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河沒有搭理馬全,而是愜意的坐到了軟綿綿的沙發上。看着令人眼花繚亂的名酒,林河忍不住感慨萬分。“這些酒都不便宜吧?你這哪裡喝的是酒,根本就是在喝人血啊!這裡任意一瓶酒的價格都比黑市上同等重量的血液貴,有時候我真想不明白你們這些人是怎麼想的。哦,抱歉,你不是人,是一個魔怪。”
“馬全”的冷汗從背後冒了出來,他原以爲藉着這具軀體的掩護,這輩子再也沒有東西能夠令他出汗,而且出的是冷汗。一步一步的往後退,“馬全”並沒有與林河打上一場的意思,他要逃,逃的遠遠的逃出林河的視線。
“馬全”離門口只有半米,他要全力發動了,只要出了這個門口占據着距離優勢的他可以飛快衝下樓梯,消失在茫茫人海中。可惜的是,就是這半米的距離,他這輩子都無法邁過。有一個成語很好的形容了“馬全”現在的狀態,咫尺天涯。
風牆,無色無形卻能阻斷萬物,只要林河的風元力能夠源源不斷的注入,那麼這個風牆就能永遠的存在。想要破開這個風牆,光是使用法術是遠遠不夠的,“馬全”與林河的實力差距實在太大,即使他耗盡了自身的力量林河的風牆依舊可以穩固的立在那兒。
“你知道我最討厭什麼嗎?披着羊皮的狼。你一個魔怪披着這一身的皮囊讓我看着很不舒服,雖然你的真身可能讓我更加的厭惡,但魔怪就是魔怪,你以爲迷惑了人心就沒人能夠識破你的詭計了嗎?我只能說你是自欺欺魔!給我現!”
隨着林河一聲怒喝,一道金黃光芒將“馬全”罩在其中,“馬全”竭盡全力想要衝破金光罩,卻始終無功而返。最後在林河真元威壓之下金光罩強行從“馬全”的體內抽出了魔怪的真身,隨着魔怪真身的顯露,馬全的軀體終於無力的軟了下去。
魔怪的渾身上下覆蓋漆黑鱗片,只有臉部沒有臉皮遮蓋。一雙大眼睛顯示着它與一般的魔怪不同,智商堪比人間奸商。頭上幾根稀疏的毛髮,倒像是個頤養天年的老人。它身上的魔氣卻始終在提醒着林河,它是一個魔怪,狡猾的魔怪。
在林河的層層壓力之下魔怪根本動彈不得,林河並沒有打算馬上消滅它,反正已經在魔怪未察覺的時候佈下了隔音結界,蜀山藏經閣藏書衆多,這隔音結界便是其中一個十分實用的法術。
“你是上古存活下來的邪魔?看你這一身的修爲不過剛剛凝成魔丹,應該不是聶道長口中的厲害邪魔。老老實實的交待你的來歷吧,別想着和我扯謊,我天生火眼可以識破世間一切謊言,如果被我發現你說謊,我就把你害死的冤魂招來,封印你的魔力把你交給他們!”
林河要魔怪不說謊,自己先說起了謊。他哪是天生火眼,打球的時候眼神也不見得比別人好使,扯東扯西不過是爲了讓魔怪交待的時候能夠老實一些罷了。這魔怪肯定得死,所以林河根本不給他談判的機會。
連連的在地上磕頭,這個智慧超羣的魔怪不比上古邪氣所化的邪魔,骨頭軟的很,被林河幾句威脅原本冷靜的腦子立馬慌的跟走馬燈似的。
“我老實交代,老實交代!我是一位上古天魔散出的魔氣所化,於百年前開了靈識,山中苦修百年終於到達築基期,誰知道我天賦一般到了築基期以後便沒了進步,剛巧這個人類去到我居住的那座偏僻處旅遊,被我奪了身體。他腦中的記憶全部被我吸收,我這才知道原來人間還有這麼多的好處,後來我打起了那些玉石的主意,就是因爲一些玉石包含着濃厚的靈氣。世間蘊含靈氣的靈脈全部都被玄門正宗佔去,根本輪不到我們這些魔怪。所以從那以後我就不斷的謀取別人家藏的玉石,從中尋找適合修煉的靈石。”
林河冷笑一聲,打斷了魔怪的坦白。這個魔怪的確很聰明,他已經很快的從最初的慌張中恢復了過來,將自己的罪過降到了最小化,難道他還天真的認爲可以逃脫一死?
