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葉七處,按照浮屠客的指示,林河將七葉重光安放在了身上,緊接着神奇的一幕出現了,完全沒用驅動體內真元,七葉重光竟然自行融入到了林河的體內。一陣大自然的野性力量猛然涌上他的心頭,他險些就不能自控像個野獸一般吼了起來。
“少卿,送送林河吧。我累了,或許我又該閉關了。氣運轉變之勢已成,你等小輩多加小心吧。”浮屠客說罷轉身向身後的石壁走去,當着林河與葉少卿的面竟然穿牆而過不知去向。
林河沒有料到浮屠客會走的這麼突然,其實他還有一些問題想要找浮屠客求證,不過現在看來人家似乎沒有這個耐心。心中一陣苦笑,林河起身向葉少卿告辭。“大恩不言謝,有緣再見。”
葉少卿本來想送林河一段,想了想後來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他也有疑惑,一個馬上需要得到解釋的疑惑。修士之間的告別並不用繁瑣,大道本無情,葉少卿朝着林河點了點頭算是就此別過。
平白無故的了一件寶貝,林河自然是歡喜的不行,哪裡能注意到內斂的葉少卿身上的古怪。荒野之處無閒人,林河擡手招來一陣風勢,腳踏疾風緩緩飛出了山洞,算是對浮屠客與葉少卿的尊敬。出了山洞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林河趁着疾風從幾十丈高的山崖之上飛馳而下,撲面而來的三間冷風使得林河好不暢快。
盤腿而坐,葉少卿癡癡的看着林河一眼之下便有所悟的小花,像是在沉思,又像是發呆。癡坐了一陣葉少卿終於等得林河走遠,起身走向石壁。那是浮屠客的閉關的地方,但是葉少卿知道浮屠客此時不在閉關,而他正巧有問題,只有浮屠客才能解釋清楚的問題。
疾馳一陣附近的人煙漸漸多了,林河收回了真元,風勢頓止。雖說有了七葉重光護體林河自覺底氣足了不少,但林河自小就不是招搖之人,自然不會得了幾件異寶,學了一身本事就招搖過市,引得旁人厭惡。更何況那執法處的幾個老頭,估計他們此時的注意力已經慢慢的移了過來。
十分順利攔下了一輛去鳴海的貨車,林河樂的連連給司機煙。那司機是個好人,看他車裡掛着的妻子與兒子的照片就知道他十分顧家。收了林河的一支菸插在耳朵上,一路上貨車司機與林河聊家庭,聊趣事,兩個不同身份,不同年齡的人竟然聊的十分盡興。
傍晚之前終於趕回了鳴海,林河要給車錢誰知道那貨車司機死活不要,差點變了臉才使得林河把錢收了回去。“再見,祝司機大哥順順利利,賺的盆滿鉢滿!”貨車漸漸開遠,林河不斷揮舞的手這才停了下來。今天他的心情不錯,得了寶貝還遇了好人,樂觀的林河把那些所謂的劫難全部拋到了腦後,堅持着他一直相信的一件事,世上還是好人多。
看了看時間已經不早了,林河回學校與風信子報平安的計劃也暫時擱淺。還是有必要先回地組一趟,林山南那邊一直沒有消息恐怕早就亂了套。這種涉及到組織內部的大事件,不比林河一個人獨來獨往,第一時間報告讓上級瞭解發生了什麼,在哪發生,參與的是些什麼人,十分必要,林河現在過去其實已經晚了。
已經進入到上下班的高峰期,如果這個時候坐車過去,一路堵車估計到的時候天都黑了。想了想林河決定步行,以他現在的體能走到郊區的餐廳完全沒有問題,只不過所花費的時間會久一些。不過對比一路堵車,至少還能保持一個好心情。
剛剛回到鳴海,一個對於常人足以致命的危險已經緩緩的降臨。哼着歌曲邁着輕快步伐的林河絲毫沒有注意到,幾個全身黑衣的男子已經注意上了他。而此時此刻,在鳴海的大街小巷,幾乎都能夠看到這種打扮的黑衣男子,看的出來他們是一個龐大的組織。
鳴海的高度開發使得即便出了城區,在與郊外之間的空隙,還存在着一個相對繁華的地域。很多在城裡買不起房子的人,又不願意跑郊區那麼偏遠地方居住的人,就把房子買在了這裡。身爲城鄉結合部,它既沒有城裡的秩序,又沒有鄉下的安寧,屬於三不管的地帶。
治安差也是看人的,一看就知道是外地來的人,他們來到這裡的第一天足夠被偷的只剩身上的衣服。即便是本地人,如果看上去比較好欺負,進到這個三不管的地界下場一樣很慘。只有那些身上到處都是紋身,或者拉幫結夥的不良分子才能在這裡十分招搖的生活。
要去地組總部必須要經過這條路,以往林河大多是坐車經過,十分鐘不到就能離開這個地界。但是今天不同,他步行而且趕上了晚高峰,外出的混混紛紛在這個時候歸巢,大排檔從店裡到店外坐滿了裸着上半身,叼着香菸的混混。他們的頭髮五顏六色,一邊耳朵竟然掛着好幾個耳釘。
