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夜睜開了眼睛。
雖然每天早上,櫻都會睡在自己的身邊,但是•••
“爲什麼她會抱着我?”
櫻的全身都躺在夜的身上,手和腳都纏在夜的身上,讓夜幾乎無法動彈。
有一點其實櫻和夜都不知道,櫻之約定所觸發的無意識接近中,櫻對夜的感情越深,效果就會越強烈,由於昨晚的那些話,櫻已經十分的信任和依賴夜了。
“那個•••櫻•••”
夜轉過頭看向了櫻的,他發現櫻的臉就湊在自己臉的旁邊,進到連櫻的呼吸都能感覺到,一副毫無防備的樣子,嘴就在一擡頭就能夠到的地方。身上似乎除了內衣,什麼也沒穿,因爲沒有考慮到要外宿,櫻忘記了帶睡衣,於是就變成了這樣。
“這也太•••“夜嚥了一口口水,雖然感覺這樣很對不起櫻,但夜實在是經不住這‘誘惑’了。
他擡起了頭,慢慢地靠近櫻。
就在夜快要親到櫻的時候,櫻醒了。
“夜•••早上好•••”
櫻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夜,而且從自己的感觸來看,自己似乎以一種很不可思議的姿勢抱着夜。
“啊•••”
櫻滿臉通紅,她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你•••醒了啊,櫻。”
夜看着櫻,有點不好意思。
“對•••對不起•••”
櫻連忙放開了夜,向後退着,她縮在一邊看着夜。
“不,沒什麼,你不需要道歉•••”夜說,“總之,先穿好衣服吧。”
“嗯•••”
櫻起身撿起了地上的衣服。
櫻撿起了腳下的襯衫,套在了頭上,猛的往下一拉。雖然襯衫穿好了,但她卻失去了平衡,向後倒了下去。
慌忙之中,她拉住了夜,卻把夜也一起拉了下去。
“好痛•••櫻,沒事吧。”
夜用手撐起了身體後,看向了櫻。
櫻倒在自己身下,衣服散亂着,滿臉通紅的看着自己。
看見這場景,夜又一次心動了,他很想親上去。
“公主殿下,夜。差不多起牀了哦。”
說着,夏露打開了門,走了進來。
她看見了夜和櫻。
“對不起,打擾了,請慢用。”
說完,夏露以極快的速度走出了房間並關上了門。
“那個•••”
夜還沒來得及解釋,夏露就已經出去了。
“夜•••可不可以•••先讓開•••”
櫻小聲地詢問夜。
“對不起。”
夜連忙起身,並拉起了櫻。
不知不覺中,櫻的頭髮已經變成了粉色。
櫻看着夜,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她躲在牀前的睡簾後面,穿起了衣服。
‘怎麼感覺,櫻和平時不太一樣啊。’
夜這麼想,但卻又想不出哪裡不一樣。
過了一會兒。
在頭髮變回了金色之後,夜和櫻兩人來到了餐廳。
見兩人走來,夏露看向了兩人。
“已經結束了嗎?好快啊。”
“纔沒有!”櫻說,“夏露欺負人。”
“算了,都別說了吧,先吃飯吧。”夜說。
看着兩人,夏露微笑了起來。
“關係真好呢。”尼亞喝了口茶後說,“苛,再幫我倒一杯。”
“是。”
苛走上前,爲尼亞倒茶。
“感覺,尼亞相比昨天,開朗了許多啊。”夜說。
“嗯,聽了櫻的話,然後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之後,我覺得,自己要主動去改變。”尼亞說,“等事情結束了,我也準備去上學了。”
“加油哦,尼亞。”
過了一會兒,花園裡。
夜和苛陪同尼亞一起去賞花了,夏露和櫻則在一邊聊天。
“公主殿下,昨晚有發生些什麼嗎?”夏露問。
“沒有啦,什麼也沒有。”
櫻連忙擺頭。
“年輕的一男一女晚上睡一張牀,什麼事情也沒發生?”夏露說,“說出去別人纔會不信呢。”
“真的沒有啦,而且也沒有睡一張牀。”
櫻紅着臉說,她低下了頭。
“是嗎。”夏露說,“不知道,神王大人知道了,會有什麼感想呢。”
“這個嘛•••”櫻說,“媽媽做的事,有些都不能理解呢。”
櫻回想着以前剃做過的事情,感覺剃一點都不像一個王,更像是十幾歲的小女孩。
“但不能否認,神王大人做的事,許多都有意想不到的收穫。”夏露說,“這次任務結束後,差不多就是靈力大賽了,我將你們送到會場,幫你們辦好手續之後,我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嗯,也是啊。”
櫻和夏露看向了前方,尼亞聞着花的香味,而夜則跟在她的後面。
“公主殿下。”
“怎麼了?”
