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即將過去,萬靈心中的黑幕卻在一點點的降臨,充滿恐懼的她,無法預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作爲一名普通的留學生,在太平盛世中活了二十多年,萬靈在這兩天中,簡直懷疑她自己是否進入了恐怖片的世界,她的生活,徹底變成了噩夢。
一個個活生生的人死在她的面前,結交了一年多的男朋友死在她的面前,那傳說中才會出現的吸血鬼現身在她面前……一幕幕可怕的景象交替在她腦海中出現,萬靈覺得自己就快要瘋了。
這萬靈是倫敦南岸大學的留學生,這所大學在英國排名相當靠後,她所讀的工商管理專業師資力量也不是太強,不過,萬靈本也就是來外國鍍一下金,來開一次眼界的,她家庭條件甚好,出國留學這點費用,對她家來說還不算什麼。
因爲不缺錢花,也沒有學習壓力,萬靈在國外生活得有滋有味,但到了前天晚上,她的噩夢開始了。
前天晚上,萬靈和男朋友去一間酒吧喝酒,卻有一名風度翩翩的男子過來搭訕,她男朋友酒意上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想到,災難就此開始了。那人一把將她男友提起,很輕鬆地將這一百七十多斤的身體提到洗手間,萬靈急忙跟了過去,卻見她那位擔任學校跆拳道社副社長的男友,無論怎麼的拳打腳踢,無論怎麼的掙扎,都象是初生嬰兒面對大人一般,顯得那麼的軟弱無力。
在萬靈萬般驚懼的注視下,那人嘴角伸出長長的獠牙,一口咬在他男友的脖子上,頓時,他男友的身軀以看得見的速度乾癟下去。僅僅過了兩分種,片刻前還生龍活虎的青年,變成了一具徹底的乾屍,而被萬靈的尖叫聲吸引而來的兩名保安,也幾乎瞬間死在那人手裡,死得悽慘無比。
或許是那吸血鬼看上了萬靈的容貌,他留了萬靈沒殺,而是把她帶在了身邊。迫於他的淫威,萬靈在吸血鬼面前絲毫不敢反抗,而她偷偷逃跑了幾次,也都被那似乎是無所不知的吸血鬼輕鬆抓了回來。在最近一次試圖用手機求救失敗後,萬靈就再也不敢玩什麼花樣了,因爲她發現,這吸血鬼性情殘暴無比,單是這麼兩天,死在他手裡的人類就到了兩位數,其中有幾個甚至只是因爲多看了他一眼,就被吸血鬼殘忍地殺害了。
“難道,我要永遠跟隨這個吸血鬼,看着他殺害一個又一個無辜的人,跟着他白天休息夜晚出動嗎?”萬靈心中悲哀地想着。
“天快亮了,我們該走了。”吸血鬼站起身道。萬靈到現在還不知道他的名字,因爲向來都只是吸血鬼對她下命令,而她卻沒有任何話對吸血鬼說。
兩人走到門口,突然,隨着“咚”的一聲巨響,緊閉着的大門毫無徵兆地向兩人撞來。那吸血鬼反應異常的敏捷,向後輕輕一躍,躲了過去,萬靈卻是被狠狠地撞了一下,頓時眼冒金星,幾乎暈去。
一個打扮得花裡胡哨的年輕人和一名神父模樣的亞洲人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萬靈現在頭還暈暈的,不過她已經在爲這兩人擔心了,他們這麼莽撞地踹門而入,雖然沒有打到那吸血鬼,但以他那火爆脾氣,說不定那兩人也要遭殃了。
果然,吸血鬼臉現怒色,但他還沒有發作,那神父卻先來招惹他了。只見那神父一臉淫笑,伸手摸上了萬靈的臉蛋,嘖嘖讚道:“好水靈的小妞,跟大爺進去喝兩杯吧。”
雖然被人調戲,但萬靈心中卻替他感到悲哀,在萬靈的眼睛裡,那神父已經是個死人了。
那吸血鬼果然大怒,伸手掐住那神父的脖子,想要將他提到洗手間吸血,但讓他大吃一驚的是,他一提之下,那神父竟然紋絲不動。
“的!竟敢掐你家大爺?”神父嘴上大罵着,臉上卻不見怒色,笑嘻嘻地把那吸血鬼拎起,“啪啪”兩聲,劈面給了他兩個耳光。
萬靈簡直看得呆了,竟然有人膽敢在萬歲爺頭上動土,竟然有人比這吸血鬼還要囂張!
只見吸血鬼勃然大怒,也不顧身在大庭廣衆之下,立刻伸出那長長的獠牙,大叫道:“你這混蛋!我要吸乾你的血!”
“吸你媽的月經血去吧!”神父又是一陣猛抽耳光,“劈劈啪啪”之聲響之不絕,那吸血鬼被打得頭昏腦脹,正要反擊,卻被那神父高高舉起,猛的砸到了地上。一聲巨響後,地上那意大利進口瓷磚被砸得粉碎粉碎的。
一般說來,正常人類被這麼一砸之下,就算還有命在,也最多隻剩下半口氣了,那神父卻依舊不肯善罷甘休,抓着那吸血鬼的腳踝,“砰砰砰砰”的往地上猛砸,這還不算,旁邊那個年輕人似乎耐不住寂寞,也來摻了一腳,每當神父把那吸血鬼砸下時,他都會順勢在吸血鬼頭上踩上一腳,萬靈注意到,那年輕人出腳的時機竟然準確無比,每次都是等那吸血鬼的腦袋碰到地面時一腳踩下,而他腳上的力量顯然也非同尋常,幾次下來,地面上竟然留下了幾個深淺不一的大坑,碎磚碎石濺得到處都是。
那吸血鬼也的確是強悍,在這麼猛烈的打擊之下,竟然還能夠進行反擊,只見他雙手指甲猛的彈出,再一次被砸到地面之前,雙臂閃電般的探出,分別抓向兩名敵人的小腿。
“啊!”吸血鬼長聲慘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抓上神父的那隻手,就象抓到了一根鐵柱一樣,竟然絲毫都傷不了他,反而震得自己五片指甲齊齊斷開,指骨也撞得疼痛欲裂,而另一隻抓中時髦青年的手,卻又象抓中火炭一般,那種難以忍受的灼燒感,直傳心底,吸血鬼的慘叫聲,倒是大部分來源於此。
“靠你媽的!還敢反抗?”神父大聲罵着,將那吸血鬼倒提起來,抓住他的胳膊,用力一掰。
只聽“咔啦”一聲響,吸血鬼又是一陣慘呼,他的小臂已經被那神父折斷了。