換做以前林河見到這副場景或許還會有些怵,但是今天的他,已經成了不惹事已經讓很多人開心不已的高手,如果事來惹他相信他能以絕對的實力回報。感覺到有數道不善的眼神打量在自己這個外來的陌生人身上,林河絲毫沒有介意,繼續用感興趣的目光打量着周邊的佈置。
一個外來人很容易攪亂固有的模式,即使這個外來人沒有融入這個模式的想法,他也會引起原住民的敵意。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家忽然有陌生人闖入,好人與壞人已經不是那麼重要了。林河的出現讓幾個混混停下了手中的酒杯,開始上下的打量他。
有一處大排檔,只擺了一桌,只坐了一人。這個人外號三毛,這這個三不管地界的老大,他這個老大不是自封的,完全是憑着他的拳頭與他的義氣打拼出來的。
年輕的時候他跟着一個老大,後來替老大蹲了十年的監獄。出來的時候老大因爲一次糾紛被人砍死了,他一個人一把刀,在一家夜總會門口蹲了半個月。然後三毛等到了殺死他老大的那個傢伙落單,一把刀一條人命。
三毛的義氣贏來了別人的尊重,幾個大勢力的老大都有拉攏他的意思,最後都被他拒絕了。他一個人來到了這個三不管的地界,憑着自己的拳頭與義氣,坐上了這裡龍頭老大的位置,沒有人剛質疑他是否配坐這個位置,因爲敢於質疑的人不是死了,便是被送進了精神病院。
三毛喜歡別人叫他的外號,可惜的是別人畏懼他的名聲,不敢叫。起初有人叫他毛哥,結果被他打飛了好幾顆的牙齒,後來有人叫他三哥,他生了一陣的悶氣最後還是應承了下來。於是這個地界便有了一位名叫三哥的龍頭老大,連黑世界的幾位大佬也不願意招惹的難纏傢伙。
今天三哥的心情很不好,他與別人鬥狗輸了不少的錢。他就是這樣,即使別人礙於他的身份不拿他的賭資,他仍舊要一番恐嚇把錢硬塞給對方,然後自己跑來一個人喝悶酒。喝着喝着三哥也注意到了吸引了很多人眼球的一個毛頭小子,平時不喜歡仗勢欺人的三哥今天喝的有些多了,然後他晃晃悠悠的站了起來,決定過去耍耍那個看上去有些老實的大個子。
“砰!”一聲刺耳的槍響過後,三哥的酒醒了大半,他不記得自己的人手裡有槍,他一向自信沒有槍,用刀同樣管事,這也是他引以爲豪的資本。但是現在的情況卻容不得他自豪,因爲他確信自己聽到了槍聲。然後就看到那個大個子倒下了?
林河的心情不錯,所以他的警惕性弱了幾分。來到了三不管的地界,他的注意力大多放在了這些混混的身上,於是他的警惕性又弱了幾分。這些足夠他吃一次虧,換做常人會丟掉性命的虧。
聽到槍聲的時候子彈已經打了出來,林河確定它是衝着腦袋來的。子彈的速度很快,快到只要瞄準了,槍響人就會中槍。但是林河也很快,他的快沒能讓他躲開這一槍,卻讓這一槍偏離了它的目標,打進了林河的肩膀裡。
七葉重光很霸道,它可以護住很強的攻擊,如果攻擊太過強悍它還會發動陣法來護持。但是這一點僅限於完全融合之後,林河剛剛纔拿到這件法寶,只來的及將它收入體內,至於融合一系列的細節林河完全還沒開始。所以這一槍,他只能以肉身的力量硬受。
這是狙擊槍的子彈,這是林河中槍後的第一個意識,就地一滾混進了已經亂作一團的混混中。緊接着林河剛剛站立的地方又接連中了三顆大力的子彈,水泥地深深被打出了三個彈孔。
“媽了個巴子的!敢在老子的地方動手,打狗也要看主人!兄弟們,操傢伙!”隨着三哥一聲令下,剛剛還亂作一團的混混們紛紛操起了手邊的武器,跟着三個氣勢洶洶的朝着附近唯一的一個制高點——不遠處的一個小山丘衝了過去。手中的武器各式各樣,啤酒瓶,板凳,調料罐。。。
山丘上一個金髮碧眼的老外透過手中的狙擊鏡將這一切看的真真切切,暗罵了一聲“SHIT”,緊接着他立刻撥出了一個號碼。“馬老闆,任務失敗,引來了一羣混混,請求支援!”這個金髮碧外的老外說的一口流利的中文,就像是土生土長的當地人。
電話那頭傳來了一個冷靜到有些可怕的聲音。“既然任務失敗,你已經失去了應有的價值。”
同一時間老外覺察到了不對勁,他甚至來不及想清楚這不對勁來自於何方,腦袋就被炸的粉碎。原來他的手機裡早就被安放了微型炸藥,即使老外任務成功,屬於他的命運最後也只是滅亡而已。
將電話放下,冷靜的可怕的聲音依舊不變。戴着黑色墨鏡的中年人對身邊站立的一個冷峻的年輕人說到。“執行B計劃,我要抹掉那個小子在這個世界上的一切痕跡。這樣,全兒死也瞑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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