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着陰測測的小道,林河入夜疾行,或許是一路上顯得安靜的有些過分,林河總感覺有些不對勁。離開了天山之後林河直奔鳴海,反正這一路都是些荒僻的山林,沒有什麼人煙,林河也不用擔心被人發現了他趕路弄出的動靜,至於執法處規定的不許在人間界使用法術,這一條基本已經被林河無視了。
收攏了全身的氣息,彷佛一隻人畜無傷的小白兔,林河純粹發揮着體魄的力量便隱隱趕上中低階的遁術速度。這樣純粹的體魄力量即便是佛門幾位隱世的高僧也無法做到,他們所能發揮的便只有強悍體魄所帶來的“守”勢,“攻”勢和“破”勢只能勉強沾一點邊,像林河這樣掌握了“守”勢之後仍舊可以挖掘出另外兩勢的潛力千年也難得一見,那些肉身強悍的上古魔怪則又另當別論了。
冷風彷佛鋒利的刀刃割在林河的面上,不過對於現在的林河而言這不過是撓癢而已,更讓他在意的是這靜的有些可怕的氣氛。照理說這裡已經陸續開始出現人類的村莊,城鎮,即便是鄉下的村民習慣早睡,也不應該如此的沉默,這裡就像是,就像是斷絕了生機!沒有錯,在林河的眼裡這一路走來所路過的村莊、城鎮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失去了失去了生機一般的死寂!
想明白了這些,林河不禁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因爲急着趕路竟然忽略了這麼明顯的異樣。林河相信自己的直覺,正是他敏感的直覺幫助他多次逃過劫難。於是他停下了腳步,開始打量着百步遠的一座城鎮,那裡還有這微弱的燈光,似乎可以算的是林河這一路走來遇到的最正常的小鎮了。林河不知道的是,正是他警惕的意識,在這血腥的夜裡救下了整整一個村鎮的居民。
“二狗子,你丫的快出牌啊,墨跡墨跡的牌也不會變好,還耽擱我們大夥的時間。我可告訴你啊,這一次你要是再敢賴賬,明天我們就上你家去牽牛!”一個留着板寸的大漢氣勢洶洶的說到,在這寒冷的冬天裡他仍舊赤膊上陣,那爆炸線條的肌肉比健美教練也不遜色,說話時唾沫橫飛,一臉的霸道。
被稱作二狗子的是一個瘦弱的中年男人,一陣風就能吹倒的排骨身材,那一雙無神的雙眼與唯唯諾諾的表情彷佛一具失去了靈氣的軀體。“是是是,彪哥,我要是輸了立馬就回家拿錢,如果拿不出錢來您就把牛牽走賣掉,我二狗子絕沒有二話。”
面上雖然說的好聽,其實內裡二狗子正在叫苦連天,手裡抓着一副臭牌,幾乎可以看到輸光帶的錢還要欠下一屁股債的畫面。二狗子已經決定,這一次輸了以後再也不賭了,好好回家守着老婆孩子熱炕頭過日子。這樣的決心二狗子已經下了不少多少次了,卻沒有一次能夠堅持下去。
“其實牽牛不牽牛的倒不是重點,你媳婦長的挺水靈的,讓她到我這來陪我快活幾天,那點帳就一筆勾銷了,你看怎麼樣。”看到二狗子服軟,自稱彪哥立即來了勁,也不管手裡的牌好壞,興致勃勃的說到。其實他垂涎二狗子的老婆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那麼水靈的女人嫁了這麼個爛貨,實在是可惜了,彪哥一直覺得只有他這樣霸道的男人才配的上那個水做的女人。
二狗子暗道一聲糟糕,其實他早就察覺了彪哥的不良企圖,不過礙於彪哥那強壯的身體,還有在縣城當大官的舅舅,二狗子只好裝傻充愣。不過這一次顯然是有些避不開了,彪哥那惡狠狠的眼神已經不容許他在拖延。
“彪哥,其實。。。。。。啊,那是什麼怪物!”二狗子驚慌的從椅子上摔了下來,手臂狠狠的撞到了地上,眼裡滿是驚恐之色,彷佛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一幕。
彪哥從口袋裡取出了一把*,一刀插在了木質的桌子上。“怎麼!你又想用這個老套路來拖延嗎!告訴你,這一次你答應也得答應,不答應也得答應,今晚你無論輸贏都得讓你女人來陪我,否則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了你!”惡狠狠的語氣沒有絲毫的商量餘地,這個自覺是當地一霸的強壯男人,卻不知道死亡正在一步步的向他逼近。
