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林傑的臉色一片蒼白無力,羊古一把拉過林傑的左手,手臂上傳來一縷縷靈力開始探查起林傑的肉體,慢慢的,他的臉色難看至極。
此子經脈俱斷,丹田內一片混沌,渾身氣息紊亂,精神低迷,臉色慘白,殘存的靈氣還在四處亂竄,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
顯然是吞服丹藥後走火入魔的狀態!
羊古氣的面如重棗,心中大罵一聲萬陳這個廢物怎麼搞的,本還想着敷衍了事,現在看來這鐵證如山,偏偏栽在這面前不知修爲深淺的公子手裡,看他氣勢洶洶的樣子,這件事怕是無法善了了。
林傑朝茹丞眨眨眼,示意茹丞可以繼續下一步了。
茹丞本來有點懸着的心終於落下。
茹丞緊盯着羊古,聲色俱厲道:“怎麼樣,你是不是得給本公子一個說法!“。
“什麼,真是宛香丹閣的鍛體丹導致的走火入魔啊!”
“這這這……我沒想到這宛香丹閣如此狼子野心!我剛買的這丹藥不會也是假的吧!“
“我要退錢,退錢”。
“退錢”。
……。
衆人聽到羊古親口承認這丹藥出自宛香丹閣,一個個跑去找收賬弟子嚷嚷着退錢。
有些正在挑選丹藥的人急忙停手,心中暗暗慶幸自己沒有上當受騙,真要是買回去和那個可憐人一樣經脈俱斷,走火入魔,那可真就倒了八輩子血黴了。
那收賬弟子看着成羣結隊嚷嚷着退錢的衆人,也是一個腦袋兩個大,打是打不過的,這少說也有二十幾號人,且生爲一個丹閣,信譽是最重要的,今天若是不退給他們,那宛香丹閣以後怕真的要門可羅雀了。
看着衆人的反應,羊古肺都要氣炸了!臉色也如同吃了shi一般難看!
“閣下,這件事確實是我宛香丹閣煉丹師疏忽了,竟然將這等劣質的丹藥擺上櫃檯供人購買,實在是抱歉,老夫回去之後,定然揪出此人,將他轟出天蠍宗!“。
”至於賠償嘛,您說個價格吧,只要出價合適,我天蠍宗就給了,畢竟此事關係到我天蠍宗百年丹閣的聲譽,您掂量掂量吧“。
羊古眼見事情的發展趨勢已然超出了他的預料,於是他便搬出了天蠍宗以勢壓人,心裡料定這人背後勢力應該不會堂而皇之的得罪天蠍宗吧,畢竟就算是城主府,也要讓天蠍宗七分。
茹丞嗤笑一聲,道:“既然你說要賠償,那本公子發發善心,也不要你天蠍宗傷筋動骨,你只需要將這間店鋪轉讓給我便可,這件事便就完了。”
聞言,羊古的臉色冷的可怖,自己已經給了這人足夠的面子了,這人真是得寸進尺,既然這樣,老夫就將你生擒,帶到天蠍宗由副掌門決斷!
“閣下,看你的架勢,這事怕是無法和解了,這店鋪可是我天蠍宗的產業,不是你一句輕飄飄的話就能拿的去的!”。
說着,羊古周身釋放澎湃無比的威壓,山嶽一般壓在茹丞身上。
裝樣子的林傑開始做戲,只見他嘴中不堪重負般吐出一道血箭,然後便裝成昏迷的樣子重重摔在了地上,不省人事。
羊古眼神一陣錯愕,自己不是隻對這公子施展了威壓嗎?
你怎麼倒地昏迷了?
茹丞第一次當演員,顯然沒有林傑那般熟練,畢竟林傑是老江湖了,自然察言觀色,樣樣精通。
修仙世界,荊棘叢生,就允許你舉世無敵,異軍突起了,別人就不能有天大地奇遇了,前世,林傑就遇到過很多絕世妖孽,憑藉着自己出神入化的演技和計謀,林傑才得以生存。
哪像前世地球上看得盜版小說一樣,豬腳一出生就狂妄自大,目中無人。放到真正的修仙世界裡,就是實力稍強點的莽夫一個,被別人陰死估計都在幫別人數錢的主。
茹丞看到林傑這樣精彩的表演,也是心裡泛着嘀咕。隨即,他神色暴怒,斥聲喝道:“老匹夫,你居然下此狠手,真是天理難容,拿命來!”
茹丞渾身靈氣如決堤的河水般噴涌而出,一瞬間就將羊古施展的威壓衝散,虎步輕移,朝羊古轟出一拳。
羊古神色大駭,他沒想到自己的威壓居然被對方這樣輕鬆化解!
隨即,他反應迅速,五指成爪,破空之聲響起,妄圖抓住那速度極快的一拳。
“彭!”
一拳一爪相撞,羊古本來信誓旦旦的一爪居然在那一拳下沒有任何停留,徑直穿過,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如入無人之境。
羊古整個手臂被一拳轟穿!
血肉飛濺,猩紅可怖!
羊古的恐怖一爪居然不是那一拳的一合之敵!
“啊,我的胳膊!”
伴隨着一陣撕心裂肺的爆喝,羊古左手捂住正在狂噴鮮血的肩周,巨大的痛楚傳來,他的面色疼的猙獰扭曲,冷汗直冒,一片慘白!
若不是實力強勁,此刻怕早已痛的暈厥過去!
電光火石之間的一幕,讓衆人如遭雷擊,僵立在了原地,紛紛露出惶恐至極的表情。
“築基高階強者!”
最先反應過來的天蠍宗弟子一個個嚇破了膽,不敢大聲聲張,大氣都不敢喘,生怕那扮豬吃老虎的青年盯上自己。
羊古長老可是成名已久的築基三階強者,實力可與築基五階中品強者媲美,這樣的強者都不是這青年的一招之敵,只能說明雙方實力過於懸殊!
這般聲響也是紛紛驚動了店鋪外面的行人,紛紛趕來駐足觀望,可當他們看見羊古長老抱着肩周面容扭曲,痛苦掙扎,身前一灘殷紅血肉細碎時,他們面面相覷,都從對方眼神中看到了濃濃的恐懼。
整個場面安靜的可怕,衆人紛紛嚥下口水,一個個噤若寒蟬!
茹丞拂袖擦了擦滾燙的鮮血,神色孤傲的抓住地面上如死狗般的羊古,笑意盈盈道:“給你五息時間,從本公子眼前消失”。
雙眼之中充滿恐懼的羊古如蒙大赦,臉上浮現一絲無人察覺的狠厲,急忙踉蹌起身,臨走時還不忘拾起半截沒有轟散的右臂,猶如喪家之犬一般落荒而逃。
此刻他的心中被如海般的恨意填滿,化作一道疾風,幾個呼吸間便沒了蹤跡。
他要去天蠍宗搬救兵,縱然你築基高階又如何?你死定了。
“不管你是誰,敢傷老夫,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