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楊沐的問題,皇后微微一滯,有些失落。
“有什麼問題嗎?”楊沐問道。
這也是他一直想要問的問題,反正遲早都需要面對,不如今天就問出口,實際上他也知道,皇后也一直將此事憋在心裡,有點鬱鬱寡歡,有一次還命人去太醫院垂問,有沒有什麼懷孕的法子。
“可能……是**功吧。”皇后嘆了一口氣,道:“就算是**門,當初創立的時候,不也沒有嬰兒誕生麼,或許問題出在這裡,臣妾已經派人問了。”
“派人去問了?”楊沐詫異:“你和妙曦商量的?”
“嗯。”皇后點點頭,道:“陛下也知道,我們神女峰的祖師,本就是未曾侍寢的嬪妃所創立,在這方面,還不如問**門,於是妾身就和曦妃商量了一下,派了一個宮女,持信物前去**門詢問。”
“如果真的是**功的原因,那三十八個貴人也修煉了**功……唔,是不是因爲朕修煉的長春功殘缺的緣故?如果這樣的話,豈不是說……”
楊沐微微愣神,他想到了一個很不好的事情,諾妃懷上孩子的時候,他還沒有修煉長春功,自從修煉了殘缺的長春功後,無論是皇后還是妙曦,或者是後宮中那三十八個貴人,都沒有一人懷上龍種。
“陛下寬心,長春大帝也是有子嗣的,與長春功……應該沒有太大關係。”皇后安慰,只是語氣也太堅定,用潔白如玉的雙手,給楊沐整理了一下了衣襟。
楊沐微微一笑:“皇后不用安慰朕,過幾日去找那些貴人再試試吧,朕就不信這個邪!”
“陛下對她們很有興趣?”皇后撇了撇嘴,嘴角微微上揚,滿是醋意道:“臣妾沒有孩子,陛下是不是就不寵愛臣妾了……”
“你說呢?”楊沐邪邪一笑,挑起她的下巴,揶揄道:“朕寵愛誰可是有一套很嚴格的標準的,哪怕你這樣標緻的小美人,也是要看功夫好不好的。”
“臣妾可是先天境……境……”皇后脫口而出,然後像是明白了什麼,突然頓住,雙頰通紅。
楊沐捂住了她的嘴巴:“朕的時間可是寶貴得很,咱們抓緊一點,多多造人,總會有的。”
說着,楊沐橫妖抱起皇后,直接往寢宮走去。
後面,一衆宮女都低頭回避,畢竟這樣的一幕在規矩森嚴的後宮中可不多見。
……
時間,終於進入了五月。
此時,正是農家的黃金時節,蒼國處在一陣熱火朝天的忙碌中。
就比如最近,蒼國農民再一次沸騰了。
在樂元郡和臨水郡,基本農田早就劃定,很多被免除了奴藉的人,也都獲得了土地,隨之而來的,是朝廷發佈的減稅法令。
在過去,蒼國第一次頒佈三大政令的時候,就已經免除了人丁稅,但是那些憑藉土地獲得收入的家庭來說,仍然有兩成左右。
但是這一次,蒼國頒佈了法令,從今年開始,蒼國實行十稅一的農業稅!
這就相當於,蒼國農民的種田收入,又增加了一成有餘!
這一道政令,是楊沐在考慮到蒼國的是實際情況下施行的。
因爲,蒼國今年的賦稅收入,農業稅所佔的比例已經少了很多,國庫中的主要來源是商業稅和商務部下轄的三大廠。
所以,減少賦稅是一個可行的辦法,歷史上漢朝就是三十稅一都維持下了,在和平年代一般都是十稅一或者十稅二,照樣能支撐起一個國家的正常運轉。
意料之中,這一道減稅的政令頒佈後,不僅蒼國百姓一片歡騰,更是引來了一大波外來人口。
其中,外來人口主要來源就是盛國和洞國,其次就是炎國。
說起炎國,兩國之間如今已經建立了非常牢靠的關係,就是因爲看到洞國成爲通往蒼國的必經之路,所以心中羨慕,耗費大力氣,開闢了一條從炎國通往蒼國的商道,在沿途建設了一整套設施。
這樣一來,南部諸國的商隊,例如祥國、唐國、許國、旦國、竹國、隆國,甚至是楚國等將近二十個國家的商隊,都直接從炎國取道,進入到蒼國。
商道開通這幾個月來,炎國憑藉這條商道賺到了一年的賦稅。
嚐到了甜頭的炎國,自然是努力的加強與蒼國之間的關係,更是派出了幾個使團訪問,兩國之間的關係可以說是如膠似漆也不爲過。
“唔……炎國要購買兵器?”
這一天,楊沐正在批閱奏摺,是外交部轉呈的一封炎國國書。
國書上有言,炎國願意用一百萬兩銀子的價格,購買蒼國十萬個長矛頭和一千柄精鋼刀具,用於裝備本國的軍隊,抵禦來自南方的威脅。
楊沐大筆一揮批准了。
兵器這種東西,尤其是蒼國精鋼鍛造的兵器,目前已經是各國的搶手貨了,從批量生產到現在,也僅僅只是出售了一批給阮國而已。
如今的炎國,在嚐到巨大的甜頭之後,對蒼國的經濟已經完全依賴,如果在軍事上再依賴一些,就可以算做是一個小弟了。
正想着接下來該用什麼策略與炎國打交道,忽然沈安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怎麼了,這麼急火火的。”
沈安臉上一片慌亂之色:“陛下,大事不好了,邊疆急報,洞國對我邊境發動突襲,已經接連攻佔了五城!”
“什麼!”楊沐大驚,拍案而起:“你確定是洞國?”
沈安立即讓開,將外面報信的信使叫了進來。
一番盤問才知道,洞國興兵四十餘萬,從西部直接侵入樂元郡,以西之地全部侵佔!
目前,青龍軍團正在死守樂元城。
楊沐聞言,滿是不敢置信。
幾個月前,洞國在邊貿上有一些小動作,並且一直在針對盛國,但是沒想到,洞國竟然會對蒼國發動襲擊!
洞國,難道不怕蒼國的報復麼?
要知道,如今的蒼國已經今非昔比,如果給一定的時間成長……
嗯?
忽然,楊沐眉頭一皺。
洞國的那個太子……竟有如此遠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