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姐姐,你看那邊怎麼這麼熱鬧?”少年伸手指着村頭人羣喧鬧的地方,雙目露出一絲奇異。
“不知道,咱們還是回去吧!”看着喧鬧的人羣,少女揹着籃子,眼眸中有些暗淡。
“姐姐,走,過去看看!”少年倒是沒有察覺自己姐姐眸子中的那絲暗淡,朝着人羣走了過去。
無奈之下,少女也跟只得跟着走了過去。
人羣中伸手指指點點,地上一個十六七歲衣衫襤褸的少年,昏迷着。
“圖暮,這人看着不是咱們村裡的,你在哪裡帶來的?”村長看着人羣中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男子,露出一股威嚴。
旁邊的人也都興趣盎然的看着人羣中的圖暮,想要知道他怎麼憑空帶了一個人進了村子,這是從來都沒有過的事情。
“村…村長,我去採藥的時候遇到,看着他還有氣,就把他揹回來了。”圖暮有些害怕的看着村長。
村子太大,將近過萬戶人,圖暮本以爲是村裡哪家的小子,在山裡昏迷過去,順手救了出來。
誰知道自己救人還惹出一個窟窿,他都有些後悔了。從村長的臉色來看,這人定不是自己村裡的人。
“村長,這人不是咱們村裡的,是怎麼進來的?”旁邊指點的人羣中,有人疑惑,大聲的問了出來。
他們也都看出此人應該不是村裡的人,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要不然村長也不會露出這麼威嚴的臉色來。
“我也不知道,把他架在火堆上燒了!”看着周圍人對地上昏迷的少年頗感興趣,村長神色一冷,隨即開口道。
嘩啦!
好幾年沒有見到村裡燒人了,聽到村長把圖暮帶來的少年燒死,人羣頓時炸開了鍋。
“耶!有些眼熟!”趕過來的姐弟中,看着地上的人,少年不假思索的道。
“圖劍,你見過此人?”看着揹着籃子的圖劍,村長露出一絲疑惑。
難不成此人真的是村裡的人。
不過,看着少年襤褸的衣裳,雖然破爛,卻是不是村裡的服飾,村長那絲疑惑便打消了。
“這不是圖瑞夫婦家的小子麼?”一道聲音從人羣中傳來。
“就是三年前鬧得沸沸揚揚的圖瑞家小雜碎?”旁邊有人立馬附和起來。
“你?”聽着人羣中幾道厭棄的聲音,圖劍臉色變得鐵青,拿着手上的鐮刀,攥得緊緊的。
“弟弟,不可惹事!”一直潔白的手拉住就要動怒的圖劍。
剛纔弟弟要來看,她就知道會壞事。從自己父母逃離村裡酷刑被雲霧漩渦吞噬之後,兄妹倆相依爲命,被村裡人視爲恥辱,惹得姐弟兩人在村裡沒人待見。
“圖劍,村長問你話呢?”旁邊大多數人還停留在地上昏迷的人身上。對於三年前的事情,他們都知道,此時,圖劍說自己有些眼熟,都想要看他的笑話。
“村裡這麼大,人又多,我弟弟看着眼熟很奇怪麼?”少女看着那些想要看自己弟弟笑話的人,橫眉豎目。
圖霜不說話還好,一說話,人羣中有幾道青年Y邪的目光在她身上掃過。
“好了,村裡這麼大,圖劍眼熟也不奇怪。”看着幾人想要看笑話,村長雖然也不待見兄妹倆,但也不能讓幾個遊手好閒的傢伙肆意欺辱圖霜姐弟二人,畢竟,都是生活在烏木村的人。
聽着村長的話,那幾道Y邪的目光,微微一滯,很好的掩飾了下去。
一直對圖霜有着覬覦之心,圖霜比他們小,哥幾個在村裡也算是遊手好閒,閒來無事便把追圖霜作爲樂趣。
現在,看着圖霜越發的清秀,心裡那絲慾望越是膨脹。
“好了,趁着這個從天而降的人還沒醒來,抓緊時間架在祭壇上用火燒死!”村長枯瘦的手指掐動着,神色中帶着冷漠。
人羣中,掌管祭壇的幾人,立即閃身朝着村頭的祭壇走去。急忙的架起了柴火。
地上的十六七歲少年被幾個壯漢拖着到了祭壇旁邊。
村長又開口道:“你們去把咱們神廟裡面的阿一大師請來,爲村裡超度。其餘的人都別站着了,各自也都去把自己家眷帶來,一起舉行儀式。燒死這個上天丟棄的傢伙,說不定我們村裡又可以平安幾年了。”
姐弟二人也沒有多做停留,揹着籃子朝着自己所住的地方走去。
“姐姐,剛纔對不起,怪我魯莽了!”圖劍看着姐姐臉色還掛着一絲灰暗,愧疚的開口道。
“不過,姐姐那個人我真的有些熟悉,那身形和我看到的差不多!”
“你是說你在雲霧漩渦中看到的身影麼?”瞄了一眼周圍,圖霜小聲的詢問道。
“是啊!”圖劍不解的道。
那漩渦的出現,他就看到一道身影反抗,雖然很短暫,但是他卻是心中極爲肯定。
世上有人會飛,只是村裡的人都把那當做謠言。
“弟弟,等下千萬別說,咱們看着就好了,反正我們也無能爲力,父親母親當初就是最好的例子。倒是那個少年,真要像你說的那樣有本事,醒過來之後,也許會給咱們村裡帶來一場毀滅的災難。”圖霜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看到那昏迷的少年雙眼,有一種來自靈魂之間的默契。
她又說不上來爲什麼?
本個時辰之後。
村頭的祭壇,整個村裡的人都幾乎聚集在這裡,全都看着祭壇上綁在柴火上的少年。
“阿一大師,你看要用什麼祭祀?”村長看着一身袈裟的和尚,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取三百少女的鮮血,一百童男的血,殺一頭羊,我現在就開始吟唱法事前奏。”阿一大師道。
從來到祭壇,便一直盯着架在柴火上的少年。眼眸裡露出一絲驚喜。
“烏木村有靈,受本大師庇護,今日有上天遺棄之人,被丟落此地,想來此人實屬妖邪,我阿一願爲烏木村除害,特用三百少女鮮血,一百童男血,一頭羊,以慰此方村落平安。”
阿一嘴裡叨唸變成了吟唱。
到了後面,村裡的人根本聽不懂他在吟唱什麼,就是之前那幾道看着圖霜變得膨脹的少年,也都變得安安份份,不敢有絲毫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