嚥了口水,二狗子用摔疼的手臂撐着坑坑窪窪的地面爬了起來,驚慌失措的向門外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大喊“鬼啊”,彷佛一個嚇破了膽的瘋子。
彪哥自然不會讓二狗子就這麼跑掉,與他一起的兩人都是他的人,這也是爲什麼每次打牌他都能從二狗子那裡贏走所有錢的原因。他們剛剛想要去追那個鬼喊鬼叫的二狗子,卻發現身子一動也不能動彈,一絲絲的冷意早已凍結了他們的身體。
“呵呵呵,我不是天王老子,不過今天卻是要取你的小命,怎麼,你能逃的掉嗎?”一個陰森之極的聲音從彪哥的身後傳來,他一邊竭力的想要回頭看看發出這個聲音的是什麼東西,人還是鬼?另一邊他又在強按着自己的好奇心,擔心看到一張血跡斑斑的恐怖面孔會嚇的他直接昏死過去。
不過很快彪哥就不用在爲這些問題矛盾了,當他的脖子被一口咬斷之後,落下的腦袋在失去意識的前一秒清楚的看到了那個說話的“人”,是一個穿着黑色衣服漂在半空中的老女人,如果她的眼睛正常一些的話或許她還有個人的模樣,可惜她那一雙只有眼白的雙眼讓人看上一眼就足夠嚇暈過去。
“呵呵呵,這兩個人就賞給你們了,我可不喜歡瘦弱的人類,咬起來一點嚼勁也沒有。嘿嘿嘿,儘快跟上來,我出去看看有沒有適合的獵物,今晚,這裡就是我們的天堂!”這個飄在半空中的老女人興奮的叫了起來,晃動着眼白顯得映着淒冷的月色格外的可怕。
很快,那兩個同樣不能動彈的賭徒就看到了自己同伴被怪物一口口吞了下去,那些個怪物漆黑的皮膚,有的頭上長的獨角,有的腦袋特別大,腦門中央長着一隻明晃晃的眼睛,還有的獠牙已經比臉還要長了,還泛着綠色的液體。不過雖然這些怪物的形態各異,它們卻有着一個相同的地方,那就是可怕!
在這間屋子外面,至少還有百十個這樣的怪物,它們當中弱的只是剛剛凝成魔體,體魄比常人強壯一些,強的已經有了魔嬰期的修爲,在那個可怕的“老女人”率領下已經已經形成了可怕的戰鬥力,就算是修真界一些比較出名的中等規模門派遇上了,也不見得能夠討到便宜。可惜的是它們今夜要對上的是林河,修真界千年也不一定能夠出現一個的天才,所以它們的命運早在出現在這裡時便已經註定下了。
“轟!”
伴隨着巨響,一陣巨大的氣浪席捲而來,方向正是那羣魔物的正後方,一些躲閃不及的魔物甚至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便被巨大的氣浪捲進了漩渦中心,被猛烈迴旋的風元力撕成了碎片。
在那第一個賭徒喪命的瞬間,林河從空中捕捉到了一絲血腥的味道,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他便放出了全部的氣息,催動了自身的真元,本就迅捷的身手更上一層。在他的世界裡彷佛沒有了空間與時間的概念,短短的一息時間被死死的卡住,直到林河奔出了很遠才突破了林河的力量消失。
林河原本以爲自己已經很快了,但他很快又感應到了兩股血腥的味道,不用說又有兩個人遇害了!怒不可遏的林河舉手間便發動了強大的術法,風龍捲!藉助周遭寬廣無垠的風元力,林河的手中迅速集結起了密集的風元,一頭咆哮的風龍順勢而生,借勢而出,席捲萬物,淨化諸邪。
正在尋覓着下一個獵物的老女人,猛然覺察到了來自後方不遠處爆發的強大真元,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貪婪的精光,不自覺的舔了舔嘴脣。“呵呵,似乎是強大的修士啊,出來這麼久嘗的盡是些凡人的血肉,還沒有真正嘗過的一個人類修士,這下好了,有人送上門來了。”化作一道黑色的影子,只有眼皮的老女人朝着真元爆炸的地點疾馳而去。
林河的雙手快速的結着各式各樣的手印,忙着應付四面八方如潮水般的魔怪,起初佔了一個先手的機會,林河打了這羣魔怪一個措手不及,也確實得了不少的好處。不過很快這羣魔怪就反應了過來,不要命似的的拼命朝林河攻去,法術攻擊夾雜着純粹的物理攻擊,攪的林河不敢有絲毫的怠慢與懈怠。
“全部給我住手!這個人交由我來殺!”一個憤怒的聲音由遠及近,喝止住了這些嗜血的魔怪,能夠令這些殘忍的魔怪服軟的,只會是更高階的魔物!
“鬼婆婆!你還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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