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想要我交出天鵬令,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首先要打敗我。.”周陽淡淡一笑,緩緩說道。
“嘿嘿,狂妄,雖然你能夠打敗渡劫初期的雍和,但是對我卻根本無能爲力,實話告訴你吧,在這個部族裡,只要族長和朱顒、山魈兩位長老不以大欺小,我蠱雕就可以在這裡無敵。”
“呵呵,你不用用語言擠兌族長和兩位長老,它們是什麼身份,豈能和你這樣的小角色動手,這豈不是辱沒了它們的身份,而且,殺雞焉用宰牛刀,有我就足夠對付你了。”周陽淡淡的看了蠱雕一眼,風輕雲淡的說道。
“是嗎,既然你願意出手,那就再好不過了,我倒要看看族羣你這個佛門傳承者有什麼本事,竟然讓我們族羣忌憚成這樣,如果能在玄武族高層的眼皮底下宰了你,即便是不用什麼玉符,恐怕它們玄武族也脫不了干係吧。”
“呵呵,你說的沒錯,只不過前提是你要有實力幹掉我纔可以,如果到時候你不僅沒有幹掉我,反倒被我幹掉了,恐怕你連哭的地方都找不到喲。”周陽充滿戲謔的看了蠱雕一眼,表情誇張的說道。
“哼,到時候我們看看是誰先找不到哭的地方吧,小子,今天我就在衆目睽睽之下好好教訓教訓你,讓你知道自大的後果,我要出手了,小心。”
蠱雕一句話還沒落地,自身卻以極快的速度掠到了周陽的面前,尖尖的鳥喙直接向周陽的腦門啄去,企圖一下子就啄掉周陽的神魂。
由於蠱雕這一記攻擊雖然有了提醒,但是話聲和殺氣幾乎同時感到了對方的身前,所以幾乎和偷襲沒什麼兩樣,而就在這時,傳來了龍龜獸、朱顒、山魈齊齊的怒斥聲:“無恥鼠輩,身爲前輩高人竟然暗算偷襲。”
“嘿嘿,他們人類有一句話,叫做兵不厭詐,我這麼做也只是學他們而已,並不算無恥,再說了,我都已經提醒他了,是他自己不知道躲避,這怎麼能怪我呢。”
可是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卻讓蠱雕感到了目瞪口呆,因爲它猛然發現,即將到手的獵物竟然突兀的消失了,即便是自己集中了所有的神魂力量,竟然都無法感應到對方的一絲氣息。
“嘿嘿,沒用的小子,給我玩兒失蹤是不是是,那好,我就跟你這麼一直耗下去,看看是我們之間誰的耐性更好一些。”蠱雕心中驚懼不已,對於消失後的周陽保持着十二分的警惕,卻又強裝鎮定,臉上掛着笑容,淡淡說道。
可是周陽卻好象是打定主意不答應蠱雕的要求了,就像是突然從這個世界蒸發一般,又像是他本人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一般,即便是龍龜獸以龍龜獸的強大修爲和龐大神識但都無法感應到周陽的絲毫氣息,不由得目瞪口呆,驚詫不已。
“哼,膽小鬼,看樣子應該是避戰逃走了,算你見機得快,否則的話,絕對不能給你好果子吃,不過可惜的是,我好不容易纔探聽到這下落,這下子又給他逃走了,不過我既然知道了誰是佛門傳承者,難道還怕你躲到天邊去不成。”
蠱雕輕輕拍了拍翅膀,對着龍龜獸緩緩說道:“族長大人,你也看見了,你們派出去的代表剛纔還沒經過戰鬥就落荒而逃,這樣的小滑頭怎麼可能真心與你們建立聯盟,好了,先說正事兒,既然這小子跑了,那我們還是按照之前談好的條件辦事,你把玉符交給我,我把你兒子交還給你,給你十息的時間,如到時候還是不答應的話,那我們就來個魚死網破,以我之死換取你兒子玄甲黿鼉的性命。”
可是就在這時,一道黃金劍氣無端的出現在蠱雕的身旁,只是輕輕一下,就把蠱雕尖喙給削斷了。
接下來在虛空中慢慢凝出周陽的身影,笑着對蠱雕說道:“誰說我逃走了,憑你這樣的實力,我還用得着逃走嗎。”
“你,你,你是說你剛纔並沒有逃走,而是一直呆在我身邊嗎,這不可能,以我渡劫後期的神識力量,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出你的絲毫氣息呢,所以,你絕對是逃走之後又回來的。”
蠱雕瞪着一雙眼睛,不可思議的喊道。
周陽則不置可否,淡淡的笑道:“我是不是逃走又有什麼關係呢,只要是我出手將你打成重傷就可以了,接下來就讓你看看我的手段。”
其實在蠱雕的攻擊到來後,周陽確實躲閃了,但是並沒有離開多遠,而是將鬼族的高級隱身秘技木靈血遁與女媧七十變結合起來了,把自己化作空氣,一直隱藏在蠱雕身旁,乘着它放鬆警惕之際,施展軒轅劍法第一式劍定神州,直接把蠱雕打成了重傷。
蠱雕卻一臉的不服,傲然說道:“無恥偷襲,算什麼英雄好漢,有種的和爺爺真刀真槍的對打,如果在這樣的情況下你贏了,才叫真英雄。”
