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在回到西方聖殿之後,就立刻向紫翎鷲提出了要前往西方極樂世界的要求。紫翎鷲見自己終於要重返西方了,也不由的激動不已,連忙告訴周陽前往西方世界的辦法。
在唐僧西遊時期,西方極樂世界從人類的凡界就可以直接到達,從西部金州大陸的大唐國,往正西方直行十萬八千里,就能到達靈鷲山,然後再來到靈鷲山的山巔,那裡就有一座傳送陣法,可以直達三十三天外的靈山聖境。
只不過在後來,伏羲大神封印了從三界通往靈山的一切道路,想要到達靈山,就必須通過佛菩薩開闢的特殊法界才能進去。
周陽現在已得阿羅漢果位,便可以通過神足通直接到達聲聞法界,然後再通過聲聞法界來到菩薩法界裡的普陀法界找到觀世音菩薩,然後在觀世音菩薩的接引下前往西方極樂世界。
據說聲聞法界廣大無際,是整個凡界的數十倍以上,這裡的修行者甚衆,而且個個佛法精深,長壽安康,沒有嗔恨心、妒忌心,這裡的修行品階有四等,等級最低的爲須陀洹,然後依次爲斯陀含、阿那含和阿羅漢,頭三個等階分別相當於神界的神靈、神兵、神將,而阿羅漢則相當於是神帥,只有阿那含果位中最修行最高深者纔可以獲得此果位,這個果位只可以證,不可以考修行直接獲得。
周陽按照紫翎鷲指點的方位,直接施展神足通來到了聲聞法界,看到這裡的風土人情比起仙凡各界來說大是不同,幾乎是所有的國家都以佛教立國,每一家每一戶都有佛堂佛龕,唸經茹素,香菸嫋嫋,瀰漫着一股和平興盛的氣象。
“這裡果真是樂土,百姓之間沒有殺伐,全都樂善好施,可以說是夜不閉戶,路不拾遺,再加上暮鼓晨鐘,令人樂而忘返。不過我以慧眼觀之,這裡還是有一部分人們沒有擺脫爭競之心、名利之心的影響,修行者還好一些,那些普通民衆的道心還是有些不堅定,所以,這裡想要轉變成真正的佛國,還需要相當長的時間呀。”
周陽看着一座城門前來來往往穿梭的人流,不禁感嘆道。
“主人說的是,雖然有相當一大部分民衆在死後來到了這裡,開始接觸佛法,並且虔誠的信仰,但是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並沒有放下名利之心、爭競之心、嗔恨之心、妒忌之心,那些獲得果位的修行者雖然大都擺脫了這些邪念的影響,但是大都只度自己而不願度人,所以成就大都不高,最高的也只是阿羅漢果位。向主人這樣的金身羅漢,在這裡都算得上是地位最高的存在了,只要您點一個頭,便會立刻被聘爲國王的護國**師,甚至就算你想當國王,都會有人乖乖交出寶座。”紫翎鷲緩緩跟在周陽身後,悄悄地向她解釋道。
“唉,那些看不開、放不下的人,到哪裡都會有,其實也正是因爲這樣,他們才被稱爲有情衆生,如果全都是無慾無情,那不如直接叫無情衆生算了。”
周陽來到城門口,根本懶得看城門上的三個大字,就隨着洶涌的人流走進了城中。
就在這時,一股熟悉而又怪異的氣味傳來,這讓周陽不由得訝異不已:“這究竟是一股什麼味道呢?爲什麼我明明感覺到熟悉,卻又偏偏想不起來是什麼呢?這絕對不是毒,也不是花香,更不是美食的香味,至於美酒,聲聞法界一般都是不允許釀酒的,茶肆倒是不少,可是這明明不像茶味啊。”
紫翎鷲見周陽一副沉思的樣子,初時不敢打擾,可是後來看他頻繁的用力抽鼻子,臉上一股奇怪的神色,便忍不住問道:“主人您這是在看什麼呢?你看你這神色,已經引起路人的圍觀了。”
周陽一臉的尷尬,連忙小聲笑着說道:“你沒覺得這裡的氣味挺怪異的嗎?”
“什麼怪異的味道?”紫翎鷲連忙抽了抽鼻子聞了聞,奇怪的說:“沒有啊?哪有什麼奇怪的味道?”
“不對啊,難道你沒聞到一股說不出來是從哪裡發出來的淡淡香味?”周陽奇怪的望了紫翎鷲一眼,奇怪的問道。
“淡淡的香味?”紫翎鷲一怔,然後笑着說道:“哈哈,主人你的鼻子真是,令人佩服不已。這香味是不是脂粉味兒呀?”
