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麪, 她直奔林鈞的辦公室,她要把這一天的好全部給他。
他不在。
她又失魂落魄地走到路上。爲什麼她最後的心願都沒能了。
她看了看時間,還有四個小時, 今天就過去了。
手機這時候響起來, 她欣喜。
“你在哪?”
那邊是沉默, 然後一個粗魯的男聲說, “他在我這, 快來接他。”
之後報出了一串地址,她抓着手機,那邊已經是忙音。
她愣了一會, 終於意識到那是林鈞的所在地。
她循着地址找過去,終於在一間包廂裡找到他。
他躺在角落的沙發上, 不知爲何看上去悲傷。她走過去, 看着他的臉, 他皺着眉頭,好像有什麼困擾。
她聽說上次的案子做得很順利, 很多股東都倒戈了,他這樣不開心,必是羅仁新他們的手腳,她突然很氣他們,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他們那一邊的。
她把他扶起來, 一邊的蘇星爲觀察着她, 這會說, “樓上是賓館。”
她身子一僵, 他們經常這樣隨便開房嗎?
他遞給她一張房卡, 她猶豫了一下,想起他們的四小時, 還是接過了。
一進房間,他就像醒了一樣撲過來。
他那麼重,那樣有力,她在他懷裡根本躲不來,被動地承受他的熱吻。
是不是他每次喝醉都這樣放肆,他究竟把她當成了誰?
他把她壓在房裡那張kingsize的牀上,不知是誰鋪上了花瓣,她的手抓着,臉別在一邊,閉着眼睛忍受着。
他的手越來越下移,摸到她牛仔褲的拉鍊。她突然驚醒,她那個還沒過,趕緊按住了他的手。
哪知他不依不饒,一定要撥開。
她在他的身下掙扎,花瓣被她扭碎,灑落一地,可是依然不敵他的力氣。
眼看最後一層的防備要被解開,他的動作又是那麼的粗魯,好似把她當個牀上的妓|女,她一急,一個巴掌呼過去。
他終於有一點清醒了,眼睛盯着她,怒氣漸漸升騰,她的心一悸,他平常不是這樣的,是喝酒讓他性情大變了嗎?
他們互相看着,她終於說,“我今天不能。”
他好似回過神,點了一下頭,眼神依然是深邃的,靠過來親她的嘴,她竟然有一絲顫抖,知道他是溫柔的,她才放下僵硬的身體。
她要對他好一點。
她這樣想着,手就摸上了他的後背,迴應着他。
他的吻像巧克力,令她心裡苦苦的,又能溢出一絲甜來。
洗澡的時候她進去給他剃鬍子,她已經有了一點經驗。他把她拉到沒有水的浴缸裡,坐在他身上。
她傾過去給他摸剃鬚膏,看着他男性的下巴,青青的鬍渣,她湊上去親了親,調皮地看着他,他靠在浴缸裡假寐,嘴角扯出一絲笑來,似乎也很喜歡她的舉動。
她的動作比上次更輕柔,指尖觸着他的肌膚,他癢得搖頭,她就吃吃地笑,好似這是最有趣的事了。
到牀上的時候,她又給他吹頭髮,他睡在她的腿上,或許是因爲剛剛沐浴過,他是清爽又幹淨的,她看着他閉着的雙眼,不由自主地微笑着。她想起他經常親她的眼睛,不知當時是什麼心情,是否也和自己一樣歡喜。
第二天一早,她去了以前的房子。於嫂還是那樣愛跟她嘮叨,跟她說林鈞已經許久沒有回來的事,她點點頭,心想着資料也不會在這裡。
於嫂做飯的時候她偷偷溜進書房,果然是一無所獲。
回去的時候心情輕鬆很多,和於嫂依依惜別,於嫂裝了一些小菜給她。
傍晚林鈞回來的時候,她就在吃於嫂做的香腸,五香味的。她招呼林鈞過來,他搖頭,進了房間。
他這是怎麼了,心情不好的樣子。她咬着筷子,控制不住地猜想他,跟着進了他的房間,他正在換衣服。
她困窘,轉過身不看他,紅着臉問,“你今天怎麼了,早上沒看見你,想問你昨天怎麼喝那麼多酒?”
