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哥?”南羅試探的問到,那個人的樣子和南羅印象中的風信子十分相似,但已經好幾年沒有見過面了,南羅也無法保證眼前這個斯文白淨的男子就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風信子,所以說話時的語氣還是帶着幾分的猶豫。
那個斯文的男子身形一頓,只看了一眼身旁的這個大塊頭就驚喜的喊出了他的名字。“南羅!是南羅吧?好久不見了,你真是越來越高了。哈哈,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遇到你,你是鳴海大學的學生嗎?”
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南羅略帶靦腆的說到。“我也不知道怎麼搞的,這身高唰唰的往上長,就是不見停,好在高三的時候已經不怎麼動了,不然我家的門都快進不去了。風哥你是鳴海大學的老師嗎?”
風信子大笑着的摟過南羅,熱情的說到。“走走走,到我的宿舍聊去,我給你介紹一個有意思的傢伙,你一定會感興趣的。跟我說說你這幾年你有沒有變厲害啊?我記得當年遇到你的時候你在你們那波人中就算出類拔萃的了。”
剛剛撥通王本初的電話,林河就聽到了一陣悉悉索索鑰匙開門的聲音,猜到可能是風信子回來了,林河立馬摁掉電話一頭栽倒在牀上裝死。不過這才三四點鐘,風信子怎麼這麼早就下課了,這傢伙該不會逃課了吧?一臉的老實原來和我一樣不愛學習啊,林河暗自有些好笑的想到,似乎是認爲猜透了風信子的真實性格竊喜不已。
“來來來,隨便坐,我去給你倒杯水。”個頭只有一米七五的風信子扯着身高將近兩米的大塊頭南羅,實在是有些滑稽。但風信子似乎一點也不在意似的,仍舊親熱的和南羅開着玩笑,兩人彷佛多年的老友。
“南羅!”“林河!”兩個如出膛炮彈般的聲音忽然同時在房間裡炸開,南羅和林河有些莫名其妙的看着對方,兩個人都無法理解爲什麼對方會出現在這裡。
“原來你們早就認識啊?我本來還想介紹你們認識下呢。南羅,林河就是我說的那個有意思的傢伙,你也這麼覺得吧?哈哈。”給南羅倒了一杯水,風信子笑着說到。顯然他也有些驚訝,這個世界真小竟然三個人都已經互相認識了。
“小白同學,你也認識南羅啊?恩恩,看你這一副斯文的樣子以前肯定也很會讀書,你們是不是讀補習班的時候認識的?不對,南羅看上去老一些,南羅你難道是小白同學家裡的長輩?”林河索性坐了起來,好奇的問到。南羅的樣子確實顯得比較滄桑,二十歲不到的人看上去已經可以媲美沉穩的中年人了。
要不是看林河剛剛摔了一跤狠的,南羅真的不敢保證自己能不能剋制的住。“白癡!風哥比我大了四歲!怎麼是我比他老!林河你投籃的時候也是這個眼神嗎?我真不敢相信你這樣的眼神竟然會蟬聯三年的MVP!”南羅平時的脾氣還是不錯的,不過骨子裡他和大多數運動員一樣懷揣着一顆年輕的心,林河的話深深的刺激到了南羅隱藏在心底的暴脾氣。
“是嗎?哈哈哈,嗯?小白同學,這麼說你在鳴海大學已經留級好幾年了?不然比南羅大了四歲你還能在這裡當學生。不過可以去申請吉尼斯紀錄了,在一所學校留級四年,嘖嘖嘖,小白同學你也算人才了。”林河一臉的感嘆,殊不知剛剛得罪了南羅這下又把風信子給得罪慘了。
“我怎麼可能留級四年!我可是年年特等獎學金一直拿到畢業的!告訴你,我是鳴海大學的老師!因爲教師樓的宿舍不夠所以才把我和你分配到了一間,我早就想和你說了,每次都被你打斷!”風信子十分鬱悶的說到,明明自己是個高材生,結果竟然被林河說的如此一文不值。
看着氣勢洶洶的兩個人,林河忽然一指窗戶外面,大喊一聲。“有飛碟!”待南羅和風信子兩人回過頭時林河早已逃之夭夭。無奈的對視了一眼風信子和南羅開始了敘舊。不得不說這個世界真的說,南羅在小學的時候就已經認識了風信子,不過之後風信子搬了家,兩人就造業沒有見過面。
“風哥,你的浩然之氣修煉到第幾層了?儒門一脈年輕弟子當中你的天資可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南羅屏住呼吸將六識的感知展到最盛,在確認了林河已經下樓之後才一臉認真的問到。如果林河還在的話一定會大感驚訝,看上去一副中年人滄桑外貌的南羅竟然也對修真界的事知曉一二。
