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陽示意衆人坐下,含笑道:“各位不必多禮,還是說一下目前的形勢吧。冰@火!中文.”
五個元嬰期高手驚詫的對望了一眼,滿臉的疑惑。
這個特使明明只有心動圓滿的修爲,爲何能夠如此準確的判斷人數、修爲,甚至連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皇帝都能判斷出來,這項本事他們可沒有啊。
鄭玄通誠惶誠恐的坐下,輕輕咳嗽了一聲,小心地問道:“請問特使大人,可知道總執法大人現在何處?”
周陽肅然說道:“總執法大人一向神龍見首不見尾,在下也不知道他現在何處,當然,如果有緊急情況,在下等人還是有辦法聯繫到他老人家的。”
鄭玄通略微失望的“哦”了一聲。五位元嬰期的高手也都沒有掩飾遺憾之色。其他二十六人則恭恭敬敬的侍立一旁,大氣不敢喘上一口。
周陽好像看穿了鄭玄通的心事,淡淡的說道:“總執法大人吩咐過在下,鄭國之事,可斟酌處理,無需上報。在下雖修爲不高,卻足以助陛下清楚叛逆,掃清邊患。”
“特使大人言重了。朕一定配合大人,掃清叛逆,還萬民百姓一個安定祥和的世界。”鄭玄通見周陽祭出中州總執法令牌,確認無疑之後,驚懼不已,猛地站起來,汗涔涔的說道。
“陛下請坐,首先在下代表總執法大人和朝聖山,對於陛下積極配合我等的行動表示衷心的感謝。其次,在下還要請陛下幫忙,指認幾個異族敗類。”
“不敢,還請特使大人吩咐。”
“首先請陛下把這五位元嬰期的高手介紹給在下,以便在下安排人手,部署行動。”
“是,特使大人。”
鄭玄通首先指着一位身材瘦長的中年男子說道:“這一位是伏靈派的李開陽前輩,李前輩乃是伏靈派完顏掌門的親傳大弟子,修爲高深,據說已達到元嬰後期的水平,是駐守韓城的臨時負責人。”
李開陽恭敬地行禮道:“家師已有安排,只要總執法大人的人前來,就命在下將漢城的指揮權移交執法堂。這是令牌,還請特使大人手下。”
周陽見李開陽沉穩儒雅,又識大體,頓生好感,點點頭,接過他手中持着的一枚烏黑令牌,此物非金非鐵,卻入手沉重,觸手溫潤,周陽知道絕非凡品,對李開陽笑道:“並非小弟貪圖此物,確實需要暫借一下,用完之後立刻奉還,還請師兄不要介意。”
李開陽恭謹的說道:“特使大人客氣,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在下等人絕不敢違逆。”
“呵呵,李前輩如此沉穩、謹慎,即便沒有在下,這韓城也絕對不會有危險的。”
李開陽淡淡的說道:“特使大人謬讚了。”但心裡卻甜甜的十分受用。
說實話,當一看到接收大權的是一個十六七歲的毛頭小夥子,李開陽還是很不舒服的,但爲了顧全大局,也沒有絲毫猶豫就交出了令牌。雖然臨離開時,師父交代的是把令牌親手交給總執法,而不是執法堂特使。
畢竟,對方代表的是總執法和執法堂,自己無論如何,都不能損害總執法和執法堂的權威。
當他發現這個特使雖然修爲還不到結丹期,卻降服了兩個元嬰中期的隨從,在特使大人坐着的時候,他們更是連坐都不敢做,便知道此人大不簡單。再加上這個少年沉穩大氣,眼睛裡透出一種睿智和自信,又待人誠懇有禮,更是明白,此人能夠坐上特使,絕非幸致。
鄭玄通又指着李開陽身旁一位神色倨傲、方面大耳的中年人說道:“這位前輩也是伏靈派的,是嶽鵬飛大長老之子,名叫嶽華利,在伏靈派的排名僅次於李前輩之下,屈居榜眼,修爲達到了元嬰中期。”
周陽淡淡的說道:“久仰。”
嶽華利見對方的反應竟然如此淡然,哼道:“你又沒有見過我,久仰什麼?”
“在下久仰嶽兄之父赫赫威名,伏靈派馭獸奇術妙絕天下。”
周陽這句話是暗諷嶽華利靠着強大的門派和父親的威名,狂傲不羈,自己又不專心修煉,雖然比李開陽年長,卻修爲落後很多。嶽華利又不是傻子,如何聽不出來?氣得臉色鐵青,憤憤的指着周陽道:“你竟敢鄙視我?好大的膽子!”
李開陽見自己這個惹禍的師兄竟然連總執法特使都敢惹,無奈的搖搖頭。他本不願多管閒事,讓這個自以爲是的傢伙多吃一吃苦頭,但又怕他真把特使得罪死了,顧念同門之義,只好勸說道:“兩位,現在大敵當前,可不是起爭執的時候,徒然讓親者痛仇者快。”
又暗暗傳音給嶽華利:“師兄,這位爺我們暫時還惹不起,他代表的可是總執法,掌握着生殺大權的。”
嶽華利面色一白,這才忍住,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鄭玄通這才充滿歉意的看了一眼嶽華利,小心翼翼的指着他人進行介紹。可見嶽華利的蠻橫在這裡已經是鼎鼎大名了,連負責人李開陽都頭疼不已的任務,誰敢輕易招惹?
“特使大人,這位是吳國金山寺主持法海大師的高足玄妙大師,他也是我鄭國皇族的血脈,現在的二世祖,俗家名諱上金下龍,呵呵,論起來,朕還是他老人家的第十二代孫呢,因爲家族出現了重大危機,老祖宗特意奏請朝聖山長老,將二世祖請回家族,幫助鎮守韓城。”
周陽見鄭玄通指着一個元嬰中期的胖大和尚鄭重的介紹,便知道此人既屬皇族血脈,肯定是鄭玄通最信任的人物,自然是極力拉攏的對象,便含笑說道:“鄭老前輩。久仰,在下在鄭國人生地疏,還希望前輩能照顧一二。”
“阿彌陀佛,不敢,特使大人客氣了。”
鄭金龍也不敢託大,謙虛了幾句。
鄭玄通又指着那位身穿青衣的元嬰中期中年男子說道:“這位是韋氏家族大長老,現任族長韋長春的親兄弟韋長冰。”
周陽的眼睛在韋長冰身上掃了一圈,點了點頭,笑道:“韋兄,你好。”
月瓏莎卻忍不住在神魂中說道:“主人,此人的氣息好像……”
“呵呵,我心裡有數,月兒,你難道忘了我的宿命通了嗎?這人好高的資質,短短八百年,竟然達到了元嬰中期。”
韋長冰被周陽看得很不舒服,皺着眉,勉強還禮道:“特使大人,你好。”
鄭玄通奇怪的望了周陽一眼,又指着最後一位身着白衣的少年說道:“這位是顏氏家族的大公子顏子歌,修爲是元嬰後期。”
周陽笑了笑,淡淡的問道:“顏兄與韋兄應該是老相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