“呵呵,我們人類有句話,叫做兵不厭詐,我這麼做並不算無恥。”周陽惟妙惟肖的模仿着蠱雕的語氣,淡淡說道:“既然你不服,那我就成全於你,和你真刀真槍的打上一場,讓你不留遺憾的死去。”
周陽把手一揮,空中浮現了四把仙器上品寶劍,然後按照白虎陣法組成了一把銀色的巨劍,然後施展了軒轅劍法第一式,對着蠱雕所在的方向緩緩斬了過去。
這一記攻擊帶着無可匹敵的鋒芒,連虛空都有一種被斬破的感覺,直奔蠱雕而來。
蠱雕不由得臉色大變,連忙施展奇妙的身法躲開,可是饒是如此,仍然感到自己的背脊涼嗖嗖的,自己在縱橫的冷冽劍氣之下,就如同滔天巨浪中的一葉小舟,幾乎都無法站直身體。
片刻之後,蠱雕身上的羽毛在這一片冷冽劍氣中紛紛脫落,變成了一隻超級巨大的肉雞。
龍龜獸、朱顒和山魈看到這一幕,都不由得震驚不已,因爲它們知道蠱雕的這一身羽毛可是非同小可,經過了上萬年的煉製,已經變得如同本命防禦法寶一般的堅固,即便是同階高手手持仙器上品武器,都很難破開這變態的防禦,而那個人類周陽竟然只是隨手一劍就能讓它全身的羽毛脫落掉,可見其實力究竟有多可怕。
更何況其中的龍龜獸還清清楚楚的知道,這個人類目前才只有合體中期的修爲。
“這個男人一旦成長起來,絕對會成爲六界最可怕的存在之一,甚至都有可能會超越六大獸神,成爲主神,甚至祖神這樣可怕的存在,所以,擺在我們面前的只有兩種選擇,一是堅定的跟隨於他,一旦他成功,絕對不會讓自己的屬下吃虧的,而是乘他還沒有完全成長起來,直接予以滅殺,可是現在不要說是朱顒和山魈,即便是我恐怕都沒有十足的把握將這小傢伙予以滅殺,因爲我根本無法破解周陽那一手隱身在虛空中的奇妙秘術。”
想到這裡,龍龜獸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暗暗想道:“既然無法殺掉此人,那就只能選擇相隨於他了,好在他是玄武獸神的傳承者,和我們還有一些香火之情,而且我們不僅沒有對他心生惡意,還與他建立了攻守同盟,也許我們族羣復興的虛妄真要着落在這個年輕人的手上。”
而蠱雕卻對這一切都不管不問,而是狀若瘋虎一般,施展了真靈燃燒,向周陽猛攻了過去。
只見蠱雕張口往外一噴,一道帶着腥臭味的墨綠色水箭就衝着周陽瘋狂噴射而去,與此同時,蠱雕的兩隻利爪也毫不猶豫的抓向了周陽的胸膛。
所有修士都緊張的看着這一切,希望周陽能夠再次創造奇蹟,躲開那明顯是劇毒的綠色水箭和蠱雕襲向周陽的那一對開金裂石的巨爪。
可是令大家意外的事情發生了,周陽卻根本沒有費力氣去抵擋那一股劇毒水箭和襲來的一對巨爪,而是繼續神色不變的催動手中巨劍,向着蠱雕繼續發動了進攻。
蠱雕根本沒有想到周陽竟然不顧自己攻擊造成的威脅,在空門大開的情況下,對自己發動了強力的攻擊,不由得面色一白,但是與此同時,心中卻升騰出了一絲狠勁兒,立刻下了一個決心,就算拼着一死,也要成功滅殺那個佛門傳承者,完成族**付下來的任務。
隨着一團如同風暴一般的冷冽劍氣襲來,蠱雕那一具失去了羽毛防護的身體被絞成了碎片,但是在身體被毀前,蠱雕也如願的將一道墨綠色的毒液噴到了周陽的身上,並且自己的一雙利爪也抵達周陽的胸前,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掏出對方的心臟。
可是,蠱雕卻悲哀的發現,自己的一雙利爪雖然侵入了周陽的胸膛,卻只深入了三尺,之後就再無寸進,然後分別被一道劍氣斬成了兩段。
“看來到最後,還是需要仰仗我的蠱毒。”看着在自己製造的毒液的侵蝕下,周陽的皮膚漸漸變得斑駁起來,蠱雕不禁哈哈大笑,準備以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的一生。
雖然這一役蠱雕犧牲了自己的生命,但是卻把連自己的祖宗金翅大鵬雕都很忌憚的人物給滅殺掉了,這也算是自己爲這一生劃下來了一個圓滿的句號。
可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蠱雕的悲壯頓時變成了悲憤,甚至是怨憤,因爲它那引以爲傲的毒液卻根本沒有對周陽形成什麼傷害,只見周陽取出了一顆小小的丹藥,含在口中,不一會的時間,所有的毒性盡皆消去,站在大家面前的,仍然是那個完整無缺的周陽,好像這一場毒連他的一根頭髮絲都沒有破壞掉。
“這是,闢毒丹,,,你爲什麼擁有如此逆天的靈藥,蒼天啊,打的啊,滿天神佛啊,爲什麼這個人類的運氣有這麼好,爲什麼我的命運就那麼差。”
接下來的蠱雕已經無法說話,無法思考了,因爲它的所有真靈早已被周陽捲起的漫天劍氣風暴斬成了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