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提出要走,鄧靜宜苦口相勸,他這邊又擺出一副臭臉,譏諷道:“我說你們倆在這演什麼戲呢?黃蓋打周瑜嗎?我勸你們還是省省吧,在場的都是某個領域的專家教授,都是高級知識分子,社會精英,豈是你們相騙就能騙的了的?”
葉楓靜靜的看着杜澤濤,不是反駁不了而是不想反駁,他覺得和杜澤濤說話,真的很浪費精力。
此刻,杜澤濤在他的眼裡,其實跟一隻瘋狗沒什麼區別。
張志遠在杜澤濤的耳朵邊嘀咕了一句什麼。
“嗯。”杜澤濤應了一聲。
張志遠站了出來,看着葉楓,用調侃的口吻說道:“你是叫葉楓是吧?”
葉楓點了點頭。
“你說你學中醫的是吧?”張志遠又問道。
葉楓又點了點頭。
張志遠冷笑兩聲:“那好吧,本人也是學中醫出身,前半輩子研究中醫,現在又研究西醫,可以說是中西合璧,中西融會貫通,這樣吧,我們來比試比試醫術,怎麼樣?”
葉楓看着他:“你想怎麼比?”
“文的武的都來,我們先來文的吧,我給你出題,你背出來,當然,我出的都是與中醫有關的題。”
說到這裡,張志遠清了一下嗓子,接着又說道:“聽好了,十二經脈歌,手太陰肺經脈歌,背吧!”
那些專家教授和特警的實現都聚集到了葉楓的身上,他們的眼神有的質疑,有的鄙夷,有的幸災樂禍,他們都在等着看一場好戲。
十二經脈歌是中醫中很基本的一個東西,幾乎每個學中醫的人都學過,都背誦過,但能完整背出來的卻肯定很少。
而對於葉楓來說,可從來沒有學過什麼十二經脈歌。
他這個中醫,是以內力爲根基的中醫,可不是那種普普通通的只會背背十二經脈歌,給人沒事把把脈,開點中藥的中醫。
葉楓沒吭聲。
“哈哈哈哈,背不出來吧,我就知道你是個冒牌貨,十多歲的中醫,你以爲你是神童啊!”張志遠笑的一身肥肉顫個不停。
杜澤濤和孔怡,還有身邊一大羣專家教授們都鬨笑起來,笑聲特別刺耳。
“小子,你聽好了!”張志遠脫口而出道,“手太陰肺中焦生,下絡大腸出賁門,上膈屬肺從肺系,系橫出腋中行,肘臂寸口上魚際,大指內側爪甲根,支絡還從腕後出,接次指屬陽明經。此經多氣而少血,是動則病喘與咳,肺脹膨膨缺盆痛,兩手交瞀爲臂厥。所生病者爲氣咳,喘渴煩心胸滿結。臂之內前痛,小便頻數掌中熱。氣虛肩背痛而寒,氣盛亦疼風汗出。欠伸少氣不足息,遺矢無度溺變別。你師父沒教過你嗎?我現在教給你,你記住了嗎?”
“你很無聊啊!”葉楓說。
正在洋洋得意的張志遠頓時楞了一下,先是笑容僵在臉上,然後發怒道:“你小子,老祖宗傳下來的最基本的東西都沒學會,你還敢妄稱中醫,我現在教你,你居然還敢對我不敬,豈有此理!”
葉楓慢吞吞地從褲兜裡抽出一支皮捲來,裡面露出一排銀光閃閃的銀針。
張志遠譏諷道:“連十二經脈歌都不會背的人,難不成你想說你會鍼灸吧?”
一大羣專家教授又鬨笑起來,他們覺得葉楓就是一個跳樑小醜,戴着紅色的橡皮鼻頭表演着笨拙的遊戲,專程逗他們開心的。
等他們笑夠了,葉楓纔出聲說道:“你說你前半輩子都在研究中醫,後半輩子研究西醫,現在是中西合璧,是嗎?”
張志遠傲然的說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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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十二經脈歌什麼的都是小孩才玩的東西,我們都是成年人,就沒有必要再玩了,”葉楓笑了一下,然後抽出了兩根銀針,“我給你一根針,我自己拿一根針,你一針能把我一根手指頭扎的擡不起頭來,就算你贏,我一針不能把你扎趴下,就算我輸,行不行?”
“氣死我了,比就比!”張志遠氣急敗壞的說道,他這輩子被人尊敬慣了,還從來沒有人敢在他面前這麼放肆過!
葉楓遞給張志遠一根銀針,面帶笑意的說道:“雖然你沒什麼修養,但我依然尊敬是你長者,讓你先來吧。”
鍼灸是中意的一門技術,既可以治病救人,也可以用於養生保健,作爲資深的老中醫,張志遠肯定很清楚裡面的門道。
所以,葉楓說的,張志遠是一點也不相信。
一針就能把人扎暈,開什麼玩笑?
