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攔住他。.”法海見周陽氣勢洶洶的衝了過來,便向金山寺的僧衆下達了命令,同時攜帶着白素貞轉身往雷峰塔的方向逃去。
“誰敢攔截,便以叛族罪論處。”周陽如同一隻大鳥,呼呼的從金山寺的僧衆頭頂飛過。
就在這時,忽然在周陽面前出現了一個分神後期的灰袍僧人,正是法海的首席大弟子玄葉,這是法海的心腹和死忠,聽到師父的明令之後,便自恃修爲上前攔截。
“滾開。”周陽一聲冷喝,巨大的手掌把玄葉拍到了一旁。
可是那玄葉卻又黏了上來,還拿出了一件佈陣法器,準備接陣攔截。
本來周陽並不想下死手,可是那玄葉像鮎魚一般纏着周陽不放,而這時法海又已經跑到了七八里之外了,如果讓他把白素貞關到雷峰塔之中,麻煩可就大了,再說了,法海既然往寺中逃去,肯定是有陰謀的,周陽可不能讓他的奸謀實現,自然是越早追上越好。
周陽在急怒之下冷哼一聲,手中巨大的冰心劍只一劍,就把玄葉斬成了七八段,冷厲的眼神環視了所有的僧衆一眼,便繼續追了上去。
所有的僧衆全都心中一凜,再也不敢生出半分相抗之意,只能眼睜睜看着周陽破空而去。
而隨着法海逃走,玄葉被斬,金山寺的幾個僧衆終於忍受不了良心的譴責,把牙一咬,便跑下山去救助那些被洪水圍困的百姓。
“你們幾個好大的膽子,敢在住持方丈沒有吩咐的情況下私自下山,難道就不怕門規處罰了嗎。”
一個身材瘦削、眼神兇狠的胖和尚越衆而出,攔住下山的僧衆,大聲斥責道。
“哼,門規,門規有規定不準救助百姓嗎,我輩修真學佛,難道是要做一個見死不救的軟蛋嗎,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玄苦就不做也罷。”一個身材低瘦的黑袍僧人指着胖和尚,憤怒的大聲說道,“枉我金山寺立派十幾萬年,竟然置百姓苦難於不顧,跟着這樣的師父,我玄苦感覺自己都丟人。”
“玄苦,六師弟,好小子,翅膀硬了,連師父的話都敢違背了,你再往前一部,信不信我按門規對你進行處置。”
“玄聰,我最後叫你一聲三師兄,我今天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我也要去救一救山下的百姓,剛纔那人是不是真的九州總監察使我不知道,但是他的話我卻十分贊同,門規是整個門派所有,不是某些人展示淫威的工具,即便他是方丈也不行,現在百姓受苦受難,本就緣起我金山寺,我們有責任去救助百姓。”
玄苦說完之後,就準備往山下闖,可是背後突然一涼,一柄長刀無聲無息的刺進了他的身體。
玄苦猛地扭頭一看,就看到了玄聰那張肥臉。
“哼,敢違抗門規者,死。”玄聰拔出長刀,往帶血的刀尖上吹了一下,眼神傲慢的說道。
可是他沒想到,他的身邊立刻涌過來幾十個僧衆,全部拿着武器,憤怒地向他刺了過去。
“你們幹什麼,想造反嗎,不,不要過來…”玄聰面如死灰,嚇得魂不附體,連忙求饒,可是那些僧衆全都不爲所動,片刻之間就把玄聰給分屍了。
“大家隨我下山救人,誰不願去的可以留下,我玄慧絕不阻攔。”一個面色冷厲的中年和尚揮着尚流淌着鮮血的尖刀,大聲喊道。
“我們願隨師兄下山救人,大丈夫生於世間正當如此,死又何懼。”合寺數百僧衆全都轟然下山,悲壯的聲音震盪着整個山谷。
而這時的周陽已經緊緊的追了上來,眼看法海就在眼前了,周陽低喝一聲,手中長劍化作一道長虹,攜帶着驚天動地的聲勢直接往法海背後砸了過去。
法海聽到背後的風聲也沒有驚慌,取出手中的禪杖迎風一晃,這根禪杖就變成了十餘丈長,法海的禪杖往背後的巨劍上狠狠地一砸,只聽得當的一聲巨響,長劍倒飛着回到了周陽的手中,而法海卻也是身體一晃,手臂發麻,不禁輕“咦”了一聲。
原本他以爲憑着自己合體中期的實力,擊飛對方的巨劍應該是不費吹灰之力的,但是本着獅子博兔亦須盡全力的原則,他還是全力擊飛那把長劍,本擬這一擊能讓那個周陽在自己的長劍倒飛面前狼狽不堪,而只要稍稍阻礙對方一下,自己就可以從容開啓陣法禁制,把可惡的周陽困在陣法之內,然後等自己把白蛇妖鎮壓進雷峰塔後再回來收拾他。
可是沒想到這小子的實力竟然如此強,堂堂合體中期高手的全力一擊,竟然與他勢均力敵,雖然阻礙了他一步,卻也導致自己身體一晃,結果這樣一來,兩人的距離反而縮小了。
法海苦笑着搖了搖頭,他本來就料到這個周陽在三族的追殺之下依然毫髮無損的活着,肯定有些難纏,卻沒有想到竟然這樣難纏,自己以合體中期的實力都佔不到絲毫的便宜。
