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兄弟情深
“決鬥?”張崇弛驚訝了一下後,不由地哈哈大笑,拍着王壽漢的肩膀說:“王老兄,你是把我當成情敵了吧?”
“難道不是嗎?”王壽漢對張崇弛隨隨便便拍他肩膀的舉動很不自在說:“我告訴你,只有真正的漢子才能配得上楊玉環,如果你不敢接受決鬥,馬上給我離開她的身邊!”
張崇弛說:“那就離開吧!”
“你!”王壽漢氣得說不出話來。倒是張巡在邊上冷眼旁觀,聽出幾份端倪來,而且剛纔張崇弛說到楊玉環時,也沒什麼特別親呢的口氣,絕對不像是提到戀人的樣子,他拉着王壽漢說:“王師弟,我想你可能是誤會了,我弟弟跟楊姑娘應該只是普通朋友!”
“是嗎?”王壽漢的目光仍盯着張崇弛不放。
愛情讓人盲目和衝動,但不至於讓人的智商也降得這麼利害吧!張崇弛輕嘆一聲說:“剛纔可能是我說得有點問題,我的意思是,楊姑娘跟我去霍府拜訪兩位都不住,就在邊上的嘉鴻客棧包了一個獨院,我住前院,她和婢女香兒住後院。這麼解釋,你該明白了吧!”
嘉鴻客棧就在霍府邊上,設計條件好,有錢人往往包個獨院,僕人住前院,主人住後院,前後院的距離和間隔絕對不會讓人產生什麼非非之想。王壽漢的神情頓時有點尷尬起來,遲疑地說:“那乾坤袋呢?那可是楊姑娘最心愛的東西之一。”
張崇弛說:“因爲楊姑娘弄壞了我的一樣東西,心急之下,就把乾坤袋賠給我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這麼貴重,要用乾坤袋裡賠?”
張崇弛搔搔頭,說:“她籤走了我的一隻寵獸!”
“不可能!”王壽漢的目光一下子變得警惕起來:“她已經有一隻寵獸五彩鸚鵡了,又怎麼可能籤走你的寵獸?”
張崇弛一臉的不在乎:“安啦!我說老兄,馬上就見到人了,我說這種低水平的謊話能騙得了誰啊?實話跟你說吧,我在失落山脈中得了一隻蛟卵,只要以鮮血滋養催化,就可以孵出一條金獸下級的天水王蛇。可這期間發生了一些意外,結果造成楊姑娘的五彩鸚鵡死亡,也讓她意外地與天水王蛇訂立血契。爲了補償我,她硬是將這隻乾坤袋賠給我!”
王壽漢長長地說了一口氣,如果男女之間,還斤斤計較物質的東西,賠過來賠過去的,就絕對不是什麼戀人關係。拿自己來說吧,楊玉環要什麼不是直接給,哪用得着她回報?何況,如果真是金獸下級的寵獸,這隻乾坤袋只能算以一賠十,甚至有以一賠部或以一賠千。
他面對張崇弛退後兩步,左腿後伸,右腿微屈,以右手撫左胸,左手筆直前伸,鄭重地說:“張崇弛醫生,剛纔誤會你了,我銀星騎士王壽漢在此向你鄭重道歉,希望你能接受我的歉意!”
這是騎士最鄭重的道歉,接受道歉者甚至還可以向他提出一個要求,只要不違背正義,哪怕賠上性命,騎士也要爲你完成!張崇弛雖然對王壽漢的莽撞衝動不怎麼欣賞,但對他能直視自己的錯誤,勇於承認,並承擔由此帶來後果的行爲十分欣賞,忙依照正式禮節,以左手撫右胸,說:“銀針醫師張崇弛接受你的道歉!”接着以右手握住他前伸的左手,這期間,張崇弛沒多說一個字,表示他完全放棄要求王壽漢爲道歉而執行要求。
王壽漢直了身子說:“好兄弟!我記下了,以後有什麼事,儘管說一聲。楊玉環賠你的不足之數,以後有機會,我會給你補上的!”
“那倒不必了!”張崇弛笑着說:“當時楊姑娘賠我乾坤袋時已經說好,我們之間兩清了,王大哥就不必掛在心上了!何況,如果我真需要王大哥什麼東西,王大哥你好意思不給點!”
王壽漢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說:“不錯!不錯!你真是我的好兄弟啊!”
一路走一路說,轉眼就到了嘉鴻客棧,看着王壽漢急匆匆地往後院跑,張崇弛一把拉住正想跟上的張巡說:“大哥!你就不用跟上了吧!人家這麼長時間沒見面,想說些體己的話,不需要你這隻特大號燈籠在旁邊晃啊晃吧!”
“這倒也是!”張巡說:“那乾脆我在這裡賠你吧!我想知道咱們村的情況。這十年來,爹媽只給我來了五封信,除了誇獎你之外,就是訓斥我,村裡的情況不說,自己好不好也不說,真是急死人了!”張崇弛當然知道張巡老爸張飛和他老媽吳氏的脾氣,能有信已經是夠好了,如果能說出又詳細又體己的話,那才叫有鬼!