算算是一針把一根手指頭扎的擡不起來,那就非得在鍼灸領域浸淫幾十年不可,而他自問是做不到了,他相信葉風這樣的毛頭小子就更不用說了。
所以,經驗和智商都在告訴他自己,葉楓這是在坑他,誰先出手誰就先丟臉。
“哈哈哈哈,”張志遠笑得很有智商感,“你都說我是長輩了,我哪裡還能先出手,你先來吧,我最後出手,不然,別人會說我以大欺小的。”
葉楓微微聳了一下肩頭:“你們可都聽見了吧?是他讓我先扎的,我一針下去,他昏死過去,可不關我的事。”
“扎吧扎吧,你就別在那裡演戲了。”張志遠不耐煩的說道。
“就是,你不會是在故意拖延時間吧?”孔怡的嘴角浮出一絲輕蔑的笑意。
葉楓不說話了,徑直走了上去,照着張志遠的百會穴依舊一針,狠狠紮了下去。
銀針一紮入張志遠的穴位,一絲內力便順着銀針而下,在穴位裡劇烈震盪了一下。
那一瞬間,張志遠的眼睛向外鼓了一下。
葉楓隨即收針,前後差不多隻有兩秒鐘的時間。
葉楓退回原位,張志遠卻還像木頭樁子一樣站在地上。
“嘿,我就說你是騙子嘛,你紮了張院長一針,他怎麼沒像你說的那樣暈厥過去呢?”孔怡譏諷道。
就在這時,直挺挺的站着的張志遠突然向前栽倒在地,肥胖的身體重重地摔倒在了地上。
衆人目瞪口呆看着他,足足一分鐘他都沒有動彈一下。
那些專家教授還有看熱鬧的特警們都驚呆了。
“你,你把張院長怎麼了?”孔怡最先回過神來,緊張的問道。
“就是,你把張院長怎麼了?姓葉的,張院長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你吃不了兜着走!”杜澤濤也驚怒道。
葉楓沒有說話,走到張志遠身邊蹲下,將張志遠翻轉過來,伸手掐了一下張志遠的人中,張志遠才悶哼一聲,醒轉過來。
張志遠驚恐的看着葉楓,肥肥的身子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一邊驚慌的說道:“你,你不要靠近我!”
“該你了,張院長。”葉楓笑着說道。
“我……我纔沒你那麼無聊!”張志遠哆嗦道心中一陣後怕。
葉楓看着一大羣專家教授,淡淡的說道:“那好,張院長不願意比了,你們還有誰質疑我的,站出來比試比試吧,我們就比一下一針把人扎癱瘓怎麼樣?”
一大羣專家教授還有專一的醫護人員都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生怕被身邊的同僚推出去,抑或是被葉楓指着挑戰。
葉楓氣定神閒的說道:“那要不這樣吧,你們誰出來,我可以讓你們扎我一百針,而我就扎你們一針,你們看如何?”
專家教授們沒人敢出去。
杜澤濤的臉色鐵青,卻沒有發作了。
他雖然不明白葉楓是怎麼做到的,但他卻已經相信,葉楓雖然看上去還只是一個毛頭小子,但卻絕不簡單。
現在,他卻相信葉楓是齊國興很辛苦才請到這裡來的了。
可是,明白了這些也沒用,不給面子就是不行,他照樣不會給葉楓好臉色看!
所以,就算葉楓已經證明了自己,他也是擺出一張臭臉,很不爽的樣子。
“杜主任,你現在沒話說了吧?我和葉醫生要加入你們的團隊,麻煩杜主任給安排一下吧。”鄧靜宜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葉楓剛纔露的一手鍼灸絕技,她也算是長臉了。
杜澤濤則慢吞吞的說道:“葉楓是中醫,這件事情我現在倒是相信了,不過他要進入核心團隊,卻還是要經過組織的調查和考驗的,這樣吧,就先委屈鄧秘書和葉醫生先搞一下後勤工作吧,具體的工作嘛,就由孔怡通知來安排,就這麼說定了。”
你有能力又怎麼樣?誰叫咱是領導呢?老子就是不用你!
孔怡的嘴角浮出意思玩味的笑容,在葉楓來之前,她便提出說要將葉楓安排給她使喚,現在心願達成了。
他之前想象的葉楓是一個年過半百的糟老頭子,卻沒想到葉楓這麼年輕,更重要的是還這麼帥氣,這麼有能耐,她心裡可高興了。
鄧靜宜卻不喜歡這樣的安排,她生氣地說道:“杜主任,你這是歧視性的安排!我不同意!”
“黑?鄧秘書,你這是怎麼說話呢?”杜澤濤冷笑的說道,“我說葉楓是個中醫,那是給他面子,也是給你面子,我說他不是中醫,他就什麼都不是,一針把人扎暈,就證明他是中醫了嗎?我看,那是罪犯還差不多!”
“你……”鄧靜宜頓時氣結當場。
葉楓說道:“算了,懶得跟這種癟三們再說什麼,不就是仗着自己是個官麼,我當他是個官,他纔是個官,我不當他是個官,他連屁都不是,走吧,不加入他們,我們也能做事,只要能幫到這裡的老百姓,幫到齊大哥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