身後遲遲沒有聲音,她疑惑地剛要轉頭,他已經貼到她身後,手捂着她的頭不讓她轉,聲音傳過來說,“你現在還覺得我是那麼不近人情的人嗎?”
她下意識地搖頭,不懂他爲什麼問這麼奇怪的問題。
他握住她的手,把她轉過來抱在懷裡,在她的頭頂說,“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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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溫情和原總城過來了,他們一起做菜招待他倆,像一對普通的情侶一樣。
原總城和溫情在沙發上看電視,畫面看上去是老夫老妻。艾白衝林鈞使眼色說,“你說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林鈞搖頭,也跟着她笑。
“我看快了,”她想起原總城的那束玫瑰花說,“原總城一定想快點把溫情娶回家。”
他順着她的眼光看原總城,回答說,“也許吧。”
沙發那邊是二人世界,廚房又何嘗不是
溫情此刻和原總城說,“你看他們是不是很配?”
原總城轉頭看了眼廚房兩個靠近的身影說,“我認識更配的。”
溫情搗搗他手臂,提醒道,“倒時候吃飯可別亂說,我知道你和你兄弟很好,但他已經不在了,艾白應該有新的生活。”
“我知道。”他視線回到電視,不再說話。
吃飯的時候,原總城總是有意無意地提到林山,說起他們在足球隊的那些趣事,最後話鋒一轉問林鈞,“你上學的時候擅長什麼?林山那會可是哪樣都拿手的。”
林鈞看着他,他沒有表情的時候總給人一種低氣壓,艾白屏息着,心裡也暗罵原總城的不懂事。
誰知林鈞笑了,像冰封的湖水有了裂痕,氣氛舒緩了一點,他說,“我什麼都不太會。”
溫情打着圓場,“人家事業做得這麼好,運動什麼的都無所謂哈。”
艾白從桌子下摸到林鈞的手握着,他先是一僵,而後輕輕覆上她的。
一頓飯有驚無險,送走他們後,一回到屋子裡,林鈞就把她壓在門上。
“那個走了沒?”
她已經習慣他的舉動,紅着臉點頭。
他把她抱進屋子裡,動作急切,親吻也是強勢兇猛,艾白覺得被他撫過的地方都帶着痛感,他並不溫柔。
她皺着眉,也不好把他推開。
直到他脫下了她的裡衣,她今天穿着上次買的蝴蝶內衣,他很喜歡的那款,黑暗裡她的臉不爭氣地火辣辣地,後悔鑽進她的情緒裡,他□□裸的眼光更讓她腳趾頭都羞得捲起來,只恨沒有地縫可鑽。
他的吻密密麻麻落在上面,不那麼生猛,而是小心翼翼的,她的手抓着他強壯的手臂,意識被挑逗地模模糊糊。
就在升上雲端的那一刻,他突然在她耳邊說,“我愛你。”
這一聲含着他的壓抑的慾望,但是她還是抓住了些許清醒。
她聽過溫情她們說,男人在牀上說的都不算數,可是,這是他第一次說,她掐了掐手臂,依然覺得不真實。
他其實也是普通男人。她這樣告訴自己,可是心裡依然翻騰着,以至於她沒有做出一點回應。
我愛你這句話對他意味着什麼,是對她今天表現的滿意,還是對她身體的喜愛?
除了她,他又是否對別人說過?
她在遇到他之前只有過林山一個,他是知曉的,而他呢,在俄羅斯,難道就沒有中意的姑娘?
她被他從後面擁着,肌膚相親,他們早已經習慣。她假裝摸着被腳,小心翼翼地問他,“你以前有沒有過女朋友?”
她這個人一不自然就會絮絮叨叨很多,語無倫次地說,“肯定有吧,也對,快三十了,怎麼可能還沒有,俄羅斯姑娘那麼開放,說不定在那交了不止一個,要是沒有才怪了呢……”
“嗯。”他的一聲打斷了她的廢話,她止住,心裡冒出怒火,他連騙都不願意騙她!
她放下手裡捏成一團的被腳,故意裝成睡覺的樣子。
他的心情卻好像很好,抓住這個話題不放,問,“爲什麼問這個?”
她裝作無所謂地說,“隨便問問唄,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