風信子豎起了一個枕頭,斜靠在上面一臉的無奈。“你小子別扯淡,佛門弟子最忌諱打誑語。我們儒門一脈你除了我還認識誰?浩然之氣哪裡是輕易就能突破的。要知道我們這浩然之氣可不像你們佛、道兩門所修行的心法,如果自身不能感悟的天地間的正氣,我們的境界將會停滯不前。”
南羅點了點頭認同了風信子的說法,儒門一脈所修行的浩然之氣主要是取自修行之人的心性,如果是大奸大惡之徒想要修煉的話那麼即使花上一輩子的時間也不會有丁點的進步。相比於儒門,佛、道兩門的修行則相對來說要寬鬆一些,在修行的初始可以憑藉着刻苦的努力取得一定的道行,當然到了後期同樣需要修行之人自身的頓悟纔有辦法突破瓶頸再進一步。這些都是後話,暫且不提。
“我現在的浩然之氣還停留在第二層,自從高三之後就再也沒有進步,已經四年多的時間了就一直這樣止步不前。不過我爹和我說過,境界這種東西不宜追求速度,更應該鞏固好基礎,爲日後的進階做準備,畢竟我們儒門一脈對於實力並不是那麼看重,相比之下你的金剛不壞之身怎麼樣了?我記得小學的時候你拜入佛門一位大師的門下,成了行走於世間的俗家弟子,對佛經的領悟可不遜色於那些剃度多年的大和尚。”風信子對南羅的境界同樣感興趣,雖然儒門比起其他兩門要淡泊許多,但年輕人多少還是會有一些爭強好勝之心。
苦着一張臉南羅似乎做了很久思想鬥爭,最後才結結巴巴的說到。“比起你那前進艱難的浩然之氣,我這金剛不壞也好不到哪去。一般的弟子二十歲的時候已經能夠進階到金剛二層,而我現在還在一層的中期苦苦徘徊,根本找不到突破之法,慚愧慚愧。”南羅和他的師傅也不明白是因爲什麼原因,南羅的境界就是一直停滯不前。有一次南羅的師傅帶着他去見一位十分蒼老的大師,那位大師只是淡淡的看了一眼南羅,就微笑的揮了揮手示意他退下。從那以後南羅的師傅就不再着急南羅的境界問題,反而三天兩頭找不到人,不知道是不是放棄了這個弟子。
南羅的話讓風信子同樣大吃一驚,雖然南羅的年紀還很輕只是二十歲上下,但當年他展現出來的天賦異稟可是風信子親眼所見的。難道真的應了那句老話“小時了了大未必佳”?“呵呵,放心吧,實力只是一個方面而已,沒有對應的心性輔助再強的實力最終也逃脫不了入魔的噩運,我們這就算是先打基礎吧。”風信子倒是沒有想到在鳴海大學會遇到老相識南羅,而且境遇還是和他差不多的難兄難弟。
淡淡的笑了笑,對於實力提升這回事南羅其實也不是那麼在意。佛門講的是看破紅塵,雖然南羅的身份還是俗家弟子,但以收他爲徒的那位高僧身份來看,就知道佛門一脈對南羅的看重。從小開始南羅就對佛家思想耳薰目染,每逢學校放假的時候他就要前往深山之中師傅所在的那處古寺靜修,雖然比不上那些清修多年的大師,但南羅自問比起常人對名利的渴望已經淡薄到了一個冰點。
“風哥,你們儒門還是那麼神秘,就像你說的,道門三教,佛門三宗,蜀山,崑崙,許多修真大派的弟子我都見過了,唯獨是你儒門,至今爲止我只認識你一個,就連我師父他老人家對你們儒門的瞭解也不是很多,只知道修的是天地浩然氣,行的是無愧自在心。”如果有人要問南羅天底下最神秘的門派是什麼,南羅的回答絕對是儒門,明明是一個龐大的組織,卻找不到他的蹤影。
儒門之下必然也像佛、道兩門那樣分支衆多,但他偏偏隱藏的極好,雖然不是刻意爲之卻無人能夠發現他的行蹤。只有佛門和道門主事的幾位大長老暗中能夠聯繫的到儒門的高層,否則修真界的修士早就認爲儒門已經不存於世了。
“這種事我也說不清,各自的祖師留下的了各自的祖訓。你們佛門一脈的苦行僧和道門一脈的苦修士不是一樣令許多人難以理解嗎?只不過我們選擇了大舉入世而已,一旦正道遇到了困難我們儒門一樣會挺身而出的,這點我爹早早就和我說過了。”風信子笑着爲南羅解釋到,並沒有透露出太多有關儒門的信息,倒不是擔心南羅泄密,而是門中只有嚴格的規定。
就在南羅和風信子兩個人聊着正歡的時候,林河正躲在學校某個無人的僻靜角落,一邊又一遍的撥打着王本初的電話。“我靠!王校長這手機彩鈴也太扯淡了吧!一個修道之人竟然放的《老婆老婆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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