶揄道。
“嘿嘿!”乾笑一聲,凌天低着頭喝着藥湯。
倒是一旁的彩月,聽着輕盈不是外人的話語,其中的不明意味,臉上一抹坨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