“先不慌,難得我們兄弟重逢,你看看這杆槍如何?”張崇弛從乾坤袋裡拿出幻晶龍槍,往張巡的手中一塞說:“這可是我找歐冶子給你定製的,試試看,合不合適?”
“是鬼斧神工歐冶子打造的?”張巡又驚又喜:“還定製?阿弛,你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整個炎黃城,都只有霍師父從他那裡買了一件極品矮人器!”
“機緣巧合認識的!”張崇弛淡然說:“其實歐冶子也是性情中人,沒有傳說的那樣古怪!爲了幫我打造這杆幻晶龍槍,還賠上了不少神密銀和風磨銅!”
別的不用說,光歐冶子三個字就已經是極品矮人器的保證了。張巡端詳起手中的幻晶龍槍,首先就被那優雅的霸氣給吸引住了,強烈而又內斂,似乎隱隱中含着巨大的爆發力,正適合自己的性格。在掂了掂重量之後,試着比了幾個槍式,感覺自己的手好像長了一截,那槍尖所到之處,就是他手指到處,隨意而發,心動槍動。
“好槍!”雖然不知道威力怎麼樣,但那股貼心的感覺就像是遇到了一個老友,讓他再也不想放下。張崇弛微笑着說:“不只是手感好,威力更棒!”
“是嗎?”張巡已經有點喜出望外了,極品矮人器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得到的,他雙手握槍,青銅鬥氣源源不斷地注入槍內。幻晶龍槍槍尖一亮,吐出一道槍氣,在青銅鬥氣上方,隱隱然顯出紅黃藍三色:“準神器!天哪!居然是超越了矮人器的準神器!阿弛,我該不會看錯吧!”
當然沒錯!張崇弛笑着說:“喜歡嗎?”
“喜歡!喜歡!”張巡不僅笑得有點發傻,就連點頭也點得傻氣十足!
“喜歡那就快滴血啊,萬一幻晶龍槍認主前被人搶了,我可不負責任!”張崇弛見他高興成這樣,大感得意和滿足:“還記得我們以前許下的誓言嗎?你要用手中的槍去守護弱小和正義。如果沒了槍,拿什麼保護我這樣既弱小又正義的主角?”
張巡也笑着說:“你就吹吧!滴血認主那是神器才需要的事!”
“也許這是一件神器也說不定!”張崇弛無傷大雅地開着玩笑:“該不會區區一杆槍就將你嚇着了吧!我的大帥!”
張巡依言咬破食指,往幻晶龍槍上滴了三滴血。只見幻晶龍槍的槍身像海綿一樣,將那三滴血一吸而入,接着,整杆槍像通了電的日光燈一樣亮了起來,在濛濛的紅光下,似乎有無數彩色的細流在流動。細流越流越急,最後凝在槍尖,化爲一個金色的徽記破空而出,在兩人頭頂上繞了一圈,沒入張巡的眉心。
張巡渾身一抖,頓時明白了幻晶龍槍的一切,“化!”,幻晶龍槍伸出了半米,正好形成張巡所用的最佳長度,渾身金光銀線一收,化爲青銅模樣,就連槍尖的晶光也收斂起來,大地玉心化爲無數的槍纓迎風起伏,看起來就如同一杆普普通通的槍,在他的青銅鬥氣灌注之下,槍尖生出一條半米長的槍氣,也不再隱含彩光,只是一味的青。他試着點了一下院中的石柱,“嗤”地一聲,如尖銳的利刀穿過豆腐。
試過威力後,他回槍一抖“收!”幻晶龍槍頭尾相銜,化成一隻小巧的青銅色臂箍戴在他的右上臂,憑空爲他添了一線威武之氣。他對張崇弛笑着說:“別看它現在退步了,只有終極矮人器的水準,但那是最適合我的水準,否則對我今後的發展不利。不過,總有一天,我會讓它放出七彩神光,傲視天下的。”
像是迴應他的話,幻晶龍槍“嗡”地一聲抖動了兩下,幻出一縷三色彩光在陽光中一閃而沒。兩人哈哈大笑,張巡前跨一步,單膝跪地,右手捶胸說:“我,金星騎士張巡以騎士之神軒轅的名義起誓,終身效忠於張崇弛,以我性命守護他的平安快樂,不離不棄!”
發完誓後,已經止血的指頭又自動破開,在自己的額頭劃了一個怪異的圖案。這是,空中有金光閃過,那個血色的圖案憑空消失。騎士效忠之誓,一位騎士終身只能使用一次,只能向一個人發出這個誓言,若有所違,這個血色圖案必在額頭顯出,洗都洗不掉。任何種族,任何人看到額頭有這個圖案的人,就可以直接追殺,憑他的頭顱向騎士協會要求終身供養。
張崇弛將張巡拉起來說:“大哥!你這又是何必呢?”
張巡笑着說:“反正要效忠一人的,便宜別人不如便宜自家兄弟!就像你這槍,反正要便宜一個幸運的傢伙,不如便宜了我!也算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吧!”
肥水不流外人田哪有這麼個解釋法?張崇弛正想開口,王壽漢和楊玉環、香兒從後院走了出來。王壽漢將張巡拉到邊上說:“張師兄,你看,師父的計劃加上你兄弟和楊玉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