“你還學會了避重就輕,看來人間的這些惡習很符合你們這些魔怪。你害了那麼多的人家家破人亡你爲何不說?你用魔氣蠱惑人心,使得那些個體戶任你擺佈你爲何不說?你知道我怎麼找上你的嗎?因爲我就是其中一個受害者的親屬,好在我爸沒有出事,不然今天我滅你之前,也得讓你受上三昧真火的焚燒之苦。”
在兩人實力的絕對差距面前,林河根本不會給魔怪任何逃脫的機會,他也不擔心魔怪能夠將他的身份泄露出去。所以林河怒不可遏的揭發了魔怪,揭發了他的罪行。
魔怪瞪大了他的眼睛,使得本來就已經很大的眼睛顯得格外的猙獰!“不可能!他們全在我魔氣的影響下跳樓自殺,怎麼可能還有活下來的!”說到這魔怪的瞳孔猛的一縮,他終於想起了一個唯一沒有被他害死的人物。
“你是林天瑞的兒子!不對!上一次救了他的人不是你,你是失蹤了三年的。。。。”魔怪終於想了起來,想起了險些死於他的蠱惑之下,後來卻被林界天僥倖撞見救下的林天瑞。順着這條線索魔怪的腦子飛速的運轉着,就像一條上了發條的馬達。
“不錯,我正是林河,看來你對我家裡的每個人都做過周密的調查。好了,說說你不同的原因吧,據我所知一般的魔怪都是沒有大腦,空有一身強悍肉體的實力。你的不同究竟出自什麼原因?”
林河好奇的問到,其實他已經抓到了魔怪話中的一些線索,只不過他還得做出一副不甚在意的樣子,避免魔怪警覺而錯失了關鍵的信息。
“這一點我也不知道,從我有了意識以後我就沒有見過別的魔怪,所以也不知道魔怪應該是怎麼樣的。我喜歡思考問題,通過思考來解決問題。”
魔怪表面上依舊裝着很平靜,心裡卻早已經把自己罵了一個狗血淋頭。當初林天瑞被林界天無意間救下,本來魔怪準備了第二次的“意外”,卻因爲另一條大魚上鉤而耽擱了。如果那個時候把他們一家斬草除根不留下任何的蛛絲馬跡,現在就不會陷入如此境地了,魔怪恨恨的想到。
“那好吧,你的出生地在哪?或者說馬全是去哪裡旅遊的時候遇見了你。”林河依舊不慌不忙的問到,他要製造一個讓魔怪以爲還有生機的假象,讓他老老實實的把所知道的信息全部說出來。
“倉炎山,一處不怎麼有名的火山。我也不知道馬全爲什麼會到那個偏僻的地方旅遊,他遇到我被我奪舍看來也是天意安排,怪不得我。”魔怪說到這又露出了他兇惡的一面,把自己的邪惡全部歸入到了天意。
看到魔怪露出的這幅嘴臉,林河就忍不住一陣憤怒,視人命如草芥還要搬出歪理邪說來狡辯,這天底下的魔怪果然還是一般黑。既然問出了那座山的名字,林河決定就此幹掉魔怪,免得拖延的時間長了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讓火焰來淨化邪惡,希望你下輩子能夠做個好人,每個人的性命,都是很珍貴的。”林河慢慢的說完這些話後,他的手中忽然迸發出兩團高溫火焰,迅速的燃着了魔怪的身體。
在林河說話的魔怪已經覺察到了不對,他竭力的想要掙脫林河的壓力,卻發現身上光是不知名的禁制就有五道,解開這些禁制的時間已經夠他死上幾十次的。火焰燃燒着魔怪的身體,火辣辣的痛楚侵襲着魔怪的每一寸痛覺神經。
他想要大叫,以大叫來發泄自己的痛苦,說不定還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力。但試了幾次之後,魔怪絕望的發現他不僅不能動,連聲音也發不出來。耀眼的火焰持續淨化着魔怪的身體,正在前臺敬業的保持着微笑的小姐卻無法看到。
這就是因果,自己播下了因的種子,無論好壞都得承受相應果實。五分鐘過後,魔怪徹底化爲了灰燼,他的魔怪肉身縱使強悍無比也抵擋不住林河源源不斷的火元淨化。
“雖然痛苦了一些,但這已經是我能夠想到的對你而言最輕鬆的解脫辦法了。當初你在害人的時候就應該已經想到有今天了,這個該死的地方,讓人與魔怪已經混淆在一起難以辨認了嗎?唉。”
長嘆一聲林河走出了馬全的辦公室,原來的馬全早在倉炎山旅遊的時候已經被魔怪吃掉了魂魄,現在他只剩下的不過是一具死去多時的身體而已,相信過不了多久這件事就將登上各大新聞首頁。
“你們的馬總真是爽快,這麼快就和我談成了一筆大合同。剛剛我走的時候他喝的有些多了,讓我告訴你們不要打擾他,等他酒醒了會自行離開的,今天就算是放你們的假。”林河大大咧咧的與前臺小姐說到。
前臺小姐微微皺了皺眉,她從林河的身上的確聞到了濃濃的酒味,不過良好的職業習慣讓她很快就恢復了慣有的笑容。“好的,李先生,我收拾一下東西就下班。”前臺小姐很清楚馬全的個性,這個時候選擇遵循他的意思下班纔是最明智的選擇。
扭頭看了一眼關上的大門,前臺小姐心中有一股怪怪的感覺,但是她絕對沒有膽量這個時候去打攪馬全。看了看手錶才十點不到,前臺小姐哼着流行的曲調回家了。
早一步離開的林河已經找了一間百貨的洗手間,快速的換上了出門時的衣服。剛剛花了一萬多元買的套裝全部被他一指火訣燒成了灰燼。不過林河卻沒有因爲一萬多元就這麼打了水漂而心疼不已,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轉移到了那個叫做“倉炎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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