櫻升了個懶腰,回問夏露。
“您是不是,喜歡他?”
“唉,爲•••爲什麼這麼說?”
櫻有些吃驚,畢竟自己也不清楚是不是喜歡他。
“神王大人所賜予的恩賜,櫻之約定的對象,就是他吧。”夏露說,“而且您也很依靠他呢。”
“這麼說也沒錯。”
櫻低下了頭,握住了自己的尾巴。
“但是•••”
“我也並不反對您和他的關係,倒不如說,我更加支持你們,如果公主殿下您真心愛他的話。”夏露說,“但是,我在不久之前,無意間聽到的,您似乎是有婚約者的。”
“唉!不會吧。”
櫻大吃一驚,心裡也是一驚。
“噓•••”
夏露連忙示意櫻壓低聲音。
“最好不要讓別人聽到。”
“對不起。”櫻連忙小聲地問,頭也湊了過去,“對方是誰?”
“這個好像只有三主神知道。”夏露說,“情報外泄,對方也會有危險吧。”
“這樣啊。”
櫻低下了頭,陷入了思考,是啊,畢竟是公主啊,有婚約也是很正常的吧。
“一個真正的愛人,可以給自己無盡的動力,這一點,神王大人是知道的。”夏露說,“能被三主神所認同的人,想必也不是等閒之輩,您也是神王大人最寶貴的女兒,所以人選肯定是精心挑選過的,我告訴您,只是希望您到時候不要太吃驚。”
“哦•••”
櫻開始有些無精打采了,一個完全不認識的男人,可能就是自己的婚約者。
“放心好了,神王大人也沒有那麼不講理,您好好地和她說的話,相信她會遵從您的意見的。”夏露說,“只是,到時候希望您也可以和對方先溝通一下,在確認了自己的選擇之後,再做出決定。”
“嗯。”
但此時櫻的心中,卻再也無法平靜。
晚上,尼亞房間的上方,櫻和夜兩人在上面看着尼亞。
“那個•••櫻,你沒事吧。”
夜見櫻頭一點一點的,一副很困的樣子。
“嗯•••還好•••”
櫻打了個哈欠後,揉了揉眼睛。
“困了的話你就先睡一會兒吧,我先看着。”夜說。
“不行,我答應過夏露,要好好地看着尼亞的。”
櫻搖了搖頭,想振作精神,但還是打了個哈欠,顯得有些萎靡不振。
“總覺得,你今天有點怪怪的。”夜說,“早上心情格外的好,到了下午開始卻就完全提不起精神。”
“這個•••”
櫻猶豫了一下,她不太想把婚約者的事情告訴夜。
“沒什麼啦。”
“發生了什麼事?”夜感覺一定發生了什麼事,“可以的話,和我說吧。”
“還是•••算了吧。”
櫻轉過了身,背對着夜。
櫻現在的心情,是很複雜的,夜這麼關心自己,櫻十分的高興,她也很想把事情告訴夜,但是,如果告訴他了,事情,只會更復雜吧。
“櫻。”
夜一下子抓住了櫻的尾巴。
“嗚•••放開我•••”
櫻一下子感覺身後一涼,她連忙搶回了自己的尾巴。
“啊,抱歉。”夜放開了櫻的尾巴,“下次我會注意的。”
“嗯。”
櫻點了點頭,看向了握在手中的尾巴。
低着頭,櫻想了想,還是決定告訴他。
“夜,那個•••其實•••”
“噓。”
夜示意櫻安靜,他聽到了腳步聲。
“有人,就在這附近,櫻。”
“我知道了。”
櫻向四周放出了水流,水流順着牆壁裡的縫隙,流向四方,無聲地觀察着。
“只有一個人,夜。”櫻說,“沒有別人的反應。”
“在她動手的一瞬間,抓住她。”
夜看向了腳下,尼亞正安心地躺在牀上。
“好的。”
櫻也拿出了武器。
這時,一把匕首出現在了尼亞的上方。
“就是現在!”
櫻放開了手中的弦,幾支箭矢落下,擊落了匕首的同時,將刺客的隱藏解開了。
“什麼?”