“在傳聞中他可只有元嬰期的修爲,就算是能夠越級挑戰也只是能夠對付分神期的修士啊,即便是再加上那個可以變成巨人的陣法,也絕對不能襠下我的全力一擊呀,莫非他的那個陣法是一個能夠極大增強實力的高級陣法,可是能夠讓自己變成百丈高,怎麼也需要上百人吧,他又是怎麼把這上百人組合得這麼渾然一體的,這得需要多強的神魂力量。”
“唉,一切都是謎一樣的存在,看來要想知道這小子的全部秘密,甚至包括他的渡厄神功,恐怕只有一個辦法了,可是這個辦法同樣是帶有兇險性的,但爲了族羣利益,這點險又算得了什麼。”
想到這裡,法海眼中的兇光一閃,望着周陽哈哈一笑,一個瞬移就沒了蹤影。
周陽見狀,不由大急,合體修士的一個瞬移可是萬里之遙,如果真是給他跑掉,這天下之大,自己又該往哪裡去尋找呢,那樣的話,白娘子豈不是危險之極,他可是聽說白娘子與法海之間有着極深的仇怨的。
“但願這個賊禿能夠躲在千里之內,這樣的話我還有挽救白姑娘的希望。”周陽一邊暗想,一邊運轉天眼通仔細的搜索,卻驚喜的發現法海就在雷峰塔附近,可是他也看到法海的鉢盂中已經沒有了白素貞的蹤跡,不由得心下一沉:“難道白娘子已經被鎮壓在雷鋒塔內了。”
想到這裡,周陽連忙往雷峰塔望去,卻頹然的發現雷峰塔內竟然是一片濛濛的霧氣,即便是他那號稱能夠看穿一切幻陣的天眼通,都絲毫無法透過霧氣看到裡面的狀況,不由得心中暗驚:“這座雷峰塔究竟有什麼古怪,難道它不是一座普通的佛塔嗎,哼,不管它是什麼,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着小青姑娘與白姑娘被困塔內而無動於衷。”
周陽身形一動,也是一個瞬移就來到了法海的附近,望着法海冷冷說道:“白姑娘在哪裡。”
“哈哈,白蛇妖孽已被老衲困在這雷峰塔中,除非是雷峰塔倒,西湖水乾,否則是永遠無法重見天日了,除了她之外,她的好妹妹青蛇妖也被困在了塔中,周陽,你就算是有通天之能,也無法救她出來,看着朋友受難而無可奈何,這樣的滋味不好受吧。”
法海望着周陽,不禁得意的哈哈大笑。
“哼,可惡的傢伙,給我去死,巨靈神術,靈力燃燒,九環渡厄杖。”
周陽不禁怒氣勃發,在一瞬間施展了自己所有的底牌,舉起手中灌注着靈力燃燒和九環渡厄杖的冰心仙劍,狠狠地向法海劈了過去。
法海知道對方這一劈的厲害,也不敢怠慢,猛地噴出了一口精血,禪杖也隨之變得如同水缸粗細,長達十五六丈,而且變得渾體通紅,充滿了邪惡和詭異。
法海舉起禪杖毫不畏懼的迎了上去,得意的想到:“上次我全力一擊之下就能跟你來個勢均力敵,現在我灌注了精血之後,盤龍魔杖的實力提升了接近兩成,這次應付起來應該是輕鬆自如了吧。”
想着一會那個可惡的周陽因爲攻擊失利而目瞪口呆的樣子,法海就忍不住一陣小小的得意,與此同時,他悄悄的準備好了法寶乾坤紫金鉢,準備趁周陽失神之際一舉將他擒獲。
“如果真的就此擒住了那個周陽,我化蛇可就成了族羣最大的功臣,嘿嘿,到時候我就不用這麼辛苦的潛伏在這裡了,在最後的族羣戰爭過程中,我一定要跑到人類最繁華的區域,一口氣殺他個上百萬人,伏屍百萬,流血千里,這種只有大規模戰爭纔會出現的奇蹟被我獨自創造,那該是多麼愜意的事情啊。”
可惜事情並不像法海想象的那樣順利,“當”的一聲巨響之後,預想中的輕鬆擋下對方攻擊的局面並未出現,反而是他手中的禪杖在對方的強力攻擊下竟然硬生生的斷成了兩截,巨大的衝力讓法海再也忍受不住,“哇”的一聲噴出了一大口鮮血。
這還幸虧他見機得快,危急之中果斷倒飛了十幾丈遠,再加上週陽想從他手中得到打開雷峰塔的方法,並沒有出全力,所以法海才僥倖避免了被長劍劈成兩半的命運。
“說,到底怎麼才能打開塔門,放白姑娘她們出來,否則就讓你死。”周陽凌厲的目光緊盯着法海,森然說道。
“我說我說,打開塔門的方法只有一個,那就是……你去死吧。”法海一聲暴喝,手中的乾坤紫金鉢盂發出了一道耀眼的紫光,把周陽整個的罩了起來。
“你不是想找白蛇妖嗎,老衲就送你進去見他如何。”法海看着被困的周陽,獰笑不已:“哦,差點忘了,我還不能送你去見白蛇,你要跟我去一個地方,等到事情完了,如果你僥倖不死,或者老衲會善心大發,送你去見你的朋友們,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