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楓回到了他所居住的別墅之中,沒有看見邱潔,卻在上了二樓的時候,他意外地發現邱潔晚間穿過的紅色晚禮服掉在了二樓的樓道里。
他將它揀了起來,擡頭看去,卻又在走廊裡發現了一條紫色的小褲,還有一條小衣,它們靜靜地躺在地板上,彷彿在述說着什麼誘人的故事。
這是什麼情況呢?
葉楓將丟棄在地上的內衣揀了起來。
他走到了他的房門前,房門是開着的,一眼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
很複雜的情況。
邱潔躺在他的牀上,身上穿着他的的襯衣,襯衣的鈕釦一顆都沒有扣,敞開的衣襟裡露出了雪白的肌膚。
她好像喝了很多酒,臉頰上紅紅的,脖頸和耳根也紅紅的,她的手裡還拿着一瓶紅酒,瓶裡的酒已經被幹掉了多半瓶了。
看見她手中的紅酒,葉楓總算是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了。
這個喝醉了酒的女人在樓道里褪下她的衣物,光着後面進了他的房間,然後,她一邊喝酒,一邊穿上了他的襯衣,躺在他的牀上繼續喝酒。
如果她是清醒的,葉楓會斥責她讓她自重並讓她離開,可人家都喝醉了,他就沒法這樣做了。
葉楓走了進去,準備把她抱到她的牀上去。
邱潔醉眼朦朧地看着葉楓,嘴角露出了嫵媚的笑意,然後又咯咯地笑了起來,口齒不清地道:“葉醫生,你到、你到我的房間裡來幹什麼呢?”
葉楓苦笑道:“這是我的房間,你喝醉了,我送你回你的房間吧。”
“咯咯,你撒謊,這,明明是我的房間……你進我的房間,你想幹什麼呢?”她的眼神很迷離。
葉楓拿掉了她的酒瓶,左手摟着她的腿彎,右手摟着她的小腰,輕鬆地將她抱了起來,他這一抱,人是抱起來了,可人家襯衣也滑落了。
葉楓好生尷尬。
“嘻嘻,葉醫生你可以對我做任何壞壞的事情呢,想不想呢?”邱潔圈住了葉楓的脖子。
“不要亂動。”葉楓趕緊走出了房間,然後往邱潔的房間走去。
他可不想再與她糾纏下去了。
一路上邱潔不停地逗他,惹他,他都忍着,假裝沒看見,假裝沒聽見。
進了邱潔的房間,葉楓將她放在了她的牀上,轉身就走。
邱潔卻突然說道:“我想尿尿!憋不住了,葉醫生快幫幫我!”
葉楓聞言邁出的腳步一頓,自己不想和她有所過多接觸,她卻讓自己幫她尿尿,這,真的是!
本想裝作沒聽到,猶豫了片刻,葉楓還是轉身回去抱着她去廁所,放到了便池上,剛放穩,邱潔就發出了異樣的噓噓聲,看樣子真的是憋了很久。
尿完擦淨之後,葉楓一聲不吭將邱潔又抱回牀上,任憑她再說什麼都一概不理。
回到房間裡,葉楓將房間仔細檢查了一邊,確認沒有攝像頭和竊聽器之後才把他的揹包取出來,打開,檢查裡面的東西。
邱潔身上穿的襯衣和小褲是他放進衣櫥裡的,但他懷疑邱潔也翻動過他的揹包。
邱潔是鄧方安派來伺候他的人,他完全又理由懷疑這一點。
揹包裡面的東西一樣不少,他帶來的煉製來生丸的材料都好端端地放在揹包裡,已經完成煉製的續命膏,還有煉製得差不多快要完成的百靈膏,以及一些亂七八糟的小物件,比如手機充電器什麼的。
將揹包裡的東西清點檢查之後,葉楓又將揹包的夾層扯開,取出了一隻可以塞進耳朵裡的微型耳機,這隻耳機是竊聽器的終端,是上次對付陳新亮的時候,他讓包偉買回來的。
他將微型耳機塞進了耳朵裡,耳機裡面頓時傳來了聲音,邱潔的聲音。
“鄧董,那小子不上鉤啊,我也沒辦法。”
只有邱潔的聲音。
“鄧董,我在那小子的牀下裝了一隻竊聽器,但我覺得沒多大用處,這裡沒有手機信號,他沒法跟外面聯繫。”
葉楓跟着就趴到了地上,慢慢地爬到了牀下,仰着頭,仔細查看牀下,果然,在靠近牀頭的地方用膠帶貼着一隻小型的竊聽器,不過,他沒有把竊聽器取掉,只是看了一眼,然後就從牀下爬了出來。
這時又接收到了邱潔的聲音:“嗯,檢查過他的揹包,有一些藥膏,不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你要樣本?好的,我會給你偷一些樣本的……放心吧,那小子不過是一個毛頭小子,能有什麼心機呢……我出手你放心,這一次他是栽定了……嗯,那就這樣,晚安鄧董。
對話就此結束,但葉楓還是能聽到邱潔在牀上的動靜,她挪了一下身,又在牀頭櫃上放下了什麼東西。
葉楓雖然沒有看見,但也猜得到,她放下的多半是與鄧方安通話的設備。
葉楓之前絕對沒有想過要給邱潔裝一個竊聽器,而邱潔也想不到她穿在身上的襯衣,其中有一個鈕釦就是竊聽器,要用的時候,只需要將那顆僞裝成鈕釦的竊聽器取下來,放在需要放的地方就行了。
葉楓帶着這套竊聽的設備,本來是想用在任乾坤或者鄧方安身上的,卻沒想到用在了邱潔的身上。
進門的時候,他看到邱潔穿着他的那件襯衣,他本想取下那顆鈕釦的,但那個時候他想了一下,何不竊聽一下她與鄧方安之間的聯繫呢?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於是,在這個想法的支撐下,他也配合邱潔演了一齣戲,抱她回屋,給她把尿……如果不是有竊聽這個目的,他才懶得爲她做這些事情呢。
葉楓爬到了牀上,故意大聲說道:“哎,我裝什麼正人君子啊,人家都送上門了,我居然都不碰人家,我真是太失敗了,邱潔你好誘人哦,你的腿好白哦……”
他一邊胡言亂語,一邊用後面壓着牀墊,發出嘎嘰嘎嘰的聲音,製造一種假象。
果然,耳機裡跟着就傳來了邱潔的笑聲:“哼,笨蛋,知道難受了吧?活該!我送上門你都不要,現在只有自己解決了吧?”