刺客剛一擡頭,就被夜擊倒在了地上,被夜按住了。
“太好了。”
櫻也跳了下來,跑到了門口,打開了燈。
過了一會兒。
“就是這個人嗎?”夏露問,“還有一個人呢。”
“沒有,只有這一個。”夜說。
“是嗎•••”
夏露想了想,看了看刺客。
“這個人先綁起來,等一下我會請示神王大人該如何處置她的。”
這時,一把飛刀從門外飛來,刺向了櫻。
櫻雖然意識到並且進行了迴避,但飛刀還是刺中了手臂。
“櫻。”
夜向櫻的方向看去,手也放鬆了下來。
刺客趁夜分心的一瞬間,掙脫了夜,向門外跑去。
但還沒跑出門,就被夏露擊倒在了地上。
在確認刺客被擊暈並且門外並沒有人後,夏露看向了櫻。
被飛刀擊中了的櫻靠着牆慢慢倒了下去,臉色也開始變得蒼白。
“夏露這是•••”
夜扶起了櫻,看着櫻痛苦地樣子,他問夏露。
“血毒。”夏露說,“一種劇毒,一旦進入血液,就無法醫治,而且見效奇快,是嚴重禁止任何個人或團體持有並且使用的。”
“那麼,櫻難道會•••”
夜十分驚恐地看着櫻,櫻因爲痛苦,眼角已經流出了眼淚。
“夜•••好痛啊•••”
夜強忍着傷心,他不忍心看着櫻。
“怎麼會•••”
尼亞的眼中已經涌出了淚水。
四周陷入了沉默。
“沒有辦法了嗎?”
夜抱着最後的希望,問夏露。
“能解這種毒的,只有神王大人,但就算現在聯繫,到神王大人趕來,最快也要30秒。”夏露說,“來不及的。”
“那麼•••”
夜看向了櫻,櫻的臉色越來越差,呼吸也越來越微弱。
“放心吧,她沒事的。”夏露說,“我們應該慶幸只有她中了這種毒。”
“唉?”
這時,櫻的身上出現了白色的光芒,夜等人向櫻看去。
在白色的光芒下,櫻的臉色開始恢復紅潤,呼吸也均勻了,毒似乎被解開了。
“這是•••”周圍的人都十分吃驚。
“先把她帶回房間,讓她休息一下吧。”夏露扛起了刺客後說,“我在處理完了這個傢伙後,會來說明的。”
“我知道了”
夜抱起了櫻,向房間走去。
過了一會兒。
櫻睡在了牀上,夜則坐在她身邊,櫻的手緊緊地握着夜的手,很安詳地睡着。
“我進來了。”
夏露敲了敲門後,打開門,走了進來。
“看來已經好多了啊。”
夏露走到了牀邊,摸了摸櫻的臉頰後,在夜的邊上坐了下來。
“嗯。”夜點了點頭,“那到底是•••”
“你從她那裡,聽說過吧。”夏露說,“三個恩賜。”
“難道,那個也是•••”
“對,那是爲了保護櫻而設置的恩惠。”夏露說,“當櫻受到了非一擊斃命卻會讓她慢慢走向死亡的傷害,比如中毒的時候,會慢慢爲她恢復體力,並解開她身上的詛咒和毒素。只是這會耗費她很大的靈力,並且不能讓傷口癒合,所以,還要修養一段時間。”
“那靈力總戰•••”
“不用擔心,讓她明天早上休息一下,到明天下午,應該就會好了。”夏露說,“不過,這個恩惠,不會解開櫻自發性的後果,比如她想自殺而吃下毒藥。雖然公主殿下應該不會這個做,不過你還是要小心,萬一她情緒十分不穩定,到時候,請你務必阻止她。”
“我知道了。”
見夜一直看着櫻,夏露夜看向了櫻。
“夜,你喜歡她嗎?”
“唉?”
夜一下子愣住了,他搖了搖頭。
“突•••突然你說些什麼啊!”