“不錯,”周陽恍然大悟,大聲對着紫翎鷲說道:“你說的沒錯,正是脂粉味兒,怪不得我這麼熟悉。不過爲什麼這街上有這麼重的脂粉味兒呢?你說奇不奇怪?我們九州大陸可從來都沒有過這樣的味道啊。”
周陽的聲音很大,當時就引來周圍一些人好奇的觀望,許多人看向他的目光裡都充滿了疑惑,隨即在人羣中就充滿了嘰嘰喳喳的議論。
“哇,竟然是個男人。”
“是啊,嘖嘖,長得還這樣帥。”
“還真是的,你看他脖子上的那一個突起,可不是我們所能有的。”
“傻瓜,那是喉結,男人特有的標誌。”
“還有啊,他的下巴上那一層黑黑的毛……”
“笨蛋,那叫鬍子,也是男人特有的標誌。”
隨即就是一陣陣清脆的笑聲傳來。
周陽見狀不由得一皺眉,然後奇怪的對紫翎鷲說道:“你說怎麼這麼奇怪,她們見到一個男人怎麼都那麼激動?難道這聲聞法界裡的民衆都那麼奇怪嗎?竟然連男人都沒見過?”
“呵呵,當然不是啦。”紫翎鷲淡淡笑道:“不過這個國家的民衆確實是這樣。我說主人你也真是大驚小怪,難道不知道這是個什麼國家嗎?您進城門的時候都沒注意嗎?”
周陽的臉上不禁一陣尷尬,嘿嘿笑道:“我當時還真沒注意,隨着人流就進來了,可是走到城裡才發現有些奇怪。”
說到這裡,周陽立刻施展天眼通往城門上看去,一看清城門上的三個字,周陽這才恍然大悟,失聲說道:“竟然是女兒國!怪不得這裡有這麼重的脂粉氣。還有,這大街上除了我之外,果然沒有一個男人。”
“主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就不算一個男人嗎?”紫翎鷲聽完之後頓時就感到不悅,撇着嘴說道:“其實我要想變成人的模樣也很容易,想要變化成一個比你帥的男人也不難,現在爲了襯托你而甘當紅花,可是你卻說我不是男人,這實在是讓人無法忍受,是可忍孰不可忍。”
“好吧,那也算你是一個男人吧,算我之前說錯了。”周陽不禁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
“這還差不多,等等,什麼叫算我是個男人呀?人家本來就是男人好不好?唉,你說佛祖他老人家當初製造我的時候,爲何不直接把我塑造成人的身體,偏偏造成了這麼一副鳥人的形象,害得我爲了證明自己是男人,還要再費一番功夫。”紫翎鷲的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便連佛祖也埋怨起來了。
“你這小傢伙,竟然連佛祖也敢埋怨,真的是膽大包天。嘿嘿,紫翎鷲,我可告訴你,男人可不是隨便就能當的。男人意味着擔當,意味着責任,這世上做人難,做男人更難,做一個有責任有擔當的男人更是難上加難,他要承擔起家國天下的許多重擔,爲了大義和責任勇於擔當,勇於付出,甚至必要的時候,要做出犧牲的準備。”
周陽的語氣不由得有些沉重,對着紫翎鷲緩緩說道:“所以,有的時候,還有很多人以自己不是男人而感到欣喜,因爲不是男人的話,就沒有那麼多的責任了,她完全可以以自己是女人的身份,對自己的男人撒嬌,把一切髒活重活都交給男人,而自己只是坐享其成就可以了。吃好吃的,喝好喝的,玩好玩的……”
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傳來:“這位先生所講的男人女人之道,確實令人大開眼界,奴家知道今天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男人,不過奴家倒是不明白,難道在先生的眼中,女人家就該是你剛纔所說的那樣嗎?奴家怎麼就沒見過先生所說的那樣的女人呢?”
周陽循聲望去,卻發現是一個頂盔貫甲的女將,一身銀白色的盔甲在陽光下顯得熠熠生輝,這個女將本身長的就十分明豔動人,在這盔甲的映襯下,更是顯得英姿颯爽,大方幹練,沒有一絲女兒家的嬌羞之態。
在女將的身後跟着十幾名女兵,全都差異的看着周陽,臉上俱有不平之意,但是對於他更多的卻是詫異和好奇,一雙雙烏黑的眼珠盯着他骨碌碌的轉。
周陽一時失言,這才意識到自己這是在女兒國,雖然並非本意,自己這一番話卻帶有着明顯的歧視女性的意味,再加上自己被當作是展覽品一般被數百個女子爲主,指指點點,評頭論足,更加是老臉一紅,然後尷尬的說道:“在下週陽,凡界人士,路經寶地,前往普陀界域觀音菩薩處,剛纔與家將說話,言談中失了禁忌,衝撞了這位將軍,實在是抱歉。”
“嘻嘻,先生不要介意,奴家名叫卓翠凝,是女兒國的司隸校尉,剛纔聽到先生妙言,實在是感到清新,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這等有福的女子,所以才忍不住出言相詢,得罪之處還望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