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選擇。
葉塵坐在這裡，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就連一旁的白瑤，都看出葉塵的狀態有些不對勁。
過去了足足數個時辰，葉塵都沒做出決定，反倒是一旁的白瑤，忍不住開口道：“喂，你該不會是修行出錯，走火入魔了吧。”
葉塵瞥了一眼白瑤，本來並不想說話。
不過，轉念一想，白瑤身爲長生文明世界的神女，地位極高，在成爲輪迴級強者這方面，應該比自己懂得更多才對。
所以，重新看向白瑤，葉塵沉吟着道：“白姑娘，有關文明戰場，你知曉多少？”
白瑤神色古怪的盯着葉塵看了片刻，才冷笑了起來道：“怎麼，這個時候想要請教我，別忘了，我們兩人可是仇敵。”
葉塵嘴角露出幾分淡然笑意，上下掃視了白瑤幾遍道：“這點，白姑娘不用提醒我，不過既然是仇敵，我想要從你身上知曉一些東西的話，對你用些手段，應該不算什麼吧。”
白瑤一下緊張了起來，臉色也變的有些蒼白。
她仍然清楚記得，之前葉塵爲了逼迫她，把她衣衫全都剝掉的樣子。
現在葉塵詢問的東西，其實並不算什麼緊要內容。
白瑤不肯說，只是氣惱葉塵而已。
若是葉塵再動用之前的手段，逼迫白瑤的話，白瑤肯定不會像是上次那樣堅定。
畢竟，上次的事情，可是事關長生文明世界的安危。
而現在，則不用顧慮這麼多。
臉色難看，白瑤咬了咬牙，擡頭看向葉塵道：“你想要幹什麼，就算是你再次對我做什麼，我也不會屈從你的。”
“是嗎。”葉塵突然站起來，走到白瑤面前，伸手捏着白瑤白淨的下巴道：“說起來，我也已經很久沒有嘗過女人的味道，白神女長得還算馬馬虎虎，倒也夠資格成爲我的侍妾。”
侍妾？
白瑤眼睛一下瞪大。
她可是長生文明世界的神女，何曾被人這樣輕薄過。
而現在，葉塵居然就這麼明目張膽，說讓自己做侍妾。
而且，對於容貌，白瑤可是一直相當自信，現在居然也被葉塵貶的一文不值。
眼眸中露出惱怒神色，白瑤銀牙暗咬，瞪着葉塵道：“我說過，我絕對不會屈從你，就算你真的……本神女也不會屈從你。”
看着白瑤神色惱怒的模樣，葉塵忍不住搖了搖頭。
白瑤長的的確堪稱絕色，足以跟蘇柔瑛幾女相比。
但葉塵還真不至於趁火打劫，真的對她做些什麼。
搖了搖頭，葉塵重新坐了回去，雙目緩緩閉上，開始仔細感受自己意識之中的變化。
一旁的白瑤，盯着葉塵，原本冰冷的神色，倒是一下緩和了許多。
“這個傢伙，看上去似乎倒也不算是太壞。”白瑤心中暗暗嘀咕了一聲。
雖說到了他們這個境界，美色容顏之類，都已經十分虛幻，沒有太多強者在意。
但白瑤身爲長生文明神女，地位特殊，又算是天姿國色，就算是其他男人，對她沒什麼興趣，但僅僅只是佔有她的話，估計會有不少武者動心。
而葉塵雖然話說的可怕，最終卻什麼都沒做。
光是這點，就讓葉塵在白瑤心裡的形象，大爲改變。
“喂，有關文明戰場的資料，告訴你也無妨。”沉吟了片刻，白瑤突然開口。
這一下，就連旁邊的葉塵，也驚訝的看向白瑤。
白瑤撇了撇嘴道：“根據資料，文明戰場之內，獵殺其他武者，其他武者的意志，就會轉化成爲最純粹的意志力量，吸收了這些意志力量，武者自身的意志，就會得到增強，我看你之前，似乎已經吸收了不少武者意志，所以應該感受到了這點。”
“沒錯。”葉塵點了點頭，但眼眸中卻露出了狐疑神色道：“我雖然意志變強，可是卻也清楚感覺到，我新吸收的這些意志，根本不受我掌控。”
“不受你掌控？”
白瑤神色先是狐疑，旋即露出了震驚神色：“你能感應出，吸收的這些意志力量，和你自身意志力量之間的差距？”
不等葉塵回答，白瑤已經急切道：“據說，只有輪迴級強者，才能夠察覺到自身意志和吸收意志之間的區別，你如今還只是一名普通混沌源族級武者，爲何也能夠察覺到這些。”
普通武者沒法察覺到意志之間的區別麼？
葉塵眉頭挑了挑。
不過仔細想想，這個也正常。
葉塵自己的意志，其實原本也就和盧光等人差不多。
但當初和索亞一起前往混沌核心之地，葉塵親眼見識了混沌意志，附身輪迴之力的一幕，進而領悟出了模擬混沌意志這樣的招數。
到了此刻，他的意志，才變的更加純粹，更加精煉。
葉塵的意志，雖然還沒法和真正的混沌意志相比，但在模擬混沌意志的過程中，他的意志，卻因此得到了提升。
混沌意志，既強大，又純粹。
葉塵的意志，不算強大，但卻已經比一般武者，純粹的多。
這便是爲何，他能夠察覺到自己意志有所異常的原因。
看着一臉沉吟模樣的葉塵，白瑤神色震驚，繼續道：“在文明戰場，獵殺得到的意志能力，和武者自身的意志，的確沒法完全融合，這就好像，將一根竹竿，綁在一個人的手上，不管什麼時候，這根竹竿，都不會變成人的一部分。”
“但只要熟練運用的話，這根竹竿的存在，仍然可以大大提升個人的能力。有關你所說的，武者在文明戰場所吸收的意志，沒辦法和原來意志相融合的情況，其實早就有人提出過。”
“對於武者來說，這種情況，讓他們面臨一個選擇，要麼選擇吸收這些意志力量，增強自身的力量。要麼不吸收這些外來的意志力量，一點點磨練自身意志。”
“兩種選擇，如果讓你選擇的話，你會如何選擇？”
白瑤說着，看向了葉塵。
葉塵皺着眉頭，略微沉吟道：“聽上去，兩種選擇，似乎各有利弊，第一種選擇，可以迅速提升自身實力。而第二種方法，提升實力雖然慢，但卻似乎更加穩妥。”
穩妥？
白瑤露出幾分不屑神色道：“你這可就錯了，第二種選擇，實際上纔是死路，之前也有不少武者，聽聞了兩種修行方式的差別之後，毅然選擇了第二種，因爲他們堅信，只有完全屬於自己的力量，纔是武者真正的力量，而這些人的下場，大都無比悽慘。”
無比悽慘？
葉塵頓時神色微變。
要知道，之前他可也是同樣的想法。
這種靠着吸收其他意志力量來增強自身的方法，聽上去，就不如自己修行來的力量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