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國皇宮。.昭華殿,當今皇帝鄭玄通正呆呆坐着,愁眉不展。
短短的三個月之內,龐大的帝國就被異族奪去了十餘座城池,雖然自己也命令大軍即刻討伐,但對異族的妖兵卻也實在無計可施。因爲那些妖兵不是被魔族控制的靈魂傀儡,就是被鬼族殺死後形成的殭屍傀儡,面對這些曾經熟悉的面孔,實在是難以下手。
雖然伏靈派的人也下山協助,但卻對魔族的靈魂控制和鬼族的屍毒沒有任何辦法,只能謹守邊界,阻止異族入侵。
至於國都韓城,則是由一些家族和門派的代表負責幫忙鎮守。由於各家各派修真者密切關注,城內還相對安全,但也暗流涌動,甚至連宮中都潛伏着各族的奸細。
就在前幾天,由修真者假扮的宮中侍衛就擒住了一名奸細,但還沒來得及審問,這名奸細就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據領頭的修真者說,這名奸細有可能是被魔族控制的,被抓住之後立刻就被主人捨棄,通過靈魂控制的秘法直接讓他神魂湮滅!
鄭玄通相信這種事情絕對會有,如果自己的近侍也被魔族控制,想想這種後果,他都覺得背心上一片冷汗。
“各地大陸的總執法都已經上任三個月了,我們中州各國爲何還是杳無音信?總執法大人呀,我們大家可都望眼欲穿了呀,您老人家爲何還是神龍見首不見尾?”
鄭玄通正在自言自語,內侍忽然稟報:“陛下,禁軍統領王大人有秘事奏報。”
鄭玄通被人忽然打斷思緒,本來頗爲不悅,聽說是自己的心腹將領求見,神色略微緩和,威嚴的說道:“宣他進來。”
“臣王績參見陛下,我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王愛卿,你在午寐之時闖進昭華殿,有何要事?”
“啓奏陛下,微臣特爲陛下賀喜來了。”
“哦?”鄭玄通精神一振,問道:“喜從何來,莫非是前線有破敵之策了?”
“不是,臣要稟報的是一件大喜事,是關於總執法的事情。”
“什麼?你是說總執法他老人家到了嗎?”鄭玄通狂喜的問道。
“這個,臣沒敢問。微臣只見到一個少年取出了總執法的令牌,身後跟着一男一女兩個修爲高深的修真者……”
“這麼說來,這個少年一定是總執法的子弟了?快快,朕要親自拜見。”
“可是,陛下是一國之君,對方只是一個少年,微臣以爲,由李丞相接見就是了,何必要御駕親臨?”
鄭玄通板起臉來,訓斥道:“糊塗,這個少年代表的可是總執法。難道你忘了朝聖山的命令了嗎?”
王績渾身一震,肅容說道:“見總執法令牌猶如見總執法,凡敢違背者,殺無赦。”
鄭玄通點頭道:“正是,現在正當人類危難之際,別說真只是一個世俗世界的皇帝,即便是各大派的掌門也斷不敢心存怠慢的,一旦被扣上叛族、奸細的罪名,就算八大高手也保不住我們呀。”
“微臣明白了。微臣願隨陛下一道拜見,如有意外,請陛下施展遁術,立即逃走,臣願以身爲陛下斷後。”
鄭玄通心下感動,輕輕拍了拍王績的肩頭,喝道:“擺駕鳳儀殿。”
周陽正在鳳儀殿慢慢地品茶,忽然笑道:“來了,此人龍行虎步,有人主之資,定是鄭國當今皇帝。”
劍癡忙用神識探查,卻一無所獲,大笑道:“老大,你開玩笑也不用這樣吧,附近數千丈連個鬼影子都沒有,哪裡會有人到這裡來?還說是什麼皇帝!你騙人就算了,可是怎麼能這樣傷害我虔誠的求道之心呢?”
幽思則掩口而笑,她當然知道,以劍癡這點神魂之力,如何能與月瓏莎的萬年修爲相提並論呢?
周陽笑道:“要不要打賭呢?”
“嘿嘿,賭就賭,賭什麼?你說吧。”
周陽的眼睛骨碌碌一轉,說道:“如果我贏了,待會我無論說什麼,你都不要開口說話,也不能表示任何疑問和不滿。”
“那如果你輸了呢?”
周陽輕笑一聲,取出那把風雷劍,說道:“如果我輸了,這把劍就送給你。”
劍癡的雙眼頓時火熱無比,他喃喃的說道:“好強大的風雷之力,它骨子裡那種狂傲不羈,睥睨天下的豪情令我深受感染,如果擁有它,我的戰力絕對能上升到一個新的層次,你知道嗎?這種靈魂的契合能夠讓我戰意沸騰,神勇無比。好,這一次,我賭了,嘿嘿,老大,你輸定了。”
周陽淡淡的笑道:“是嗎?那我可拭目以待喲。”
過了一柱香的功夫,劍癡神色一變,驚道:“果然來了。天啊,老大,我對你的佩服真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又像大河氾濫一發不可收拾。”
“哼哼,別說廢話了,認賭服輸,從此刻起,閉上你的嘴巴,沒我的允許,不能說一句話,不能露出任何表情。”
劍癡連忙閉上嘴巴,重重的點了點頭,果然不再言語。
鄭玄通走到鳳儀殿門口,剛想示意王績通報,就聽到一聲平淡的聲音:“想必來者就是當今鄭國皇帝陛下吧,後面跟着的應該是剛纔接見我等的那位將軍咯,再後面麼,是三十位修真者,五名元嬰期,十三名結丹期,還有十二名心動期。一起進來吧,門沒上鎖。”
所有人一起大驚失色,沒想到三十多人悄無聲息地走到殿門口,還是被對方探測了出來。尤其是五位元嬰期高手,他們已經完全將氣息隱匿起來了,即便是同階的修真者,也無法輕鬆地查出自己的修爲,竟然還是被對方隨意的喝破。
“看來,裡面的一定是一位高階前輩。”
五個元嬰期高手暗暗地把他們的推測告訴了鄭國皇帝,並向在場的修真者傳音。所有人都小心翼翼的推開殿門,恭敬地行禮道:“拜見總執法特使大人。”
周陽淡淡一笑,說道:“各位請免禮,在下因爲路途上遇到了一點麻煩,耽誤了一段時間,直到如今才走到韓城,實在抱歉的很。”
所有人連稱:“不敢當。”
劍癡表面上如同萬年冰霜一般,心裡卻掀開了滔天巨浪:“老大竟然是中州總執法的特使?這個混蛋,怎麼沒有告訴我?怪不得他手中那個令牌那麼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