“我可是認真的在問。”夏露說,“她可是特里斯拉澤的公主,這件事可能關係到特里斯拉澤的未來。”
聽了夏露的話後,夜低下了頭。
“我應該配不上她吧。”夜說,“神王大人,應該也不會認同我這樣的一個人,把櫻交給我吧,夏露,你認爲呢。”
“我也不清楚,畢竟到時候,不是由我來決定。”
夏露搖了搖頭,畢竟自己對這種事,也並不瞭解。
“結果,我自己也不清楚,我到底是怎麼看待她的。”
“早點決定吧。”夏露看着櫻說,“猶豫不決,害了她,也害了你自己。”
“我知道了。”
夜點了點頭。
“謝謝你,夏露。”
“哎•••”
夏露嘆了口氣,這兩個孩子太讓人操心了。
“你也休息一下吧,明天早上,我們就出發了,那邊的住所和馬車已經準備好了。”
“但是,刺客不是還有一個•••”
夜想起櫻說過,刺客有兩個人。
“我想,應該不會來了。”夏露說,“作爲十二星宿的我,如果留守在這裡,他們也知道,就不可能暗殺成功,應該早就放棄任務了纔對,被抓住的那個人,大概就是因爲不信邪纔會來的吧。”
“這樣啊•••”
“這是人王大人說的,就不用擔心了。”
夏露拍了拍夜,起身向外走去。
“明天早上,我會來叫你們的。”
“嗯,謝謝。”
第二天早上。
“真的非常感謝三位。”韋魯說。
“不過,沒想到櫻居然會是公主呢。”
尼亞握着櫻的手,看着她。
“有一點吃驚啊。”
“不要告訴別人啊。”
櫻的手放到了嘴上,她笑了笑。
“已經沒事了嗎?”尼亞問。
“嗯,就是有點累。”
櫻的臉上顯然有一絲倦意,畢竟晚上就很困了,還發生了那樣的事。
“爲了我而讓公主殿下遇到這種危險,真是有點過意不去。”尼亞說,“苛。”
“是。”
苛拿着一個盒子對櫻,走向了櫻。
“拖公主殿下的福,小姐也開朗了許多,這是小姐爲幾位準備的一點禮物,請一定要收下。”
“這是•••”
櫻接過盒子後,擡頭看向了苛。
“實在想不出送些什麼,所以就讓廚房做了一些點心。”尼亞說,“不知道合不合你們的胃口,拿着路上吃吧。”
“恩,謝謝。”櫻說。
過了一會兒,馬車上。
櫻躺在了夜的腿上,又睡着了。
“看來,她是真的累了呢。”夜看着櫻說。
“公主殿下和神王大人一樣,體質是十分虛弱的。”
夏露坐在櫻的對面,看着櫻,她就好像看到了剃一樣。
“唉,神王大人是這樣的嗎?”夜感到有些意外。
“你們或許不知道,在成爲三主神之前,神王大人是經常生病的,而且什麼體力活都幹不了,真正好轉,是在遇到了冥王大人之後,在冥王大人的照顧下,神王大人才會變成現在這樣。”夏露說,“這也是爲什麼,神王大人那麼信任冥王大人的原因。”
“原來還有這樣的事啊。”夜說,“神王大人,其實也不容易啊。”
“沒錯。”
夏露點了點頭,回想着剃在亮面前那天真無邪的樣子,就感覺非常不可思議。
“這也是爲什麼,神王大人會如此推崇人們去尋找一個真正愛的人,如果兩人是真心相愛,不論他們是什麼關係,神王大人都會成全他們。”
“所以,你也並不是完全沒有機會。”
夏露開導着夜,畢竟她覺得,夜還是挺擔心櫻的。
“雖然有些麻煩,但還請你多多照顧公主殿下。”
“嗯,我知道了。”
到了會場之後。
“到了。”
夏露打開了門並走下了車,她回頭叫夜。
“下車吧。”
“櫻,到了哦。”
夜搖了搖櫻,試圖叫醒她。
“嗯•••夜•••已經•••吃不下了•••”
櫻還在說夢話,手也還是緊緊地拉着夜。
“那個•••夏露•••這個•••”
夜向夏露投去了求助的目光。
“你就抱她吧,別告訴我你抱不動。”
“呃•••”
夜有些哭笑不得,他嘆了口氣,只得抱起了櫻。
“是,是。”
一下車,夜就感覺到了氣氛的不對勁。
其實想來也對,靈力總戰所在的地區是在中心城區,當主神殿專用的馬車出現在眼前時,自然就知道車上的人身份不一般,何況夜還和夏露這樣聊天,這更讓人們想知道車上的人是誰。
“快看,那不是奪命魔女嗎?”路邊的兩個女生在討論,“就是那個第一殺手。”“那個男的是誰啊,背後還揹着個女生。”
“夏露,怎麼感覺我們成了焦點啊?”
見四周的人都在議論,夜問夏露。
“最主要的原因是我吧。”夏露說,“靈力總戰,終究只是娛樂性的節目,也可以說是一種活動吧,三主神大人和我們十二星宿,很少會來這裡,一般都是交由副官去做的。”
“這樣啊。”
“到時候有需要你也可以去找她,我會告訴你她所在的地方的。”
夏露回想着輪流的順序,隨後回頭看下向了夜。
“這次應該輪到卡瑪婭的副官吧,名字叫米拉。”
“我知道了,謝謝。”
過了一會兒,到了報名處。
“你們先做一會兒吧,我去提交你們的數據。”夏露說。
“麻煩你了。”夜說。
“這也是爲了公主殿下。”
夏露說着,走向了報名處。
櫻還睡着,把櫻放下之後,夜坐在了她的旁邊。
“呦,夜,你好啊。”一個男人走了過來,“一年不見了。”
“今年,你果然也來了啊。”夜看着男人說,“莫。”
男人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