葉楓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笑意,這個女人自以爲做得天衣無縫,卻沒想到主動穿上了他的安裝着竊聽器的襯衣那引誘他,聰明反被聰明誤!
一大早就跟邱潔在前廳裡遇上了,她正拿着昨晚從葉楓那裡穿走的襯衣和小褲,而葉楓也拿着她昨晚褪下在走廊裡的晚禮服、小褲和小衣,這是非常尷尬的相遇,兩人的手中拿着的都不是自己的小衣褲,而是對方的。
“葉醫生,那個,不好意思啊,昨晚我喝醉了,什麼都不記得了,”邱潔假裝很羞澀的樣子,又吞吞吐吐地道,“我醒來發現穿着你的襯衣和小褲……那個,我們沒有做過什麼吧?”
她裝得還真挺像的,葉楓笑了笑:“我們什麼都沒做過,你喝醉了,誤入了我的房間,換我的小褲和襯衣,我把你抱回你的房間了,除此之外,我可什麼都沒做。”
“原來是這樣啊,我都不記得了呢,謝謝你,葉醫生,我正要把你的衣物拿去讓清潔部的員工洗,你把我的拿給我,我一起拿去洗。”邱潔說。
“不用了,你把我的襯衣和小褲還給我就行了。”葉楓說。
“那怎麼行啊,我穿過的,得洗一洗。”
要是拿去洗,放滾筒裡浸泡攪動然後再甩幹,那隻僞裝成鈕釦的竊聽器就報廢了,葉楓可不想她拿去洗:“你還給我就是了,我自己洗就可以了,你把你的拿去洗了就行了。”
說着他將她的衣物遞給了她,然後又從她的手裡拿回了他的襯衣與小褲。
拿走了自己的襯衣和小褲,葉楓也沒跟邱潔多聊兩句,轉身又上了樓。
回到自己的房間裡,他將襯衣上的那隻僞裝成鈕釦的竊聽器拆了下來,放進了他的褲兜裡,如果有機會的話,這隻竊聽器還是能發揮出一定的作用的。
他的視線落在了那條被邱潔穿過的小褲上,再次無語了。
原本是一條幹乾淨淨的小褲,現在不乾淨了。
他隨手襯衣和小褲扔進了衣櫥的角落裡,反正他是不打算再穿它們了,然後他將他的揹包背在了身上,離開了房間。
昨晚的竊聽裡他已經知道鄧方安在打他的主意,並讓邱潔盜取他的藥膏,他很慶幸知道了這點,也就不能留在這幢別墅裡了。
這座海島是鄧方安的勢力範圍,但也有一個安全的地方,那就是端木寶山的身邊,他要去與端木寶山住在一起。
再次返回前廳的時候邱潔已經不在前廳裡了,葉楓試探地叫了兩聲也沒人應,他也揹着揹包出了門。
還沒走到天賜療養院的大樓前,任乾坤就迎面走了過來,他身後還有劉興東等人,卻沒過來,只是遠遠地看着這邊。
“葉醫生,你什麼意思?”任乾坤臉色很沉,很不高興的樣子。
“什麼什麼意思?”葉楓不解地看着他。
“哼!”任乾坤氣道,“我們說好了的,你只是我的助手,你怎麼可以在沒有我的允許下去看病人呢?”
葉楓的心裡頓時就不舒服了,他昨天還在給中醫團隊爭取機會,讓他們給端木寶山會診,不至於白來一趟,卻沒想到,帶領中醫團隊的任乾坤一大早就過來找他發泄怨氣,以怨報德。他欠他的還是怎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